第15章 艱難登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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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玉階宛如一條蜿蜒直上雲霄的巨龍,高高聳立,一眼望去竟看不到盡頭。其陡峭程度令人咋舌,仿佛是通往天堂的階梯,又似是地獄的入口。
眾多試煉者懷揣著複雜的心情,紛紛踏上了這段充滿未知和挑戰的旅程。忐忑不安如影隨形,而堅定的決心又如燃燒的火焰,照亮前方的道路。
那些毫無靈根的凡人們,大多數臉上都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膽怯之色。然而,入宗所帶來的巨大誘惑如同磁石一般吸引著他們,讓他們即便心驚膽戰,也依然咬緊牙關,毅然決然地邁出了第一步。
這些凡人的腳步異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猶如破舊風箱發出的呼呼聲響。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迅速浸濕了身上的衣衫,緊緊貼在後背。
有的人扯著嗓子大聲給自己加油鼓勁:“我一定要成功,改變自己悲慘的命運!”聲音在空曠的山穀間回蕩,久久不散;有的人則緊閉雙唇,隻是在心中默默地向神靈祈禱,祈求能得到庇佑。
其中有一個身形瘦弱的書生尤其引人注目。隻見他每走上幾步,便不得不停下腳步,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隻手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不斷湧出的汗水,另一隻手則輕輕捶打著發酸發脹的雙腿,口中還念念有詞:“為了家族的榮耀,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倒下!”
擁有靈根之人的狀況相對來說確實要稍微好一些,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依舊絲毫不敢鬆懈和掉以輕心。隻見這些人步伐沉穩有力,始終在竭盡全力地維持著前行的節奏,與此同時,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在苦苦思索著究竟應該采取何種策略才能從數量眾多的試煉者當中成功地嶄露頭角、脫穎而出。
就在這熙熙攘攘的隊伍之中,有那麽一位衣著華麗無比的公子哥兒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雖說此人同樣具備靈根的加持之力,可由於其平素裏過慣了那種養尊處優的生活方式,此時此刻哪怕僅僅隻是行走這麽一段路途,便已然累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了。而先前一直掛在他那張俊俏臉龐之上的那抹驕傲之色,更是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看程羽這邊,他正艱難地夾雜在洶湧的人群中間緩慢挪動著腳步。實際上,就真實實力而言,程羽與那些沒有靈根的普通凡人相比並沒有太大的優勢可言,甚至可以說是相差無幾。此刻的他每向前踏出一步邁上一個台階,都會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腿仿佛被灌滿了沉甸甸的鉛塊一般,沉重異常且難以抬起。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程羽的麵色變得愈發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則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著他那瘦削的臉頰不斷地滾落下來。
“我不能放棄,絕對要堅持到底!”程羽在內心深處拚命給自己鼓勁,然而身體上傳來的極度疲憊感卻如同沉重的枷鎖一般,拖拽著他的腳步,使得他原本矯健的步伐變得越來越緩慢。
恰在此時,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從他身旁如風般疾馳而過,並在越過他之後,還特意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那張臉上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笑容,冷嘲熱諷道:“瞧瞧你這副德行,就憑你這樣的水平,居然也妄想著能夠踏入那高高在上的青雲門?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聽到這番話,程羽緊緊地咬住牙關,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倔強之氣,仿佛燃燒的火焰一般熾熱:“哼,走著瞧吧,終有一天我會用事實向你證明我的實力!”
正在程羽暗暗發誓之際,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孩宛如輕盈的蝴蝶般從他身邊翩然掠過。這個女孩看上去顯得格外柔弱,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她吹倒似的,但令人驚訝的是,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之中竟然透射出一種無比堅定的光芒。隻見她稍稍放慢速度,轉頭對著程羽甜甜一笑,柔聲鼓勵道:“大哥哥,加油哦!咱們一起努力向前衝呀!”
程羽聞言,滿心感激地望向那個善良可愛的小女孩,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全力以赴、絕不輕言放棄。得到程羽的回應後,小女孩莞爾一笑,再次加快步伐朝著前方飛奔而去,而程羽則深吸一口氣,鼓起全身的力氣緊跟其後……
就在那不遠處,有一個身材魁梧、體格健壯如牛的大塊頭,此時已經累得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了地上。隻見他大口喘著粗氣,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哎呀呀,真的不行了啊,不行了……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完成的任務嘛!”然而,與他同行的夥伴並沒有因此而退縮或者嘲笑他,反而是站在一旁不斷地給他加油打氣:“快起來吧,千萬別輕易放棄啊!咱們都好不容易走到這裏了,如果現在半途而廢豈不可惜?”
那個大塊頭聽到同伴的鼓勵後,也試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但無奈身體實在太過疲憊沉重,每一次努力起身之後都會再次重重地跌倒下去。就這樣來來回回嚐試了好幾次,他還是沒能成功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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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還有一個背著滿滿一藥簍草藥的少年正緩慢地朝著前方挪動著腳步。這個少年看起來十分瘦弱,每走一步都會發出粗重的喘息聲,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他那顫抖不止的雙腿此刻更是幾乎完全失去了知覺,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支撐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但即便如此,少年仍然緊緊握住身旁的扶手,咬緊牙關,拚盡全力一點一點地艱難向上挪移著。
再看人群之中,有一道身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向雪。她身姿輕盈似燕,行走間猶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優雅動人。相比其他人步履蹣跚、舉步維艱的模樣,向雪的步伐明顯要穩健許多。此時此刻,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順利通過這次試煉,絕對不能辜負上天賜予自己的這份特殊體質。
而在這支隊伍的最後方,則跟著一個年紀尚小的丫頭片子。別看這小丫頭個頭不大,但骨子裏卻有著一股倔強不服輸的勁兒。她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邊邁著沉重的步子奮力向前追趕。盡管早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她始終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嘴裏還念念有詞道:“就算累死在這裏,我也要死在這台階之上!我一定要為我的娘親,更為我自己謀出一條生路來!”
然而,隨著那一級級台階不斷地升高,程羽的體力就如同決堤之水一般迅速地流逝殆盡。此刻,他隻覺得自己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眼前開始浮現出一幅幅虛幻而迷離的景象,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與此同時,他那原本堅實有力的雙腿也顫抖得愈發厲害起來,到最後甚至幾乎難以支撐住身體的重量,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轟然倒地。
“難道我真的已經走到盡頭了嗎?難道我真的沒有能力登上這座山峰嗎?”程羽的心頭猛地掠過這樣一絲絕望的念頭。但是,僅僅隻是一瞬間之後,這絲絕望便被一種更為強大、更為熾熱的渴望給徹底吞噬掉了。“不!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地倒下!無論如何,我也要堅持到底!”
於是,程羽咬緊牙關,拚盡最後一絲殘存的氣力,伸出雙手緊緊扶住身旁那冰冷堅硬的石壁,然後極其艱難地抬起腳來,一小步一小步地緩緩向上挪動著。每邁出一步,對此時的他來說,都猶如背負著千斤重擔般沉重無比,仿佛要將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匯聚於一處才能勉強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
眼看著程羽即將到達極限,再也無力支撐下去的時候,突然間,他感覺到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從懷中那塊一直佩戴著的玉佩之中傳遞出來。這股力量猶如春風拂麵,又如甘霖滋潤大地,迅速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那原本幾近枯竭的體力在刹那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複。
“這是......這究竟是什麽神奇的力量啊?”程羽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狂喜之情,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而重新煥發出明亮的光彩。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深處再次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驅使著他繼續勇往直前,奮力向著山頂攀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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