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誰是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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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可欽看著已經成為一具冰涼屍體的妻子,不由失聲痛哭。
“阿瑤,阿瑤。”
說到底,他心裏還是深深愛著蘇瑤的,哪怕他知道蘇瑤一直看不起自己。
陳姝目光看向顧潯,冷聲道:
“這就是你個本宮的答案?”
“一個沒有結果的案子?”
顧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輕聲道:
“死人一樣可以說話。”
百官嘩然,這四皇子真是得了癡心瘋,死人怎麽可能說話呢?
刑部尚書洛宗虛知道讓死人開口,其實就是要驗屍。
他看了一眼蘇瑤脖頸上的勒痕,斷言道:
“他死於上吊自殺,沒有驗屍的必要。”
顧潯走到蘇瑤屍體旁,打量了一番脖頸上的勒痕,說道:
“請禦醫驗屍。”
顧鄴也拿捏不準顧潯究竟要弄啥,對魏公公道:
“宣禦醫。”
幾位禦醫驗屍之後,皆是斷言蘇瑤屬於上吊自殺。
即使有人偽裝自殺,也必然會有其他掙紮的痕跡。
“不可能,我夫人向來膽小,絕對就不可能上吊自殺。”
俞可欽寧願相信夫人俯首認罪,也絕對不可能上吊自殺。
“謀殺,這 絕對是謀殺。”
顧潯依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向四位禦醫道:
“不知四位可曾聽聞過一種藥,喚做龍涎迷。”
其中一位老禦醫恍然,沒有想到顧潯也知道這種奇藥。
“此藥號稱天下第一迷藥,能夠讓人不知不覺中陷入幻境。”
“關鍵是天下間唯有一種辦法能驗此毒。”
他眼中綻放一道精光,緩緩道:
“龍須針,治百病,驗百毒,正是龍涎迷的克星。”
說罷,從針袋之中取出一粒小針丸,輕輕攆搓之後,化作一根細如毫毛的針,輕輕紮人蘇瑤腹腔。
隻是可惜取出來龍須針並未由金色變為銀色。
未等,老禦醫開口,顧潯便搶先道:
“李禦醫,光憑一根龍須針,怕是驗不出吧?”
喚做李唐的老禦醫細想了當年求學時,許神醫所說關於龍涎迷的特性,想起要用四根龍須針,分別刺天靈、心口、腹腔、足底。
四處合成死脈,生時不動,死後動。
“三位,你們的龍須針一用。”
禦醫院攏共有四枚龍須針,是當年從大周禦醫院得來的。
這四根龍須針極為珍貴,四位禦醫也隻是有 使用權。
其餘兩位禦醫爽快的拿出龍須針,隻有宋禦醫一臉惶恐。
“老宋,你的龍須針呢?”
未等宋禦醫回答,顧潯便攤開手掌,一顆細小的針丸躺在手心。
“宋禦醫,不用找了,你看這是不是你的龍須針。”
眾人目光聚集在顧潯手心,傻子也知道顧潯所謂的驗屍,其實找的就是這根龍須針的主人。
宋禦醫一臉驚訝。
“王爺,我的龍須針怎會在你手裏。”
顧潯反問。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
宋禦醫臉色瞬間煞白,明白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卷入了賑災銀一案中。
他急忙跪倒在地,對著龍椅方向連連磕頭道:
“啟稟陛下、聖後,我真不知此事。”
顧鄴沉聲問道:
“你最後一次用龍須針是何時?”
這個宋禦醫記得十分清楚,當即回道:
“初一那天,皇妃不小心 淋雨得了風寒,讓我前往整治 。”
“皇妃說怕苦 ,不願吃藥。”
“我便用龍須針刺了她心下穴,以此來激起身體發熱,驅散體內寒氣。”
“初三時,我方才發覺龍須針不見了,當即去儲秀宮詢問。”
“皇妃說沒有見過,我也記得那日確實放入了針帶。”
“微臣不知龍須針丟於何處,但是可以肯定為皇妃治病是最後一次用。”
顧鄴看向李禦醫,問道:
“他說的方法,可否治風寒?”
李禦醫急忙回道:
“啟稟陛下,此法確實治療風寒的良方。”
顧鄴的目光自然而然看向顧承。
顧承一臉惶恐,跪倒在地。
“父皇,兒臣常年在外,真不知道此事。”
“母後向來心善,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眾隨同顧承南巡的官員,也紛紛站出來。
“陛下,安王已經離京巡查兩年,確實不可能知道此事。”
“安王巡查期間,見到百姓日子 過不下去,皆是慷慨解囊。”
“ 這兩年期間,散出去了不少錢財,就連最喜歡的字畫都變賣救濟百姓去了。”
“兩年,王爺甚至沒有添置過一件新衣服。”
“還請陛下明察。”
這些官員並非瞎說,顧承確實一路救濟百姓,就連安王府上許多值錢的東西都變賣出去了。
不曾入京之前,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打補丁的,入京之後方才換上以前不曾破爛的舊衣服。
就連他巡查過的地方,百姓對他都是感恩戴德,甚至許多州府都出現過十裏長街送安王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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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事跡,兩年內都在陸陸續續的不斷傳入京城。
這些話落到顧鄴耳中,極為刺耳,又是一群庸官,被人耍的團團轉都不知道。
不過他並未揭穿,這場棋局的還需要顧承來推動。
陳姝的想法與顧鄴不謀而合,她言語尖銳,帶著一股怒意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親自將你母妃請來。”
顧承連連磕頭道:
“是,聖後。”
儲秀宮。
陳玉芳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麽,對著銅鏡,給自己 畫上一個絕美的妝容。
“青釉,你跟著本宮多少年了?”
幫忙梳發的許青釉輕聲道:
“娘娘,青釉十五歲來到儲秀宮,如今已經五年了。”
陳玉芳 感歎道:
“已經五年了嗎?”
“哎,本宮沒有想到五年時間,還是沒能將你養熟。”
許青釉手上一頓,臉色巨變,梳子差點掉在地上。
“宋禦醫那根龍須針便是被你拿走的吧?”
啪嗒。
許青釉手中白玉梳子掉落在地,碎裂成兩段。
她急忙跪倒在地,額頭貼著地板,一言不發。
“本宮沒有怪你,相反,你做的很好。”
許青釉臉色蒼白,她沒有想到娘娘竟然什麽都知道。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沒有想到一切都逃不過娘娘的眼睛。
“娘娘........”
陳玉芳打斷了許青釉的話。
“什麽也不用說,本宮都明白。”
“承兒不過是想用的我的死,逼得父親不得不站到他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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