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狩獵江湖,算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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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最後一絲生機湮滅,名動江湖的蓑衣客化作一具幹癟的屍體。
    世間最不缺的就是天才,道心不足,意誌不堅定,終難成大業,亦如曾經的天才季文殊淪為現在的殺手蓑衣客。
    顧潯輕輕握拳,感受著身體內蓬勃的力量,眯起眼睛,一臉的享受。
    萬事開頭難,走出了這一步,也就意味著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四皇子了。
    不愧是被列為禁忌的魔功,這般奪人造化的手段確實逆天。
    雖然隻能奪其不足一成之力,可隻要日積月累,終會聚少成多的。
    不過弊端也很明顯,稍有不慎,隨時都有可能被狂暴的力量撐爆身體,現場表演一段人肉煙花。
    另外,將來還要承受這些被奪之人的孽障心魔,萬般罪孽加之一身,稍不留神,便是走火入魔。
    何況此功一旦泄露,必然會遭受千夫所指,那些自詡正道之人必然不會讓自己好過。
    不過他管不了那麽多,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千夫所指又如何,走火入魔又何如,他隻想活過今天,明天的事明天說,僅此而已。
    “按照《淮南散集》記載,此魔功一共有四卷,這隻是第一卷便如此逆天,若是得到後麵幾卷......”
    顧潯不敢想象完整的吞天魔功會是何等逆天,可能吞噬一個地仙之境,便能造就一個同等的地仙,百分百奪其力。
    他得到的是第一卷,萬生經脈篇,簡而言之便是能在尋常人經脈基礎上,在體內開辟出更多的經脈,用來替代丹田,存儲靈力。
    當初全身經脈半數盡毀,若是沒有此功法,讓他開辟出新的經脈,代替損毀的經脈,他就真的如同太醫所說,活不過十五歲。
    不過現在的他還需要更多的靈力,源源不斷的開辟體內經脈,以維持自己的生命。
    “趙凝雪身懷菩提心的消息散布出去沒有。”
    霧魎如實稟報道: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散布整座江湖,隻是......”
    他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此事定然會轟動江湖,我怕到時無法護得您的周全。”
    夜幕之強不用多說,但是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江湖,一旦局麵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顧潯輕輕搖頭,這一點他早就權衡過,像蓑衣客這般小魚小蝦,壓根不夠滿足他的胃口。
    隻有撒下去的餌料足夠腥,才能吸引來大魚,吞天魔功方能最大效率發揮其詭異之力。
    “無妨,有趙凝雪這根定海神針在,多大的風浪都能平息。”
    趙牧的‘人屠’二字可不是吹出來的,是實打實的殺出來,有他的寶貝女兒在前遮風避雨,做那護身符,掀不起什麽大浪。
    夜幕無法力扛整座江湖,但是可以借力北王府,化他人之力為己用,何樂而不為呢。
    “喂,姑爺,好了沒有。”
    身後傳來青紅的催促聲。
    “馬上就來。”
    顧潯應了一聲,看向霧魎道:
    “去吧。”
    霧魎化作一道迷霧,裹挾著蓑衣客的屍體消失在原地。
    感受著體內已經到達五境的實力,顧潯扒開褲子尿上一泡,衝衝喜。
    一邊尿一邊甩,尿了一大片,像是狗熊標記自己的地盤,最後滿意的抖一抖收尾。
    高級的獵食者,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這場獵殺遊戲才剛剛開始。
    提起褲子,邊走邊係褲腰帶,隔老遠就開始埋怨青紅道:
    “人有三急,催什麽催,難道你們高手撒尿都快人一步嗎?”
    看著姑爺一臉急匆匆的樣子,還在整理腰帶,青紅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姑爺,三急是那三急呀?”
    顧潯登上馬車,沒有走入車廂內,而是與青紅一起坐在外麵,拿過青紅手裏的鞭子開始趕馬。
    “所謂的三急,就是尿急、屎急、色急。”
    傻大個青紅一臉茫然,前兩個不難理解,後一個是啥意思,為啥自己沒急。
    “姑爺,啥是色急?”
    看著青紅抓耳撓腮的樣子,顧潯剛想解釋,趙凝雪溫婉的聲音便從車內傳來。
    “青紅,好好趕車,莫要被他帶壞。”
    圓圓小肉臉的青紅習慣性的吐了吐舌頭,應道:
    “哦,小姐。”
    顧潯方才離開小樹林,一個二十出頭白衣男子便騎著白馬,扛著銀槍出現在此地,
    犀利的目光巡視周圍一切,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剛才明明察覺到此地有氣機波動,難道是我感覺錯了,不應該呀。”
    若不是方才被夜幕八妖之一的鬼魅糾纏住,他是片刻都不會讓顧潯和趙凝雪離開視線的。
    忽然他發現了地上的異樣,用手輕輕觸摸起來一聞,一股衝天騷味嗆得他連連幹嘔。
    先前霧魎二人殘留的氣息完全被顧潯這一泡尿澆的一幹二淨,即使號稱北境四虎第一的銀槍白馬鄧子武也難覓蹤跡。
    濕漉漉的手,衝天的騷味,鄧子武氣的臉上都是綠的,直接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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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隨便撒尿就算了,你還上火。”
    “我說小姐呀,你長這麽禍國殃民幹嘛,就連不舉男都給看上火了。”
    鄧子武可是聽京城的探子說了,別看顧潯成天往青樓跑,實則是個半太監,無法行那男女之事,至今還是童子雞。
    一想到這家夥某個不中用的東西竟然奇跡般的對著小姐點頭致敬了,他就氣的牙癢癢,比方才摸了一把尿還惡心。
    “顧潯呀顧潯,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顯然這家夥的想象力豐富的很,誰能想到北境四虎排名第一的鄧子武像個自導自演的逗逼。
    用力在草地上擦了擦,放在鼻子前聞一聞。
    “呃呃呃。”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止不住的打幹嘔,足可見此尿的威力。
    “尼瑪,氣煞我也。”
    最後,還是得乖乖去到河邊,洗了又洗,手都洗蛻皮了,還是覺得惡心至極。
    突然他一把握住身後的長槍,一招回馬槍直指身後,在那人脖子一寸處穩穩停住。
    一身黑袍,一根枯木拐杖上係著一個青銅小鈴鐺,麵對距離咽喉一寸的冰寒槍尖,他巍然不動。
    “銀槍白馬颯踏行,十八初成破萬軍。”
    “鄧將軍,久仰大名哦。”
    黑袍人聲音嘶啞,像是在故意掩飾,雌雄莫辯。
    一想到方才的糗態十有八九被此人盡收眼底,鄧子武便氣不打一處來。
    “夜幕究竟想幹嘛,派出你這麽一個難纏的家夥,打又不打,退又不退。”
    “去去,你讓罪魁兄弟來,痛痛快快與我打上一場,分個勝負。”
    鄧子武有幸和夜幕八妖第七的罪魁交過手,不像這般鬼魅這般遮頭藏麵的,爽快的很,說打就打。
    三年前兩人未曾分出勝負,自稱打遍同齡無敵手的鄧子武至今依舊是如鯁在喉,念念不忘。
    “老七被人揍了,半身不遂,躺在床上。”
    鄧子武嘴角微微抽搐,一想到那個五大三粗,壯如山嶽的狂徒竟然被人揍趴躺床上了,著實震驚。
    “罪魁那家夥挺能抗揍的,不應該呀。”
    鬼魅冷冷看著鄧子武,嘴角微微勾起。
    “怎麽,你也想體驗一下?”
    鄧子武知道眼前之人的境界遠超自己,而且手段極其詭異,壓根不是對方的對手。
    “大哥,你就行行好,我的任務是保護小姐,但凡有點閃失,王爺會砍我腦袋的。”
    鬼魅直接道:
    “砍的是你的腦袋,關我什麽事。”
    鄧子武極其抓狂,對方這般油鹽不進,那就隻有打過一場才好說了。
    長槍刺出,卻透過了鬼魅的身影,再看正主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立在不遠處的枝頭。
    隻見鬼魅手中枯木拐杖輕輕一點,兩道水柱衝天而起,化作兩尊披甲神人,一人持鐧,一人持斧,一左一右,向著鄧子武砍殺而來。
    “我靠,你大爺的,怎麽又是這招。”
    上次是土人,上上次是木人,這次又來水人,一招鮮吃遍天,關鍵自己還破不開此門邪術。
    看戲一般的鬼魅笑道:
    “哦,是嗎,那就換一招。”
    枯木杖輕輕一點,無數雪花匯聚,化作一座風雪大陣,無數飛雪似一柄柄利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叮叮當當。”
    鄧子武靈如猿猴,快速翻飛,急速揮動手中長槍,擊飛激射而來的無數雪花。
    “靠,你大爺,這也太狠了,前輩不帶這麽玩的。”
    “你不是說換種方式玩,不是成全你了嗎。”
    前輩都喊了對方依舊沒有放水的意思,鄧子武惡從心頭起,一聲怒吼道:
    “欺人太甚。”
    隻見那雪白亮銀槍之上浮現一抹青光,一點寒芒乍現,然後槍出如龍。
    寒芒炸開,整座大陣也隨著搖搖欲墜,鄧子龍一咬牙,手上血管突起,毛孔之中滲出血珠。
    鬼魅饒有興致的看著鄧子龍,微微笑道:
    “哦,這是要拚命了嗎?”
    “趙牧帶出來的兵還真沒有一個怕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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