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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說鬥獸場,棲就精神了。
    “白木巫你是不知道他和凶獸搏鬥有多激烈!”
    棲看過兩次,如果說來旭日城主要是交換物資,那麽鬥獸場狁與凶獸的戰鬥就是他最期待的事。
    他把之前觀賽的情形給夏鳴描述一遍,越說越激動,
    “三日後狁出場我一定要去看。”
    夏鳴知道棲很激動,但你先別激動。
    “棲,狁之前是哪個部落的?”
    “嗯......”
    夏鳴這一問,棲的興奮被打斷。
    他好像也不知道......
    “具體是哪個部落我不知道,但是我聽說他之前的部落依附天河部落。”
    “既然是依附天河部落,為什麽旭日城還要攻打他的部落?”
    棲搖頭,他之前也好奇,但是這兩個部落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
    打聽不出什麽,夏鳴也不失望。
    “他的部落是什麽時候被滅的?”
    “好像是旭日城換了城主後。”
    這麽巧?
    這個狁不會和旭日部落有什麽牽扯吧?
    “了解這麽多做什麽,三天後我們一起去鬥獸場。”
    棲就喜歡這種刺激的戰鬥,根本不想廢腦子想其他無關的事。
    回去的路上,夏鳴試圖將這些信息串起來。
    “巫,你懷疑狁的部落被滅和已經消失的旭日部落有關?”
    夏鳴和棲的對話楠都聽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據我所知,旭日部落沒了後,黎白部落的首領“黎”足足花了兩年時間才成為城主。”
    “而他成為城主,最大的阻礙應該就是天河部落的首領‘淮’。”
    “‘淮’沒能成為城主,就退而選其次,成為長老。
    兩年時間都相安無事,為何後來旭日城會攻打他的部落?
    若說狁的部落和天河部落之間沒發生什麽,我不信。”
    夏鳴有預感,這一切的事情的發生都與消失的旭日部落有關。
    等他找到真相,原主的身世也明了了。
    之後兩天,夏鳴每天都前往奴隸交易地。
    在他刻意的接觸中,他成功結交了幾個中域部落的戰士。
    這些戰士都是經常來旭日城交易的部落,所以比其他部落更熟悉旭日城。
    但當夏鳴詢問旭日城是否抓過什麽要緊的人時,這些戰士表示不清楚。
    被抓進旭日城的戰士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夏鳴找的是哪個。
    戰士如果進入旭日城成為奴隸,多半是找不回來了。
    夏鳴心氣浮躁,對尋找“陽”的下落絲毫沒有頭緒。
    椿給他說旭日城抓住一人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巫,今日鬥獸場狁會出場。”
    楠以為夏鳴忘記了這事。
    “白木巫,走吧!去鬥獸場!”
    棲的聲音同時從外麵傳來。
    夏鳴收起臉上的愁緒,笑著跟著棲前往鬥獸場。
    “昨日旭日城出動了許多戰士。”
    棲看周圍沒其他人,低聲給夏鳴說。
    夏鳴:“???”
    他怎麽不知道?
    “什麽時候的事?”
    “半夜。”
    棲的聲音壓到最低。
    看來梟城的消息比自己靈通很多,他完全不知道這事。
    “他們要做什麽?”
    “我聽人說殺死旭日城狩獵隊的人找到了,就是那群流浪人。”
    棲一臉自己猜的沒錯的表情。
    “他們怎麽確定是流浪人幹的?”
    雖然他提了一嘴,但旭日城的人不可能這麽信任他吧?
    而且他們身後還跟著監視他的人,怎麽突然確定是流浪人幹的?
    “說是有部落在狩獵隊被殺的地點看到過流浪人。
    而旭日城派出去的人也發現流浪人的蹤跡,至於人追沒追到,就不知道了。”
    聽了這話,夏鳴和楠對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真有這麽巧?
    他們把人殺了,流浪人就正好也在那裏。
    還是說,這些人就是衝著狩獵隊來的?
    既然確定是流浪人幹的,為什麽還要派人來監視他?
    “到了。”
    棲在鬥獸場門口停下。
    眼前是一道高六米左右的圍牆,進門處有兩名戰士把守。
    有來觀戰的人帶著靈獸,守門的戰士將他們的靈獸攔在外麵。
    “這裏不允許帶靈獸進入,一旦帶靈獸進入,就意味著你帶來的靈獸要下場搏鬥。”
    棲給夏鳴解釋規則。
    怪不得被攔下來的人聽了守門戰士的話,慌忙帶著靈獸離開。
    哪個好戰士舍得自己的靈獸吃這種苦?
    鬥獸場的麵積有三個奴隸交易地那麽大。
    進入大門後,兩邊是黑色石塊砌成的台階,每層台階前都設有圍欄。
    最低處,也就是場地最中心,則是打鬥的地方。
    夏鳴他們來得早,鬥獸場裏的人並不多。
    棲熟門熟路的帶著夏鳴往靠近中心的台階走。
    最後停留在第二層台階。
    “就坐這裏,這裏看得清楚。”
    可是第一排的台階還有位置,為什麽要坐第二排,要說看得清,沒有比第一排更清楚了。
    棲看懂了夏鳴的疑問。
    “嘿嘿,你就信我吧。”
    以棲這種觀戰老手,肯定經驗豐富,聽他的肯定沒錯。
    於是夏鳴也安心坐在第二層。
    下方的鬥獸場地很寬廣,地麵沒有鋪設石板,而是最原始的泥地。
    不知道鬥獸場經曆的多少搏鬥,地麵的黃泥被染成了暗紅色。
    牆上殘留的一道道痕跡,無聲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血腥廝殺。
    斑駁的血跡讓這座鬥獸場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
    看台正下方四個方位分別有四道石門,應該是戰士和獸類入場的地方。
    看台離搏鬥場地有十來米高,坐在上方可以將下方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夏鳴還在打量四周,觀看的人已經陸續到來。
    隨著人數增多,鬥獸場人聲嘈雜。
    下方石門裏時不時傳來獸吼的聲音。
    夏鳴能清楚感受到這些獸聲裏的痛苦、掙紮、哀傷。
    他被這些聲音吵得煩躁。
    楠注意到夏鳴的情緒不對,手掌覆在夏鳴手臂上。
    “巫?”
    手臂上突然的發燙,夏鳴瞬間從煩躁中剝離。
    “沒事。”
    他不動聲色的將手臂抽出。
    自從巫力晉級後,他對獸類的情緒變化愈發敏感,稍有不慎就會受其侵擾。
    他此刻心緒混亂,正是受到這些獸打鬥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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