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熔岩壁壘!守護意誌的終極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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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腐朽感如同億萬根毒針,順著血脈侵蝕著每一寸神經。老鐵的意識像沉入冰海,被無邊的黑暗與死寂包裹。阿飛撕心裂肺的悲鳴,眼鏡探測器上刺眼的警告,如同隔著厚重冰層傳來的模糊回響。
“阿…飛…帶…眼鏡…和…董董…離…俺…遠…點…”
“俺…覺得…有點…冷…”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凍結的喉嚨裏硬生生擠出來的冰渣。那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自身失控的擔憂,一種近乎本能的守護在發出最後警報。他感覺不到身體的劇痛,隻有一種靈魂被緩慢剝離的麻木與沉重。脖頸、臉頰上蔓延的暗紅腐朽紋路,如同活物般貪婪吮吸著他最後的生命力和意誌,灰敗的死氣正一點點覆蓋他那新生的、如同精金澆築般的防禦光澤。
阿飛的眼淚滴落在董董冰涼的臉頰上。他看著老鐵那龐大卻正在失去生機的背影,看著那布滿皮膚、如同詛咒脈絡般跳動的暗紅紋路,一股巨大的悲憤和絕望幾乎將他吞噬。探測器屏幕上刺目的“不可逆湮滅損傷”、“生命體征跌破臨界”字樣,如同最後的喪鍾。
“老鐵…撐住…金子馬上…”阿飛的嘶喊帶著哭腔,徒勞而無力。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絕望頂點!
就在阿飛準備拚盡最後力量,哪怕自爆也要將董董和眼鏡推出老鐵身邊,遠離那即將徹底爆發的腐朽汙染源的刹那——
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堅韌的意誌波動,猛地從老鐵那近乎被死寂覆蓋的靈魂深處,如同地殼深處壓抑億萬年的熔岩,驟然迸發!
那不是憤怒,不是痛苦,而是最純粹、最原始的守護執念!
『誰…也…別想…傷到…俺的…兄弟!』
『俺…答應過!』
『俺…在!盾…就在!』
這股意誌,微弱如風中殘燭,卻帶著山嶽般的沉重與不容置疑!它瞬間點燃了老鐵體內那正與腐朽源質進行慘烈湮滅對抗的防禦本源!
嗡——!
老鐵布滿暗紅腐朽紋路的皮膚下,那些如同熔岩流淌的暗紅色力量脈絡,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不再是死寂的暗紅,而是如同燒融的地心精金,散發出熾熱、磅礴、帶著大地脈動般厚重力量的光輝!
覆蓋在他皮膚表麵的灰敗死氣,如同遇到烈陽的薄雪,瞬間被這爆發的熔岩光輝蒸發、驅散!那瘋狂蔓延的暗紅腐朽紋路,如同被投入熔爐的毒蛇,發出無聲的“滋滋”哀鳴,在熔岩般的光芒中劇烈扭曲、掙紮,蔓延的速度被強行遏製!
“吼——!!!”
一聲不再是壓抑嘶啞,而是充滿了痛苦、決絕與某種超越極限力量的咆哮,猛地從老鐵喉嚨深處爆發出來!這咆哮如同遠古巨神的怒吼,震得整個星辰光罩都劇烈顫抖,連外圍狂暴的空間亂流似乎都為之一滯!
他龐大的身軀劇烈一震!原本因為湮滅反應而微微顫抖的雙臂,猛地如同兩根擎天巨柱般繃緊!覆蓋在皮膚表麵的、那些代表著防禦本源與新領悟力量的暗紅熔岩裂紋,此刻如同活了過來!它們瘋狂地吸納著體內爆發的熔岩光輝,顏色從暗紅瞬間轉變為刺目的亮金赤紅!無數細密的、玄奧的、如同大地山川脈絡般的符文,在那些熔岩裂紋中飛速亮起、流轉!
一股沉重、凝實、帶著絕對庇護意誌的領域,以老鐵為中心,轟然爆發!
“嗡——!!!”
無形的力場瞬間擴散!不再是單純抵抗衝擊的星辰光罩!而是一個…由純粹大地脈動與守護意誌構成的…熔岩壁壘!
這壁壘並非能量形態,更像是將周圍一小片狂暴的空間強行凝固!形成了一片絕對靜止、絕對防禦的領域!那些瘋狂切割光罩的空間碎片,在撞入這領域的瞬間,如同陷入最粘稠的琥珀,速度驟降,然後被其中蘊含的恐怖重力與凝滯力場,硬生生碾碎、壓平,化為最基礎的空間粒子消散!
整個星辰光罩內部,瞬間變得無比穩固!連一絲震動都消失了!仿佛置身於地心最深處,隔絕了外界一切毀滅風暴!
“什…什麽?!”阿飛抱著董董,被這突如其來的劇變驚得目瞪口呆!他感覺身周狂暴的亂流衝擊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令人心安的厚重與穩固!仿佛被整片大地溫柔地包裹守護著!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老鐵此刻的狀態!
老鐵那巨大的身軀,仿佛化作了這熔岩壁壘的核心!他全身的皮膚,此刻完全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如同燒融琉璃般的質感!皮膚之下,不再是血肉,而是奔騰咆哮的、金紅色的熔岩洪流!無數玄奧的守護符文在那熔岩洪流中沉浮、閃爍!他的雙眼,燃燒著兩團熾烈的金紅火焰,那是意誌與本源力量燃燒到極致的光芒!
他脖頸、臉頰上那些蔓延的暗紅腐朽紋路,此刻如同被投入熔爐的雜質,在奔騰的熔岩洪流中瘋狂扭曲、沸騰,發出刺耳的湮滅聲響!它們試圖侵蝕、汙染那熾熱的熔岩,卻被更加磅礴、更加純粹、蘊含著絕對守護意誌的熔岩之力,硬生生地包裹、煉化、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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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慘烈的對抗!一種意誌與本源的終極燃燒!老鐵在以自身防禦本源為熔爐,以守護意誌為薪柴,強行煉化侵入體內的腐朽源質!
代價是巨大的!
阿飛驚恐地看到,老鐵那熔岩化的龐大身軀上,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微的、如同瓷器龜裂般的裂痕!每一次熔岩洪流裹挾著腐朽源質衝刷而過,那些裂痕就擴大一分!有細碎如琉璃般的熔岩碎片,帶著點點燃燒的星火,從他身體表麵剝落下來,又在離體的瞬間化為純粹的能量光點消散!
他在燃燒自己!他在用自己領悟的、最本源的防禦規則,構築這最後的熔岩壁壘,同時也在用這壁壘的力量,反向淨化自身!
“老鐵——!停下!你會碎的!”阿飛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要衝過去,卻被那厚重的守護力場溫柔而堅定地推開。
老鐵沒有回應。或者說,他已經無法回應。他全部的意誌、全部的生命力,都投入到了這場與入侵者、與自身極限的終極對抗之中。他那雙燃燒著金紅火焰的眼睛,隻是死死地盯著光罩外無盡的灰色混沌,仿佛在穿透空間的阻隔,望向某個遙遠的方向。
他的嘴唇艱難地嚅動著,沒有聲音發出,但那口型,阿飛看得清清楚楚:
“守…住…”
次級腐朽沉淪界域·肉繭核心戰場。
金子安右臂上的暗金吞噬符文光芒熾烈如烈日!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董董靈魂深處那點璀璨的七彩星光,在爆發出極致的甜蜜歡呼後,其核心處,那暗紅的腐朽源質核心,正被煤球霸道無匹的吞噬之力瘋狂撕扯、剝離!
精純的暗紅源質如同被抽出的毒血,化作一道道汙濁的能量流,順著他的手臂被吞噬,傳遞向無盡時空之外那頭貪婪的饕餮!
“桀桀桀…不——!停下!吾乃終結之影!吾乃…”腐朽源質意誌的嘶鳴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與驚恐,它在甜蜜的衝擊和吞噬的掠奪下節節敗退,控製肉繭的暗紅源質洪流也變得紊亂不堪。
然而,金子安心中的狂喜還未升起,就被更深的恐懼取代!
“哢嚓——!”
董董靈魂核心處,那承載著七彩甜蜜星光的湛藍星辰本源,裂痕驟然擴大!如同精美的琉璃被無形的重錘擊中,蛛網般的裂痕瞬間遍布!一股源自靈魂本源的虛弱與崩解感,如同冰冷的潮水,順著吞噬之力的連接,狠狠衝擊在金子安的意識之上!
剝離源質的過程,正在撕裂董董的靈魂根基!
“不!煤球!停下!快停下!”金子安在意識中發出驚駭欲絕的嘶吼!他試圖強行切斷吞噬之力的引導!
“嗷嗚——!好吃!還要!”煤球那充滿極致滿足與貪婪的意念咆哮卻更加興奮地傳來!它正品嚐著前所未有的“美味”,根本不願停下!吞噬之力反而更加狂暴!
就在這千鈞一發,董董的靈魂核心即將隨著腐朽源質一起被吞噬撕裂的瞬間!
“嗡——!!!”
一股極其沉重、極其溫暖、帶著絕對庇護意誌的力量波動,仿佛穿透了無盡的空間壁壘,無視了維度與規則的阻隔,猛地降臨在金子安的意識之中!這股力量…他無比熟悉!
是老鐵!是他那如山嶽般厚重的守護意誌!是那…在絕境中燃燒自身、爆發出熔岩壁壘的終極守護!
這股守護意誌,並非直接作用於戰場,而是…如同最精準的坐標,瞬間錨定了金子安那因為驚駭而動搖的心神!更在冥冥之中,與董董靈魂深處那點璀璨的七彩星光…產生了某種…源自共同守護信念的…奇異共鳴!
這共鳴微弱卻堅定,如同一根無形的堅韌絲線,瞬間加固了董董那即將崩碎的湛藍星辰本源!那遍布的裂痕,在守護意誌的撫慰與共鳴下,蔓延之勢被強行遏製!
“就是現在!切斷吞噬!保留董董本源!隻剝離源質!”係統音尖銳到破音的提示在金子安腦中炸響!“用老鐵的守護共鳴做錨點!引導煤球!精準剝離!快!”
金子安血紅的眼中爆發出絕境求生的瘋狂光芒!他瞬間抓住了這唯一的契機!
“煤球——!聽爸爸的!隻吃黑的!別碰藍的和七彩的!那是董董!是甜的!是我們要守護的!”他所有的意誌,所有的祈求,混合著老鐵那穿透而來的守護共鳴,化作最清晰、最強烈的指令,順著那烙印連接,狠狠灌入煤球的意念之中!
“嗷?”煤球那貪婪興奮的咆哮似乎頓了一下,帶著一絲疑惑。但金子安意誌中傳遞過來的、關於“甜”和“守護”的強烈意念,以及那股讓它本能感到安心和親近的厚重守護共鳴,瞬間壓倒了純粹的吞噬欲望。
“嗷嗚~”一聲帶著點委屈和不舍,卻又異常聽話的低鳴響起。
覆蓋在金子安右臂上的狂暴吞噬之力,光芒驟然一斂!那股撕扯一切的蠻橫吸力瞬間變得無比精細、無比精準!如同最頂級的外科手術刀!
吞噬之力不再粗暴地撕扯整個腐朽核心,而是化作億萬道纖細到極致的暗金絲線,精準無比地纏繞、切割、剝離著那暗紅源質核心與董董湛藍星辰本源、七彩甜蜜星光之間每一絲糾纏的能量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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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嗤——!
細微的湮滅聲密集響起!如同億萬根腐朽的根須被精準切斷!暗紅的源質如同失去了根基的汙血,被那些暗金絲線飛速抽離、吞噬!而董董那布滿裂痕的湛藍星辰本源和七彩星光,在守護意誌的共鳴下,終於脫離了被撕扯的厄運!雖然依舊黯淡脆弱,布滿裂痕,卻不再繼續崩解!
成功了!精準剝離!
金子安幾乎虛脫!靈魂的劇痛和巨大的精神消耗讓他眼前發黑!但他死死支撐著,看著那暗紅腐朽核心在煤球精細的吞噬下飛速縮小、黯淡!
“不——!吾之終結…豈容爾等褻瀆!”腐朽源質意誌發出最後的、充滿怨毒與不甘的尖嘯!整個巨大的暗紅肉繭猛地向內塌縮!一股毀滅性的自爆波動驟然凝聚!它竟要拉著董董和金子安同歸於盡!
“想得美!”金子安眼中厲芒一閃!借助老鐵守護共鳴帶來的最後一絲清明,他猛地催動星饕核心殘留的最後力量,混合著右臂上尚未散去的吞噬引導之力,狠狠朝著那塌縮自爆的核心轟去!
“給老子…吞幹淨它——!”
“嗷嗚——!”煤球發出最後的貪婪咆哮!吞噬之力瞬間從精細剝離切換回狂暴模式!一個微型的暗金漩渦在金子安掌心浮現,如同饕餮張開的巨口,狠狠咬向那即將自爆的暗紅核心!
轟——!!!
並非爆炸!而是…一聲沉悶的、如同黑洞吞噬物質般的恐怖悶響!
整個巨大的暗紅肉繭,連同其中殘餘的腐朽源質核心,如同被無形的巨口狠狠咬掉了一大塊!瞬間塌陷、幹癟!精純的暗紅源質被那暗金漩渦瘋狂吞噬、抽幹!肉繭的搏動徹底停止,化作一灘失去活性的、暗褐色的腐敗爛泥!
“呃…”金子安猛地噴出一大口暗金色的鮮血,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幹癟的肉繭上無力地滑落,重重摔在粘稠冰冷的地麵上。右臂上的吞噬符文光芒徹底熄滅,劇痛和虛弱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瞥…
那幹癟肉繭的廢墟中心…
一點…微弱卻純淨的…湛藍星光…包裹著一層溫暖的七彩光暈…如同涅盤的星火…在無盡的灰敗與腐朽中…靜靜地、倔強地…懸浮著…散發著…新生的微光…
次級空間夾縫·熔岩壁壘內部。
絕對的寂靜。
狂暴的空間亂流被凝固在壁壘之外,如同被封在琥珀中的狂暴凶獸。
阿飛抱著氣息微弱卻奇跡般穩定下來的董董,呆呆地看著前方。
熔岩壁壘的核心,老鐵那龐大如山的熔岩之軀,此刻布滿了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裂痕。無數細碎的、燃燒著金紅光芒的琉璃碎片,正從他身體上緩緩剝落、飄散,如同燃燒殆盡的星辰餘燼。
他體表那沸騰的熔岩洪流已經平息,顏色變得暗沉,如同冷卻凝固的火山岩。皮膚上那些猙獰的暗紅腐朽紋路,已然消失不見,被徹底的煉化驅逐。但代價…是這具承載了終極守護意誌的軀體,似乎走到了崩解的邊緣。
老鐵那雙燃燒著金紅火焰的眼睛,火焰已經熄滅,隻剩下岩石般的灰暗。但他巨大的頭顱,卻艱難地、一點點地轉向阿飛的方向。布滿裂痕的嘴唇,極其緩慢地嚅動著。
沒有聲音。但阿飛看懂了那口型,那無聲的三個字:
“…兄…弟…們…”
一股巨大的酸楚猛地衝上阿飛的鼻腔!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用力地、重重地點頭!
就在他點頭的瞬間!
老鐵那布滿裂痕的熔岩之軀,仿佛耗盡了最後一絲支撐的力量,猛地向前一傾!
轟隆——!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那龐大的身軀如同崩塌的山嶽,重重地跪倒在地!膝蓋砸在凝固的空間地麵上,震得整個熔岩壁壘都微微晃動!無數更大的熔岩碎片從他身上崩裂飛濺!
“老鐵——!”阿飛發出淒厲的悲呼!
然而,預想中的徹底崩碎並未發生。
跪倒的老鐵,用他那僅存的、如同石柱般粗壯的雙臂,死死地撐住了地麵!他的頭顱深深垂下,抵在冰冷的地麵上,整個姿勢,如同一個…在生命最後時刻,依舊以身為碑,為身後同伴撐起最後一片安寧空間的…不屈守護者!
熔岩壁壘的光芒,隨著老鐵的跪倒,開始劇烈地閃爍、明滅不定!外圍那被凝固的空間亂流,開始發出“哢嚓哢嚓”的碎裂聲響!這最後的守護領域,即將瓦解!
阿飛的心瞬間沉入穀底!老鐵用命換來的庇護所,要消失了!
就在這時!
異變再生!
老鐵那低垂的、抵在地麵上的頭顱眉心處,一點極其微弱、卻凝練純粹到極致的土黃色光芒,猛地亮起!那光芒中,蘊含著最本源的“守護”、“不動”、“承載”的意誌!如同大地之心最後的不甘跳動!
這一點光芒,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
嗡——!
整個即將崩潰的熔岩壁壘猛地一震!無數剝落的熔岩碎片,無數逸散的金紅能量光點,仿佛受到了無形意誌的召喚,瞬間倒卷而回!瘋狂地湧向老鐵跪倒的身軀,湧向他眉心那點土黃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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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那布滿裂痕、如同冷卻火山岩般的巨大身軀,在這股倒卷能量的灌注下,開始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岩石般的皮膚顏色迅速加深、凝實,呈現出一種古老、厚重、如同億萬年地殼般的深褐色!那些遍布全身的裂痕,非但沒有修複,反而被這股力量強行拓開、延展,形成一道道更加深邃、更加玄奧的溝壑!溝壑深處,不再有熔岩流淌,而是散發出一種…沉重、穩固、仿佛能承載萬物重量的…大地脈動之光!
他整個人的形態,正在從燃燒的熔岩巨人,向著…一座沉默、古老、傷痕累累卻亙古長存的…大地豐碑轉變!
一股更加深沉、更加浩瀚、仿佛與腳下無盡空間同源的“不動”意誌,取代了之前燃燒的熔岩光輝,彌漫開來!即將崩潰的熔岩壁壘,在這股“不動”意誌的支撐下,閃爍的光芒瞬間穩定下來!甚至變得更加凝實厚重!那些被凝固的空間亂流,被強行鎮壓得更加徹底!
阿飛徹底驚呆了!這是…老鐵的守護意誌在絕境中的又一次涅盤?從爆裂的熔岩,走向了承載萬物的永恒大地?
然而,這奇跡般的轉變並未持續多久。
當最後一片熔岩碎片融入,當最後一絲金紅光芒被那深褐色的古老大地色澤取代,老鐵眉心那點土黃色的光芒也驟然熄滅。
他那徹底化為深褐色、布滿深邃溝壑、如同古老大地豐碑般的龐大身軀,維持著跪地撐臂的守護姿態,徹底凝固了。再也沒有一絲力量波動,沒有一絲生命氣息散發出來。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座曆經滄桑、沉默守護的…巨碑。
熔岩壁壘或者說,此刻已是大地壁壘)依舊穩固地存在著,將毀滅的亂流隔絕在外。
但阿飛知道,老鐵…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他以一種超越生命形態的方式,完成了最終的守護。
他抱著董董,看著那座沉默的豐碑,淚水無聲滑落。
就在這時!
“嗡——!”
一道冰冷死寂的灰色光束,毫無征兆地穿透了穩固的大地壁壘,瞬間籠罩了阿飛、昏迷的眼鏡,以及他懷中的董董!
“次級空間穩定錨時效即將結束…檢測到關聯物坐標…強製召回至‘次級資產管控樞紐’…進行…穩定性評估…”
萬界典當行那冰冷無情的提示音,在阿飛腦中響起!
“不!老鐵!”阿飛發出絕望的嘶喊,想要撲向那座凝固的豐碑!
但灰色的光束帶著不容抗拒的規則力量,他的身體連同懷中的董董、地上的眼鏡,瞬間變得模糊、透明…
下一秒!
原地隻留下那座沉默跪地、如同古老大地豐碑般的巨大身影,以及外圍那依舊穩固、卻失去了核心意誌支撐、不知能維持多久的…大地壁壘…
在阿飛三人消失的瞬間…
那凝固的、深褐色的巨大豐碑…那布滿深邃溝壑的眉心位置…一道極其細微的、幾乎看不見的…新的裂痕…悄然…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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