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要去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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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機穿過雲層,港城的輪廓在下方逐漸模糊。
    江聽綰望著金杉大樓的方向,心中泛起一絲感慨。當初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除了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更多的是想用工作來麻痹內心的空洞。
    如今,亭月已經在這片金融戰場上站穩腳跟,而她的心境,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開闊起來。
    江時序坐在她對麵,目光沉靜地掃過她略顯疲憊的眉眼。
    他淡淡開口:“總部的人今天已經到了,這段時間你不用太操心這邊。”
    “嗯。”江聽綰應了一聲,對他的安排並不意外。
    江時序向來如此,行事雷厲風行,萬無一失,不拖泥帶水。
    港城與京都的距離較長,困意漸漸襲來,她撐著腦袋,眼皮微微發沉。
    江時序的視線在此刻,恰好落在她手腕上那串閃爍著藍綠色光芒的帕拉伊巴碧璽手鏈上,他眸色暗了幾分。默默伸出手,輕輕解開了那串手鏈的搭扣。
    江聽綰睜開眼,雖沒有阻止,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
    “睡覺戴著會不舒服。”江時序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她點點頭,沒有多想。
    江時序又示意助理遞來一個柔軟的靠枕,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很快,江聽綰便沉沉睡去,呼吸均勻而綿長。
    江時序凝視著她的睡顏,冷峻的眉眼間難得流露出一絲柔和。
    不過,當他再次看向手中那串價值連城的手鏈時,眼底的溫度又逐漸消散。
    助理在一旁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江時序神色如常,拿出手機拍下手鏈的照片,發送給另一名助理,附言簡潔明了:
    【定一條。】
    無論這條手鏈是何價值,又有多獨一無二,那頭的助理也沒敢多說一句,隻是回複:
    【好的,江總。】
    隨後,他關掉手機,目光重新落回手鏈。
    他抬手,示意助理打開直升機艙門的一條縫隙。
    呼嘯的風聲瞬間灌入機艙,下方的太平洋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沒有絲毫猶豫,江時序鬆開手指。
    那串曾經被聞念親手戴在江聽綰腕間的手鏈,就這樣從萬米高空墜落,最終沉入深不見底的海洋。
    江時序收回目光,又看向身側的江聽綰。
    有些東西,不該留在她身邊。
    直升機繼續向京都的方向飛去,雲層之上,月光冰冷而純粹。
    江時序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而下方的大海深處,那抹妖異的藍綠色光芒,終將被黑暗吞噬。
    聞念站在濠城最高賭場的休息室裏,指尖敲擊著控製台。屏幕上的監控畫麵不斷切換,卻始終找不到他想見的身影。
    宋執這幾天的反常太過明顯。
    那個向來冷靜自持的男人,如今卻像頭失控的野獸,瘋狂搜尋著港城附近的每一個角落。
    聞念幾乎能確定,江聽綰已經不在他手上了。同樣,他也肯定還不知道江聽綰的真實身份。
    "有意思。"他輕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好在他早預料到她會有突然消失的這一天。
    之前沒辦法定位大概是因為宋執設置了屏蔽儀,可現在江聽綰已經離開,他自然能夠知曉她的位置。
    可下一秒,他卻笑不出來了。
    屏幕上的定位軟件依舊在運行。
    可代表江聽綰的紅點卻詭異地停留在太平洋中央,整整一周未曾移動。
    聞念的嘴角緩緩繃緊。
    他親手設計的那條手鏈,內嵌的微型定位器續航長,還防水。
    除非......
    "砰!"
    手機狠狠砸在牆上,碎片四濺。
    聞念的灰眸中翻湧著暴戾——他的姐姐怎麽可能在太平洋上漂一周?
    "查!"他一把揪住助理的衣領,"三天內所有經過那片海域的船隻、飛機,一個不漏!"
    "安排飛機。"他聲音冷得像冰,"我要去京都。"
    助理戰戰兢兢地點頭,剛要退下,賭場經理卻慌慌張張衝進來:"少爺!稅務、消防、衛生局的人全來了,說要全麵檢查!"
    聞念眯了眯眼,誰還敢這樣查他們家的賭場?
    這絕不是巧合。
    他轉身望向落地窗外——
    濠城的夜色依舊紙醉金迷,可暗處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正精準地掐住他的命脈。
    經理哭喪著臉:"聞總說...說這次讓您親自處理檢查..."
    聞念的拳頭砸在鋼化玻璃上,裂紋如蛛網般蔓延。
    他早該想到的——這樣讓他寸步難行的,除了那個能讓江聽綰毫不排斥的男人,還能有誰?
    江時序。
    這個名字在齒間碾過,帶著一股不可動搖的氣息。
    聞念忽然低笑出聲,從碎玻璃中撿起尚能使用的手機芯片。
    屏幕幽光映出他的笑——
    江聽綰可以推開他。
    可是,別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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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機降落在江家私人停機坪時,京都果然已經飄起了細雪。
    夜色裏,雪花在探照燈下泛著瑩瑩微光,落地即化。
    江聽綰剛踏出艙門,冷風便裹著雪粒撲麵而來,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江時序接過助理遞來的羊絨大衣,自然地披在她肩上。
    "抬手。"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動作卻細致得不像話。
    江聽綰乖乖伸手,任由他將大衣攏好,又看著他低頭為自己係圍巾。
    暖融融的羊絨貼上下巴時,她呼出一口白霧,霧氣散盡後,映入眼簾的是江時序難得柔和的神情——
    他睫毛低垂,修長的手指將圍巾繞了兩圈,最後輕輕掖進領口,連最細小的褶皺都撫平。
    這樣的溫柔讓江聽綰心頭一頓。
    她同樣接過助理手中的另一條圍巾,踮起腳給江時序係上。
    江時序配合地微微低頭,任由她的指尖掠過他的下頜。
    圍巾上還殘留著她掌心的溫度。
    黑色羊絨襯得江時序下頜線愈發淩厲,他垂眸看著眼前人認真的神情,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好了。"她笑著後退半步,卻沒注意到他此刻的眼神。
    ——她是否也會為沈觀或陸昭野如此?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江時序眸色微暗,抬手替她拂去發間的雪粒:"上車。"
    加長轎車無聲地滑到跟前。
    車窗映出兩人並肩的身影,一高一矮,都裹著同款黑色圍巾,呼出的白霧在玻璃上暈開又消散。
    江宅的燈,今夜終於亮了兩盞。
    "父親還在瑞士開會。"江時序脫去大衣,帶著她去往餐廳,"不用等他。"
    餐廳裏,水晶吊燈將暖光灑滿長桌。
    今晚沒有管家侍立,沒有繁瑣的餐序,隻有幾道冒著熱氣的家常菜。
    江時序襯衫袖口挽到手肘,正低頭剝著一隻蝦。
    “哥哥。"
    江聽綰突然打斷他。
    她看著江時序指尖沾著的蝦油,看著他麵前堆成小山的蝦殼,心中忍不住觸動。
    過去半年,這張長桌另一端始終空著,而他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一個人沉默地吃完每一頓飯?
    "我把亭月總部遷到京都吧。"
    江時序剝蝦的手頓了頓。
    蝦殼在指尖發出輕微的脆響,他抬眼看她,沒有問為什麽,最終隻答了一個字:
    "好。"
    半年前那個想要遠離京都的女孩,如今主動說要回來。
    江時序壓下眼底翻湧的情緒,將又一枚蝦仁放入她碗中。
    江聽綰低頭吃飯,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
    她如今已然意識到,有些羈絆不是想斬斷就能斬斷的。
    他們之間,早就像圍巾上的針腳,一針一線都縫進了血脈裏。
    江時序始終站在她身後,沉默地包容她所有的任性,而現在——
    沒有追問,沒有質疑,就像當時她想要去港城時,他也隻是默默地準備好了一切,然後告訴她,“去吧”。
    窗外雪落無聲,餐廳暖意漸濃。
    江時序又剝好一隻蝦,這次直接放進她碗裏。
    "哥哥。"江聽綰突然說,"明天陪我去看雪吧。"
    江時序擦手的動作頓了頓:"嗯。"
    很簡單的一個字,卻讓江聽綰笑彎了眼睛。
    她知道,明天京都的雪地裏,一定會留下兩排並排的腳印。
    就像很多年前,她迷了路,哥哥牽著她走過庭院時那樣。
    晨光微熹,景山萬春亭尚未對外開放,整座山巒籠罩在靜謐的雪色中。
    這裏是京都中軸線的製高點,俯瞰下去,紫禁城的金瓦紅牆在皚皚白雪中更顯恢弘壯麗。
    江家的車無聲駛入內部通道,警衛見到車牌便恭敬放行。
    江聽綰緩步下車,淺粉色的旗袍勾勒出纖細的腰身,衣料上繡著暗紋的折枝梅花,走動時若隱若現。外披的白色狐絨鬥篷垂至腳踝,領口一圈蓬鬆的絨毛襯得她肌膚如雪。
    她將長發鬆鬆挽起,一支白玉簪斜插其間,古樸中透著矜貴。
    江時序一身墨色中山裝,肩頭落了幾片雪花,更顯得身形挺拔如鬆。
    兩人拾級而上,木質台階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剛到亭中,卻見白家兄妹已在賞景。
    白澈笑咧咧地打了招呼便跑去幫女伴拍照,留下白露一人。她今日穿著月白色長裙,外罩淺灰大衣,氣質溫婉。
    "好巧。"白露微笑頷首。
    江聽綰和江時序同樣入座。
    茶師正要上前,江聽綰卻輕輕抬手:"我來吧。"
    她從前沒出國的時候同樣學了茶藝,隻是平時很少親自動手。
    今天興致不錯,她想起之前白露和江時序接觸好像相處地還不錯,不如就她來泡茶,讓他們兩個聊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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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檀茶案上,青瓷茶具瑩潤如玉。
    江聽綰挽袖提壺,素手纖纖,動作行雲流水——溫杯、投茶、注水,每一道工序都優雅至極。
    白露看得入神,不由讚歎:"江小姐的茶藝,比專業茶師還要賞心悅目。"
    "小時候學過,許久不練了。"江聽綰淺笑,將茶盞推至她麵前。
    隻是沒想到,白露開了個頭便沒有再停下,居然是和她聊了起來。
    兩人聊起電影與藝術,白露說起自己放棄家族企業選擇導演職業,眼中溫柔又堅定。
    江聽綰有些意外,眼前這個溫聲細語的女子,竟能在片場雷厲風行。
    "工作時的我,可能和現在不太一樣。"白露抿唇一笑。
    "我懂。"江聽綰會意點頭,正要為江時序添茶,卻見他目光沉沉地望著自己。
    兩人目光相撞,江聽綰才想起江時序一直都沒有開口。
    她正想轉移個話題,卻沒想到白露見狀,輕笑一聲,起身告辭:"突然想起還有個會議,先走一步。"
    此刻亭中隻剩兄妹二人。
    茶香氤氳中,江聽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哥哥怎麽不說話?"
    江時序接過她手中的茶壺,指尖不經意相觸:"看你聊得開心。"
    江聽綰輕笑一聲,指尖輕點茶桌邊緣:"哥哥之前不是常和白小姐吃飯嗎?今天倒像是我和她更熟絡些。"
    “她和誰都能相處得很好。”江時序明白她話裏的試探,聞言神色未變,隻淡淡道:"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這反應太過平靜,江聽綰便知他對白露並無他意。
    她不由挑眉。
    江時序這人,既不像陸昭野那般性格外露,也不似沈觀笑裏藏刀,實在難以想象他會為誰動心的模樣。
    "母親雖在美國,"她半開玩笑地說道,"哥哥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她是希望江時序身邊能有個人一直陪著的。
    江時序深不見底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聲音低沉:"不著急。"
    見他如此,江聽綰也不再追問。
    亭中一時靜謐,唯有雪落枝頭的簌簌輕響。
    江時序瞥了一眼她空蕩蕩的手腕:"怎麽不戴那個鐲子?"
    他指的是他剛回國那會兒送的那隻滿綠翡翠麻花鐲。如今還被她放在首飾櫃裏。
    那可是兩個億,即使她重要場合戴的首飾也價格不菲,但日常她還是不太習慣戴這些。
    江聽綰撫了撫腕間,笑了笑:"太貴重,怕磕壞了。"
    "不必顧慮這些。"
    江時序微微轉過頭,抬手示意,助理立即捧來一個紫檀木匣。
    匣蓋開啟的瞬間,晨光傾瀉而入—— 一整套紫羅蘭翡翠首飾靜靜躺在墨色絲絨上。
    手鐲是罕見的寬版福鐲,通體呈夢幻的薰衣草紫色,水頭極足,在雪光映照下流轉著朦朧的霞光。
    項鏈主石是一顆淚滴形紫翡,四周綴以鑽石星芒,鏈身則用極細的鉑金絲編織成纏枝紋。
    而耳墜是兩枚小巧的紫翡葫蘆,隨著晃動泛出淡淡虹彩。
    一套這樣成色的紫翡,又做工精巧到極致,怕是拍賣會上都難得一見。
    "這..."
    江聽綰指尖輕觸吊墜,冰涼的翡翠很快染上她的體溫。
    江時序已取出項鏈:"轉身。"
    她順從地背過身去,感覺到他的指尖掠過她後頸。
    發絲被輕輕撥開,冰涼的鉑金鏈貼上肌膚。
    江時序的動作很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為她扣好搭扣後,又順手將幾縷散落的發絲別回簪邊。
    助理適時遞來鎏金手持鏡。
    鏡中的女子一襲粉裳,頸間紫翡如朝霞凝露,耳畔葫蘆墜子隨呼吸輕顫。
    江時序最後為她戴上那隻紫翡手鐲,溫潤的玉石貼著脈搏,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不用擔心磕碰。"他鬆開手,聲音比翡翠更沉靜,"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最絕的就是這副手鐲,襯得江聽綰皓腕如雪,舉手投足間紫氣氤氳,恍若畫中仙娥。
    "哥哥眼光真好。"江聽綰撫過紫翡,忽然想起什麽,"不過這套首飾..."
    "緬甸公盤新得的料子。"江時序為她正了正發簪,"想著適合你。"
    他話說得輕巧,卻分明是親自關注著設計師打磨的。
    不過剛剛那句話,其實他腦中還有下半句。
    這些也隻適合她。
    雖然江時序沒有說出口,但鏡中交疊的身影早已道盡一切。
    遠處傳來遊客的喧嘩聲,朝陽終於完全躍出雲海,為相攜而立的兩人鍍上金邊。
    下山時,江聽綰的鬥篷掃過台階積雪,紫翡鈴蘭在耳畔輕晃。
    走在前方的江時序回頭伸手:"路滑。"
    她將手放入他掌心,觸到一片熾熱。
    晨光為他輪廓鍍上金邊,也模糊了他眼中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送出的又何止是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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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白澈的電話,沈觀前往景山萬春亭。
    雪後的晨光刺眼,他雖然到了目的地,身體卻仿佛被釘在原地,無法再上前一步。
    雪色穿過簷角,將萬春亭內的畫麵映得分明——
    江時序正低頭為江聽綰戴上那串紫翡項鏈。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後頸的碎發,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如同在完成某種隱秘的儀式。
    江聽綰背對著他,淺粉旗袍勾勒出纖細腰線,雪白狐毛鬥篷垂落在石凳上。
    她微微偏頭,耳畔的紫翡葫蘆墜子隨著她的動作輕晃,在晨光中流轉出夢幻的霞彩。
    沈觀眯起眼。
    他太熟悉這種行為了——
    他自己就曾無數次以各種名目,將精心挑選的首飾送到江聽綰手中。
    男人送女人珠寶,從來都不單純。
    尤其是當這些珠寶件件價值連城,且明顯是為她量身定製時。
    可江時序做得更絕——
    那套紫翡他認得。
    三個月前的緬甸公盤上,一塊罕見的紫羅蘭原石拍出天價,最終被江家匿名收走。
    如今看來,分明是江時序早就算計好的。
    從選料到設計,再到此刻親手為她戴上……每一步都透著不動聲色的占有欲。
    沈觀忽然想起江時序這些年在拍賣會上高價拍下的每一件首飾。
    大多是年輕少女的款式,最後會佩戴在誰身上?
    他在複雜的家庭環境中長大,洞察人心的技能早已刻入骨髓。
    他曾經以為江時序對江聽綰隻是尋常兄妹之情,畢竟江家這位掌權人向來克製,從不顯露半分逾越。
    可此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錯得徹底。
    這種近乎偏執的占有欲,哪裏是兄長對妹妹該有的?
    分明是一個男人在不動聲色地標記自己的領地。
    "沈觀?"手機裏,白澈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怎麽樣,見到人沒?"
    沈觀目光未動,唇角無法再勾起那抹慣常的溫和笑意,隻是淡淡道:"突然想起有份文件要處理。"
    亭子裏,江聽綰正對著鏡子打量新戴上的紫翡耳墜。那抹夢幻的紫色襯得她肌膚如雪,笑起來時眼波流轉,美得驚心動魄。
    江時序坐在她身旁,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沈觀再熟悉不過——
    是男人看心愛之人的眼神。
    沈觀想起江聽綰提起江時序時,毫無防備的信任,想起她總能坦然接受兄長的饋贈,而對他的付出卻感到愧疚。
    他又想起那場宴會後的化妝間。
    江聽綰被下藥後,是江時序帶走了她。第二天在她反駁自己時神色坦然,義正言辭,眼神裏並沒有兄妹以外的情感。
    她或許真的毫無察覺。
    可江時序呢?
    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男人,日日與她在同一屋簷下,看著她笑,陪著她傷心,為她戴上親手挑選的首飾……
    寒風卷著碎雪掠過臉頰,沈觀攥緊了拳頭。
    江聽綰可以遵從本心拒絕他,也可以避開陸昭野。
    可如果有一天,她發現,那個從小護她長大的哥哥,竟然對她懷著這樣的心思——
    她該怎麽麵對?
    江家又會如何對待她?
    屆時,江時序又會是何種態度?
    沈觀難以想象。
    他最終深吸一口氣,並沒有上前,而是轉身離去。
    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很快被新落的雪花覆蓋。
    他明白,他必須做些什麽。
    他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過,刪掉了原本要發給江聽綰的邀約信息,轉而,撥通了電話給助理。
    他絕不會看著她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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