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太虛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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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長袍隊伍在距離眾人十步之處停下,為首者摘下兜帽,露出左眼角的青色鸞鳥胎記。他手腕上的晶體手鏈與洛青鸞的紋身共鳴,發出細碎的藍光:“青鸞閣第十八代守卷人,見過鑰匙持有者。” 他的聲音如同古琴泛音,“請隨我們前往太虛秘境,那裏藏著初代閣主留下的最終傳承。”
蘇妄握緊魔刃,淨化之力在掌心流轉:“如何證明你們不是黑袍人的餘孽?” 老者輕笑,指尖劃過空氣,浮現出青鸞閣禁地的星圖投影:“當年閣主將真正的傳承一分為二,《往生卷》記載過去,太虛秘境封存未來。洛青鸞手腕的晶體,正是開啟秘境的鑰匙。”
洛青鸞凝視老者的胎記,記憶中閃過閣主臨終前的畫麵 —— 同樣的胎記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她點頭示意,眾人跟隨隊伍踏入虛空。蘇謙的空間感知突然刺痛:“這不是普通的傳送,而是... 時空折疊!” 光芒消散時,眾人置身於懸浮在雲海之上的浮空城,建築由半透明的琉璃構成,每扇窗欞都雕刻著流動的星軌。
“太虛秘境,青鸞閣的隱世根基。” 老者揮手,琉璃牆上浮現出曆代閣主的虛影,“當年分魂之亂時,我們啟動了‘太虛結界’,將核心弟子轉入此處。” 他看向洛青鸞,“你胸前的玉佩碎片,正是結界的鑰匙之一。”
蘇雪鳶突然指著遠處的琉璃塔:“塔尖的晶體,和我們在遺跡中見過的淨化核心很像!” 老者臉色微變:“那是‘太虛之心’,維持結界的能量源。但最近三個月,它的光芒正在減弱,結界即將崩潰。” 蘇寒裳的玄冰劍自發指向塔底:“我感受到冰係本源的呼喚,那裏應該有問題。”
眾人跟隨老者進入琉璃塔,螺旋階梯的牆壁上刻滿星象預言。洛青鸞的玉簫突然飛向某麵牆壁,簫身與壁畫上的鸞鳥重合,露出隱藏的密室。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具水晶棺,棺中躺著與洛青鸞容貌相同的女子,手腕上戴著完整的晶體手鏈。
“這是初代閣主的孿生妹妹,真正的鑰匙持有者。” 老者的聲音低沉,“當年她自願成為封印容器,而你... 是她的轉世。” 蘇妄看著棺中女子與洛青鸞相似的麵容,突然想起黑袍人麵具下的眼神 —— 那是初代閣主的眼睛。
水晶棺突然發出警報,太虛之心的光芒劇烈閃爍。老者猛地轉身:“結界外有強大的能量波動!是分魂殘餘勢力的‘噬星艦’!” 眾人衝上塔頂,隻見雲海中浮現出一艘由黑色晶體構成的巨艦,艦首的巨口正吞噬太虛之心的光芒。
“那是初代太荒之主的禁術造物,專門吸收能量核心。” 洛青鸞的晶體紋身發燙,“必須啟動‘太虛試煉’,喚醒曆代閣主的守護靈!” 她將手掌按在太虛之心上,琉璃塔的每扇窗欞都亮起,浮現出十二道閣主虛影。
試煉分為四關,對應青鸞閣四大秘法。蘇妄被傳送到 “心象鏡” 前,鏡中映出他最恐懼的場景 —— 所有同伴倒在血泊中,而他手中的魔刃沾滿鮮血。“這是幻術,” 他握緊融合寶物,“但為何如此真實?” 鏡中突然浮現黑袍人的冷笑:“你以為銷毀羅盤就結束了?混沌之源,就在你體內。”
蘇寒裳的試煉場是無盡冰原,她的玄冰劍無法凝聚,耳邊回蕩著族人的指責:“寒淵之主的女兒,竟連這點寒氣都控製不了?” 她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冰係力量的真諦,不是凍結萬物,而是守護溫暖。” 掌心泛起暖意,冰原上竟開出冰晶蓮花,玄冰劍重新在手中凝聚。
蘇雪鳶置身於血色戰場,無數傀儡喊著 “背叛者” 湧來。她的斷劍突然顫抖,金紅鎖鏈浮現出母親臨終的畫麵 —— 原來當年母親為保護她,故意讓她看到 “背叛” 的假象。“我不是棄子!” 她的鎖鏈化作金色鳳凰,將傀儡焚燒殆盡,斷劍在火焰中重新鍛造,劍身上浮現出完整的金紅紋路。
蘇謙的試煉最為詭異,他被困在不斷循環的時空亂流中,每次試圖逃脫都會回到青鸞閣覆滅的瞬間。直到他注意到某個每次出現的黑袍人袖口 —— 那抹青色布料,正是洛青鸞的衣角。“原來時間線被篡改過!” 他撕裂時空亂流,發現了黑袍人用來幹擾試煉的 “逆命羅盤” 碎片。
當四人通過試煉,十二道閣主虛影凝聚成光箭,射向噬星艦的核心。洛青鸞趁機將晶體紋身與太虛之心融合,琉璃塔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巨艦發出刺耳的尖嘯,艦首的巨口轟然崩塌,露出內部操控室中 —— 坐著正在冷笑的黑袍人,他手中握著最後一塊逆命羅盤碎片。
“很遺憾,你們還是晚了一步。” 黑袍人將碎片嵌入胸口,身體開始晶體化,“初代太荒之主的靈魂就藏在太虛之心裏,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封印徹底崩潰。” 他指向塔頂,太虛之心的光芒中浮現出初代的虛影,“告訴他,混沌之源從來不是力量,而是人心對完美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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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妄突然想起《往生卷》的殘頁記載,初代曾試圖創造沒有戰爭的世界,卻因力量失控而鑄造了混沌之源的謊言。他將魔刃刺入太虛之心與黑袍人之間的能量“你錯了,真正的傳承不是封印,而是接受不完美的勇氣!”
劇烈的能量爆炸中,洛青鸞看到初代閣主的記憶 —— 所謂的混沌之源,不過是他創造的鏡像世界,用來關押自己的失敗品。而黑袍人,正是初代分離出的 “完美人格”,為了追求絕對的力量而不擇手段。
當塵埃落定,噬星艦化作碎片墜落雲海,太虛之心的光芒變得柔和。老者跪在洛青鸞麵前:“鑰匙已經覺醒,現在需要有人承擔守護太虛秘境的責任。” 洛青鸞看向同伴,蘇妄輕輕點頭:“去吧,我們的冒險不會止步於此。”
離別前,老者交給蘇妄一塊刻有星圖的玉簡:“當雲海出現血色流星時,便是混沌鏡像世界開啟之時。” 蘇謙接過玉簡,突然發現星圖與他在時空亂流中看到的某個坐標重合。蘇寒裳望向遠處的琉璃塔,塔頂的晶體正在映射出全新的星軌,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未來。
“下一站,混沌鏡像世界。” 蘇妄握緊融合寶物,嘴角揚起笑意,“無論那裏有什麽,我們都要親自揭開最後的真相。” 蘇雪鳶的金紅鎖鏈發出期待的嗡鳴,洛青鸞的玉簫吹奏起啟程的曲調,蘇寒裳的玄冰劍折射出七彩光芒,蘇謙的空間術法已經在掌心凝聚。
雲海深處,血色流星劃過天際,照亮了懸浮在鏡像世界入口的巨大棋盤。棋子們各就各位,而主角團,永遠是最不安分的那枚 —— 他們帶著傷痕與希望,邁向更遼闊的未知。這一次,他們不再是鑰匙或容器,而是真正的破局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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