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狗子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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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村的夏天來得又急又猛。才六月初,陽光就已經毒辣得讓人喘不過氣。吳邪蹲在院子裏,心疼地看著自家新養的兩隻大狗——一隻是黃色的中華田園犬"土豆",一隻是黑色的狼犬"煤球"。兩隻狗吐著舌頭呼哧呼哧喘氣,厚重的毛發讓它們在炎夏格外難受。
    "得給它們剪毛了,"吳邪擦了擦額頭的汗,對剛走出來的解雨臣說,"再這樣下去要中暑。"
    解雨臣優雅地用折扇遮陽,看了眼蔫頭耷腦的狗狗:"你會剪?"
    "不會,"吳邪老實承認,"但總比讓它們熱死強。"
    黑瞎子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把摟住解雨臣的腰:"這事兒我在行!在德國寵物店打過工!"
    解雨臣嫌棄地推開他:"你上次還說在米其林餐廳打過工。"
    "技多不壓身嘛~"黑瞎子嬉皮笑臉地又湊上去。
    張起靈默默出現在吳邪身後,手裏已經拿著寵物剪刀和梳子。胖子則抱著一個大盆從屋裏走出來,後麵跟著興奮得直跳的張念靈。
    "來來來,全家總動員!"胖子把盆往地上一放,"胖爺我當年可是給賽級貴賓做過造型的!"
    這個明顯是吹牛的宣言引來一片噓聲。但無論如何,五人一孩的"狗狗美容小隊"算是成立了。分工很快確定——吳邪和解雨臣負責準備工具和浴液;張起靈和黑瞎子負責控製狗狗;胖子擔任技術指導;張念靈則負責...呃,負責加油助威。
    "土豆先來!"吳邪招呼那隻黃色土狗。土豆似乎預感到了什麽,警惕地後退兩步,但被張起靈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
    黑瞎子已經接好了水管,調試水溫:"先洗澡再剪毛,這樣好操作。"
    解雨臣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避開泥巴,將寵物香波倒入盆中。吳邪則準備好毛巾和刷子,兩人配合默契,很快準備好了洗澡所需的一切。
    "按住它,"胖子指揮道,"先從後背開始淋濕。"
    張起靈半跪在地上,一手輕輕按住土豆的脖子,一手撫摸著它的背部安撫。令人驚訝的是,平時活潑好動的土豆在他手下異常溫順,隻是偶爾抖抖耳朵。
    黑瞎子那邊則是另一番景象。他負責的煤球拚命掙紮,濺得到處都是水花。
    "別動!再動把你剃成禿子!"黑瞎子威脅道,但煤球顯然不吃這套,一個猛子從他手裏掙脫,瘋狂甩動身體,水珠如同子彈般射向四周。
    "黑瞎子!"解雨臣驚呼,但已經來不及了——他昂貴的真絲襯衫被濺濕了一大片,貼在身上幾乎透明。
    黑瞎子吹了聲口哨:"花兒,身材不錯啊~"
    解雨臣眯起眼睛,一把搶過水管:"你故意的。"
    "我沒有!是煤球它——嗷!"
    解雨臣毫不猶豫地將水管對準黑瞎子,後者誇張地大叫著躲避,卻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給土豆抹香波的吳邪。吳邪一個踉蹌,手裏的香波瓶飛了出去,正好砸在胖子肚子上,白色膏體濺了他一身。
    "我的新衣服!"胖子哀嚎,"限量版唐老鴨t恤!"
    場麵一時混亂不堪。張念靈在一旁拍手大笑,兩隻狗也興奮地加入戰局,在院子裏跑來跑去,把泡沫和水甩得到處都是。
    唯一保持冷靜的是張起靈。他默默抓住逃跑的土豆,繼續著洗澡工作,仿佛周圍的混亂與他無關。但當一個水球意外砸中他後腦勺時,他緩緩轉頭,看向罪魁禍首黑瞎子。
    "呃...失誤..."黑瞎子幹笑兩聲。
    下一秒,張起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水桶,整個潑向黑瞎子。精準度之高,水量之大,讓黑瞎子瞬間變成了落湯雞,墨鏡上都掛滿了水珠。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吳邪在內,誰見過張起靈參與打水仗啊?
    "小哥...?"吳邪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張起靈麵無表情地抹了把臉上的水,但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頑皮:"意外。"
    這個回答引爆了更大的水仗。胖子不知從哪裏找來幾個氣球,灌滿水後開始無差別攻擊;解雨臣放棄了優雅形象,直接用水管掃射;黑瞎子和張起靈則上演了一場"武林高手"版的水球對決;吳邪本想保持中立,但被波及後也加入了戰局;張念靈在中間跑來跑去,成了所有人的主要攻擊目標,笑得喘不過氣。
    兩隻狗看著這群突然瘋癲的人類,困惑地歪著頭,然後歡快地加入了混戰。
    半小時後,精疲力竭的眾人終於回到了正事上。現在不僅狗需要洗澡,所有人都濕透了。張起靈的黑襯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精壯的肌肉線條,看得吳邪耳根發熱;解雨臣則不得不借了胖子的t恤,因為自己的衣服已經完全不能穿了;黑瞎子幹脆光著膀子,展示著他雖然精瘦但結實的身材;胖子...呃,胖子堅持穿著他那件濕透的唐老鴨t恤,說這是"男人的浪漫"。
    洗澡環節終於完成,接下來是更艱巨的剪毛工作。
    "我來示範,"胖子拿著剪刀,裝模作樣地在土豆背上比劃,"要順著毛發生長的方向,輕柔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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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嚓一聲,土豆背上突然禿了一塊。
    "...意外。"胖子幹笑兩聲,試圖把旁邊的毛梳過來遮住。
    黑瞎子接過剪刀:"看我的!"他動作誇張地在煤球身上揮舞剪刀,五分鍾後,煤球看起來像被雷劈過的蒲公英,某些地方毛太長,某些地方又太短。
    "你管這叫剪毛?"解雨臣嫌棄地看著自己的愛犬,"它現在像隻羊駝。"
    張起靈默默拿起剪刀,手法利落地給土豆修剪起來。他的動作又快又準,不一會兒就完成了背部。效果...勉強算整齊,隻是看起來更像狼了。
    "不錯啊小哥!"吳邪由衷讚歎,"第一次就這麽好。"
    張起靈輕輕"嗯"了一聲,但耳尖微微泛紅。
    輪到吳邪時,情況急轉直下。他本想給土豆修個漂亮的屁股造型,結果手一抖,直接剪禿了一塊。
    "呃..."吳邪尷尬地看著土豆突然光禿禿的右半邊屁股,"夏天...涼快..."
    解雨臣歎了口氣,接過剪刀:"都讓開。"他優雅地蹲下身,手法嫻熟地開始修剪煤球身上不平整的地方。不愧是解當家,連給狗剪毛都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花兒,你什麽時候學的這手?"黑瞎子驚訝地問。
    解雨臣頭也不抬:"小時候養過貴賓。"頓了頓,又補充,"另外,我觀察寵物美容師工作三分鍾就足夠了,不像某些人..."
    黑瞎子捂住胸口:"紮心了花兒!"
    最終,在眾人的"努力"下,兩隻狗獲得了全新的夏日造型——土豆像一隻被雷劈過的狼,煤球則像貴賓和羊駝的混血兒。不過它們似乎很滿意,不停地搖尾巴,尤其是禿了半邊屁股的土豆,看起來格外涼快。
    "它們...挺有個性的。"吳邪試圖找個褒義詞來形容這兩件"藝術品"。
    胖子已經拍了一堆照片:"發朋友圈!標題就叫"鐵三角與黑花的寵物美容首秀"!"
    傍晚,精疲力竭但心滿意足的五人坐在院子裏乘涼。兩隻狗趴在中間,享受著難得的清涼。張念靈已經累得在解雨臣懷裏睡著了,小臉上還帶著笑意。
    黑瞎子不知從哪裏變出幾瓶冰啤酒,大家默契地碰杯。張起靈和吳邪共坐一張藤椅,雖然沒有明顯的親密動作,但兩人之間的氛圍甜蜜得能滴出蜜來;黑瞎子則死皮賴臉地非要和解雨臣擠在一起,後者雖然一臉嫌棄,但也沒真的推開他。
    胖子看著這兩對,誇張地捂住眼睛:"哎喲喂,這哪是虐狗,這是虐胖子啊!"
    吳邪笑著扔給他一包花生:"辛苦胖爺了,今天你功勞最大。"
    "那必須的!"胖子得意地打開包裝,"下次給貓洗澡記得還找我啊!"
    "想都別想,"解雨臣優雅地抿了口啤酒,"明天我就請專業美容師來補救。"
    夜風輕拂,雨村的夏夜涼爽宜人。院子裏的笑聲和談話聲漸漸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均勻的呼吸聲和偶爾的犬吠。兩隻造型怪異的狗趴在主人腳邊,滿足地打著呼嚕。
    這個由五個大人、一個孩子和兩隻狗組成的奇特家庭,就這樣度過了又一個平凡卻珍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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