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艱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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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眾人離去,掌門真人麵色如死灰般凝重,緩緩起身,突然雙膝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朝著三位老祖跪了下去。三位老祖見狀,頓時大驚失色,憂慮如陰霾般瞬間籠罩在臉上,趕忙快步上前攙扶。
    “掌門,你這是為何?有話起身說!”玄清老祖滿臉焦急,眼中寫滿關切,雙手用力想要扶起掌門,聲音因焦急微微顫抖,仿佛被驚起的飛鳥。
    掌門真人卻似使出了全身力氣,身子沉重得難以扶起,隻見其眼中淚水潸然落下,悲戚地說道:“三位老祖,青雲宗如今的艱難處境,想必大家都心如明鏡。千年前,為抵禦如洪水猛獸般肆虐的魔教,宗門毅然遷至中土。在逍遙劍仙等一眾先輩殫精竭慮的謀劃下,於藥園底下留下了通往祖地的傳送陣。那是我們最後的退路,是先輩們為宗門留下的最後一線生機啊!”掌門真人說到此處,悲從中來,淚水奪眶而出,仿佛決堤的江水。
    天陽老祖微微皺眉,心中如遭重錘猛擊般疼痛,麵露猶豫之色,緩緩說道:“掌門,我們修行劍道,向來心懷正義,以守護這片土地為終身使命。就此退回祖地,實在心有不甘呐。那些為守護這片土地而犧牲的弟子們,他們的英魂仿佛還在這片天空飄蕩,我們又怎能輕易離去?”天陽老祖說著,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中滿是沉痛與不舍,似在風中搖曳的殘燭。
    掌門真人抬起頭,目光望向三位老祖,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堅定,聲音顫抖著繼續說道:“老祖,我又何嚐願意退?曾經,我們青雲宗號稱十萬弟子,威震四方,何等風光,乃是當之無愧的正道第一大宗門。可曆經千年前那場慘烈至極的魔劫,以及這千年來如潮水般連綿不絕的魔教圍攻,尤其是最近的兩次,宗門實力已大不如前。如今弟子僅剩不到三千,高層更是損傷慘重。若去掉我們四人,宗門恐連三流都算不上啊!如今魔教勢大,正道聯盟又暗藏危機,千年來其他正道宗門為保留自身實力不幫我們不說,還暗地裏使絆子,我們若再不退走,恐怕……恐怕青雲宗千年傳承,就此斷絕啊!”掌門真人聲音哽咽,幾近泣不成聲,說到最後,已完全被悲痛淹沒,仿佛在黑暗中獨自徘徊的孤魂。
    靈風老祖輕撫胡須,低頭沉思,心中亦是五味雜陳,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深知掌門所言句句屬實,可放棄堅守千年的土地,談何容易?那是無數先輩心血的凝聚,是他們一生扞衛的尊嚴所在。想到這裏,靈風老祖的眼角也不禁濕潤了,仿佛被霧氣模糊的鏡片。
    玄清老祖長歎一聲,心中糾結萬分,仿佛有千萬根針在紮。他憶起曾經青雲宗的輝煌,弟子們意氣風發,劍指天涯;憶起那些為宗門犧牲的弟子,他們年輕的生命永遠定格在那一場場殘酷的戰鬥中,心中滿是不舍與悲痛。但看著掌門悲痛欲絕的模樣,又想到如今宗門岌岌可危的艱難處境,不禁有些動容。
    “掌門,此事重大,容我們再思量思量。”玄清老祖緩緩說道,聲音中滿是沉重與糾結,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掌門真人重重地磕了個頭,額頭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說道:“三位老祖,時間緊迫啊!魔教籌備魔功儀式,一旦成功,他們將如虎添翼,我們將再無還手之力。退回祖地,並非怯懦逃避,而是為了保存實力,他日卷土重來。祖地靈氣充裕,且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們回去後,韜光養晦,厲兵秣馬,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不如此,我們如何對得起那些犧牲的弟子,如何延續青雲宗的千年傳承啊!”掌門真人聲淚俱下,字字泣血,仿佛杜鵑啼血般悲慟。
    天陽老祖心中一陣刺痛,仿佛被利刃狠狠劃過。他想到那些在戰鬥中犧牲的弟子,他們年輕的麵龐,他們為了宗門義無反顧的身影,他們的鮮血不能白流。可眼前的局勢,確實如掌門所說,不容樂觀。若繼續堅守,很可能全軍覆沒,青雲宗將徹底從這片大陸上消失。他咬咬牙,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抽搐,說道:“掌門,我明白你的苦心。隻是這一步邁出去,便再無回頭之路,我實在難以抉擇啊!這是對弟子們的交代,也是對青雲宗千年傳承的交代,我……我怎能不慎重?”天陽老祖說著,淚水也順著臉頰滑落,宛如斷了線的珠子。
    靈風老祖抬起頭,目光堅定起來,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說道:“罷了罷了,掌門所言極是。我們不能讓青雲宗就此覆滅。為了宗門的未來,退回祖地,不失為一個辦法。隻是,這一路上必定困難重重,我們需做好萬全準備。我們不能讓弟子們再白白犧牲,不能讓青雲宗的傳承在我們手中斷絕!”靈風老祖的聲音雖堅定,但仍難掩心中的悲痛,猶如暴風雨中挺立的孤樹。
    玄清老祖看著靈風老祖,又看看掌門真人,心中的防線漸漸崩塌。他長歎一聲,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好吧,掌門,我們聽你的。舉宗遷移回祖地,保存實力,再圖發展。隻是,這消息暫時不能泄露,以免動搖人心。我們要盡可能悄無聲息地完成這次遷移,保護好每一位弟子。”
    掌門真人感激涕零,連連磕頭,說道:“多謝三位老祖成全!我定會安排好一切,確保宗門安全轉移。此次遷移,雖萬般無奈,但也是我們青雲宗的一次重生機會。我相信,在祖地,我們定能重新崛起!我們要讓那些犧牲的弟子們在天之靈得以安息,讓青雲宗的光輝再次照耀這片大陸!”
    三位老祖扶起掌門真人,四人的目光交匯,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與決心,同時也看到了那無法言說的悲痛。一場關乎青雲宗生死存亡的遷移行動,即將拉開帷幕,而未來的路,雖充滿未知,但他們已別無選擇,隻能勇往直前……他們深知,將來的路必將充滿艱辛與挑戰,但為了青雲宗的未來,他們必須啟動千年前留下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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