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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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saa大廈離開。
    祁景晝在車上聯係了婁驍,簡單複述了事情起因經過,和訴求。
    婁驍聽完沉凝片刻,呼了口氣。
    “你在國會沒得罪人?”
    祁景晝抬手捏眉心,“絕對沒有,我手裏那些東西,連榮榮都不清楚保存在哪兒。”
    剛入選沒兩個月,他這時候正忙著走動關係,哪可能這個時候得罪人?
    “程飛呢?”
    “不可能。”
    祁景晝抬眼,盯了眼坐在副駕駛的程飛,語氣篤定。
    婁驍說,“把對麵郵箱地址發給我,我找人破解ip,順藤摸吧,就是要花點時間。”
    “我沒時間。”
    婁驍氣笑,“那你說怎麽辦?”
    “我把他們當初出國的信息,護照,跟出國路徑都給你。”
    祁景晝語聲沉靜。
    “你在外麵辦事方便,直接找到這兩個人,從根源上解決。”
    “行。”婁驍答應的痛快。
    臨到掛斷電話,還忍不住笑罵他:
    “早不解決幹淨,你長沒長腦子?”
    祁景晝挨了罵,也無言反駁。
    早他隻想著了斷私人恩怨,沒想給祁天璽拉兩個陪葬。
    誠如溫榮所說,他不是什麽黑手黨和無法無天的人,但這份道德的束縛,卻差點把自己絆倒。
    正想著,程飛回頭說道:
    “議員,陳老那邊來電話了,問您什麽時候能到?說盡量早點兒,他有些事要單獨跟您說。”
    陳老退休前,舉辦了一場退休晚宴。
    祁景晝今晚會晚點回家,這也是特地中午來陪溫榮的原因之一。
    自打老兩口不跟他們一起住,他基本都是最早回家陪孩子的那個。
    他有事耽誤,溫榮就不會再加班。
    “現在過去吧。”祁景晝看了眼時間。
    “誒,好。”
    程飛交代完司機,又給程老的特助答複消息。
    晚宴設在高爾夫球場的宴會廳。
    這家高爾夫球場,是祁景晝父親的產業,婚後轉給了溫榮,其中一部分股份跟saa股份作為交換,現在歸梁氏家族其他人所有。
    陳老是祁景晝入國會的引路人,所以這場退休晚宴,也算祁景晝的一點心意。
    “布置十分用心,讓你破費了。”
    二樓娛樂廳裏,陳老坐在桌球邊,笑眯眯說道。
    祁景晝淡淡勾唇,“這算什麽破費?瑞士那邊一切都安排妥了,您跟我二叔有個照應,過去後安心頤養天年,終於不用再勞心勞力了。”
    陳老笑嗬嗬地,點頭感慨。
    “最近幾年,我天天睜眼閉眼就在琢磨這一天什麽時候能盼到,現在總算盼到頭兒了。”
    他說罷指了指祁景晝,一臉地讚賞。
    “你比我那兩個兒子,都有心,甩他們一大截啊。”又說,“婁驍好福氣。”
    祁景晝淡笑頷首,“您謬讚。”
    陳老看著他點點頭,突然又斂起笑,神色難辨轉了話頭。
    “對了,今晚你一個人?你太太怎麽沒來?”
    祁景晝微頓,含笑解釋:“她忙,家裏三個孩子要照顧。”
    他也沒說太多虛偽的話,隻要讓陳老知道他不想讓溫榮參加這種局就足矣。
    哪知陳老聽言,依然一副神情莫測地反應。
    “在新加坡叱吒商場的女強人,以我跟你的關係,竟我還沒的機會見過麵。”
    祁景晝眸色微動,“改天,您走的時候,我帶她親自去送。”
    言外之意,到時候見一麵。
    陳老沒接這話,“京州啊,今晚這宴會,我邀請的可是國會議員攜同家屬,你是不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祁景晝眼眸暗了暗,直言解釋:
    “您老知道,我太太跟其他人的太太不同,她是saa話語人,商業身份敏感,我不想她卷進政治紛爭。”
    “可我怎麽聽說,你最近好像被什麽人糾纏?”陳老前言不搭後語問了句,“這事,你太太還不知情?”
    “......”
    祁景晝噎住。
    陳老打量他一眼,語重深長歎了口氣:
    “京州,總理可因為你的事,專程找我談過話。你是我一手扶上來的,我不會因為自己要退了,就放任你的事不管。”
    “徐英熙在國會的角色有多敏感,一早我就跟你說過,這個女人的手段花樣兒百出,為達目的什麽都豁地出去。”
    “她現在私底下交際頻繁,是為了攪亂總理明年的連任計劃,總理跟總統府那邊關係已經勢同水火。”
    “你要謹慎,總理對你的信任可還在驗證期,早點做點表態的舉措,別拖拖拉拉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祁景晝鬧心聽完他的訓導,一臉平靜:
    “這件事跟我太太沒太大關係。徐議員的目的我很清楚,也有自己的計劃,如果總理是等不及要看我表態,也可以。”
    “什麽計劃?”陳老眯眼,“說來聽聽。”
    天色漸暗。
    溫榮六點鍾就回到家。
    剛陪孩子們用過晚餐,正要上樓檢查瑤瑤跟琛琛的算術題,就接到了霍晴的電話。
    “陳隸約我吃飯,說要跟我合作,他想回匯領。”
    三句話言簡意賅,道明主線。
    “嗯,我知道。”溫榮說。
    “你知道?”霍晴微訝,“他見過你了?”
    “嗯,白天剛見過。”
    “嗬...”
    霍晴笑聲意味不明,又問,“你怎麽看?”
    “你們的事我不參與意見。”溫榮指尖叩了叩桌麵,“但你還是小心他,他這個人,多少有點講義氣。”
    “憑他,想幫紀闌修翻身是不可能的。”霍晴語氣冷傲。
    溫榮聽言淡淡牽唇,“我沒問過,現在倒是想問問,你最後準備怎麽處理紀闌修?”
    霍晴現在還在玩弄紀闌修,等她怨氣消了,溫榮很想知道她最後會怎麽做。
    “他現在已經是失信人員,除非偷渡,否則連新加坡都離不開。”
    霍晴懶洋洋說道,“陳隸如果願意傾家蕩產幫他還清債資,我就算他是條好漢,放紀闌修一馬。不然他就隻能留在我身邊,乖乖當一條狗。”
    “你猜,陳隸有多少資產,夠不夠填補紀闌修那個大窟窿?他會那麽做麽?”
    人性都是自私的。
    溫榮說,“我賭他不會。”
    “我也賭他不會。”霍晴笑起來,“所以,沒人能救紀闌修。我現在去見陳隸,讓他清楚這一點。”
    “誰說我要幫他?”
    中式餐廳包廂裏,陳隸笑吟吟給霍晴倒酒。
    “我說了,我是專程來談生意,我跟霍總的生意,與任何人無關。”
    霍晴冷眼打量他,“那你說說,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兒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