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靈植初成與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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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時光在靈力流轉中悄然滑過,柴房內的少年身影始終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青色光暈中。林辰盤膝而坐,丹田處的靈氣氣旋已如磨盤般緩緩轉動,《青元訣》的青色靈氣與木係靈能交織成螺旋狀的靈流,每一次周天運轉都帶著細微的爆鳴聲。突破煉氣五層的瓶頸如一層薄冰,隻需最後一絲力量便能轟然碎裂。
【係統提示:靈植培育艙進度100,下品木靈之種已成熟。】
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的刹那,林辰猛地睜開雙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他意念沉入係統空間,隻見透明光艙內,一株三寸高的翠綠植株正舒展著葉片,枝頭懸掛的木靈果足有鴿卵大小,表皮布滿細密的靈紋,仿佛蘊含著整個春天的生機。果實輕輕搖曳間,一縷清甜的草木氣息透過係統空間彌漫開來,讓他幹涸的靈海泛起陣陣漣漪。
“就是現在!”
林辰指尖一勾,木靈果瞬間出現在掌心。果肉觸碰到舌尖的瞬間便化作一道溫潤的綠光,如清泉般湧入丹田。那股能量並非狂暴的衝擊,而是帶著木係靈根特有的柔和與生機,精準地包裹住瓶頸處的靈力壁壘。“哢嚓”一聲輕響,阻塞的靈橋轟然貫通,青色氣旋驟然加速,狂暴的靈氣如決堤之水般衝遍四肢百骸。煉氣五層的境界穩固下來的同時,他清晰地感覺到識海中的木係靈根虛影變得更加凝實,絲絲縷縷的靈氣感知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強。
窗外傳來更夫敲梆的聲音,已是子時三刻。林辰沒有急著鞏固境界,而是取出《木靈真經》殘篇。殘篇首頁的淡綠色樹葉烙印在靈力催動下微微發亮,一幅幅草木生長的圖畫在腦海中自動流轉。他指尖凝聚一縷靈氣,嚐試施展殘篇中記載的“藤鞭術”——隻見地麵磚縫中一株枯黃的雜草突然煥發生機,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化作一道青芒抽向牆角的木櫃。“啪”的一聲脆響,木櫃表麵留下數道深可見骨的鞭痕,木屑紛飛中,藤蔓又悄然縮回草根,仿佛從未出現過。
“威力尚可,但靈氣耗損過大。”林辰皺眉,又連續施展了數十次。隨著對木係靈能掌控力的提升,他漸漸能在不借助外界草木的情況下,直接以自身靈氣模擬藤蔓形態。當第七十三次施展時,指尖凝聚的靈氣終於化作一條半透明的翠綠藤鞭,鞭梢甚至能在空中挽出刁鑽的弧度。
與此同時,林家主宅深處的議事堂內,燭火將眾人的影子拉得細長。大長老林蒼敲擊著紫檀木扶手,沉聲道:“明日便是外門小比,林辰那小子若真突破到煉氣五層……”
“長老不必憂慮。”林執事上前一步,袖中滑出一枚漆黑的玉符,“我已從黑市購得‘散靈粉’,已讓王虎藏於拳套之中。那小子就算境界突破,隻要挨上一拳,靈力必散。”他身旁的林浩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嘴角揚起冷笑:“父親放心,就算王虎失手,我也會在第二輪讓他知道,庶子永遠上不了台麵。”
角落裏,一位負責外門事務的長老低聲道:“可此子近日在藏書閣頗受老仆林忠照拂,若做得太過……”
“林忠?”林蒼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一個老仆而已,掀不起風浪。倒是那本《木靈真經》殘篇……”他欲言又止,最終揮手道:“按計劃行事,務必在小比中讓他徹底失去威脅。”議事堂內的氣氛瞬間變得陰冷,燭火明明滅滅,映著眾人臉上或貪婪或狠戾的神色。
次日辰時,演武場已是人聲鼎沸。數百名外門弟子按修為高低分列兩側,高台上的林家高層衣著光鮮,唯有大長老林蒼的目光始終若有若無地落在場下那個身著雜役服的身影上。林辰站在隊列末尾,卻仿佛感知不到周圍的打量與議論,隻是閉目調整著狀態。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數道充滿惡意的目光如芒在背,其中一道尤為熾烈——來自不遠處的王虎。
王虎足有八尺之高,裸露的臂膀上青筋暴起,拳套表麵隱隱泛著詭異的黑光。他大步走上演武台,震得石板地麵嗡嗡作響:“林辰!上來受死!”
林辰睜開眼,眸中沒有絲毫波瀾。他緩步登台,腰間的係統空間微微發燙,那是木靈果成熟後殘留的靈氣波動。陽光照在他洗得發白的衣襟上,卻襯得他身影愈發挺拔。
“小比開始!”執事令旗一揮。
王虎暴喝一聲,如猛虎下山般撲來。他拳風剛猛,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正是黃家不外傳的《裂石拳》。林辰不退反進,左腳在地麵輕點,身形如柳絮般飄向左側。這並非《青元訣》的身法,而是他從《木靈真經》圖畫中領悟的“草木步”,借勢化力,竟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了重拳。
“有點意思!”王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攻勢卻更加猛烈。他連環出拳,拳影重重疊疊,將林辰完全籠罩在攻擊範圍內。林辰始終保持著半步的距離,每一次躲閃都恰到好處,仿佛與王虎的拳風融為一體。台下的弟子們漸漸看出端倪——林辰的步法看似緩慢,卻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刻避開攻擊,而且每一次移動,腳下的塵土都會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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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拖延時間?”林浩皺眉,捏緊了手中的玉佩。
就在此時,林辰忽然低喝一聲,右手向前一探。一縷青色靈氣自指尖湧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驟然化作一條手腕粗細的翠綠藤鞭!藤鞭帶著破風之聲,精準地纏向王虎的手腕。
“雕蟲小技!”王虎不屑冷哼,左臂猛地一震,竟想硬扯斷藤鞭。然而下一刻,他臉色驟變——藤鞭上纏繞的木係靈能帶著驚人的韌性與生機,非但沒有斷裂,反而越收越緊,甚至有細密的根須從藤條中鑽出,刺入他的皮膚!
“什麽?!”王虎驚駭之下,右手握拳猛砸藤鞭。拳套觸碰到藤鞭的瞬間,漆黑的“散靈粉”飛速滲出,試圖侵蝕靈氣。但林辰早有準備,手腕翻轉間,藤鞭驟然爆發出更強的靈力,根須猛地收縮,竟在“散靈粉”生效前狠狠將王虎的手腕砸在演武台的石板上!
“哢嚓!”骨骼碎裂的聲響清晰可聞。
王虎慘叫一聲,整個人被藤鞭甩飛出去,重重撞在台邊的護欄上。演武場瞬間鴉雀無聲,數百道目光震驚地投向那個看似文弱的雜役少年。高台上,林蒼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杯中茶水泛起漣漪;林執事的臉色則瞬間變得鐵青,猛地站起身卻又被大長老一個眼神壓了下去。
林辰收回藤鞭,靈氣在體內緩緩流轉,剛才那一擊幾乎耗盡了他三成靈力。他看向台下臉色慘白的王虎,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下一個。”
陽光穿透雲層,恰好落在他微微起伏的肩頭。少年站在演武台上,身影被光芒勾勒出堅毅的輪廓。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林浩眼中的殺意已毫不掩飾,而高台之上那些隱晦的目光,更像一張張無形的網,正悄然收緊。但林辰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們想將我踩入塵埃,那我便用這雙拳頭,硬生生打出一條通天之路。
演武場的角落裏,老仆林忠望著台上的身影,渾濁的眼中泛起淚光。他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枚刻著樹葉紋樣的令牌,低聲道:“老主人,您的預言……或許真的要應驗了。”令牌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綠光,與林辰體內那枚木靈之種的氣息遙相呼應。一場圍繞著庶子的風暴,已然在林家演武場的上空,轟然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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