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希望?不,是麻煩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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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煤球那帶著洪荒回響的飽嗝餘音,混合著主席台無聲坍解成金屬砂礫的“沙沙”聲,如同冰水澆頭,讓整個死寂的環形會議室瞬間“活”了過來!
“嘶——!”
“那…那是什麽力量?!”
“無…無視能量防禦的吞噬?!這…這絕不是凶獸!”
“饕餮…上古饕餮?!神話…是真的?!”
驚呼、質疑、難以置信的倒抽冷氣聲,如同沸騰的開水,瞬間打破了凝固的空氣!所有安全委員會成員和特派專員,無論之前多麽沉穩陰鷙,此刻都死死盯著能量盒裏那個“人畜無害”的黑煤球,眼神裏充滿了極致的震撼和無法掩飾的…恐懼!剛才那一瞬間彌漫開來的純粹吞噬意念,讓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強者都感到了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林所長更是激動得渾身發抖,金絲眼鏡都滑到了鼻尖,他死死抓住麵前的光屏,上麵瘋狂跳動的能量讀數幾乎要爆表!他嘴裏語無倫次地念叨著:“吞噬…純粹的規則級吞噬…位格…遠超影噬…神性…是神性…樣本…完美的樣本…”
金子安抱著昏迷的董董,托著能量盒,身體微微晃了晃,臉色蒼白如紙。強行溝通和引導那絲“湮滅規則碎片”的氣息,幾乎耗盡了他本就孱弱的精神力。但他依舊挺直著脊梁,目光如同燒紅的烙鐵,灼灼地掃過每一張驚駭的臉,最後定格在中央星圖上那急劇放大、泛起灰黑漣漪的紅點上!
“威脅…正在逼近!0.3光年…對某些存在而言…不過咫尺!” 他的聲音帶著嘶啞的穿透力,如同敲響的喪鍾,“是選擇希望!還是選擇…在猜忌和分裂中…迎接毀滅?!”
“夠了!”
一聲低沉的怒喝,如同悶雷炸響!李副院長猛地站起身!他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陡然拔起的山嶽,瞬間壓下了會場所有的嘈雜!
他的獨眼,此刻不再是之前的複雜凝重,而是燃燒著一種近乎實質的、如同熔岩般的決斷和…沉重如山的壓力!他先是狠狠瞪了一眼激動得快要撲上來的林所長,然後那銳利如刀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每一個委員和特派員的臉。
“肅靜!” 李副院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鐵血威嚴,“爭論到此為止!時間…不站在我們這邊!”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金子安身上,那眼神複雜無比——有審視,有懷疑,但更深層的是…一種在巨大災難麵前,不得不做出的、孤注一擲的決斷!
“金子安!”李副院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砸落,“你的陳述…匪夷所思!你的證據…駭人聽聞!但…星圖不會說謊!異維度的威脅…真實存在!而且…正在加速靠近!”
他猛地一指中央星圖上那個越來越亮、漣漪擴散的紅點!
“安全委員會最終決議!”李副院長的聲音如同洪鍾,響徹整個會議室,“基於當前不可抗力的異維度威脅,及董董同學星辰血脈持有者)、金子安規則天賦疑似者)、‘煤球’上古饕餮幼崽)三者展現出的唯一性、關鍵性與潛在的戰略價值!即日起,成立‘藍星聯合應對異維度威脅特別行動處’!代號:‘饕餮之盾’!”
“饕餮之盾”?!金子安、老鐵、眼鏡的心髒同時猛地一跳!
“特別行動處直屬藍星聯盟最高議會及安全委員會雙重領導!由我,李振山,擔任首任處長!”李副院長的獨眼閃爍著鐵血的光芒,“行動處核心任務:第一,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並引導董董同學安全覺醒其星辰血脈!第二,全力支持並監控‘煤球’的成長與可控性研究!第三,對金子安的‘規則天賦’進行有限度、可監控的深入研究與應用開發!第四,整合全球資源,建立異維度威脅預警及防禦體係!”
“金子安、鐵山、文軒!”李副院長的目光掃過三人,“你們三人,連同董董同學及‘煤球’,即刻編入‘饕餮之盾’特別行動處核心序列!授予臨時特勤權限!行動處將提供一切必要的資源與保護!”
核心序列?!特勤權限?!這…這算是…被招安了?!
金子安心中一塊巨石轟然落地!成了!至少…暫時不會被切片了!
然而,李副院長接下來的話,卻如同一盆冰水,瞬間澆滅了剛剛升起的僥幸!
“但是!”李副院長的聲音陡然變得更加冰冷嚴厲,“你們的所有行動!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你們的一切研究!必須在‘饕餮之盾’及零號研究所由林所長負責)的嚴密監控下進行!你們的核心數據!包括生命體征、能量波動、意識狀態!將進行全天候、無死角的同步上傳與分析!一旦發現任何失控、背叛、或對藍星安全構成直接威脅的跡象…”
他頓了頓,獨眼中寒光爆射,一字一句地說道:
“…行動處將…立刻啟動最高清除預案!不惜代價!抹除威脅!聽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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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清除預案!抹除威脅!
冰冷的殺意,如同實質的鋼針,刺得金子安三人渾身發冷!這哪裏是招安?這分明是套上了最高規格的電子鐐銬!他們成了被嚴密監控的…戰略級武器!或者說…危險實驗品!
“聽清楚了!”金子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寒意,沉聲回應。老鐵和眼鏡也立刻應聲。能活著,能保住董董和煤球,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
“很好!”李副院長微微頷首,獨眼轉向中央星圖,語氣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沉重,“鑒於當前異維度坐標活躍度急劇提升,威脅評估等級已上調至‘紅色警戒’!為最大限度保障核心人員及研究樣本安全,避免可能的‘定點清除’式打擊!‘饕餮之盾’核心駐地…將設在藍星同步軌道…‘天穹’號空間要塞!”
天穹空間要塞?!同步軌道?!
金子安三人再次震驚!這…這是直接上太空了?!
“命令!”李副院長聲音斬釘截鐵,“王教官!立刻護送核心序列人員,前往學院一號發射場!搭乘‘巡天者’穿梭機,即刻升空!目標:‘天穹’要塞!林所長!你帶領研究所核心團隊,攜帶所有相關設備與數據,乘坐後續補給艦,前往要塞匯合!行動!”
“是!”王教官和林所長同時應聲。
命令如山!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餘地!
金子安三人甚至來不及和地上的老鐵交換一個眼神,就被王教官和如狼似虎的警衛們“護送”著,帶著依舊昏迷的董董和“沉睡”的煤球,如同被卷入激流的浮萍,迅速離開了氣氛凝重壓抑的會議室。
……
學院一號發射場,巨大的穹頂緩緩開啟,露出外麵深邃的夜空。
一架流線型的銀灰色穿梭機——“巡天者”號,如同蟄伏的金屬巨獸,安靜地停泊在發射架上。引擎發出低沉而有力的嗡鳴,尾部噴口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金子安抱著董董,老鐵小心翼翼地托著裝有煤球的特製能量盒換了個更堅固的),眼鏡則快速檢查著王教官遞過來的、據說是“饕餮之盾”核心成員的臨時權限芯片和加密通訊器。三人站在穿梭機艙門前,感受著引擎噴出的灼熱氣流和夜空的冰冷,都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短短幾天,從武考廢柴,到校園“碰瓷王”,再到異維度威脅的“核心戰略品”,現在…要上太空了?!
“登機!”王教官麵無表情地催促。
金子安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學院,深吸一口帶著燃料味道的空氣,抱著董董,率先踏入了穿梭機冰冷的艙門。
機艙內部空間不大,但設施精良。他們被安排在最前排的固定座椅上。王教官和另外兩名氣息強大的行動處警衛坐在後方,如同沉默的監工。董董被安置在旁邊的醫療維生艙內,各種生命維持管線連接著她蒼白的身體。煤球的能量盒則被固定在一個特製的能量穩定架上。
“係好安全帶!準備升空!”駕駛員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
引擎的轟鳴聲陡然提升!強大的推背感瞬間將金子安死死壓在椅背上!舷窗外,地麵在飛速遠離,燈火迅速縮小,學院巨大的輪廓很快變成了下方城市光海中的一個小點。
漆黑的宇宙幕布在眼前展開,無數星辰如同細碎的鑽石,冰冷而璀璨。巨大的藍星弧線緩緩出現在下方,蔚藍的海洋,褐色的陸地,白色的雲層…壯麗得令人窒息。
然而,金子安此刻卻無心欣賞這宇宙奇觀。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腦海深處。
那枚懸浮的、殘缺的金色錢幣虛影,在穿梭機脫離大氣層、進入純淨宇宙空間的瞬間…極其明顯地…震動了一下!
仿佛幹涸的河床迎來了久違的甘霖!錢幣周圍的空間中,那些稀薄到幾乎無法感知的影噬殘留氣息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縷縷、如同宇宙背景輻射般無處不在的…精純而溫和的…星辰之力?!
這些原本屬於董董星辰血脈的宇宙能量,此刻卻如同受到某種更高位格的吸引,極其緩慢地、卻源源不斷地…被那枚殘缺的錢幣虛影…吸收、轉化!
“嗡…”
錢幣虛影發出了極其微弱、卻清晰可辨的輕鳴!那遍布錢幣表麵的、如同蛛網般細密的裂紋,在星辰之力的滋養下…彌合的速度…驟然加快!雖然依舊緩慢,但比起之前在禁閉室裏快了何止十倍!錢幣本身散發出的光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凝實、更加內斂,隱隱透出一種古老而尊貴的淡金色澤!
『星辰之力…在修複我的天賦核心?!』金子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我接觸了董董?或者…是因為身處宇宙空間?還是…因為那湮滅掛件?!』
就在他驚疑不定之時——
“叮——!”
那個消失了片刻的、油滑市儈的電子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和…亢奮,如同泡完溫泉的奸商,在他腦海深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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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喂!舒坦!真他娘的舒坦!客官!您這搬家搬得好啊!宇宙空間!星辰之力!這環境…比那破星球上汙濁的能量場強太多了!”係統音的語氣充滿了陶醉,“小店這新裝的‘湮滅掛件’…簡直就是個超級淨化器+能量轉換器!這精純的星辰之力…吸一口,神清氣爽!吸兩口,延年益壽!吸三口…嘿嘿,客官您看!您的天賦核心修複進度…是不是像坐火箭一樣蹭蹭漲?”
金子安內視著那明顯加速修複的錢幣虛影,心中震驚更甚:『這掛件…還能被動吸收轉化星辰之力修複核心?!』
“當然!小店出品,必屬精品!”係統音得意洋洋,“雖然修複需要的星辰之力總量是個天文數字…但架不住這裏管飽啊!按這速度…隻要您在這太空堡壘上待個百八十年…說不定真能把核心修複個七七八八呢!當然…前提是您能活那麽久,不被切片或者被異維度大佬當點心…”
百八十年?!金子安嘴角抽搐。『說點有用的!這掛件除了修複,還有什麽新功能?能對付那個紅點嗎?』
“新功能?有!必須有!”係統音搓著手意念上),“小店剛發現!這掛件在吸收星辰之力的同時,似乎…被動增強了您與星辰之力的親和度!簡單說,您現在就像個…人形星辰之力接收器?雖然您自己不能用,但…或許…對您懷裏那個小丫頭…有點好處?”
對董董有好處?!金子安猛地看向旁邊醫療維生艙裏的董董!隻見在穿梭機引擎的嗡鳴和星辰之力的環境下,董董原本蒼白如紙的臉頰,似乎…恢複了一絲極其微弱的血色?眉心那點星塵光芒,也似乎…比在地麵時…明亮、穩定了那麽一絲絲?!
『真的有效!』金子安心中狂喜!『係統!幹得漂亮!』
“嘿嘿!小意思!客官滿意就好!”係統音更加得意,“至於對付那個紅點…客官,您也太看得起小店了!那玩意兒看著就不好惹!本店的‘湮滅掛件’倒是能來一發…但您確定要氪命嗎?一發下去,您直接嗝屁,那紅點可能也就蹭破點皮…”
金子安:“……” 果然還是坑!
就在這時——
“嗡——!”
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冰冷惡意的…空間波動,如同投入平靜水麵的石子產生的漣漪,極其突兀地…掃過了高速飛行中的穿梭機!
“警報!偵測到未知空間擾動!強度:低!來源:後方深空!”駕駛員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
金子安、老鐵、眼鏡瞬間汗毛倒豎!猛地看向舷窗外!
隻見在穿梭機後方遙遠的深空背景中,那個代表不穩定空間褶皺的、原本隻是細微紅點的位置…此刻已經膨脹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散發著不祥暗紅色的…光斑!光斑周圍,灰黑色的空間漣漪如同沸騰的開水,劇烈地翻湧、擴散!而在那翻湧的漣漪中心…極其詭異地…探出了一條極其纖細、近乎透明的…灰黑色能量觸須!
那觸須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冰冷的宇宙真空中無聲地扭動、探索著…其延伸的方向…赫然指向了穿梭機!指向了…董董和煤球所在的位置!
“是它!影噬的本體…或者它的爪牙!”眼鏡失聲驚呼,臉色煞白!
“加速!規避!”王教官厲聲下令!
穿梭機引擎功率瞬間提升到極限!猛地一個急轉!強大的過載讓金子安等人感覺內髒都要被甩出去!
然而,那條纖細的灰黑色能量觸須,仿佛鎖定了目標!無視了距離和物理規則,如同跨越了空間,猛地…延長!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瞬間跨越了遙遠的距離,如同一條陰冷的毒蛇,朝著穿梭機…噬咬而來!目標直指醫療維生艙裏的董董!
“不好!”老鐵目眥欲裂,下意識就要撲過去用身體阻擋!但被安全帶死死固定住!
王教官和警衛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氣血之力,試圖攔截!但那能量觸須仿佛介於虛實之間,他們的力量直接穿了過去!
千鈞一發!
就在那灰黑色觸須即將觸及維生艙外殼的瞬間!
“嗷嗚——!!!”
一聲充滿了暴怒和護主意誌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威嚴的…獸吼!猛地從固定架上的能量盒中爆發出來!
是煤球!它醒了!
隻見能量盒內,那顆一直“沉睡”的黑煤球,此刻猛地…懸浮了起來!體表那層淡金色的光暈如同被點燃的太陽,瞬間大放光明!純淨而霸道的淡金色光芒穿透了能量盒,將整個機艙映照得一片輝煌!
煤球那雙豆豆眼…徹底睜開了!不再是懵懂混沌,而是燃燒著冰冷的、如同熔金般的…上古凶獸的威嚴!它的身體依舊圓潤,但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能吞噬星河的恐怖氣息,如同蘇醒的洪荒巨獸,轟然降臨!
麵對那噬咬而來的灰黑色觸須,煤球那微張的、如同黑洞般的嘴巴如果那算嘴巴的話)…猛地對準了觸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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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無形的、霸道絕倫的…吞噬漩渦,瞬間在它嘴前形成!
“咻——!”
那條足以威脅到穿梭機的灰黑色能量觸須,如同被無形的巨口咬住,連掙紮都來不及,瞬間被扯離了攻擊軌道,如同麵條般…被硬生生吸入了煤球嘴前的吞噬漩渦!消失得無影無蹤!
煤球似乎打了個小小的飽嗝,體表的淡金光暈流轉得更加歡快,那雙威嚴的熔金眼眸中,閃過一絲滿足…和一絲…意猶未盡?
整個機艙…死一般的寂靜。
王教官和警衛們保持著攻擊的姿勢,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能量盒裏那個懸浮的、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黑煤球。
老鐵張大了嘴,能塞進一個拳頭。
眼鏡推了推眼鏡又碎了一副鏡片),鏡片後的眼神充滿了極致的震驚和…狂熱的分析欲!
金子安也懵了!看著煤球那睥睨的姿態,感受著它身上那如同幼龍初醒般的恐怖威壓…『這…這還是那個隻知道吃和睡、關鍵時刻總掉鏈子的煤球嗎?!』
然而,還沒等眾人從這突如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嘀嘀嘀——!!”
刺耳的警報聲再次響徹機艙!比之前更加淒厲!更加急促!
“警報!警報!偵測到超高能級空間能量反應!來源:後方深空!目標:鎖定本機!強度:滅星級!預計抵達時間:15秒!14秒!13秒…”
駕駛員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恐和絕望!
舷窗外!
那個拳頭大小的暗紅光斑…此刻如同被徹底激怒!猛地…膨脹!瞬間變成了一個占據了大半個舷窗視野的、巨大無比的…暗紅巨眼!
巨眼由無數翻騰的灰黑色能量漩渦構成,冰冷、混亂、充滿了無盡的貪婪和毀滅意誌!它死死地“盯”著穿梭機!更準確地說…是“盯”著機艙裏剛剛吞噬了它觸須的煤球!
一股無法形容的、足以凍結靈魂、碾碎星辰的恐怖威壓,如同無形的滅世海嘯,隔著遙遠的空間,狠狠轟擊在穿梭機上!機艙內所有儀器瞬間爆出火花!燈光瘋狂閃爍!堅固的合金艙壁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完了…是…是本體意誌…”眼鏡麵無人色,喃喃自語。
“操!拚了!”老鐵怒吼著,試圖掙脫安全帶!
王教官和警衛們臉色慘白,眼中也露出了絕望的瘋狂!
金子安隻覺得靈魂都在那巨眼的凝視下顫抖!他死死盯著那滅世般的暗紅巨眼,又猛地看向能量盒裏懸浮的煤球!煤球體表的淡金光芒在那巨眼威壓下劇烈波動,但它那雙熔金眼眸中,卻沒有恐懼,隻有一種…被冒犯領地的、更加狂暴的怒意!它小小的身體繃緊,嘴前的吞噬漩渦瘋狂旋轉,似乎準備硬撼!
『不!不行!煤球擋不住!』金子安的心髒瞬間沉入冰海最深處!『氪命!隻有氪命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決絕!意識瞬間沉入腦海深處!溝通那枚正瘋狂吸收星辰之力、裂紋飛速彌合的金色錢幣虛影!鎖定錢幣周圍縈繞的那一絲冰冷霸道的“湮滅規則碎片”!
『死奸商!啟動!啟動‘強製等價抹除微型)’!目標…鎖定那個巨眼…的…能量投射核心!老子…氪命!!!』
“客官!冷靜!目標能級太高!微型抹除最多崩掉它幾根‘睫毛’!您這命氪得不值啊!”係統音焦急地尖叫!
『少廢話!啟動——!!!』 金子安在意識裏發出歇斯底裏的咆哮!
就在他意念鎖定那絲碎片、準備不顧一切激發氪命一擊的刹那!
旁邊醫療維生艙內,一直昏迷的董董…眉心那點星塵光芒…猛地…爆發了!
如同沉寂的宇宙奇點被點燃!
一股純淨、浩瀚、仿佛蘊含了無盡星空意誌的…璀璨星光!猛地從董董眉心爆發出來!瞬間衝破了維生艙的束縛!如同決堤的星河,瞬間充斥了整個機艙!甚至…穿透了穿梭機的合金外殼,在冰冷的宇宙真空中…形成了一道貫穿星河的…星辰光柱!
這光柱是如此純粹,如此神聖!帶著一種安撫萬物、淨化混亂的至高氣息!
那滅世巨眼投射而來的、凍結靈魂的恐怖威壓,在接觸到這璀璨星光的瞬間…如同冰雪消融!被硬生生…驅散了!
而那鎖定穿梭機的滅星級能量反應…也在星光爆發的瞬間…極其突兀地…停滯了!
暗紅巨眼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純淨星光刺痛,巨大的眼瞳猛地收縮!翻騰的灰黑色能量漩渦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和…驚疑?!
“董董?!”金子安猛地扭頭!
隻見維生艙內,董董長長的睫毛劇烈顫動了幾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曾經總是帶著天然呆和吃貨光芒的大眼睛,此刻…卻如同倒映著整片星河!清澈、深邃、純淨!帶著一絲初醒的茫然,和一種…仿佛沉睡了億萬年的…古老星光意誌!
她微微側過頭,似乎還有些迷糊,視線有些茫然地掃過艙內驚駭的眾人,掃過能量盒裏懸浮的、散發著淡金威嚴的煤球,最後…落在了舷窗外,那隻占據了整個視野的、冰冷混亂的暗紅巨眼上。
然後,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
剛剛蘇醒的董董,對著那隻滅世巨眼,微微歪了歪頭,粉嫩的嘴唇輕輕開合,帶著一絲剛睡醒的、軟糯而疑惑的鼻音,發出了靈魂一問:
“誒?好大的…紅燈籠?…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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