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紀元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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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樹根係的封印完成後,蘇妄胸口的印記化作一片嫩芽狀的光斑,每當他靠近七大秘境,光斑就會浮現出對應鑰匙的虛影。這種奇妙的共鳴讓他在太荒城重建時得心應手 —— 被混沌侵蝕的土地在他掌心撫過之處重新萌發青草,斷裂的城牆自動愈合,磚石上甚至浮現出記載曆代太荒後裔事跡的浮雕。
    "這些浮雕在我們修複根脈時就存在了。" 洛青鸞指著城牆上剛顯形的畫麵,那是初代太荒之主與元素靈簽訂契約的場景,"世界樹在向世人展示被遺忘的曆史,而我們... 正在創造新的篇章。"
    平靜持續了半年,直到冬至那日,蘇妄在元素聖殿遺址冥想時,光斑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他 "看" 見世界樹的樹冠正在飄落金色樹葉,每一片都帶著不同時空的畫麵:有的樹葉上,另一個時空的蘇寒裳正與熔岩巨人戰鬥;有的樹葉裏,蘇雪鳶在時空亂流中追逐著破碎的鑰匙虛影。
    "樹葉的飄落意味著世界樹的力量在流失。" 蘇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手中捧著由時空亂流凝結的水晶球,球內的星圖正在瘋狂旋轉,"混沌種子的裂縫雖然微小,卻在緩慢吸收世界樹的本源能量。更糟的是,十七個時空的連接點出現了異常波動。"
    眾人在太荒城中央的世界樹投影下匯聚,蘇寒裳的冰晶法杖輕點地麵,冰麵映出七大秘境的現狀:焚天穀的火焰出現紫色紋路,鏡湖的湖水逆流成漩渦,森羅幻界的樹木開始倒生長。最令人心驚的是,千機城廢墟上重新浮現出機械齒輪,卻全部籠罩在紫黑色霧氣中。
    "是混沌種子的裂縫在汙染各個時空。" 蘇妄握緊拳頭,嫩芽光斑化作七把鑰匙的虛影懸浮空中,"我們必須進入世界樹根係,找到穩定裂縫的方法。"
    當五人再次踏入本源空間,卻發現根脈的金光黯淡了三成,原本被修複的根須上重新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痕。更詭異的是,每一道裂痕中都傳出模糊的呼喚,像是無數個時空的自己在求救。
    "那是十七個時空的太荒後裔,他們的世界正在被混沌種子的裂縫吞噬。" 初代太荒之主的虛影變得透明如紗,"隻有集齊十七片 " 紀元樹葉 ",才能修補跨時空的裂痕。"
    話音未落,最近的樹根突然炸裂,噴出大量紫黑色霧氣。霧氣凝聚成十七個身披殘破鎧甲的戰士,他們的麵容與蘇妄等人一模一樣,眼中卻燃燒著不同顏色的火焰 —— 赤紅、湛藍、金黃、墨綠... 每一種顏色都代表著一個時空的元素屬性。
    "他們是十七時空的守護者殘影,被混沌汙染後成為了 " 紀元吞噬者 "。" 洛青鸞的玉簫發出悲鳴,"每個吞噬者都掌握著對應時空的元素禁術!"
    第一個衝來的是赤紅鎧甲的戰士,他揮拳時帶起的不是火焰,而是能燃燒靈魂的業火。蘇妄的魔刃與他對轟,竟在接觸的瞬間冒出青煙,淨化之力被業火壓製得隻剩三成。"他的攻擊帶著時空悖論!" 蘇謙的空間刃斬向戰士腰間,卻被反彈回的時空亂流割傷手臂,"攻擊越猛烈,反噬越強!"
    蘇寒裳突然想起在元素聖殿領悟的共生之道,將玄冰之力化作柔和的水幕包裹戰士:"試試用治愈之力喚醒他們,而不是戰鬥!" 她的冰晶法杖在戰士胸口劃出冰花,竟讓業火的光芒略微黯淡。
    蘇妄心神領會,將淨化之力轉化為溫和的光霧,順著戰士的鎧甲縫隙滲入。在接觸到對方靈魂的瞬間,他 "看" 見了那個時空的記憶:赤紅戰士為了拯救被熔岩淹沒的村莊,自願被混沌侵蝕,隻為保留最後一絲力量守護村民。
    "他們不是敵人,是走投無路的守護者。" 蘇妄的聲音帶著哽咽,"青鸞,吹奏《醒神曲》的治愈版本;寒裳,用世界樹的露水滋潤他們的鎧甲;雪鳶,用血脈鎖鏈連接他們的本源;蘇謙,定位他們時空的坐標。"
    隨著五人合力施為,赤紅戰士眼中的業火漸漸熄滅,化作一枚赤紅樹葉飄向蘇妄掌心。其他吞噬者的攻擊也隨之變緩,仿佛在等待屬於自己的救贖。
    當第十七片紀元樹葉入手時,本源空間的根脈突然發出地震般的轟鳴。裂縫深處,混沌種子的表麵浮現出古老的符文,那是比太荒紀元更古老的 "原初之語",每一個字符都在分解世界樹的本源之力。
    "這是混沌的真正形態 —— 原初之暗。" 初代太荒之主的虛影終於顯露出全貌,他竟是一棵半金半紫的世界樹化身,"當年我用自身一半本源創造了封印,如今需要你們用十七時空的羈絆之力完成融合。"
    蘇妄看著掌心的十七片樹葉,每一片都映出同伴們在不同時空的身影:有的時空裏,洛青鸞是操控時間的樂神;有的時空裏,蘇謙是修補星軌的時空祭司;還有的時空裏,蘇寒裳與蘇雪鳶是鎮守冰火兩極的雙生聖女。
    "原來,每個時空的我們都是世界樹的一片葉子,而混沌是讓葉子生長的陰影。" 蘇雪鳶輕輕撫摸著一片映出自己笑容的樹葉,鎖鏈上的金紋與樹葉產生共鳴,"我們不需要消滅陰影,而是讓每片葉子都能在陽光下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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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盤膝坐在根脈中央,將各自的力量注入紀元樹葉。蘇妄的淨化之力化作金色脈絡,蘇寒裳的冰係本源凝結成透明葉脈,蘇雪鳶的血脈之力染紅葉尖,洛青鸞的音波之力編織出隔音層,蘇謙的空間之力固定住每片葉子的時空坐標。
    當十七片樹葉在世界樹印記上拚成完整的樹冠圖案,裂縫深處的原初之暗發出不甘的尖嘯。蘇妄感覺自己的意識與十七個時空的自己重合,他 "看" 見了每個時空的結局:有的在元素聖殿勝利,有的在永夜之城隕落,但每一個結局的最後,五人組的手都緊緊相握。
    "原來,真正的封印不是力量的對抗,而是信念的共鳴。" 洛青鸞的聲音從無數時空中傳來,"當我們相信彼此,相信世界值得守護,混沌就永遠無法真正勝利。"
    隨著最後一片樹葉歸位,本源空間的根脈爆發出比太陽更耀眼的光芒。蘇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回到了太荒城,掌心的印記變成了一棵枝葉繁茂的世界樹,每片葉子都閃爍著不同時空的光輝。
    "裂縫... 消失了?" 蘇寒裳看著冰麵倒影中重新生機勃勃的七大秘境,玄冰劍上的紫紋完全消失,"但原初之暗..."
    "它永遠存在,就像影子永遠追隨著光。" 蘇妄望向遠處,鏡湖方向飛來一群由光霧組成的候鳥,那是元素靈們遷徙的信號,"但隻要我們記得如何與陰影共處,記得守護的意義,世界樹就會永遠生長。"
    在世界樹根係最深處,被十七片樹葉包裹的混沌種子突然裂開,卻沒有釋放出毀滅之力。種子內部,初代太荒之主的虛影與蘇妄的身影重疊,他們共同注視著種子中央的光點 —— 那是下一個紀元的萌芽。
    "下一次混沌蘇醒,或許是千年後,或許是明天。" 蘇謙修補完最後一道時空裂縫,笑著看向同伴,"但無論何時,我們都不是一個人。"
    夕陽的餘暉灑在太荒城牆上,新浮現的浮雕記錄著他們的故事:五個人背靠背站立,背後是生長到天際的世界樹,前方是逐漸消散的紫黑色霧氣。而在浮雕的角落,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雕刻新的圖案 —— 那是蘇雪鳶教過的孩子們,正在用石頭記錄他們的傳說。
    風掠過廣場,帶來遠處元素聖殿的鍾聲。蘇妄看著同伴們走向各自的使命,突然明白,真正的終結從不存在,有的隻是守護的輪回。而他們,將永遠是連接光與暗的橋梁,是世界樹最堅韌的根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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