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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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賤自己,你以為我願意嗎?”
    徐延秀有些瘋狂,死死盯著江漢風,淚眼婆娑。
    江漢風心中萬分愧疚,隻道當年太過年少輕狂。
    試問新婚之夜,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另外的男人脫去了嫁衣,在本該屬於自己的婚房中苟合,能有幾個男人不心死。
    雖然未曾成親前,他已經偷偷與妻子初試雲雨。
    可大婚當日,發生這般不堪之事,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忍受。
    他痛恨自己當年太理智,為了維護江家的顏麵,為了保住自己家主的位置,沒有衝進問個明白。
    直到後來才知道妻子隻是被人下了藥,誤把那人當作了自己。
    隻可惜他知道真相太晚了,晚到心死如灰,喜歡上了別的女子,並且偷偷生下了孩子。
    晚到自己的喜歡的女子被妻子毒死,兒子也身中劇毒,朝不保夕。
    “延秀,那強迫你的男人真的是大長老嗎?”
    江漢風的此話就像揭開了徐延秀塵封已久的傷疤,又狠狠在其上麵撒了一把鹽。
    “你說是不是呢?”
    “你後來不是見過很多次嗎?”
    她有些瘋狂道:
    “不隻是他,還有好幾個,要不要全部細細與你描述來?”
    江漢風心死如灰,還是忍不住道:
    “你當初為何沒有向我解釋呢。”
    “你為何要選擇這般極端的方式報複我?”
    “你解釋清楚,我一定會原諒你的。”
    原諒?
    聽到這樣的話徐延秀滿麵猙獰,又在她滿目瘡痍的心上紮了一刀。
    當初她一次次哀求江漢風聽他解釋,可是江漢風都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回避了。
    一次次鼓起勇氣去揭開傷口,又一次次被當頭一盆冷水,日久天長,積攢下來的便隻有怨恨。
    自始至終,他她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
    那個小賤人該死,江雲笙這個小雜種也該死。
    “江漢風,你應該去死。”
    江漢風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退一步問出了心中疑問。
    “所以雲海是不是江家的種。”
    他已經不奢求江雲海是他的種,隻希望其是江家的種即可。
    若是以前,他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可是現在看著腰間的朱紅酒葫蘆,他不得不問出這樣的問題。
    是的,江雲笙已經察覺到了朱紅酒壺中的秘密,其中藏著江家秘庫的鑰匙。
    他從未想過繼承江家家業,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個庶子,沒有任何繼承家業的權力。
    所以他將酒葫蘆還給了父親,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倘若他日真與大娘反目成仇,他也不用在顧慮江家這層關係。
    這次他下定了決心,與大娘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
    徐延秀一愣,遲遲不知如何開口。
    江漢風深情的望著徐延秀,再次開口道:
    “倘若雲海是江家的種,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隻要你和我死了,江家的亂局也就結束了。”
    徐延秀不敢直視江漢風通紅的眸子,此刻她似乎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滿眼都是她的少年郎。
    江漢風等了片刻,見徐延秀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繼續道:
    “隻要雲海是江家的種,這家主之位讓他坐也無妨。”
    徐延秀猛然抬起頭看著江漢風,一臉不敢置信,顫抖著嘴唇道:
    “為什麽?”
    江漢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緩緩道:
    “雲笙說他可以永遠離開柳州城。”
    “雲海也永遠是他的哥哥。”
    此刻徐延秀也明白江漢風為何要約著自己一起死了。
    隻有自己死了,才能給江雲笙一個交待,才不會讓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她眼中浮現一絲掙紮,可是看著男人情深的眸子,她還是向前踏出了一步,。
    跨過了書房的門檻,從小院中走進了書房。
    當年江漢風沒有踏進婚房,今日她主動踏進了書房。
    她心中有愧,可是為了兒子,她隻能這樣做。
    “漢風,你說的是真的嗎?”
    江漢風點點頭,隻要江雲海是江家的種,其實坐上家主之位也無可厚非。
    畢竟江雲海已經接手江家事務多年,又有大長老支持,坐上去最為順理成章。
    相反,若是江雲笙坐上家主之位,反而會有重重難關,很大程度上削弱江家的實力。
    江漢風摔碎手中的朱紅酒壺,一枚拇指大小的印章映入眼簾。
    這不僅是代表著江家家主之位的信物,更是打開江家密庫的鑰匙。
    徐延秀看著此物,不禁心跳加速,她翻遍了江家上下,都未曾找到這東西。
    沒有想到江漢風竟然將其藏在了江雲笙的酒壺底部。
    江漢風撿起印章,又從懷中取出一份遺書,放在桌子上,目光看向妻子徐延秀。
    徐延秀看過遺書之後,沒有絲毫猶豫,點點頭道:
    “漢風,你想好了?”
    江漢風拿出當年未曾喝完的那壇喜酒,當著徐延秀的麵掏出一包砒霜,緩緩倒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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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勻之後,拿出當年的喝喜酒的杯子倒滿,一杯推到徐延秀麵前,一杯留給自己。
    “秀兒,這次你不會怨我吧?”
    徐延秀看著杯中毒酒,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輕輕搖頭。
    “我知道雲笙願意放棄家主之位,很大程度是想為他娘報仇吧。”
    江漢風默不作聲,雖然小兒子沒有說明,可他在小兒眼中看到了仇恨。
    “你不該動他的那個朋友的。”
    “不然也不至於到這個不死不休的地步。”
    徐延秀一臉苦笑,要怪隻能怪顧潯醫術太過高明。
    “他已經死了。”
    無論顧潯能不能治好雲海的隱疾,他都必須死。
    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不能留下把柄。
    何況江雲笙的病不能被治好,她不容半點威脅兒子繼承江家家主的風險存在。
    她堅信,哪怕顧潯醫術在如何高明,也休想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醫治好江雲笙深入骨髓的寒毒。
    隻有顧潯死了,她才能高枕無憂。
    江漢風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江雲笙與徐延秀之間的仇恨,已經形成了死結。
    他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唯有帶著徐延秀一起死,江家才有可能安寧,祖宗基業才能保住。
    “江郎,你真的願意與我一起死嗎?”
    徐延秀看著江漢風,家主之印在手,隻要江漢風一死,憑借現在的江雲笙,再也無法撼動江雲海繼承家主之位。
    其實自己死了也好,以免將來雲海發現自己的娘親是個心狠手辣,連自己身邊人都不放過之人。
    死了,至少還能在他心中留下一個慈母的形象。
    她知道江雲笙這個弟弟在江雲海心中的地位不輸於自己這個母親。
    與其讓兒子將來在兩人中艱難的抉擇,倒不如自己一死了之,以免他左右為難。
    自己死了,還有自己那個床奴大長老扶植雲海,鐵定是家主無疑。
    因為那個老東西,一直以為江雲海是他的親兒子。
    已無後顧之憂的徐延秀顫抖著雙手,緩緩端起麵前的毒酒,含情脈脈的看向江漢風。
    “江郎,讓我們把當年的交杯酒續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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