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集市剛開張，吳邪的眼睛就黏在了糖炒栗子的攤位上。鐵鍋裏深褐色的栗子"嘩啦嘩啦"翻滾，甜膩的焦糖香直往鼻子裏鑽。
    "小哥..."吳邪拽了拽張起靈的袖口，眼睛亮晶晶的。
    張起靈默默掏錢包，卻被解雨臣一把按住："早飯才吃完半小時。"
    黑瞎子突然從兩人中間冒出來："花兒爺，我想吃那個。"手指精準指向最貴的鬆子糖。
    解雨臣額角跳了跳："你是三歲小孩嗎？"
    胖子抱著一袋剛出爐的燒餅擠過來："天真！老劉頭家的芝麻燒餅，來一個？"
    十分鍾後，場麵徹底失控。
    吳邪左手糖葫蘆右手蔥包檜，胳膊上還掛著袋糖炒栗子；黑瞎子不知從哪弄來個，正試圖往解雨臣臉上蹭；胖子蹲在土特產攤前，已經買了三包黴幹菜兩壇醉魚。
    "這個陶罐..."吳邪蹲在古董攤前挪不動步，"你看這紋路，特別像我們上次在..."
    "贗品。"張起靈拎著大包小包，一針見血。
    攤主急了："這位小哥不懂別亂說！這可是正經北宋..."
    "底部有機器壓痕。"張起靈用腳尖輕輕點了點罐底。
    吳邪訕訕地放下罐子，轉身又撲向隔壁的竹編攤："這個籃子不錯！"
    解雨臣第三次摸向錢包時，發現現金已經見底。
    "你們..."他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天帶了多少錢出門嗎？"
    黑瞎子正往吳邪懷裏塞一包桂花糕："花兒爺最好了~"
    胖子抱著一尊木雕關公擠過來："小花，借兩千。"
    解雨臣看著吳邪期待的眼神，張起靈手裏快要拿不下的特產，以及黑瞎子不知何時掛在脖子上的銀飾，終於爆發："當我是提款機嗎？！
    糧油店門口，五人對著賬單麵麵相覷。
    "三百七十八塊六。"收銀員重複道。
    吳邪戳戳胖子："你剛才不是還有錢？"
    "買關公了。"胖子理直氣壯。
    黑瞎子開始摸口袋："我看看..."
    解雨臣冷笑著拍出一張卡："密碼是你生日。"這話是對黑瞎子說的。
    回程路上，解雨臣拎著唯一一袋正經要買的醬油走在前頭。後麵四個"購物狂魔"排成一列，人手一根解雨臣買的糖葫蘆——說是"封口費"。
    晚飯時分，解雨臣把記賬本"啪"地拍在桌上。
    "吳邪，糖炒栗子兩袋，糖葫蘆三串，蔥包檜五份..."
    "胖子，黴幹菜四包，醉魚兩壇，木雕關公一座..."
    "黑瞎子，鬆子糖半斤，銀鏈子一條..."
    張起靈突然開口："我付了栗子錢。"
    解雨臣挑眉："但你縱容他買那個破竹籃。"
    月光爬上窗欞時，四個"罪人"正在院子裏洗碗。黑瞎子突然捅捅吳邪："明天新米上市..."
    "嘩啦——"一盆洗碗水從天而降。
    解雨臣站在廊下冷笑："再敢亂花錢，就把你們種地裏當肥料。"
    [小劇場]
    次日清晨，胖子在吳邪房門口發現個存錢罐，標簽寫著"旅遊基金"。裏麵已經有兩枚硬幣——是張起靈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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