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還未散盡，胖子就扛著竹簍在院子裏吆喝：“天真！小哥！趕緊的，趁露水沒幹，采蘑菇去！”
    吳邪揉著眼睛從屋裏晃出來，頭發還翹著兩撮呆毛：“大清早的，你是被蘑菇精附體了？”
    張起靈已經收拾好了背簍和短刀，站在院門口等他。
    胖子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聽說後山那片鬆林裏長了不少雞樅菌，燉湯鮮得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
    吳邪一聽，瞬間清醒：“那還等什麽？走！”
    三人沿著濕滑的山路向上走，林間還彌漫著朦朧的霧氣。胖子走在最前麵，一邊揮著樹枝開路一邊念叨：“我跟你們說，采蘑菇講究的是眼疾手快，看到沒？這種鬆針底下——”
    他彎腰一扒拉，結果摸到一坨濕漉漉的東西。
    “臥槽！誰家狗在這兒拉屎？！”
    吳邪笑得直不起腰：“胖爺，您這眼疾手快是專門找屎的吧？”
    張起靈默默繞開，走到另一側，用刀鞘輕輕撥開落葉，露出幾簇金黃色的雞樅菌。
    吳邪眼睛一亮：“小哥厲害啊！”
    胖子不服：“他那是運氣好！”
    張起靈沒說話，隻是伸手摘下一朵，遞給吳邪。
    吳邪接過，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兩人對視一眼，又各自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胖子：“……你倆能不能專心采蘑菇？”
    采到半簍子蘑菇後，胖子突然發現一棵老鬆樹下長了一大片肥美的牛肝菌，興奮地衝過去：“發財了發財了！”
    吳邪和張起靈跟過去，結果胖子剛蹲下，腳下一滑，“撲通”一聲坐進了泥坑裏。
    吳邪：“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悲憤：“笑屁！拉我一把！”
    張起靈伸手把他拽出來，結果胖子剛站穩，就發現吳邪已經蹲在那兒，飛快地摘起了蘑菇。
    “吳邪！那是老子先看到的！”
    吳邪頭也不抬：“誰撿到算誰的。”
    胖子擼袖子就要搶，張起靈突然伸手，輕輕按住吳邪的肩膀：“小心，有蛇。”
    吳邪瞬間僵住：“……哪兒？”
    張起靈麵不改色：“看錯了。”
    趁吳邪愣神的功夫，胖子一把搶過蘑菇：“哈哈！歸我了！”
    吳邪反應過來，怒瞪張起靈：“你幫他不幫我？！”
    張起靈淡定：“你怕蛇。”
    吳邪：“……”
    胖子得意洋洋：“小哥還是疼我！”
    張起靈瞥他一眼：“你重，背簍你扛。”
    胖子：“？？？”
    采完蘑菇，三人轉戰菜地。胖子負責鬆土，吳邪撒種子，張起靈拎著水桶澆水。
    胖子一邊揮鋤頭一邊抱怨：“老子采蘑菇已經累成狗了，還得種地，這日子沒法過了！”
    吳邪蹲在地裏，慢悠悠地丟著菜籽：“胖爺，您這體力不行啊，是不是最近缺乏鍛煉？”
    胖子冷笑：“你和小哥天天"晨練"，當然體力好。”
    吳邪手一抖，一把菜籽全撒歪了：“……你胡說什麽！”
    張起靈拎著水桶走過來，淡定地往吳邪腳邊潑了一瓢水。
    吳邪跳起來：“張起靈！我鞋濕了！”
    張起靈：“幫你降溫。”
    胖子：“哈哈哈哈活該！”
    吳邪咬牙切齒，抓起一把土就往胖子身上揚。胖子躲閃不及，被糊了一臉，頓時暴怒：“吳邪！老子跟你拚了！”
    兩人在地裏扭打成一團，張起靈站在旁邊，默默往他們身上澆水。
    胖子：“小哥！你幫誰？！”
    張起靈：“誰贏幫誰。”
    吳邪趁機一個翻身把胖子壓住，得意道：“認輸吧胖爺！”
    胖子掙紮：“不公平！小哥肯定暗地裏幫你！”
    張起靈彎腰，把兩人拎起來，拍了拍他們身上的土：“種完再打。”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同時“哼”了一聲，繼續幹活。
    傍晚，三人坐在院子裏，胖子用采來的蘑菇燉了一鍋鮮湯，香氣四溢。
    吳邪捧著碗，滿足地喝了一口：“胖爺，雖然你人菜癮大，但做飯確實有一手。”
    胖子得意：“那是，老子可是雨村廚神！”
    張起靈夾了一筷子蘑菇放進吳邪碗裏：“多吃。”
    吳邪耳根微熱，低頭扒飯。
    胖子眯起眼睛：“你倆不對勁。”
    吳邪：“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夕陽西下，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胖子突然感慨：“其實這樣也挺好。”
    吳邪笑了笑，沒說話。
    張起靈看著遠處的地平線，輕輕“嗯”了一聲。
    後續彩蛋）
    第二天清晨——
    胖子推開吳邪的房門：“天真！起床！今天去挖竹筍！”
    然後他看到張起靈正坐在床邊，手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安靜。
    床上，吳邪蜷縮在被子下，睡得正熟。
    胖子：“……”
    胖子默默退出去，關上門，仰天長歎：“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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