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星辰血脈?這波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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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董——!救命啊——!!!”
金子安那聲混合著悲憤、絕望和巨大羞恥感的嘶吼,如同平地驚雷,瞬間蓋過了營地裏所有的喧囂,在血腥的夜空中炸響!
所有人都懵了!
正揮刀迎向幽藍刀芒的王教官動作一滯,獨眼裏滿是錯愕:『這小子嚇瘋了?!』
老鐵舉著破盾牌,憨厚的臉上寫滿了巨大的困惑:『喊董董救命?董董能幹啥?』
眼鏡推著碎裂的鏡片,鏡片後的眼神充滿了邏輯死機的茫然:『聲波攻擊?心理戰術?這不科學!』
連那三個氣勢洶洶撲來的紫衣執事,身形都出現了極其短暫的凝滯!為首的高瘦首領眼中閃過一絲荒謬和鄙夷:『臨死前的哀嚎?可笑!』
然而,被點名的董董本人,反應卻截然不同!
就在金子安那聲“救命”嘶吼出口的瞬間!
董董懷裏那顆原本蔫蔫的、陷入沉睡的黑煤球,兩粒豆豆眼猛地睜開!不再是之前的茫然或委屈,而是爆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如同星辰般璀璨的亮光!它圓滾滾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最深沉的睡眠中強行喚醒!
與此同時,董董整個人如同觸電般猛地一顫!
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如同沉睡的火山驟然蘇醒!她那雙總是帶著點天然呆的大眼睛裏,瞬間失去了所有焦距!瞳孔深處,仿佛有億萬星辰在急速旋轉、生滅!一股無法形容的、浩渺、純淨、又帶著一絲古老神聖氣息的奇異能量,如同決堤的星河,毫無征兆地從她嬌小的身體裏……轟然爆發!
“嗡——!!!”
一聲低沉而宏大的嗡鳴,仿佛自九天之上傳來!並非物理上的聲音,而是直接在所有人的靈魂深處震蕩!
以董董為中心,一層肉眼可見的、如同水波般的、純淨到極致的銀白色光暈猛地擴散開來!光暈所過之處,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焦糊味、硫磺味、甚至煤球殘留的湮滅屁味,都被瞬間淨化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曠神怡、仿佛置身於無垠星海般的清新與寧靜!
更讓人震撼的是,董董的周身,無數細碎的、如同鑽石星辰般的銀色光點憑空浮現、凝聚!它們圍繞著董董緩緩旋轉、飛舞,如同忠誠的星砂衛隊!她栗色的微卷長發無風自動,在銀白光暈中輕輕飄拂,發梢末端竟也沾染上了一層夢幻般的星輝!此刻的她,如同降臨凡塵的星之聖女,聖潔而神秘!
“這…這是…”王教官的獨眼瞪得滾圓,握著刀的手都在顫抖,“星…星辰之力?!血脈覺醒?!”
“不可能!”眼鏡失聲尖叫,聲音都變了調,“星辰血脈?!那不是傳說中的…這…這數據模型完全不對!能量級數超標了!”他感覺自己的科學世界觀正在被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那三個撲到近前的紫衣執事,首當其衝!
銀白光暈和那純淨浩瀚的星辰能量掃過他們的身體!
“呃啊——!”
三人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胸口!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那幽藍色的刀芒如同冰雪消融,瞬間潰散!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的排斥和淨化感,如同跗骨之蛆般纏繞上他們!他們體內修煉的、偏向陰冷詭譎的功法能量,在這股至純至淨的星辰之力麵前,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間變得紊亂不堪,反噬自身!
尤其是衝在最前麵的高瘦首領“影爪”,他感覺自己像是赤身裸體暴露在正午的烈日之下,渾身都像是被灼燒、被淨化!那是一種源自能量本質的壓製!他麵具下的臉瞬間扭曲,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星辰…淨化?!該死!情報有誤!這丫頭不是普通人!”
然而,董董的“大招”顯然不止於此!
她那雙失去了焦距、倒映著旋轉星辰的眸子,緩緩抬起,無悲無喜地“看”向了驚駭後退的三個紫衣執事。她懷裏的煤球,豆豆眼也亮得如同微型恒星,仿佛在呼應著董董的力量。
董董緩緩地、有些笨拙地抬起了那隻沒有抱著煤球的手。她的動作很慢,像是在模仿什麽,又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然後,她對著那三個紫衣執事的方向,極其隨意地、如同驅趕蒼蠅般……輕輕揮了揮小手。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沒有毀天滅地的能量爆發。
隻有……三顆龍眼大小、由純粹星光凝聚而成、如同實體水晶般的銀色光球,無聲無息地在她指尖前方凝聚成型!
光球晶瑩剔透,內部仿佛有星雲流轉,散發著令人心悸的純淨能量波動!
下一秒!
“咻!咻!咻!”
三顆星光小球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化作三道銀色流光,無視了空間距離,瞬間出現在三個紫衣執事麵前!速度快到超出了視覺捕捉的極限!
“不——!”影爪發出絕望的嘶吼!他能感覺到那光球中蘊含的恐怖淨化之力!足以將他連同功法根基一起抹除!他拚命催動體內紊亂的能量,試圖凝聚護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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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遲了!
“噗!”“噗!”“噗!”
三聲極其輕微的、如同氣泡破裂般的聲響。
三顆星光小球,精準無比地……沒入了三個紫衣執事的……眉心!
沒有爆炸,沒有血肉橫飛。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三個紫衣執事保持著驚駭欲絕的表情和防禦的姿勢,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秒。
兩秒。
三秒。
“呃…”
那個矮胖的紫衣執事喉嚨裏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咕嚕聲。緊接著,在所有人驚悚的注視下,他臉上的金屬麵具,連同麵具下的皮膚、肌肉……如同風化了千年的沙雕,無聲無息地……剝落、分解!化作極其細微的、閃爍著點點星輝的塵埃,簌簌飄散!
不止是他!
旁邊的瘦高個,還有那個一直沒說話的紫衣人,同樣如此!
他們的身體,從被星光小球擊中的眉心開始,如同被點燃的引線,迅速朝著全身蔓延!衣物、皮膚、血肉、骨骼……都在那純淨星光的照耀下,無聲無息地分解、湮滅!化作漫天飛舞的、帶著夢幻星輝的……塵埃!
沒有慘叫,沒有掙紮。
短短幾個呼吸間,三個氣勢洶洶、實力達到武者巔峰的“偷天換日門”紫衣執事,就在董董那如同驅趕蒼蠅般的隨意一揮手間,徹底……人間蒸發!原地隻留下三小堆散發著微弱星輝的塵埃,以及他們掉落在地的武器和幾件小飾品。
靜!
死一般的寂靜!
營地內,隻剩下夜風吹拂塵埃的細微聲響,以及眾人粗重而壓抑的喘息。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石化魔法,呆呆地看著那三小堆星輝塵埃,又看看場中央那個周身星輝流轉、長發飄拂、如同星海神女降世般的董董,以及她懷裏那顆豆豆眼同樣亮得嚇人的黑煤球。
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席卷了每一個人。
『揮…揮手…灰飛煙滅?!』金子安感覺自己的大腦徹底宕機了。『這…這就是強化版的‘董董召喚術’?!這他媽是召喚了個女神吧?!』
“啪嗒。”
董董周身那璀璨的銀白光暈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飛舞的星砂光點也瞬間消散。她眼中的星辰漩渦消失,重新恢複了那帶著點天然呆的清澈眼神,隻是臉色蒼白得嚇人,身體晃了晃,軟軟地向後倒去。
“董董!”金子安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扶住了她虛脫的身體。
“唔…好…好累…”董董靠在金子安懷裏,氣息微弱,大眼睛半閉著,小臉毫無血色,仿佛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擊抽幹了她所有的精氣神。她懷裏的煤球也蔫蔫地趴著,身上的淡金色光暈黯淡到了極致,豆豆眼疲憊地眨巴著。
“沒…沒事了…安全了…”金子安看著董董虛弱的樣子,再看看那三堆代表強敵灰飛煙滅的星輝塵埃,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一顆朱焰玲瓏果…換三個巔峰武者灰飛煙滅…這波…好像…真他媽不虧?!』
……
後續的收尾工作,在震撼與混亂中展開。
王教官強撐著傷勢,指揮還能動彈的學生清理戰場,救治傷員,收殮犧牲者的遺體。眼鏡則如同魔怔了一般,圍著那三小堆星輝塵埃和董董之前站立的地方,拿著一個嚴重變形的便攜式能量探測器瘋狂記錄著各種混亂的數據,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不科學”、“能量湮滅”、“星辰粒子化”、“這不符合質能守恒”…顯然,董董那顛覆認知的一擊,徹底摧毀了他的科學信仰。
金子安則一直守在虛脫昏迷的董董身邊,同時警惕地關注著森林深處那恐怖存在的動靜。好在,隨著紫衣執事的覆滅和董董那驚天一擊的餘威,森林深處那恐怖的咆哮聲似乎也平息了下去,並未再驅趕新的獸潮。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學院的增援終於趕到。當看到營地慘烈的景象和那三堆詭異的星輝塵埃時,所有增援者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王教官用最簡潔也最離奇)的語言匯報了情況,重點強調了董董那匪夷所思的“星辰血脈覺醒”和金子安三人一球)在危機中的關鍵作用省略了煤球的湮滅屁和啃噬天賦等細節)。
金子安懷裏那顆僅存的朱焰玲瓏果,自然也成了焦點。在增援的學院高層一位姓李的副院長)和王教官的見證下,他“忍痛”將其作為“意外所得的重要資源”上交給了學院,換取了一筆極其豐厚的學分獎勵和物資補償——當然,關於果子的真實來曆和山洞奇遇,他巧妙地用“被獸群追殺誤入險地僥幸所得”一筆帶過。上交時,看著副院長那激動得胡子直抖的樣子,金子安的心都在滴血,但想到這是“買命錢”換來的,又稍稍平衡了一點。
至於董董和她懷裏的煤球,則成了最大的謎團和保護對象。學院高層對董董的“星辰血脈”高度重視,立刻安排了最頂級的醫療團隊進行監護和檢查。煤球則被董董死死抱著,誰也拿不走。學院的研究人員隻能隔著玻璃,用各種儀器對著那顆糊滿幹涸果汁、睡得昏天黑地的黑煤球進行掃描分析,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所有探測能量波動的儀器在靠近煤球時,都如同石沉大海,顯示為一片空白,仿佛那隻是個普通的、有點髒的毛線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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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南江三中,大禮堂。
肅穆而悲壯的氣氛籠罩全場。巨大的黑色橫幅懸掛在高處:“沉痛悼念英魂,表彰荒野勇者”。台上,學院高層神情肅穆。台下,全校師生齊聚,許多學生臂纏黑紗,臉上帶著哀戚。禮堂後排,擺放著幾幅覆蓋著聯盟旗幟的棺槨,代表著在本次災難性野外訓練中犧牲的同學。
哀樂低回。院長用沉痛的聲音念著悼詞,追憶逝去的年輕生命。台下響起壓抑的啜泣聲。
金子安、老鐵、董董抱著煤球)、眼鏡四人,作為“力挽狂瀾”的英雄代表,坐在最前排的特殊席位。董董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精神好了很多,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莊嚴肅穆的禮堂,懷裏的小煤球似乎被氣氛感染,也安安靜靜地趴著,豆豆眼半眯。老鐵坐得筆直,憨厚的臉上帶著沉重。眼鏡則低著頭,還在他那破碎的鏡片後研究著一個小型數據板,眉頭緊鎖,顯然還在糾結“星辰粒子化”的問題。
金子安的心情最為複雜。他聽著悼詞,看著後方的棺槨,想起那地獄般的夜晚,想起被吞噬的天賦和沉寂的係統,再摸摸口袋裏那張代表巨額補償的學院晶卡…五味雜陳。『活著…真好…』
悼念儀式結束。氣氛陡然一轉!
激昂的進行曲響起!燈光聚焦在台上!
“下麵,進行本次表彰大會!”主持人的聲音高亢起來,“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英雄!金子安!鐵山!董董!文軒!以及…他們特殊的夥伴!”主持人的目光落在董董懷裏的煤球上,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古怪。
掌聲雷動!如同潮水般席卷整個禮堂!夾雜著無數好奇、敬佩、甚至狂熱的目光!
四人一球)被請上台。刺眼的聚光燈打在臉上,金子安有些不適應地眯了眯眼。董董則有些緊張地抱緊了煤球。
院長親自為他們頒發獎章和證書。授予金子安、老鐵、眼鏡“學院特等英勇勳章”和巨額學分獎勵。授予董董“特殊貢獻勳章”及“星辰潛力獎學金”名字是學院高層連夜想出來的)。當院長將一枚特製的、鑲嵌著藍色能量水晶的“萌寵勇敢徽章”???)別在煤球糊滿果汁、勉強能看出點形狀的“胸前”時,台下爆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和更熱烈的掌聲。
輪到代表發言。老鐵拿著稿子,緊張得手心冒汗,結結巴巴:“俺…俺也沒幹啥…就是…就是聽金子安的…舉著盾…” 樸實的話語引來善意的笑聲和掌聲。
眼鏡則推了推眼鏡換了個新的),鏡片反光,語氣冷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狂熱:“…本次事件,暴露了學院在野外突發危機應對機製上的嚴重缺陷!凶獸行為模式的異常變異、未知能量幹擾源的存在、以及…某些超出當前物理法則的現象他瞥了一眼董董和煤球),都迫切需要建立全新的數據模型和安全預案!我建議立刻成立專項研究小組…”
台下師生:“……”
院長尷尬地咳嗽兩聲:“咳咳…文軒同學的建議…很有建設性…下麵有請金子安同學!”
金子安走到話筒前,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感受著各種複雜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吐槽的欲望。他知道,該他表演了。關於那晚的“真相”,需要一個合理的、能讓大家接受的版本。
“咳…大家好,我是高三7)班的金子安。”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禮堂,“那天晚上,我們遭遇了什麽,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了。危險,絕望,犧牲…”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真摯的沉痛。
“我和老鐵、董董、眼鏡,隻是做了所有南江三中學生都會做的事——保護同伴,守護家園!”他提高了音量,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激昂,“我們能活下來,靠的不是什麽英雄主義,而是運氣!是團結!是老鐵的盾牌!是眼鏡的分析!是董董…”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身邊抱著煤球、小臉微紅的董董,“…關鍵時刻永不放棄的信念!還有…”他指了指董董懷裏蔫蔫的煤球,臉上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我們這位特殊夥伴…嗯…煤球…它雖然…呃…比較貪吃…但在最危險的時候,它也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嚇退了敵人!雖然過程有點…呃…味道不太好…”
台下再次爆發出哄堂大笑!氣氛瞬間輕鬆了不少。關於煤球那“獨特方式”的傳言放屁崩死凶獸),早已在學院裏傳得神乎其神,此刻由當事人略帶自嘲地說出來,反而衝淡了之前的悲傷和凝重。
金子安趁熱打鐵,開始“藝術加工”那晚的經曆:如何被獸群追殺,如何“意外”發現山洞入口隱去符文和靈果細節),如何在山洞內躲避隱去煤球啃石頭轉化礦脈),如何遭遇紫衣執事重點描述敵人凶殘),如何在絕境中,董董“突然爆發”輕描淡寫帶過星辰血脈),煤球“勇敢護主”強調它被嚇到後的應激反應),最終“幸運”地等到了學院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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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得繪聲繪色,半真半假,既突出了團隊的“英勇”和“幸運”,又巧妙地淡化了董董那匪夷所思的力量和煤球的真正恐怖之處,將所有無法解釋的細節都歸結於“絕境下的潛能爆發”和“未知的運氣”。台下的師生聽得時而緊張屏息,時而發出驚呼,最後報以雷鳴般的掌聲!連院長和王教官都頻頻點頭,顯然對這個“合理”的版本非常滿意。
“……所以,”金子安最後總結,聲音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慨和少年人的昂揚,“活著,就有希望!變強,才能守護!這波…我們活下來了!這波…不虧!”
“嘩——!!!”
掌聲如同海嘯般席卷全場!“這波不虧!”金子安這句標誌性的口頭禪,在此刻竟帶上了一種悲壯而勵誌的色彩,瞬間點燃了所有年輕學子的熱血!
“金子安!好樣的!”
“董董!煤球!你們是最棒的!”
“這波不虧!南江三中!必勝!”
歡呼聲,掌聲,響徹雲霄!
台上的金子安,臉上帶著“謙虛”的笑容,心裏卻在瘋狂吐槽:『不虧個鬼!老子天賦被吞了!係統半死不活了!朱焰玲瓏果上交了!還欠著這吞金獸的夥食費!這波簡直虧到姥姥家了!』 他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董董懷裏的煤球。
就在這時!
異變陡生!
“咻——!”
一道細微到極致、幾乎融入空氣的黑色流光,如同毒蛇吐信,毫無征兆地從禮堂高處的通風口激射而出!速度快得超越了所有人的反應!
目標,赫然是台上正被掌聲和歡呼包圍、毫無防備的董董!更準確地說……是她懷裏那顆蔫蔫的、似乎毫無威脅的黑煤球!
那黑色流光無聲無息,卻帶著一股陰冷到極致的殺意和一種詭異的能量波動,仿佛能無視空間距離,瞬間就跨越了大半個禮堂,出現在董董身前!
是“偷天換日門”的終極暗殺!潛伏在暗處的毒蛇!趁著所有人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發動了必殺一擊!目標直指潛力無窮的上古凶獸幼崽!
“小心!”金子安瞳孔驟縮!他距離最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黑色流光蘊含的恐怖毀滅氣息!他想也不想,身體本能地就要朝著董董撲過去!但太近了!太快了!
董董似乎也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她懷裏的煤球更是瞬間炸毛雖然它沒毛)!豆豆眼驚恐地瞪圓!身體本能地想要膨脹釋放威壓,但似乎因為之前消耗太大,隻鼓脹了一小圈就後繼無力!
眼看那道黑色流光就要洞穿煤球那圓滾滾的身體!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董董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裏,再次不受控製地爆發出璀璨的星芒!一股遠比之前微弱、卻更加凝練的星辰之力瞬間在她身前凝聚!試圖阻擋!
“噗!”
那道黑色流光極其詭異地……穿透了倉促凝聚的星辰光幕!如同熱刀切黃油!星辰光幕瞬間潰散!流光的去勢隻是被稍稍阻礙,依舊帶著毀滅的氣息射向煤球!
“嘰——!!!”煤球發出了絕望的尖叫!
就在這最後的生死一瞬!
金子安腦海裏,那個如同風中殘燭般、虛幻到極致的金色錢包虛影,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最後的、刺眼的金光!仿佛回光返照!
【滋…!警…報!…終…極…威…脅!…】
【…宿…主…及…契…約…獸…生…命…危…急!…】
【…天…賦…本…源…殘…留…及…束…縛…體啃噬陰影)…強…製…燃…燒!…】
【…交…易…強…製…生…效!…換…取…終…極…防…禦!…】
【…抵…押…物…:宿…主…未…來…三…年…氣…運包…括…但…不…限…於…桃…花…運、撿…錢…運、考…試…運…)!…】
【…係…統…評…估:…血…虧!…血…崩!…但…不…換…就…得…死!…交…易…成…立!…】
奸商係統音帶著最後的瘋狂和虛弱,在他腦海炸響!
下一秒!
在金子安、董董、煤球,以及台下所有人驚駭欲絕的注視下!
煤球那圓滾滾的、糊滿果汁的、即將被黑色流光擊中的身體前方,空氣極其詭異地……扭曲了一下!
一個針尖大小、不斷旋轉的、散發著無盡吞噬與毀滅氣息的……微型黑洞,毫無征兆地……憑空出現!
那道快如閃電、陰狠毒辣的黑色流光,如同自投羅網的飛蛾,一頭……紮進了那個微型黑洞之中!
沒有爆炸,沒有聲響。
黑色流光,連同那個轉瞬即逝的微型黑洞,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從未存在過!
“噗通!”
煤球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和自身力量的再次透支徹底掏空,圓滾滾的身體一軟,直接從董董懷裏……掉了下來,摔在台上,發出沉悶的輕響,徹底暈了過去。它身上最後一絲淡金色光暈也徹底熄滅。
董董凝聚的星芒也瞬間潰散,她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身體晃了晃,被金子安及時扶住。
禮堂內,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電光火石間、匪夷所思的一幕徹底震懾!發生了什麽?那道黑光是什麽?那個突然出現又消失的黑點是什麽?煤球怎麽掉下來了?
短暫的死寂後,是巨大的混亂!
“有刺客!”
“保護學生!”
“抓住他!”
警衛們反應過來,瘋狂地衝向通風口方向。台下師生一片嘩然,驚恐四顧。
台上,金子安扶著虛弱的董董,看著地上徹底昏死過去、如同普通黑炭球般的煤球,再感受著自己腦海裏那徹底崩潰消散、連最後一絲金芒都消失不見的錢包虛影,以及係統那徹底沉寂、仿佛從未存在過的死寂…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巨大肉痛的悲憤,如同海嘯般將他徹底淹沒!
『未…未來三年的氣運?!桃花運撿錢運考試運?!全抵押了?!』他感覺眼前陣陣發黑。『這…這波…好像…真他媽…虧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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