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一沒文化，二沒錢，三沒後台，不去夜店上班去哪兒？”蘇海媚嗔怪了幾句後又說，“夜店很賺錢的，一杯檸檬水要5塊錢，一瓶科羅娜進價5塊錢，裏麵賣30。”
    這個小姨子膚淺而單純，開夜店你沒有公安罩著開得起來嗎？他問“你準備在哪裏開？”
    “我倒想在蔚南縣開呢，全縣連個酒吧都沒有，開了就是全縣第一家，生意肯定火爆！不過，客源可能不夠，我還是覺得在邢州市靠譜。”蘇海媚轉著眼珠說，“問題是，那樣就搶了邱老七的生意。”
    “邱老七是誰？”
    “林居正，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邱老七都不知道，燕趙省赫赫有名的黑幫老大，邢州市的娛樂場所都是他的。”（草泥馬，一個親屬之間的正常稱謂都不能用，我讓她直呼其名總行了吧？沒有一點人之常情，審核違背人倫）
    “你在他手下幹活？”
    “是呀。”
    “你有男朋友嗎？”
    “林居正，你問我這個幹嘛呀？”蘇海媚說話間就帶出了一種風塵女子的嫵媚。
    “有嗎？”
    “談過幾個，都分了。”
    “你和邱老七有瓜葛嗎？”
    “沒……沒有啊。”
    林居正看她眼神閃閃爍爍的，多半是有瓜葛的，蘇海媚這種漂亮的女孩子，混夜場，早晚會出事。
    他想了想說“我同意你在蔚南開家酒吧，但這事我得和你姐商量，而且要先做好市場調研。”
    “哇，太好了，林居正真棒！”蘇海媚開心地抱住他的胳膊，跳了幾下。
    過了一會兒，林居正走出院子在外麵給蘇黛玉打了個電話，兩人卿卿我我地聊了半個多小時，林居正沒有告訴她親生父親是明謹。
    林居正和丈母娘達成了默契，先不主動告訴蘇黛玉，後者早就不關心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了。
    林居正打算盡快去趟京城，拜見真正的嶽父大人，屆時自有說頭。
    晚上，三人入住了縣委招待所。
    早上，林居正給蘇海媚打電話，無人接聽。
    再打張新的電話，也是沒有人接聽。
    難道出事了？
    林居正下到二樓，敲了敲張新的房門，半天，裏麵有人答應了一聲，是女人的聲音。
    很快，門開了，蘇海媚身上隻套了一件男人的白色t恤，露著大白腿，頭發亂糟糟的，睡眼惺忪地說“誰呀？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怎麽在這裏？”
    “林居正？！”蘇海媚一下子清醒了，尷尬得臉一紅，隨即又笑笑，“我……我昨晚喝多了。”
    “張新呢？”林居正臉色不好看。
    她指了指身後說“他？正睡著呢。”
    林居正瞪了她一眼，蘇海媚閃開身子，林居正走進客廳，伸頭看了看臥室。
    張新光著身子，腰間隻搭了一件薄毯子，正在睡覺。
    蘇海媚站在客廳，撓撓頭說“啥事呀？”
    “去吃早餐，你……你們去不去？”
    兩人的說話聲終究是吵醒了張新，他猛地睜開眼，坐起來，看到林居正，再看看自己一絲不掛，臉刷地就白了，囁嚅道“林縣，我……我……”
    林居正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解釋，轉身黑著臉說“蘇海媚，五分鍾後，到我房間！”說完，他轉身離去，重重帶上了門。
    五分鍾後，蘇海媚出現在林居正的房間裏。
    她已經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洗過臉也把頭發用皮筋紮了個辮子，看上去倦怠而滿足。
    “說，到底怎麽回事？！”
    “你看看你手機，我給你打電話，發短信了，你不理我。我隻好問張新有沒有酒喝？他說有，還是xo，我最喜歡喝這個。然後，我就過去他房間了。我倆喝了一會兒，然後就……”蘇海媚一點都不害臊。（張新和蘇海媚都是單身，這怎麽就違反公序良俗了？審核的同誌您認真看一下好嗎？）
    “你不覺得你太隨便了嗎？你們才認識一天！”
    蘇海媚往沙發上慵懶地一坐，盤著腿，百無聊賴地摳起了塗著顏色的腳指甲，淡定地說“這都什麽年代了？我和張新都是單身，喜歡就玩嘛，，沒有親戚關係，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沒有違反公序良俗，為什麽就不行，為什麽不讓寫，審核多少次了都不讓過！！！！！”
    說到這裏，她忽然嫵媚一笑，嬌聲道“……”（不讓寫，正常的都不讓寫）
    林居正忍無可忍，上前一步，伸手就是一個耳光，罵道“混賬！”
    聲音清脆響亮，但他還是收了力，否則她一定會被打出血。
    蘇海媚捂著被打紅的臉蛋，冷冷笑了笑，說“林居正，你特麽跟蘇黛玉一個樣，虛偽，裝！”
    “住口！不許汙蔑你姐姐！”
    “是，我姐姐好！我姐姐是乖乖女，當了大官，唱歌唱得好，跳舞跳得好，長得也比我漂亮，又比我聰明，二婚了還能找個比她年輕十來歲，又是高學曆又那麽帥的副處級公務員，我呢……我特麽就活該當表子嗎？！我就是個表子，怎麽了？我特麽想和誰睡就睡，怎麽了……”蘇海媚突然歇斯底裏地咆哮起來，眼淚亦奔湧而出，她抱住自己，低著頭嗚嗚哭了起來。
    林居正的心一下子軟了，半晌才說“海媚，回頭吧，我和你姐會幫你。”
    “幫我？給俺錢啊，我要50萬！我要買房，開酒吧！”
    “你眼裏隻有錢嗎？”
    “對，我就是個物質女，我眼裏隻有錢。”說完，她望著窗外，麵白如紙，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沉默了片刻，林居正再問“你喜歡張新嗎？”
    蘇海媚麻木地一笑“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喜歡我。昨天在我家，他就想要我，男人嘛，也就那點心思，我一看就知道。完事後，我說我看上了一款巴寶莉的包包，他立即就掏了塊錢給我。”
    “你收了？”
    “當然，為什麽不收？”
    “你這是賣！你知道嗎？！”林居正又怒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管著嗎？”
    “蘇海媚，你真是無可救藥！”
    “對，我無可救藥！我特麽這樣，都是家裏逼的！窮，窮是萬惡之源，是原罪！窮，你懂嗎？林居正，你窮過嗎！”
    蘇海媚歇斯底裏喊了一陣，俯身趴在沙發上嗚嗚嗚哭了起來。
    這時，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不消說是張新。
    林居正歎了口氣，走過去打開門，果然是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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