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深淵呼喚、生命之火與絕望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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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靈魂深淵,粘稠的黑暗如同億萬隻貪婪的蛆蟲,啃噬著那三道維係金子安最後意識的意誌絲線。鐵山守護意誌構築的暗金堤壩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光芒在黑暗侵蝕下飛速黯淡;董董穿透黑暗注入的溫暖生機,如同風中殘燭,被深淵的寒氣不斷吹拂、削弱;煤球那霸道純粹的守護吞噬波動,穿透層層阻隔傳遞過來時,也已變得斷斷續續,仿佛隨時會被黑暗徹底掐滅。
    金子安那僅存的意識碎片,如同暴風雨中燈塔頂端的微光,在堤壩的庇護下艱難搖曳。消亡的進程被延緩了,但並未停止。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構成自己存在的“根基”——那些定義了他金子安是誰的記憶、情感、甚至最基礎的“存在”概念,都在黑暗的分解下,如同細沙般無聲無息地流逝。董董的笑靨變得模糊不清,煤球的嗚嚕聲隻剩下空洞的回響,鐵山那憨厚的“兄弟挺住”也漸漸被淹沒在粘稠的死寂裏。
    深淵的引力越來越大,拉扯著那三道絲線,發出令人靈魂顫栗的崩裂聲。時間…在這裏失去了意義,又仿佛每一瞬都被拉長成永恒的痛苦。
    ……
    昆侖雪穀,指揮中心。
    董董緊緊抱著金子安冰冷的身體,純淨的星辰之力如同決堤的洪水,不顧一切地湧入他體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金子安體內那點微弱的生機之火,如同被投入冰窟的星火,在黑暗的侵蝕下瘋狂搖曳,隨時會徹底熄滅!連接眉心的混沌星芒臍帶,光芒已經微弱到近乎透明,明滅不定,傳遞過來的波動微弱而混亂,如同垂死者的最後喘息。
    “警報!指揮官…靈魂崩解進程…加速!97...臨界點突破風險…激增!”烙印溫和的電子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冰冷,“外部維生能量輸入…遭遇…深層靈魂崩解力場…阻隔…效率…不足1!緊急維生協議…預計失效倒計時…02分47秒!”
    “不!不要!”董董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砸在金子安毫無血色的臉頰上,瞬間凍結成冰晶。她猛地抬起頭,純淨的眼眸中爆發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
    “把我的命…給他!”她對著烙印,對著虛空,對著懷中冰冷的人嘶喊,“用我的生命!換他的!天賦不是能交換嗎?!‘等價交換’!把我的生命!我的靈魂!我的星辰血脈!都給他!換他活過來!換啊!”
    烙印的波動沉默了一瞬,那溫和的電子音帶著一種沉重的意味響起:“檢測到…強烈獻祭意誌…目標指向…指揮官金子安…”
    “分析…”
    “警告!獻祭目標…存在根基崩潰…無法錨定…”
    “警告!獻祭者董董…星辰血脈…蘊含未知本源…獻祭過程…不可控…可能導致…雙魂湮滅…”
    “拒絕執行…非授權…終極生命獻祭指令…”
    “拒絕?!憑什麽拒絕!”董董狀若瘋魔,她不管什麽分析,什麽警告!她隻知道,她懷裏的人要沒了!“你不換!我自己換!”
    她猛地低下頭,額頭緊緊抵住金子安冰冷的額頭!一股遠比之前輸送的星辰之力更加核心、更加本源的力量,帶著她全部的生命烙印、靈魂印記、以及對金子安刻骨銘心的眷戀與守護意誌,不顧一切地、強行衝破了那層阻隔維生能量的靈魂崩解力場!
    嗡——!!!
    董董的身體瞬間爆發出刺目的星辰光輝!她的長發根根亮起,如同流淌的星河!肌膚之下,血管中奔湧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純粹的星光!一股浩瀚、古老、帶著自我犧牲悲壯意味的生命洪流,如同燃燒的恒星,轟然注入金子安冰冷的軀體和那瀕臨寂滅的靈魂深淵!
    “董董!你瘋了!停下!”阿飛目眥欲裂,想要衝過去阻止,卻被董董身上爆發出的恐怖星辰威壓狠狠推開!
    “董董!冷靜!這樣你們兩個都會…”眼鏡的鏡片瘋狂閃爍,分析數據流瞬間爆紅,顯示著董董的生命指數如同雪崩般暴跌!
    然而,董董充耳不聞。她燃燒著自己,隻為給那深淵中的一點微光,添上一把薪柴!
    ……
    冰冷的靈魂深淵。
    就在金子安最後一點意識碎片即將被黑暗徹底吞噬的刹那——
    轟!!!
    一道璀璨奪目、帶著無盡溫暖與生機的星辰洪流,如同開天辟地的創世之光,悍然撕裂了粘稠的黑暗!光芒所及之處,那啃噬意誌絲線的黑暗蛆蟲發出無聲的尖叫,瞬間湮滅!鐵山那黯淡的守護堤壩被光芒注入,瞬間變得堅不可摧,暗金光芒大盛!煤球斷斷續續的守護波動被這道洪流瞬間加強,變得清晰而有力!
    是董董!是她燃燒生命與靈魂點燃的…生命之火!
    這道光,不僅帶來了磅礴的生命力,更帶來了她所有的情感烙印——初見時他狼狽的“英雄救美”,煤球啃壞他錢包時他的哀嚎,並肩作戰時他吐槽背後的擔當,還有…那份早已深埋心底、未曾言說的情愫!
    溫暖、純粹、帶著不惜毀滅自身也要守護他的決絕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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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光,狠狠撞在了金子安即將消散的意識碎片上!
    嗡——!!!
    瀕臨寂滅的意識碎片猛地一震!如同幹涸的大地迎來甘霖,如同凍僵的旅人靠近篝火!一種前所未有的“錨定感”出現了!那飛速流逝的記憶碎片、情感烙印、甚至構成“金子安”這個存在的根基,在這道以董董生命和靈魂為燃料點燃的星辰之火的照耀下,崩解的速度…被強行遏製了!
    深淵的拉扯依舊存在,黑暗依舊在瘋狂反撲,試圖重新淹沒這縷光。但,金子安的意識碎片,被這道光…牢牢地“釘”在了崩解邊緣!不再後退!
    他甚至能模糊地“看”到,在那溫暖的星辰光焰核心,是董董那帶著淚痕、卻無比堅定的純淨麵容!
    “金子安…別走…” 一個微弱卻清晰的心念,穿透了靈魂的阻隔,直接烙印在他的意識深處。
    ……
    現實,昆侖雪穀。
    董董的身體在燃燒!星辰的光輝從她體內噴薄而出,將她映照得如同即將燃盡的燭火,光芒璀璨卻帶著令人心碎的虛弱。她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血色,變得透明,生命的氣息如同退潮般飛速消散。
    然而,被她緊緊抱在懷裏的金子安,那冰冷僵硬的身體,卻極其微弱地…動了一下!
    緊接著,他那空洞灰暗的左眼瞳孔深處,一點微弱到極致、卻真實存在的…混沌色星芒,極其艱難地、掙紮著…重新點亮了!雖然隻有米粒大小,雖然依舊黯淡,但它…亮起來了!
    與此同時,連接他眉心的那道近乎透明的混沌星芒臍帶,光芒猛地一閃!雖然依舊微弱,卻不再明滅不定,而是重新穩定下來,傳遞出的波動雖然虛弱,卻多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活性!
    “生命體征…檢測!指揮官…靈魂崩解進程…停滯於臨界點!外部維生能量輸入…恢複…5...10...穩定上升中!”烙印溫和的電子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波動”,“董董…高純度生命與靈魂本源注入…強行錨定…存在根基…代價…自身生命本源…損耗…87.3...靈魂印記…重度殘缺…生命維持…僅靠星辰血脈本源…自動修複…預計時間…未知…”
    董董成功了!她用自己的一切,強行將金子安從徹底湮滅的深淵邊緣,拉了回來!哪怕隻是暫時釘在了懸崖邊上!
    代價,是她自身!
    “董董!”阿飛和眼鏡看著如同破碎琉璃娃娃般光芒四溢卻氣息奄奄的董董,心如刀絞。他們知道,金子安暫時不會徹底消失了,但董董…卻幾乎把自己燃盡了!
    ……
    大西洋深處,“波塞冬”深海堡壘核心密室。
    戰鬥已至白熱化!
    搖光閣老素手翻飛,玄冰意誌化作億萬冰晶利刃,切割著混亂狂暴的空間亂流!她如同冰風暴中的女神,每一步踏出,腳下蔓延的極致寒冰都將混亂的空間短暫凍結、平息!
    “負隅頑抗!”那偽裝成軍官的機械叛徒發出冰冷的電子音,雙臂化作高速旋轉的能量鑽頭,狠狠鑿向搖光凝聚的冰晶壁壘!同時,他胸口的核心處,那枚引發幹擾的幽暗晶體光芒暴漲,更加強烈的空間扭曲力場爆發,試圖將搖光徹底撕碎!
    轟!!!
    冰屑紛飛!搖光的冰晶壁壘被鑽開一道裂痕!狂暴的空間亂流瞬間湧入!
    “搖光!小心!”一聲怒吼如雷霆炸響!是開陽閣老!他如同人形熔岩隕石,蠻橫地撞開了厚重的合金牆壁衝了進來!看到搖光遇險,他目眥欲裂,周身熔岩氣血轟然爆發到極致!
    “給老子…破!!!”
    開陽沒有去管那機械叛徒,而是將全部的力量,凝聚成一隻遮天蔽日的熔岩巨拳!拳意滔天,帶著焚山煮海的毀滅意誌,狠狠砸向那枚鑲嵌在控製中樞、源源不斷釋放幹擾的幽暗晶體!
    擒賊先擒王!拔除幹擾源!
    “休想!”機械叛徒電子眼紅光大盛!他竟不顧搖光射來的致命冰矛,猛地轉身,雙臂能量鑽頭交叉,狠狠刺向開陽的熔岩巨拳!同時,他胸口的幽暗晶體爆發出刺目的光芒,一道凝練的空間切割刃瞬間形成,斬向開陽!
    攻敵所必救!以傷換傷!
    噗嗤!
    數道銳利的冰晶長矛瞬間貫穿了機械叛徒的身體,將他釘在合金牆壁上!冰霜蔓延,凍結了他的關節!
    轟隆——!!!
    開陽的熔岩巨拳也與機械叛徒的雙臂鑽頭和那道空間切割刃狠狠撞在一起!
    熾熱狂暴的熔岩能量、鋒銳無匹的空間切割、冰冷堅硬的機械鑽頭…三種截然不同卻都恐怖至極的力量轟然對撞!
    刺眼的光芒瞬間吞噬了整個密室!恐怖的衝擊波如同海嘯般炸開!厚重的合金牆壁如同紙片般扭曲、撕裂!整座深海堡壘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劇烈搖晃,仿佛隨時會解體!
    光芒散盡。
    控製中樞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海水瘋狂倒灌!那枚關鍵的幽暗晶體…不見了!隻剩下一個焦黑的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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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械叛徒被炸碎了半邊身體,殘餘的部分被搖光的玄冰死死凍結在牆上,電子眼瘋狂閃爍,發出斷斷續續的電流噪音。
    開陽閣老單膝跪地,右臂連同半邊肩膀一片血肉模糊,焦黑一片,甚至能看到熔岩般的內息在傷口下明滅不定,氣息萎靡,顯然受了極重的傷!但他死死盯著那空了的基座,眼中帶著一絲希望:“幹擾…停了嗎?”
    搖光迅速感應,冰藍雙眸看向虛空,臉色卻更加冰寒:“空間幹擾…並未完全消失!源頭…轉移了!在堡壘…更深處!有更強的…空間裝置!”
    ……
    昆侖雪穀,指揮中心。
    主屏幕上,星穹壁壘的穩定性在星璿的全力維持下,暫時穩定在臨界點。能量儲備在星穹饕餮艦煤球)高效獵殺下,艱難攀升到了:18.3!
    然而,太空戰場,形勢陡變!
    星穹饕餮艦如同暗銀色的死神,在噬神者艦隊中穿梭,每一次艦首黑洞眼眸亮起,都精準吞噬掉一艘戰艦的能量核心。但它的高效,終於引來了毀滅性的反擊!
    那艘猙獰的“骸骨尖嘯者”旗艦,滴血的獨眼猩紅光芒暴漲!艦體周圍的空間如同水波般劇烈扭曲!一股無形的、覆蓋範圍極廣的恐怖力場瞬間生成!
    “警報!偵測到…超高強度…空間…遲滯…力場!”
    “星穹饕餮艦…引擎功率…下降70!機動性…嚴重受損!”
    化身星艦的煤球,速度瞬間暴跌!如同陷入無形的泥沼!
    “目標鎖定…湮滅單位…飽和覆蓋…齊射!”冰冷的指令在噬神者艦隊中傳遞。
    刹那間,數十艘主力艦炮口光芒大盛!不再是分散攻擊壁壘,而是全部調轉炮口,鎖定了在空間泥沼中掙紮的暗銀色星艦!毀滅的光芒瞬間充能完畢!
    “煤球!快躲開!”端坐星辰王座的星璿臉色劇變,失聲驚呼!她想要調動星辰之力幫助煤球,但維持壁壘意誌中樞已讓她瀕臨極限,根本無法分心他顧!
    阿飛和眼鏡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看著屏幕上那被密密麻麻炮口鎖定的暗銀色光點,絕望感彌漫開來!煤球再強,也絕無可能在速度暴跌的情況下,硬抗數十艘主力艦的集火齊射!
    ……
    靈魂深淵。
    在董董燃燒生命點燃的星辰之火的照耀下,金子安的意識碎片艱難地維持著存在。他能“看”到深淵外慘烈的戰鬥,能“聽”到董董生命流逝的微弱聲音,能“感覺”到煤球陷入絕境的危機!
    焦急!前所未有的焦急!如同火焰般灼燒著他僅存的意識!
    他想怒吼!他想掙紮!他想衝出去!保護董董!救下煤球!守護大家守護的一切!
    然而,他的“存在”太虛弱了!如同風中殘燭!那道星辰之火雖然錨定了他,卻無法賦予他掙脫深淵的力量!他隻能“看”著,如同一個被釘在懸崖上的囚徒,眼睜睜看著珍視的一切走向毀滅!
    不!不!不!!!
    一股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極致的不甘與憤怒,如同沉寂火山般在他即將崩解的意識碎片深處轟然爆發!
    嗡!!!
    就在這股不甘憤怒爆發的瞬間——
    他右眼那徹底灰敗、如同玻璃珠的空洞瞳孔深處…最核心、最不可觸及的一點本源之地…一絲極其微弱、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屬於他自身“等價交換”天賦的暗金色光芒…極其艱難地…掙紮著…跳動了一下!
    如同…即將徹底熄滅的餘燼,在狂風中…最後掙紮的火星!
    這點火星,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
    但它跳動的位置,恰好連接著他那被強行錨定、承載了董董所有生命烙印與守護意誌的…最後意識碎片!
    同時,也極其微弱地…觸碰到了…那根從眉心延伸出去、連接著天空混沌星辰烙印的…星芒臍帶!
    ……
    現實。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深海堡壘搖搖欲墜,搖光與重傷的開陽在瘋狂湧進的海水中搜尋著新的幹擾源。
    董董抱著金子安,身體的光芒黯淡到極致,如同即將熄滅的星辰,生命氣息微不可聞。
    星璿端坐王座,臉色慘白如紙,隻能眼睜睜看著太空中的星穹饕餮艦被無數毀滅炮口鎖定。
    阿飛和眼鏡目眥欲裂,卻無能為力。
    烙印溫和的電子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沉重:
    “星穹饕餮艦…規避可能性…低於0.01…”
    “董董…生命本源…即將枯竭…臨界點…10秒…”
    “指揮官…意識碎片…存在根基…錨定狀態…出現未知…擾動…”
    一切,似乎都已滑向無可挽回的深淵。
    就在這時!
    一直如同破碎人偶般被董董抱在懷裏的金子安,那剛剛被董董以生命為代價重新點亮一絲混沌星芒的左眼,瞳孔猛地收縮!與此同時,他那徹底灰敗的右眼瞳孔最深處,那一點微不可察的暗金火星…驟然爆發出一點針尖大小的…璀璨光芒!
    他的嘴唇,在沒有任何肌肉驅動的情況下,極其輕微地、如同夢囈般…翕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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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微弱到極致、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仿佛源自世界規則本源的音節,穿透了肉體的束縛,穿透了靈魂的深淵,在寂靜的指揮中心,在烙印的意識連接中,在星璿的星辰王座感應裏,甚至在遠在太空的星穹饕餮艦核心中…清晰響起!
    “……換!”
    聲音落下的刹那——
    轟!!!
    連接金子安眉心的混沌星芒臍帶,光芒瞬間暴漲!不再是溫潤的星芒,而是帶著一種霸道、決絕、仿佛要燃燒一切的暗金色澤!
    烙印溫和的電子音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甚至帶著一絲…驚駭:
    “檢測到…未知高維規則…擾動!”
    “指令來源…金子安…靈魂本源…殘餘天賦烙印!”
    “指令內容解析:強製激活…‘等價交換’…終極協議!”
    “支付標的…鎖定:金子安…殘存靈魂本源…全部!”
    “支付標的…鎖定:金子安…混沌星辰烙印…指揮官權限…全部!”
    “支付標的…鎖定:金子安…未來存在可能性…全部!”
    “換取標的…鎖定:目標一…董董…生命本源…恢複!”
    “換取標的…鎖定:目標二…星穹饕餮艦…絕對防禦…一次!”
    “規則…強製…成立!”
    嗡!!!!
    一道無法形容其色彩的混沌暗金光柱,從金子安眉心那暴漲的臍帶中衝天而起!瞬間穿透了昆侖雪穀的守護光罩,穿透了大氣層,連接了天空中的混沌星辰烙印虛影!
    烙印虛影劇烈震蕩,浩瀚的星芒被染上了一層暗金的決絕!一道凝練到極致、帶著金子安最後一切意誌的混沌暗金光束,無視了空間距離,瞬間跨越浩瀚太空,精準地注入到被空間泥沼困住、即將被毀滅炮火覆蓋的星穹饕餮艦艦橋核心!
    同時,另一道更加柔和、卻帶著磅礴生命重塑偉力的暗金光流,如同倒卷的星河,狠狠灌入董董那即將熄滅的身體!
    “嗷——!!!”
    星穹饕餮艦煤球)發出一聲震動星河的咆哮!艦體表麵銘刻的星辰符文瞬間被染成暗金!一層凝練到極致、仿佛由無數層空間折疊壓縮而成的絕對暗金護盾,如同綻放的死亡之花,瞬間在艦體周圍生成!護盾表麵,流淌著玄奧的等價符文,散發著“絕對防禦,萬法不侵”的終極規則氣息!
    轟!轟!轟!轟——!!!
    數十道毀滅性的主炮光束,如同咆哮的星河,狠狠轟擊在剛剛升起的暗金護盾之上!
    足以瞬間汽化行星的恐怖能量瘋狂爆發!光芒吞噬了一切!
    然而!
    當光芒散去,所有噬神者戰艦的探測器中,那艘暗銀色的星艦…依舊靜靜懸浮在太空之中!那層暗金色的護盾,如同亙古不變的歎息之壁,表麵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漣漪!所有的毀滅能量,在接觸護盾的瞬間,就被那流淌的等價符文…無聲無息地…抹除了!
    絕對防禦!一次!
    而昆侖雪穀中。
    “呃…”
    董董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她那黯淡到極致、如同破碎琉璃的身體,被磅礴的暗金生命洪流注入!枯竭的生命本源如同久旱逢甘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恢複!透明的肌膚重新煥發生機,微弱的氣息瞬間變得平穩有力!甚至連靈魂深處那因獻祭而殘缺的印記,都被這股偉力強行修補、彌合!她體內黯淡的星辰血脈,在這股力量的滋養下,甚至變得更加純淨、凝練,隱隱透出超越以往的威壓!
    她…活過來了!而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代價是…
    噗通!
    失去了所有支撐的金子安,身體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重重地從董董恢複力氣的懷抱中滑落,砸在冰冷的凍土上。
    他眉心那道連接著混沌星辰烙印的臍帶…徹底消失了。
    他左眼瞳孔中那點微弱的混沌星芒…熄滅了。
    他右眼瞳孔深處那點剛剛爆發的暗金火星…徹底寂滅。
    他身上所有的生命氣息、靈魂波動…如同退潮般,消失得幹幹淨淨。
    身體依舊溫熱,甚至因為剛剛灌注董董的生命洪流而帶著一絲暖意。
    但那雙眼睛,徹底失去了所有神采。空洞,灰暗,如同蒙塵的頑石。
    安靜地躺在那裏,仿佛一具製作精美、卻毫無生氣的…人偶。
    烙印溫和的電子音,帶著一種死寂般的沉默,在董董恢複神智、充滿劫後餘生喜悅的茫然中,在阿飛和眼鏡難以置信的駭然目光裏,在星璿星辰王座散發的悲愴光輝下,冰冷地響起:
    “混沌星辰烙印…最高指揮官…金子安…”
    “生命體征…歸零。”
    “靈魂波動…消失。”
    “存在根基…確認…完全崩解。”
    “指揮官權限…強製剝離…轉移協議…啟動…”
    “最終判定:金子安…已確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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