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黴運纏身?不,是麻袋套頭又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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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安的臉深深埋在冰冷的月壤裏,嘴裏那股混合著宇宙塵埃和奇異輻射的苦澀味,比生啃黃連還要銷魂。耳邊是係統音絕望的哀嚎,腦海裏回蕩著那來自宇宙深處、冰冷怨毒的“交易未完”低語,身體承受著百年運氣被抽離後宇宙無處不在的惡意排斥…還有後背被要塞殘骸砸斷骨頭的劇痛…
『這波…何止是血虧…簡直是被宇宙級麻袋套頭,還他媽在麻袋裏塞滿了仙人掌!』金子安內心瘋狂吐槽,試圖用精神勝利法驅散那蝕骨的寒意和無孔不入的虛弱感。
“金子安!你…你沒事吧?!”老鐵終於克服了“怕被黴運帶歪”的心理障礙,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想把他從月壤裏拔出來。那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捧起一件稀世瓷器,生怕多用一分力,金子安就會當場散架。
“別…別動!”金子安悶聲悶氣地吼了一嗓子,聲音嘶啞,“讓我…趴會兒…思考一下…宇宙人生的真諦…” 主要是後背太疼,動一下都感覺骨頭茬子在摩擦,外加…他真怕老鐵一個“不小心”,把他本就不富裕的運氣再砸掉半截。
王教官和李振山也圍了過來,看著趴在坑邊、造型淒慘無比的金子安,兩人臉上都寫滿了複雜。獨眼將軍李振山咳嗽一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金…金子安同誌,月球軌道威脅已解除,多虧了你…和你的…嗯…夥伴。”他目光掃過董董懷裏依舊沉睡的煤球,以及金子安手腕上那個黯淡的烙印,“‘天穹’要塞…基本報廢了。我們得盡快撤離,返回藍星軌道空間站。”
“撤離?”金子安艱難地偏過頭,露出半張沾滿月灰的臉,眼神裏充滿了“你確定?”的質疑,“就我這運氣…坐你們的船?我怕它半路引擎自爆啊將軍!”
李振山嘴角抽搐了一下,顯然也想到了剛才金子安被殘骸砸、被絆倒的“光輝事跡”。他深吸一口氣,獨眼中閃過一絲決斷:“特批!啟用‘女媧’級重型運輸艦‘磐石號’!它…夠皮實!老王,你親自負責金子安同誌的轉移!老鐵,你負責…嗯…看護好董董同誌和…那個小東西。”他指了指煤球。
“磐石號?”王教官眼睛一亮,“那艘以裝甲厚、動力足、結構簡單粗暴著稱的‘移動堡壘’?行!這玩意兒應該扛得住…嗯…意外!”
於是,一場注定充滿“意外”的返航之旅開始了。
當金子安被固定在“磐石號”醫療艙特製的、加厚緩衝墊的擔架上,看著艙壁那厚實得能硬抗小行星撞擊的裝甲板時,內心稍微安定了一丟丟。『這玩意兒…總該穩了吧?』
然而,金子安顯然低估了“未來一百年所有運氣”被抵押後的宇宙級惡意。
“磐石號”引擎點火,龐大的艦體緩緩脫離月球軌道,朝著藍星方向加速。
三分鍾後。
“噗——嗤——!!!”
主引擎噴射口…毫無征兆地…噴湧出大量…濃密的…白色煙霧!不是能量尾焰,而是…冷卻液管道…因不明原因…突然爆裂!泄露的高壓冷卻液瞬間被真空凍結成冰晶霧霾,遠遠看去,整艘運輸艦的屁股…如同放了個巨大的、綿延數公裏的…宇宙級悶屁!
警報聲淒厲響起!
“警告!三號主引擎冷卻係統失效!推力下降30!重複,推力下降30!”
艦橋內,負責駕駛的王教官臉都綠了。這可是剛出月球軌道啊!
金子安躺在醫療艙,聽著廣播裏的警報,感受著艦體傳來的異常震動,內心一片麻木:『來了…它果然來了…冷卻液爆管?這他媽也行?!』
故障很快被經驗豐富的工程組暫時排除用備用管道緊急繞過泄露點),推力勉強恢複。但好景不長…
十分鍾後。
“滋啦——!劈啪——!”
艦內照明係統…毫無征兆地…瘋狂閃爍!如同接觸不良的劣質燈泡!緊接著,醫療艙內幾台精密的生命體征監測儀屏幕…猛地跳出大片雪花…然後…徹底黑屏!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彌漫開來。
“警告!艦體中部區域發生不明原因電路短路!部分非關鍵係統宕機!工程組立刻排查!”
王教官的咆哮通過廣播傳來,帶著一絲抓狂。
金子安看著身邊黑掉的屏幕,聞著那焦糊味,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短路?下一步是不是該通訊失靈,然後撞上太空垃圾了?』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預言”…
就在“磐石號”即將進入藍星同步軌道、準備與空間站對接時!
“滴!滴!滴!檢測到高速不明物體接近!撞擊預警!撞擊預警!”雷達警報驟然拉響!
艦橋主屏幕上,一個原本在安全距離外、運行軌道八竿子打不著的…廢棄衛星殘骸…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推了一把…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和速度…直挺挺地朝著“磐石號”的側舷…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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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避!緊急規避!”王教官目眥欲裂,猛打方向舵!
龐大的“磐石號”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在太空中做出一個極其笨拙的緊急轉向!
“轟——!!!”
劇烈的震動傳來!
那塊衛星殘骸…險之又險地…擦著“磐石號”厚實的側舷裝甲…飛了過去!隻在裝甲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冒著火花的劃痕!
“呼…”艦橋內一片劫後餘生的呼氣聲。
醫療艙裏,被安全帶牢牢固定在擔架上的金子安,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後背骨頭在剛才急轉彎中被拉扯發出的“嘎吱”聲,疼得他齜牙咧嘴。『媽的…躲過去了…但感覺…比撞上還疼…』
當傷痕累累、屁股冒煙冷卻液霧氣殘留)、側舷掛彩的“磐石號”終於如同一個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的苦行僧,顫顫巍巍地靠上藍星軌道空間站“昆侖港”的對接艙口時,整個港口都轟動了。
空間站巨大的觀景平台上,早已擠滿了聞訊趕來的軍官、士兵、科研人員,以及…扛著長槍短炮、眼神放光的媒體記者!英雄歸來!力挽狂瀾!拯救月球!這些關鍵詞早已通過空間站有限的通訊傳回了藍星,引發了全球性的狂熱!
艙門緩緩開啟。
首先被抬出來的,是固定在擔架上、渾身裹著醫療繃帶、隻露出半張灰撲撲的臉、眼神空洞仿佛看破紅塵的金子安。
“是金子安!英雄!我們的英雄!”有人激動地高喊!
“哢嚓!哢嚓!”閃光燈瞬間亮成一片!
金子安被強光刺得眯起了眼,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死:『英雄?嗬…待會兒別被我的黴運濺射到就好…』
緊接著,老鐵抱著依舊昏迷的董董走了出來,董董懷裏還蜷著沉睡的煤球。眼鏡跟在後麵,推著一個小型儀器,鏡片後的眼神充滿了劫後餘生的疲憊和對金子安那逆天黴運的深深忌憚。
空間站內爆發出更加熱烈的掌聲和歡呼!氣氛達到了頂點!
一位掛著將軍銜、笑容滿麵、準備發表熱情洋溢歡迎詞的高級軍官,整理了一下軍裝,清了清嗓子,邁著標準的步伐,帶著最誠摯的笑容,朝著擔架上的金子安走來。他要代表軍方,給予這位力挽狂瀾的少年英雄最高的禮遇!
一步…
兩步…
三步…
就在他距離金子安的擔架還有三米遠,即將伸出手表達慰問的瞬間!
“噗通——!!!”
這位將軍腳下…那塊擦拭得光可鑒人、堅硬無比的合金地板…毫無征兆地…塌陷下去一小塊!大小…剛好能卡住他鋥亮的軍靴鞋跟!
將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身體一個極其標準的…前撲!在萬眾矚目和無數閃光燈下…以一個標準的“五體投地”姿勢…狠狠摔趴在了…金子安的擔架前!額頭…不偏不倚…正好磕在擔架的金屬橫梁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全場…死寂!
歡呼聲、掌聲、閃光燈的哢嚓聲…瞬間消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將軍…給英雄…行了個…史無前例的大禮?!
金子安躺在擔架上,看著眼前將軍那鋥亮的後腦勺和微微顫抖的肩膀,內心隻剩下無盡的悲涼:『看吧…我就知道…這黴運…它不分敵我…自帶aoe濺射…將軍…您受苦了…』
短暫的死寂後,是更加瘋狂的閃光燈和一片壓抑不住的、低低的抽氣聲和議論聲。
“快!快扶將軍起來!”有人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上前攙扶。
場麵一度極其尷尬和混亂。
金子安默默閉上了眼睛,隻想原地消失。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人形自走黴運發射器,走到哪,哪就雞飛狗跳。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令人窒息的大型社死現場,金子安和昏迷的董董、煤球被緊急送入了“昆侖港”空間站最高規格的醫療中心——星辰療養院。
獨立的重症監護病房內,環境靜謐。董董躺在隔壁的病床上,身上連接著各種生命維持和監測設備,臉色依舊蒼白,但呼吸平穩。煤球則蜷縮在她枕邊,像個毫無生氣的黑色毛絨玩具。
金子安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後背的傷勢在星饕之力緩慢的自愈和空間站頂尖醫療設備的輔助下,正在恢複,但那股源自靈魂的虛弱感和宇宙排斥感,如同跗骨之蛆,揮之不去。他攤開左手,掌心躺著那兩顆冰冷、毫無光澤的星光糖豆。
『董董…煤球…』他心中默念,嚐試著調動一絲星饕之力去觸碰那兩顆糖豆,試圖喚醒沉睡其中的本源印記。然而,力量如同泥牛入海,糖豆毫無反應,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沒有蕩起。『源初層麵…到底…是什麽?』
就在他內心沉重之際,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
眼鏡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便攜式光腦,臉色卻比在月球上還要凝重,鏡片後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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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安,感覺怎麽樣?”眼鏡的聲音有些幹澀。
“死不了。”金子安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目光落在眼鏡手中的光腦上,“有情況?”
眼鏡深吸一口氣,走到金子安床邊,將光腦屏幕轉向他。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份加密的、標注著“絕密”的分析報告,標題觸目驚心——《月球戰役“偽·規則”殘留能量場異常波動及藍星本土關聯性初步分析》。
“空間站對月球軌道那片被‘抹除’的空間疤痕進行了持續高精度掃描,”眼鏡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能量場確實在快速消散,趨於平靜…但是!”
他手指在光腦上快速操作,調出一組極其複雜、如同心電圖般劇烈波動的能量頻譜圖,其中一條極其微弱、幾乎被背景噪音淹沒的暗金色能量波紋,被用醒目的紅色圈了出來。
“我們在月球戰場殘留的、極其稀薄的能量塵埃中,捕捉到了這個!”眼鏡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懼,“這條暗金波紋…它的能量特征,與那個偽·規則怪物核心散發的波動…同源!但…它不是在月球軌道上被捕捉到的!”
金子安的心猛地一沉:“不是月球?那是哪?”
眼鏡的手指指向頻譜圖下方的一個坐標定位標記,那坐標…赫然指向了…藍星!南太平洋深處!一個名為‘馬裏亞納深淵之眼’的…超深海溝區域!
“我們反複核對了七遍!誤差小於萬分之一!”眼鏡的鏡片瘋狂反光,顯示著他內心的劇烈波動,“這條極其微弱、幾乎不可能被探測到的同源能量波紋…是在月球戰役結束大約一小時後…從藍星…那個深淵之眼區域…極其突兀地…反向輻射出來的!如同…某種…應答!”
反向輻射?!應答?!
金子安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那個被星饕規則在月球軌道“抹除”的偽·規則怪物…它的力量殘留…竟然在藍星最深的海溝裏…出現了回應?!這怎麽可能?!
“更…更詭異的是…”眼鏡的聲音艱澀無比,又調出了一份文件,是藍星聯合政府發來的內部緊急通報,“就在我們捕捉到這條同源能量波紋的幾乎同一時間!全球範圍內…超過十七個隱秘的、與‘影噬’有過接觸或被其滲透的極端組織、秘密結社…甚至包括幾個臭名昭著的跨國犯罪集團…他們的核心數據庫…都遭到了…未知來源的、極其精準的…毀滅性黑客攻擊!”
“所有關於‘影噬’、‘異維度’、‘規則碎片’…甚至…‘金子安’及‘饕餮幼體’的詳細情報檔案…被徹底刪除、粉碎!攻擊者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手法幹淨利落到…令人發指!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幫我們…抹除痕跡?!”
抹除痕跡?!幫我們?!
金子安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想起月球上,那個偽·規則殘留意念最後充滿“期待”的低語——“交易未完…等價之鏈…宇宙之巔…等你…”!
一股極其荒謬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念頭…如同毒蛇般…死死纏繞住了他的心髒!
『它沒死…它隻是…暫時被驅逐了…』
『它帶走了我那塊規則碎片…在宇宙之巔布好了陷阱…等著我去完成那場未盡的交易…』
『而現在…它在藍星深海留下的這點“同源應答”…』
『還有…這精準到詭異的全球情報抹除…』
『這…這他媽根本不是在幫我!』
『這…這是那個混蛋在…清場!』
『它在清除掉所有可能幹擾到…它與我之間…那場“終極交易”…的…雜魚!』
『它要確保…隻有我…能“完整”地…走到它布好的陷阱前!』
『它要的…是一場…絕對純粹的…“等價交換”…以我為祭品?!』
“宿…宿主大大…”係統音帶著哭腔,在金子安腦海裏尖叫起來,“它…它這是…把您當成…它重回巔峰…甚至…超越巔峰…的唯一‘門票’了啊!它在宇宙之巔等著…收割您的一切!包括…您體內的…星饕核心!”
收割?!門票?!
金子安看著光腦屏幕上那指向深淵之眼的坐標,再感受著體內沉寂的星饕核心和手腕上微微刺痛的烙印…一股前所未有的、被當成獵物盯上的冰冷寒意…混合著抵押百年運氣帶來的無邊黴運…如同宇宙級冰水…將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這麻袋…不僅套了頭…現在連腳…都被套牢了!繩子的另一頭…就攥在那宇宙之巔的怪物手裏!
“砰!”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老鐵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冒著黑煙、屏幕碎裂的…平板電腦?
“金子安!眼鏡!不好了!”老鐵的聲音帶著哭腔,“俺…俺剛想用這玩意兒給俺娘報個平安…結果…結果它…它自己…炸了!差點崩到俺的臉!”
金子安和眼鏡:“……” 看著老鐵手裏那慘不忍睹的平板殘骸,再看看屏幕上那指向藍星深淵的恐怖坐標…
病房內,一時間隻剩下平板電腦殘骸散發出的…淡淡的焦糊味…和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金子安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卻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帶著瘋狂意味的弧度。
『清場?門票?終極交易?』
『想收割老子?』
『行啊…』
『那老子…就氪命氪到…讓你崩掉滿嘴牙!』
『董董…煤球…等著…』
『這債…老子連本帶利…跟那混蛋…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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