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個一個或者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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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將人行道上幾片黃綠色的落葉卷起,又由它飄飄揚揚的落在地上。
    齊轍嘖了一聲:“秋季來了,這天怎麽還這麽熱。”斜倚著電動車,觀察著周圍的人。
    “你小子就是齊轍?”
    “不是我。”
    “就是你!”
    “既然知道了就別問啊,搞得你們很不專業。”齊轍站起身來,拍了拍電動車:“先說好,不管怎樣,咱們不為難電動車。”
    “混蛋,還敢提要求。”牛河日踢起電動車的支架從齊轍身後走了出來。
    齊轍笑了一下假裝雲淡風輕:“牛河日啊,你是想單挑,還是……”
    “群毆。”牛河日不假思索。
    “不不不。”開玩笑,齊轍怎麽可能打的了一群,他隻是上了幾天散打的選修課。“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個人代表一群?”
    “少廢話!一起上!”牛河日率先衝了出去。
    齊轍迎著向前兩步,擺格鬥式,提膝向前猛登,一腳踹在牛河日胸口。牛河日一屁股坐在地上。齊轍接著抬右腳,從側麵踢過去,腳背恰好打在牛河日的臉上,牛河日被打趴在地上,嘴中口水不自主的流下來。
    四周本來要衝的幾人,看到這場麵,不敢再上前,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斷恐嚇齊轍。
    牛河日抬袖摸掉嘴邊的口水:“一起上怕他不成?他再牛能把你們一起打倒?”
    那幾人互相看了一眼,衝了上去。
    齊轍見五六個人一下子圍上來,心中的慌亂一下子湧上來。格鬥式還沒擺好,腿就踢出去了。這邊堪堪格擋進攻,那邊碰碰又挨幾拳。牛河日看齊轍首尾不能相顧,乘機一腿掃了下去,齊轍被絆倒在地。眾人一擁而上,痛打齊轍。
    朱齊嘉提早吃完飯回學作處,他今天打算把自己設計的貓貓筆筒用3d打印機打印出來。
    “祁哥,吃完了?”在門口偶遇社長朱祁。
    朱祁推門往裏走:“沒吃,有事借何黯的電動車。”
    “見栗波了嗎?他好像打算設計一個表白計劃,但故事太差。”
    朱祁微笑著感歎:“他啊,擅長計劃但有點軟,不過這就是他的性格啊。也許咱們在那時早就跑了,他還留下報信。”
    “社長你是真溫柔。”何黯放下鼠標,活動了一下手指。
    朱祁將一個紅紙包放在何黯麵前:“剛出來的薯條。”
    “呃…”何黯忽然想起昨天齊轍那花花綠綠的醬,有些不想吃薯條:“謝謝。”
    “怎麽了?你不喜歡薯條了?”朱祁看見何黯皺著的眉頭。
    “唉。沒事,哎,齊轍有消息了嗎,剛剛他和栗波兩人借走我的電動車了,應該是去車站。”
    朱祁有點擔心栗波:“我去看吧。”
    剛出門,迎麵碰見英語協會的會長:“哦,你在這裏。剛剛交的那個活動材料有點問題。批準的標識應該印在這裏。”
    朱祁帶著英語協會的會長進學作處改材料,手機忽然彈出一條消息。
    是何錦坤發在“學作之音”學作處大群)的消息[車站前,齊轍被群毆,速救。]
    朱齊嘉隨意瞥了一眼手機上彈出的消息。看見何錦坤發來求救的信息,便扔下手中的讀卡器,疾步衝了出去,而那裏麵精致的芯片,也被他直接棄置於地。
    “別傻了,走。”何黯一把拉住朱祁的手,跑了出去。
    英語協會的會長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學作處:“誒!你們去哪裏?材料今天就得交!”
    離何錦坤的火車開車還有兩個小時,他便四處閑逛,看到了七輛插著鑰匙的電動車。細細搜尋,在一偏僻的小道,一群人圍著吵嚷,偶然聽見他們在喊齊轍的名字。踩著廢棄的沙發,爬上旁邊的房頂,何錦坤看見了正被毆打的齊轍。
    “放開他!”何錦坤算了一下敵我實力,從房頂一躍而下,一腳踩在牛河日身上,牛河日“啊”的大叫一聲倒下,口中吐出血來。
    “齊轍,你怎樣?”何錦坤饞齊轍坐下,齊轍緩了好一陣才喘出氣來,後背一片劇痛,每次呼吸也是火辣辣的疼,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來。
    “來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是要一個一個還是一起?”何錦坤學著任晉的樣子捶胸,很高傲的掃視眼前眾人。
    “你們在搞什麽?這麽吵?”小巷深處一個穿著睡衣,拖拉著鞋的中年男人走出來。揉了揉有些紅血絲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說:“你們在搞什麽?”
    “老…老…師?”齊轍認出來,他是自己的散打老師。
    那中年男人,瞪著眼使勁看了看齊轍:“哦,齊轍啊,打架了?還沒打贏?廢物。”說著一口濃痰吐在牆角。
    “那麽…多人…怎麽打…的…的…過?”齊轍費力的說著。
    老師瞪起眼:“怎麽打不過?你讓開。看好了。”一巴掌將何錦坤扒到一旁,對著那些人勾手。
    “我們一起上,害怕他?”
    “對啊,上。”
    老師掃視一遍,擺出標準格鬥式。一拳精準的打在前方來人的麵門上。稍稍側身使出右邊腿,撂倒旁邊來人,左手向下格擋來人出拳,右手勾拳順勢擊打他的下巴。
    齊轍祝承淵兩人看呆了,隻見老師或拳、或腿、或蹬、或踹,閃轉騰挪,所有行動無不剛健,庖丁解牛般把這些人撂倒在地。與之前的醉漢形象判若兩人。
    “看好了嗎?中秋來了,課上和我打。現在不要打擾我睡覺。”說完恢複之前形象,搖搖擺擺的走了,齊轍這才知道,這裏的小巷是他們小區的大門。
    祝承淵扶著齊轍走出小巷子。
    “那是我的電動車!他們就在附近!”何黯的聲音。
    “這裏。”祝承淵一手撐著齊轍一手揮舞。
    何黯三步並兩步跑上來扶著齊轍另一邊。
    “感覺怎麽樣?哪裏疼?”
    齊轍左手輕推祝承淵,右手抽出來,原地蹦了兩下,展示給何黯:“看沒事吧。”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朱齊嘉見齊轍果然被打,怒氣湧了起來,抄起牆角的磚頭走進小巷裏。朱祁衝過去攔住他:“別,你這樣會被抓起來的。”
    “那怎麽了?讓齊轍白白被打?”朱齊轍吼道。
    “冷靜。你聽我的。”朱祁掏出手機給每個人拍照。“他們跑不了,交給我,我讓他們後悔一輩子。”
    朱祁緊繃著臉,但他憤怒的眼神,朱齊嘉第一次看見。
    齊轍被何黯強行拉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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