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影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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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萬籟俱寂的藥園深夜,程羽與神秘黑影四目相對,刹那間,仿佛時間被施了定身咒,空氣也似瞬間凍結成冰,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黑影的雙眸在濃稠如墨的黑暗中閃爍著幽冷的光,恰似兩團詭異莫測的鬼火,死死地鎖定程羽,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刃,透著無盡的森寒與警惕,仿佛要將程羽的靈魂都看穿。
程羽心中雖如翻江倒海般驚濤駭浪,但多年在雜役院摸爬滾打所磨礪出的鎮定,使他迅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的手如鐵鉗般死死握住手中的木劍,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慘白之色,微微顫動的劍身,仿佛在呼應著主人此刻緊張又戒備到極點的心情。每一絲顫動,都似在訴說著這場突如其來對峙的嚴峻。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在這深夜偷偷潛入藥園,還擅自打開這神秘的機關?”程羽強壓內心如潮水般翻湧的慌亂,率先開口發問,聲音低沉卻努力維持著堅定,試圖以這份氣勢在這場實力懸殊的對峙中不落下風。然而,在這寂靜得近乎死寂的藥園深夜,他的聲音卻顯得格外突兀,恰似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驚起了不遠處棲息的幾隻夜鳥。它們撲騰著翅膀,發出陣陣驚啼,羽毛在夜風中淩亂飛舞,慌亂地衝向夜空,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靜謐。
黑影仿若未聞,隻是身形微微一動,那身黑袍獵獵作響,宛如黑暗中舞動的幽靈旗幟,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緊接著,一股無形卻磅礴的壓迫感如洶湧潮水般向程羽洶湧撲來,勢不可擋。程羽頓感呼吸一窒,仿佛有一雙來自黑暗深淵的無形大手,正死死地掐住他的喉嚨,令他幾近窒息。他心中清楚,眼前之人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猶如皓月之於螢光,差距懸殊。但他骨子裏那股不服輸的倔強勁兒卻讓他並未有絲毫退縮之意。他暗暗運轉育靈術,試圖憑借這門奇妙功法衝破這如泰山壓頂般的壓迫。
隨著育靈術的運轉,程羽體內的靈力如涓涓細流開始匯聚,從四肢百骸緩緩朝著經脈匯聚而來,逐漸凝聚成一股頑強的抵抗之力。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經脈中靈力的流動由最初的艱難滯澀變得順暢了些許,丹田處的靈力也如百川歸海般不斷凝聚,為他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力量。每一絲靈力的湧動,都仿佛是在與那股強大壓迫力進行著殊死搏鬥。借助育靈術的奇妙力量,程羽拚盡全力勉強穩住身形,雙腿如紮根大地的老樹,與黑影那強大的壓迫力形成了短暫的僵持局麵。
“哼,真是不自量力!”黑影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而冰冷,仿佛是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的森冷詛咒,帶著無盡的輕蔑。言罷,黑影手中突然憑空出現一團漆黑如墨的霧氣,霧氣瘋狂翻滾湧動,隱隱有一張張猙獰恐怖的鬼臉在其中若隱若現,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嚎叫。這些鬼臉似要掙脫霧氣的束縛,朝著程羽迅猛撲去,好似要將他吞噬殆盡,那嚎叫聲仿佛要穿透程羽的耳膜,直擊他的靈魂深處。
程羽見狀,眼神瞬間銳利如鷹,毫不猶豫地迅速揮動木劍,施展出劍譜上那招淩厲的“蒼鷹撲兔”。木劍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劃出一道淩厲至極的弧線,劍風呼嘯,帶著一往無前、銳不可當的氣勢,如蒼鷹撲兔般迎向那團黑色霧氣。然而,這黑色霧氣來勢實在太過洶洶,宛如洶湧的黑色海嘯,瞬間便將木劍所帶起的劍風無情吞噬,繼續以排山倒海之勢向程羽席卷而來。那黑色霧氣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腐蝕,發出“滋滋”的聲響。
在這千鈞一發的生死關頭,程羽反應極快,猛地向後一躍,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黑色霧氣的正麵衝擊。但那霧氣擦身而過,還是如同一把銳利的毒刃,讓他的手臂一陣鑽心的刺痛,皮膚上瞬間出現了幾道詭異的黑色痕跡,猶如被劇毒的蛇蠍狠狠咬過,正迅速侵蝕著他的肌體。那黑色痕跡如活物般蠕動,疼痛感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黑影趁勢而上,身影如鬼魅般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程羽,速度之快,讓程羽幾乎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程羽心中一緊,深知自己此刻絕不能坐以待斃。他咬咬牙,不顧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強行運轉靈力,再次揮動木劍,施展出一連串精妙的劍招。一時間,劍影重重疊疊,如同一層層嚴密且堅固的屏障,試圖竭盡全力抵擋黑影那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每一道劍影都帶著程羽求生的意誌和不屈的信念。
可是,黑影的實力實在太過懸殊強大,程羽的抵抗在他眼中仿佛螳臂當車。黑影輕易便突破了程羽那看似嚴密的防禦,如入無人之境般,抬手便是一掌,結結實實地擊中程羽胸口。程羽如遭晴天霹靂,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從口中噴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眼的弧線。他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落地的瞬間,他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全身的骨頭仿佛都散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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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影麵露凶光,準備給予程羽致命一擊,徹底了結他的性命時,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如流星般劃破漆黑的夜空,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直朝著黑影射來。黑影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不得不放棄對程羽的攻擊,側身一閃,如鬼魅般迅速躲避。那道光芒速度極快,擦著黑影的身體飛過,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灼痕。
“暗影,好了不用難為他了,讓他也進來吧。”隨著一道熟悉的蒼老聲音悠悠響起,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卻又清晰地在眾人耳邊回蕩。程羽原本緊繃到極點的心,終於如釋重負地緩和了下來。他微微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心中滿是疑惑與好奇,這神秘的黑影究竟是誰?而這隱藏在藥園深處的秘密,又即將為他揭開怎樣的神秘麵紗?
此時,那道白色光芒逐漸消散,顯露出一個模糊的身影。程羽努力想要看清,卻因傷勢過重,眼前一陣模糊。黑影“暗影”微微皺眉,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命令有些不滿,但還是恭敬地回應道:“是,主人。”隨後,他轉身走向那扇打開的神秘石門,對著程羽冷冷說道:“小子,算你命大。跟我進來吧。”
程羽掙紮著起身,強忍著身上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的劇痛,一步一步朝著石門走去。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帶著血跡的腳印,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當他踏入石門的那一刻,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撲麵而來,石門內的空間並不大,但牆壁上鑲嵌著一顆顆散發著微光的寶石,將這裏映照得如夢如幻。在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刻滿了各種奇異的符文,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那些符文似乎有著生命,光芒閃爍間,隱隱有神秘的力量在流動。
程羽心中充滿了震撼與好奇,他正要開口詢問,卻見那道模糊的身影緩緩走近。隨著身影逐漸清晰,程羽驚訝地發現,竟然是藥老。藥老的神情依舊和藹,但此刻卻多了幾分神秘。藥老看著程羽,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孩子,你能發現這裏,也算是一種緣分。看來這幾年你真的很用心,但,這還不夠。這藥園,遠比你想象的複雜,而這其中的秘密,也或許隻有你能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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