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太太別急，祁總還在開會。”
    程飛溫笑回道，“您平安落地請再通知我，我會讓人盡快跟您見麵。”
    “好。”盛汐點頭，“我相信祁總的能力和人品，他答應我的事，應該不會食言吧？”
    “當然，池太太放心，您見到人，就會知道一部分計劃，到時就能明白我們祁總多有誠意了。”
    盛汐扯了下唇，“最好是。”
    掛斷電話前，她拉下臉強調：
    “別再叫我池太太，盛世集團姓盛，不姓池。”
    程飛笑笑，“好的，盛小姐。”
    飛機落地後，盛汐回到家，就在等祁景晝的人來。
    直等到天黑，家裏門鈴才被按響。
    她讓育兒嫂帶孩子上樓洗漱睡覺，自己親自開門，見到立在門外的斯文青年，微訝挑了下眉。
    “盛女士你好，我姓梁。”
    梁京澤微微一笑，伸出手。
    盛汐看了眼他伸過來的手，又掃了眼他拎在手裏的巨大玩具禮盒，微微擰眉。
    “你就這麽來的？”
    梁京澤不解地挑眉，“不然...？”
    “至少也戴個帽子眼鏡遮擋一下，這裏到處都是監控。”
    盛汐不滿的叱了句，一邊說還一邊朝別墅外打量，看起來十分謹慎。
    梁京澤了悟她的顧慮，淡淡一笑。
    “沒必要，如果顧忌被監控拍到，不如等明天約在外麵見不是更好？”
    盛汐默了默，沒有反駁。
    梁京澤拎起手裏的大型玩具禮盒，挨著盒子被拎在同一隻手裏的，是一隻黑色公文包。
    “時間緊任務重，現在方便讓我進去麽？”
    盛汐淺抿唇，側身讓開了路。
    梁京澤跟著她走進一樓一間客房，看她關上門，麵上掠過絲驚訝。
    “就在這兒聊，家裏還有別人，我不想被人看見。”
    盛汐簡單解釋一句，過去拉開放在升降桌前的學習椅，然後自己坐到了榻榻米床邊。
    “委屈梁先生，我女兒的凳子可能有點小。”
    “......”
    梁京澤看了眼那把小孩兒學習椅，無語一瞬，也沒坐，就站著打開公文包，拿出兩份合同。
    “不知道盛小姐有沒有了解過，什麽叫不良資產？”
    盛汐麵無情緒，“略有耳聞。”
    梁京澤看出她眼裏一掠而過的迷茫，於是耐心給她分析解釋：
    “我們這樣，打個比方，你跟池鶴陽是合法夫妻，目前你們的房產、車和盛世集團，是你跟池鶴陽的共同財產...”
    盛汐聽得很仔細，有疑問立馬打岔：
    “不是，房子是婚前的，我跟他的共同資產隻有公司和結婚後的兩輛車。”
    梁京澤頓了頓，繼續說，“總之不管是動產還是不動產，隻要是你們夫妻的共同資產，你拿到四大行去抵押借貸，貸出盡可能多的資產，另外以自己的名義為法人，創辦一間新公司去經營，然後接個項目，在最短時間內搞破產。”
    盛汐呆住，眨了眨眼，“...破產？”
    梁京澤點頭，“到時候我會配合你，等同於投資失敗，形成巨額債權包，這部分債就屬於你們夫妻共同的不良資產。”
    盛汐有點懵，“然後呢？”
    “然後盡量早的跟池鶴陽提出離婚，最好是在他知道這部分債務之前，其他的由我們操作。”
    “......”
    盛汐反應了足有半分鍾，才驚愕道，“你讓我離婚分債權？”
    別人都離婚分資產，到她這兒怎麽分債，她傻了才會答應！
    梁京澤笑笑，把手裏的合同遞給她，“這兩份合同你先看一下，一份是貸款合同，一份是我們的誠意。”
    盛汐遲疑地伸手接住。
    “盛女士放心，既然是合作，我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你分到的債務部分不是問題，等合作成功，法拍到的資產我們會轉到你名下，你怎麽算都穩賺不虧。”
    “...那集團呢？”
    “盛女士，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至少我們能保證的是，盛世集團一到手，您手裏原先的股份繼續保留，還會在高層給您留一席之地。”
    “至少這一點，池鶴陽就做不到吧？”
    梁京澤諄諄善誘，“您可以當做是，換了個合夥人。”
    盛汐垂眼細細看過合同，然後越想越心動。
    梁京澤把筆遞給她，耐心立在一邊等著，也不催。
    約莫幾分鍾後，她咬咬牙，直接在兩份合同上簽了字。
    至親至疏是夫妻。
    池鶴陽，是你先執迷不悟，可怪不得我了...
    祁景晝在郵箱收到盛汐簽字合約的電子版。
    他淡淡失笑，心情甚好。
    回家前還特意交代司機繞一趟花店，買一束花帶回去。
    明天是瑤瑤跟琛琛的生日，老兩口早上就提醒過小夫妻，盡量空出時間來，好好陪陪孩子。
    祁景晝空了時間，計劃帶兩小隻飛一趟上海迪士尼，上次答應過他們的。
    溫榮的時間就相對自由，出去玩兩天也不耽誤什麽，所以她今天下午早早就回了家，跟育兒嫂一起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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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從衣帽間出來，就聽到走廊裏嘰唧喳喳的吵鬧聲。
    “爸爸花！”
    “哇！好漂亮~，瑤瑤吸一口！”
    祁景晝笑，“嗯，隻給你吸一口。”
    溫榮走出房門，看到男人正蹲在地上，手裏的一大捧玫瑰花被女兒抱住，小家夥臉都埋進了花束裏。
    “瑤瑤。”溫榮失笑，“花可不能吃啊。”
    一大兩小抬頭看過來。
    祁景晝眉眼印笑，揉了揉女兒柔軟發頂，“去，下樓吧，爸爸車上有生日禮物。”
    “啊！禮物！”
    “謝謝爸爸~！”
    兩個小家夥興奮尖叫，噠噠噠地轉身跑了。
    溫榮無奈的提聲叮囑，“慢點兒！下樓慢一點！”
    龍鳳胎眼裏心裏都是禮物，根本像沒聽到她的喊話。
    祁景晝抱著花兒走過來，一手攬住溫榮，低頭在她眉心吻了吻，帶著人走進房間。
    “有人會看著，不用什麽心都操。”
    溫榮嘴角淺翹，接過花抱在懷裏。
    “今天這麽早。”
    “嗯，早點結束，放鬆放鬆。”
    祁景晝唇角上揚鬆開她，自己慢條斯理寬衣解帶，進去換家居服。
    溫榮抱著花跟在他身後，斜倚著室內衣帽間的門框，看他換衣服，發覺他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不禁也笑了笑。
    “心情這麽好，以後是不是該多偷懶？”
    祁景晝回頭看她一眼，輕笑點頭：
    “...是該多陪陪你們。”
    “沒說我們，說你。”溫榮無奈輕嗔，“你別太累。”
    “隻是最近事情多，平時不會這麽忙。”
    祁景晝換好睡褲，想了想，拎著睡褂朝她走過去，眼眸深邃低聲問：
    “行李收拾好了？”
    “嗯，都在樓下了。”
    “那東西也戴了？”
    那東西？
    溫榮眨眨眼，在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下反應過來，一時無語。
    “帶著孩子出去玩兒，你沒事吧...”
    在想什麽有的沒的？
    “讓他們跟爸媽睡親子房，我們單獨住。”
    男人嗓音低啞，伸手握住她腰，隔著單薄衣料指腹曖昧的摸搓著暗示：
    “難得出去玩兒一趟，別掃興。”
    溫榮，“......”
    祁景晝低頭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補充：
    “...不戴也行，我都行，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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