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軍隊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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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難走?
    陳子銘臉上多了幾分苦澀笑意,自從他當年離開儒學宮後,路便沒有好走過。
    他就像是一個裁縫,一直對北玄這破爛的舊衫不停縫縫補補。
    顧潯看到了 陳子銘臉上的苦澀,也能體會他的處境。
    “陳大人,其實你不必這般為難自己的,換一條路走一走,未嚐不可。”
    陳子銘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
    沉默便是答案,像陳子銘這樣的聰明人,說再多也是無用的,關鍵他自己要能想開。
    陳子銘準備登上馬車,忽然想起一事,轉身折返回來道:
    “殿下,如今你已經年滿十八,也到的封王的時候了。”
    “希望你能多多參加朝會,與百官混個麵熟。”
    北玄繼承大周禮製,皇子年滿十五,便可例行 參加朝會,十八歲則是可以封王。
    不同的是大周封王之後,會有封地。
    當初老皇帝顧長德為了避免步大周諸侯林立的局麵,采用封王不封地,主要針對皇子。
    至於趙牧和陳子岸兩位異姓王,手握重兵,功勳卓著,便隻能封王封地,實屬是迫於當初形勢。
    “上朝是那是看心情的事情。”
    “陳大人就莫要費心思了。”
    說罷,顧潯登上馬車,還不忘對陳子銘道:
    “陳大人,若是順路的話,幫他二人送回我府上。”
    陳子銘心中甚至無語,自己順不順路,他又不是不知道。
    想要讓自己將他二人送回府上就直說,還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公子,老地方嗎?”
    顧潯披上霧魎準備好的厚貂裘,攏了攏,一副風吹骨架倒的模樣。
    “回到京城,如果不去會一會這些公子哥們,怎麽說得過i去。”
    “隻是知不知道我離開的這三年,這青樓頭牌,又花落誰家。”
    馬車上,梁寬唯唯諾諾,隻恨自己酒量 太好,沒有如同王賀一般醉死過去。
    與當朝首輔同駕,讓他如坐針氈,比麵對敵寇千軍萬馬還要緊張。
    先前的陛下,好歹是最後方才知曉身份,恐慌 也就不到一盞茶的 功夫。
    當下知道首輔大人的身份,那是如坐針氈。
    他一個六品的都尉將軍,若不是因為此次事變,估計一輩子能不能見到首輔大人一麵都不知道。
    此刻的 他有點像是山高皇帝遠的縣令突然進京麵聖一般,見誰都是能壓的他喘不過氣的大官。
    似是察覺到了梁寬的不安,陳子銘合上書,掀開簾子,看著長安夜景,問道:
    “上過戰場?”
    梁寬急忙回道:
    “啟稟大人,參與過河西之戰。”
    “這麽說我比戰場上敵人還令人恐懼。”
    “不是的大人。”
    “我又不會吃人,何必這般 拘謹。”
    陳子銘回過頭認真看著梁寬。
    “斬首多少?”
    梁寬不敢直視陳子銘深邃如淵的眸子,低著頭回道:
    “斬首七十六人。”
    陳子銘點點頭。
    “難怪這般年紀便能當上都尉將軍。”
    說完這話,陳子銘接著歎了一口氣,道:
    “如此軍功,也隻是一位都尉將軍。”
    “真不知道軍中有多少你這般敢為國而血戰的將軍。”
    門閥士族為讓子弟鍍金,就連最不容出現問題的軍中,都成了 他們鍍金房。
    太平時,瘋狂塞進裏麵鍍金。
    戰亂時,又以各種理由調離。
    臨陣換將,一直都是兵家大忌,可是那些勳貴們不在乎呀。
    他們在乎隻有自己家族利益。
    梁寬不傻,自是知道陳子銘所言是何意思。
    當初若不是他的頂頭上司是門閥子弟,大戰前夕被突然調離,他方才得以頂上,百夫長的官職。
    正是他不要命的帶著手底下百十來號兄弟不怕死的衝鋒,方才換來他如今的都尉將軍 。
    若不是大戰即將結束之時,上麵突然調來一個兩槍都握不穩的公子哥,說不定他的官職還能往上走走。
    沒有辦法,手底下兄弟用命換來的功績,全部被那位躲在大營還需要專門有人搖扇子之人 給占了。
    後來他聽說就那位姓李的公子,是兵部某位大人物的遠房表親。
    不過他也見到過一個不怕死家夥,聽說他是京城某位大官的獨生子,官位還不低。
    那家夥就是一副不怕死拚命三郎樣,據說河西之戰開打之時,他身處的陷陣營隻活下來了十餘人。
    他也是有一次圍追敵人一支殘部之時遇到的,那時兩人都還是千戶。
    合力吃掉那隻殘部之後,約著喝過一頓酒, 覺得那家夥不錯。
    後來,他被楊將軍帶到了京州,聽說那家夥還在河西最前線。
    恰逢此時陳子銘也開口提到了那人。
    “都是在河西戰場,不知道你可知道一個叫黎錦的人,官職應該與你差不多。”
    梁寬知道黎錦隻是那家夥的化名,沒有想到還能與首輔大人扯上關係。
    “啟稟大人,有幸喝過一頓酒。”
    陳子銘有些意外,他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問問,沒有想到 還真認識。
    “大人認識他?”
    陳子銘浮現一抹笑意,不由想到某尚書大人將兒子送離京城後偷偷 抹眼淚的樣子。
    “知道他為何去河西嗎?”
    梁寬搖搖頭,陳子銘解釋道:
    “他是被四殿下打了,逃難逃到河西的。”
    被四殿下打去河西的?
    看來四殿下在京城的惡名真不是編的,連黎兄弟那種好處之人都被攆到了河西。
    “沒有想到還有這股子事情。”
    話匣子打開,梁寬也少了一些拘謹,評價道:
    “我覺得黎兄弟那人挺好相處的。”
    這話倒是不假,蔡京在京城之時,人緣還挺好的,唯獨與顧潯不對付。
    隻不過對於朋友太過肝膽相照,以至於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眼看,梁寬少了些許拘謹,鋪墊許久的陳子銘露出了自己的 目的,問道:
    “你覺得當下軍隊之中有何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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