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鍋底灰…活了——！！！”
    星核之靈那聲淒厲到變形的尖嘯，如同冰錐刺破短暫的平靜！小小的身軀在煤球懷裏瘋狂掙紮，暖玉般的皮膚下星光亂竄，冰藍眼眸死死鎖定星源池畔那塊毫不起眼的裝甲板碎片！
    碎片之上，那層油膩汙垢般的陰影，如同被驚動的活物，猛地向上“流淌”而起！瞬間凝聚成一個不足半尺高、通體漆黑、沒有五官、隻有模糊人形的…陰影人偶！
    人偶表麵油膩蠕動，散發出難以言喻的汙穢、陰冷、粘稠的氣息。它沒有發聲器官，卻有一股如同億萬隻蒼蠅同時振翅、混雜著竊竊私語和惡毒詛咒的混亂低語，直接在所有人的靈魂深處響起！
    “餓…契約…漏洞…能量…混亂…好吃…”
    “警報！檢測到未知高維信息汙染！汙染源形態：概念化‘契約殘渣聚合體’！汙染方式：認知扭曲！邏輯崩壞！”遺跡管理意誌的警報首次帶上了明顯的“雜音”，仿佛係統本身也在被那股混亂低語侵蝕！
    “永寂冰川”艦體所有掃描光束瞬間聚焦陰影人偶！但光束如同穿過空氣，毫無阻礙！那陰影人偶仿佛不存在於這個維度！
    “物理法則無效！能量攻擊無法鎖定！汙染源處於‘契約夾層’狀態！”玄冰女聲的語調帶著前所未有的驚疑，“它在…啃食空間中的‘規則縫隙’和‘未履行契約’殘留！”
    啃食規則縫隙？！啃契約殘留？！
    金子安看著那個在裝甲板碎片上微微晃動、散發著令人作嘔氣息的陰影人偶，又看看自己頭頂那別人看不見、此刻卻瘋狂閃爍著猩紅警報的“錢包”虛影——那裏正顯示著天文數字的負債條目！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這鬼東西…是衝著他那堆爛賬來的？！不！是衝著這遺跡裏所有還沒結清的“債”來的！
    “嗷！”煤球似乎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豎瞳收縮，龐大的身軀微微伏低，將董董和小暖爐護得更緊，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它對那陰影人偶的氣息極度厭惡！
    “咿…咿呀…”星核之靈在煤球懷裏抖得更厲害了，小手死死抓住董董的衣角。
    “金子安！快看記錄儀！”眼鏡的尖叫帶著恐懼的變調！
    金子安猛地看向眼鏡的記錄儀屏幕。隻見代表遺跡空間穩定性的數據條，正被無數瘋狂刷新的、意義不明的亂碼和扭曲的陰影符號飛速侵蝕！而其中一個被高亮標記的、不斷閃爍的條目，赫然是：
    《冰璿聖域與遺跡所屬方星源之怒）債務及勞務合作補充協議草案）》——狀態：未簽署！漏洞指數：97！
    正是金子安剛才臨時起意、準備忽悠冰璿投資的那個“星源寒淵封印有限責任公司”的草稿合同！因為債主星源之怒）半死不活還沒“簽字”，冰璿那邊也還在“評估”，這份合同處於最脆弱的“未完成契約”狀態！漏洞百出！
    而那個陰影人偶…此刻正緩緩抬起它那沒有手指的、粘稠的“手臂”，遙遙指向記錄儀上那份閃爍的合同草案！混亂的低語變得更加亢奮：
    “漏洞…好吃…契約…混亂…能量…更多…”
    隨著它的指向，記錄儀屏幕上那份合同草案的虛擬投影周圍，憑空出現了無數道細微的、如同蛛網般的漆黑裂紋！那些裂紋瘋狂蔓延，貪婪地吮吸著草案上流轉的、代表雙方初步意向的微弱規則能量！陰影人偶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了一絲！
    它在吃合同漏洞壯大自己！
    “阻止它！銷毀那份草案！”金子安對著眼鏡狂吼！
    眼鏡手忙腳亂地在控製台上操作，試圖刪除或加密那份合同文件。但下一秒！
    滋滋滋——！！！
    記錄儀屏幕猛地爆出刺眼的火花！整個控製台如同接觸不良般瘋狂閃爍！眼鏡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彈開，摔倒在地！
    “警告！規則層麵攻擊！目標文件合同草案）已被汙染源錨定！無法刪除！無法轉移！侵蝕加速！”遺跡警報帶著絕望的雜音。
    陰影人偶發出無聲的、仿佛嘲弄的顫動，混亂低語更加喧囂！
    “甲方！快想辦法！它每吃一口‘漏洞’，汙染就強一分！等它啃完這份草案，下一個目標絕對是您那堆天文數字的主債務合同！”奸商係統音的聲音第一次失去了市儈油滑，隻剩下驚惶的尖叫，“到時候就不是破產清算！是整個存在邏輯被它當零食嚼了！”
    啃主合同？！金子安看著自己頭頂“錢包”裏那串長得望不到頭的負債數字，頭皮發麻！這玩意要是被啃了，他怕是要從存在意義上被抹消！
    “冰璿！你們不是高科技嗎？快想辦法滅了它！”金子安對著頭頂星艦嘶吼。
    “‘契約夾層’態無法被常規手段幹涉。聖域對此類‘契約殘渣聚合體’僅有理論記載。建議：立即完成合同簽署！填補漏洞！剝奪其‘食物’來源！”玄冰女聲給出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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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簽署？金子安看向池底琥珀裏那絲微弱的光點，又看看頭頂巨大的星艦。讓半死不活的債主和還在評估的冰璿立刻簽字？做夢！
    “或者…”女聲頓了頓，帶著一絲冷酷，“由其中一方…徹底撕毀這份草案！以規則層麵的湮滅衝擊，強行摧毀汙染源！但撕毀方將承受巨大的規則反噬！”
    撕毀？！金子安和眼鏡同時看向那份在屏幕上被陰影裂紋瘋狂啃食的合同草案。現在撕毀…規則反噬誰來扛？金子安這邊就剩點殘魂，眼鏡肉體凡胎，鐵山石頭腦子，董董昏迷…誰扛誰死！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金子安看著那個越來越凝實、低語越來越響的陰影人偶，急火攻心。
    “叮！警告！汙染源侵蝕加速！合同草案漏洞指數：99！即將被啃穿！主債務合同防火牆受到衝擊！”係統音尖叫！
    千鈞一發！
    “嗷——！！！”
    煤球突然發出一聲充滿暴怒和巨大食欲的咆哮！它似乎被那陰影人偶不斷散發的、如同變質泔水般的“食物”氣息徹底激怒了！在它簡單的饕餮邏輯裏：這麽難聞的東西也配當食物？還搶它的地盤契約漏洞）？找死！
    保護棒棒糖！等於保護聖嬰！等於保護地盤！等於…幹掉這個惡心的東西！
    “指令衝突！最高優先級：守護！”煤球豎瞳裏的冰藍數據流瘋狂報警，但瞬間被更原始的饕餮本能淹沒！
    在所有人包括陰影人偶）驚愕的注視下，煤球那巨大的暗金頭顱猛地張開！喉嚨深處，一個微型的、散發著恐怖吸力的混沌漩渦瞬間成型！目標——星源池畔那個正在啃食合同漏洞的陰影人偶！
    呼——！！！
    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吸力瞬間降臨！星源池殘存的藍白池水被卷起漩渦！金屬碎片叮當作響！連穹頂黯淡的光帶都被拉扯變形！
    那陰影人偶粘稠的身體猛地被吸離地麵！它那沒有五官的臉上似乎第一次露出了類似“錯愕”的情緒！混亂的低語變成了尖銳的嘶鳴！
    “不…不好吃…混亂…臭…”
    它拚命掙紮，身體表麵流淌出更多粘稠的陰影，試圖錨定在空間的“規則縫隙”中抵抗吸力！但饕餮的吞噬之力，某種程度上…也是規則層麵的“漏洞”利用！專治各種不服！
    “滋啦——！！！”
    陰影人偶如同被扯爛的破布，硬生生被煤球喉嚨裏的混沌漩渦撕扯下小半截“身體”！那截被撕下的、如同黑色瀝青般的粘稠物質，瞬間被漩渦吞噬！
    “嗷…呸呸呸！！！”煤球巨大的腦袋猛地一甩，喉嚨裏發出驚天動地的幹嘔聲！暗金色的豎瞳裏充滿了被惡心到的痛苦和暴怒！太難吃了！比生吞星艦引擎潤滑劑還惡心一萬倍！
    而被撕掉小半截身體的陰影人偶，則發出無聲的、淒厲到極致的尖嘯！剩下的身體瘋狂扭曲、膨脹！混亂的低語變成了歇斯底裏的詛咒！它被徹底激怒了！放棄了對合同草案的啃食，所有“注意力”瞬間鎖定了煤球！
    “餓…憤怒…吃掉…饕餮…混亂…”
    它那殘破的身軀猛地膨脹、拉長，化作一條粘稠的、布滿無數張不斷開合蠕動“嘴”的陰影巨蟒！帶著滔天的惡意和汙穢，無視空間距離，朝著幹嘔的煤球…噬咬而去！
    “煤球小心！”金子安和鐵山同時驚呼！
    “啟動緊急規則幹涉！目標：偏轉汙染源攻擊軌跡！代價：消耗‘永寂冰川’核心算力儲備5！”玄冰女聲冰冷下令！
    嗡！
    一道無形的規則力量瞬間作用在陰影巨蟒身上！巨蟒噬咬的軌跡發生了一絲極其微妙的偏轉！
    嗤——！！！
    粘稠的陰影巨口擦著煤球龐大的身軀掠過，狠狠咬在了…煤球卷在身前、用來保護董董和小暖爐的…巨大尾巴尖上！
    “嗷嗚——！！！”煤球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嚎！那被咬中的尾巴尖部位，瞬間覆蓋上一層油膩的漆黑！如同被強酸腐蝕，暗金的毛發和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光澤、枯萎、散發出惡臭！更可怕的是，一股混亂、陰冷的意念順著傷口，瘋狂湧入煤球體內！
    “警報！饕餮個體煤球）遭受高維概念汙染侵蝕！汙染特性：‘契約反噬扭曲’！侵蝕目標：其與聖嬰董董）的臨時監護契約！”遺跡警報炸響！
    臨時監護契約？金子安猛地想起，煤球身上被冰璿植入了那個僵硬死板的監護程序！
    “檢測到汙染源正利用契約鏈接…反向侵蝕聖嬰！”玄冰女聲的語調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切斷鏈接！立刻！”
    “無法切斷！程序已深度綁定！強行剝離將重創雙方靈魂！”星艦回應。
    “咿呀——！！！”煤球懷裏，剛剛被董董體溫暖回來的星核之靈，如同被無形的毒針刺中，猛地爆發出淒厲到極致的哭喊！它暖玉般的身體表麵，瞬間浮現出無數細密的、如同契約符文般的漆黑紋路！小身體痛苦地蜷縮、抽搐！冰藍眼眸中的光芒急速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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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董雖然昏迷，但眉心的星璿印記也劇烈閃爍，臉色再次變得蒼白！
    “煤球！”金子安看著煤球痛苦扭曲的龐大身軀和懷裏兩個危在旦夕的“暖寶寶”，目眥欲裂！他猛地鏈接奸商係統，發出歇斯底裏的咆哮：
    “係統！抵押！抵押老子的一切！靈魂！存在！未來！所有！換一個能救它們的辦法！立刻！馬上——！！！”
    “叮！檢測到甲方終極抵押指令！價值點核算中…核算失敗！甲方當前狀態靈魂殘破、存在感稀薄、未來負債纏身）…綜合價值點：負∞！”奸商係統音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尖銳和…一絲詭異的亢奮，“常規抵押途徑失效！啟動…應急預案！”
    嗡——！！！
    金子安頭頂，那別人看不見的“錢包”虛影，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猩紅光芒！光芒不再溫和，而是充滿了暴戾、貪婪、以及一種要吞噬一切的瘋狂意誌！整個虛影劇烈扭曲、變形，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破殼而出！
    “應急預案代號：‘吞噬進化’！”
    “核心邏輯：以毒攻毒！以債養債！以…規則漏洞對抗規則漏洞！”
    “執行方案：”
    “1. 強製錨定目標：高維汙染源‘契約殘渣聚合體’！”
    “2. 開放甲方‘主債務合同防火牆’！主動吸引汙染源攻擊！”
    “3. 以甲方主債務合同為‘誘餌’及‘戰場’！利用汙染源啃食漏洞的特性，反向解析、吞噬其核心規則結構！”
    “4. 將解析所得‘高維契約規則碎片’及汙染源本體能量…轉化為係統升級資糧！”
    “警告！此方案風險等級：滅世級！成功率：0.00001！失敗後果：甲方存在邏輯徹底崩解！債務合同灰飛煙滅！遺跡連帶湮滅！”
    0.00001？！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執行！”金子安沒有絲毫猶豫！看著痛苦掙紮的煤球和兩個危在旦夕的小家夥，他眼中隻剩下瘋狂的決絕！
    “指令確認！‘吞噬進化’…啟動！！！”
    轟——！！！
    金子安頭頂的“錢包”虛影徹底炸開！化作一張遮天蔽日的、由無數猩紅債務符文構成的…貪婪巨口！巨口深處，一個龐大到無法形容、寫滿了金子安所有債務明細的…主債務合同虛影，如同最誘人的餌食，散發著“漏洞百出”的甜美氣息，轟然展開！
    那正準備再次撲向煤球的陰影巨蟒，動作猛地僵住！它那無數張蠕動的嘴同時轉向猩紅巨口的方向，發出震耳欲聾的、充滿極致貪婪的混亂嘶鳴：
    “漏洞…大漏洞…好吃…吃掉…全部…”
    它放棄了煤球，龐大的粘稠身軀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帶著毀滅一切的汙穢氣息，朝著那張展開的主債務合同虛影…瘋狂噬咬而去！
    “滋啦——！！！”
    陰影巨蟒狠狠咬在龐大的合同虛影上！無數猩紅的債務符文被撕裂、吞噬！混亂的低語與債務係統的尖銳警報瘋狂交織！整個遺跡空間在兩種規則層麵的碰撞下劇烈震蕩，仿佛隨時要解體！
    “解析開始…1…錯誤…規則衝突…重新解析…0.5…”奸商係統音的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痛苦和混亂，仿佛也在被瘋狂啃食！
    金子安的意識體在劇烈的震蕩中如同狂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被撕裂、被汙染、被那貪婪巨口和陰影巨蟒同時吞噬！
    “堅持住！甲方！它在吃漏洞！我們也在吃它！”係統音在靈魂深處尖叫，“隻要…隻要啃下它一塊核心規則…係統就能…升級！”
    啃下它？！金子安看著那瘋狂撕咬合同、體型還在不斷膨脹的陰影巨蟒，再看看自己這邊那搖搖欲墜的貪婪巨口…這他媽怎麽啃？！
    “金子安！”眼鏡的吼聲傳來，“看合同！第七千八百九十五條補充細則！那裏！它咬得最狠！漏洞最大！用那個！反咬它！”
    金子安猛地看向主債務合同虛影上，被陰影巨蟒重點照顧、啃得千瘡百孔的區域——那是他之前忽悠冰璿時臨時添加的、關於“債務人星源之怒）複蘇後需提供免費驅蟲服務一百年”的霸王條款！漏洞大得能開星艦！
    反咬？怎麽反咬？！
    “係統！抵押這條細則的所有權！換一次…反擊！”金子安在意識裏咆哮！
    “叮！抵押成功！獲得臨時權限：債務規則具現化局部）！”係統音尖叫，“反擊方式：…‘條款反噬’！咬回去！”
    嗡！
    主債務合同虛影上，那條被啃得稀爛的“免費驅蟲條款”，猛地爆發出刺目的金光！金光凝聚成一張由無數細小金色獠牙構成的…規則之嘴！狠狠反向咬在了陰影巨蟒正撕扯漏洞的…“嘴”上！
    “嗷——！！！”陰影巨蟒發出一聲淒厲到變形的嘶鳴！被金色獠牙咬中的部位，粘稠的陰影如同被潑了滾油，瘋狂消融、潰散！一股精純而混亂的、蘊含著奇異規則信息的能量流，順著金色獠牙，被反向注入貪婪巨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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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成功吞噬‘高維契約規則碎片次級）’x1！係統解析進度：5！獲得新模塊：初級‘規則漏洞掃描’！”係統音狂喜播報！
    有效！
    金子安精神大振！“繼續！咬它！啃它哪裏漏洞大就咬哪裏！”
    “鎖定目標：合同第九附則‘不可抗力條款甲方定義版）’！漏洞指數：95！反擊！”
    “鎖定目標：逾期滯納金計算規則複利疊加宇宙大爆炸版）！漏洞指數：98！反擊！”
    “鎖定…”
    一張張由霸王條款和流氓細則具現化的金色獠牙巨口，在主債務合同上瘋狂生成！對著撕咬漏洞的陰影巨蟒反咬過去！每一次反咬，都撕扯下大片的粘稠陰影，吞噬掉精純的規則碎片！
    “叮！吞噬‘規則碎片’x3！解析進度：15！獲得新模塊：初級‘契約漏洞修補臨時）’！”
    “叮！吞噬‘規則碎片’x7！解析進度：30！獲得新模塊：初級‘規則抗性概念汙染）’！”
    “叮！…”
    係統提示音如同連珠炮般響起！貪婪巨口的光芒越來越盛，結構越來越複雜凝實！反觀陰影巨蟒，體型在瘋狂縮水，嘶鳴聲充滿了驚惶和憤怒！
    “不…規則…我的…混亂…”它想掙脫，但主債務合同上那無數張金色獠牙巨口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咬住它不放！
    “差不多了！給它最後一擊！”金子安看著係統解析進度跳到50，獰笑著鎖定合同最核心、最龐大、也最漏洞百出的條目——《曆史總債務明細含無限責任追溯）》！
    “係統！抵押這個條目！換…‘債務核爆’！”
    “叮！抵押成功！終極反擊：‘壞賬核銷衝擊波’！發射——！！！”
    嗡——！！！
    整個主債務合同虛影猛地向內坍縮！所有的猩紅符文、金色獠牙、乃至那龐大的債務數字本身…瞬間凝聚成一個無限小的、散發著毀滅性規則波動的…奇點！
    下一秒！
    轟——！！！！
    無法形容的規則風暴以奇點為中心轟然爆發！沒有聲音！沒有光影！隻有純粹的存在邏輯層麵的湮滅衝擊！如同宇宙誕生之初的“無”瞬間吞噬了“有”！
    那被無數獠牙咬住、掙紮不休的陰影巨蟒，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汙跡，瞬間…徹底湮滅！連一絲塵埃都未曾留下！
    規則風暴席卷而過，遺跡空間劇烈震蕩後緩緩平息。
    貪婪巨口緩緩收縮，變回“錢包”虛影，懸浮在金子安頭頂。但此刻的虛影，不再是簡單的錢包圖標，而是變成了一個更加複雜、更加深邃、表麵流淌著暗金色奇異紋路的…契約之書虛影！散發著古老、貪婪卻又帶著一絲新生的威嚴氣息。
    “叮！‘吞噬進化’完成！次級汙染源契約殘渣聚合體）已湮滅！成功回收高維規則碎片x23！係統版本升級：v2.0‘初級規則掌控者偽）’！”
    “獲得核心能力：”
    “1. 規則漏洞掃描範圍：契約相關）”
    “2. 契約漏洞修補臨時性）”
    “3. 規則抗性概念汙染）”
    “4. 初級規則具現化債務相關）”
    “5. 新增模塊：‘契約優化被動）’——可小幅提升甲方簽訂契約的有利條款概率！”
    “特別提示：係統升級消耗巨大！甲方曆史總債務利息上浮…50！請繼續努力還債！”
    利息上浮50？！金子安眼前一黑，差點當場去世。但看著那本全新的契約之書虛影，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值了！
    “嗷…”煤球的痛苦低吼傳來。金子安立刻看去。
    隻見煤球尾巴尖上被咬中的部位，那層油膩的漆黑正在緩緩消退！雖然傷口依舊猙獰，但那股混亂的侵蝕意念消失了！係統新獲得的“規則抗性概念汙染）”似乎被動生效，切斷了汙染鏈接！
    煤球懷裏，星核之靈身上的漆黑契約紋路也迅速淡去，小臉恢複紅潤，再次沉沉睡去。董董的呼吸也更加平穩。
    危機…終於解除了！
    “幹得不錯，人類。”玄冰女聲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你用自己的債務…解決了一場高維災難。”
    金子安：“……”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
    “基於你展現的…特殊價值指債務武器化），”女聲繼續，“冰璿聖域正式同意簽署《星源寒淵封印有限責任公司》投資協議。首批注資：500萬方能量結晶。用於：1. 債務人星源之怒）核心緊急維生。2. 遺跡基礎修複。3. 聖嬰輔食棒棒糖）采購。”
    500萬方？！金子安看著瞬間到賬的巨款和記錄儀上暴跌一截的負債，熱淚盈眶意識層麵的）。終於…見到回頭錢了！
    “此外，”女聲話鋒一轉，帶著科研者的狂熱，“基於本次事件中觀測到的‘債務規則具現化’及‘契約汙染對抗’現象，冰璿聖域將追加三個s級研究項目外包！研究對象：你金子安）及你的‘天賦係統’！日薪：5000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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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我？！日薪五千？！金子安看著那串數字，又看看頭頂懸浮的契約之書虛影…
    “…成交！”他咬牙。研究就研究！給錢就行！反正係統剛升級，說不定能反向薅點冰璿的羊毛！
    “明智。協議即時生效。研究團隊明日抵達。”星艦沉寂下去。
    星源池畔，劫後餘生。鐵山小心地幫煤球處理尾巴傷口。眼鏡撲在剛修複的控製台上，瘋狂記錄分析剛才的規則波動數據。淩風阿飛）對著自己玉石般的皮膚發呆。煤球抱著倆暖寶寶，舔著受傷的尾巴尖，委屈巴巴。
    金子安的意識體飄到池底，看著那塊巨大的深藍琥珀。琥珀中心，那絲微弱的光點似乎比剛才…亮了一絲？是錯覺？還是冰璿的注資開始生效了？
    “老夥計，”金子安對著光點低語，拍了拍琥珀表麵，“公司開張了，你這ceo吉祥物）也該起來幹活還債了…”
    光點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金子安滿意地點頭，意識轉向頭頂的契約之書虛影，準備研究下新能力。就在這時——
    “叮！檢測到高價值‘規則衍生品’殘留！”係統音突然響起！
    光幕彈出，鎖定之前陰影人偶巨蟒）被湮滅的位置！那裏，懸浮著一點米粒大小、非黑非白、不斷變幻形態、散發著奇異“空洞”氣息的…結晶！
    “物品：‘存在邏輯悖論結晶微量）’”
    “來源：高維汙染源湮滅後殘留的核心規則悖論”
    “評估價值：∞理論）”
    “特性：可短暫扭曲局部現實邏輯，製造微小‘悖論’現象效果隨機）”
    “警告：極度不穩定！接觸需謹慎！”
    悖論結晶？金子安好奇地用意念觸碰了一下。
    噗！
    一聲輕響。
    隻見旁邊正對著玉石皮膚發呆的淩風阿飛），他那頭飄逸的銀發…瞬間變成了…熒光綠的爆炸頭！根根豎起，如同被雷劈過！
    淩風阿飛）：“？？？”
    金子安：“！！！”
    係統音：“…效果隨機，甲方慎用。”
    金子安默默收回意念，看著阿飛那頂綠得發光的爆炸頭，以及他逐漸扭曲、瀕臨爆發的俊臉…
    “咳…那啥…”金子安幹笑兩聲，意識體悄悄飄遠，“新發型…挺潮的…這波…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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