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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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生命之海淹沒一切的時候,南宮朔想到了自己的任務。
看著已經一頭白發,身上還帶著紅色紋路的間桐櫻。
再加上她身後原本的黑色巨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如同史萊姆一樣的小家夥。
南宮朔不覺得她們對自己還有什麽威脅性。
於是幹脆走上前去。
看著突然浮現在間桐櫻麵前,戒備的阻擋著自己的美杜莎,南宮朔也隻是笑了笑。
幹脆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張嘴和間桐櫻詢問起了現如今的狀況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哈嘍,間桐櫻,所以你是怎麽黑化的?這個世界的二爺應該才幾歲大吧?總不可能是幾歲大的二爺對你產生了什麽想法吧?”
間桐櫻看著南宮朔,臉上帶上了一抹痛苦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能照顧好這個世界的我。”
說著,間桐櫻伸手,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胸膛。
鮮血一瞬間飛濺到了南宮朔的臉上,這讓他的臉上不禁黑了下去。
緊接著,間桐櫻從自己的胸口中掏出了一隻,看上去異常扭曲醜陋的蟲子。
那隻蟲子南宮朔認識,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間桐髒硯的刻印蟲。
刻印蟲:
髒硯的秘術。
類似人造的三屍蟲——傳說是棲息在人類體內,將寄生主人類的惡行傳達給地獄的閻羅王的蟲子。
隻是種從宿主那裏吃食魔力,來維持活動能力的使魔。
隻能告知宿主是否活著,是使魔之中最低位的。就像是用魔術做出來的監視裝置。
植入人體並經過培育後的刻印蟲會成為類似魔術回路的神經,和本來的神經互相結合而傳遍全身。
由刻印蟲變化出來的魔術刻印,在平時是停止的,不過一旦運作起來的話,就會侵入宿主的神經,以宿主作為生命力的魔力為糧食而不停地發動。
當魔力被吃空後,蟲子們為了得到養分會去吃宿主的肉。
這也就是間桐雁夜成為魔術師的辦法。
刻印蟲是一種喜好人類血液、骨髓、金葉的魔物。
一旦被淫蟲爬上,如果是男人的話,會被弄碎脊椎、吸光腦子,而成為廢人。
如果是女人的話,蟲子們會侵入神經,把觸手伸到人體各個部位,不停的貪求著金葉。
通過在宿主體內寄生蠶食,來發揮各種能力,例如——在宿主違反髒硯定下的製約時運作,侵蝕宿主;模擬魔術回路,但隻要激活回路就會令蟲子運作; 改造魔術屬性;擬態成脊髓操縱屍體等。
而刻印蟲其中還有一種獨特的種類:腦蟲。
這種特殊的刻印蟲給間桐髒硯創造了另類的永生。
間桐雁夜讓自己變成不是人的東西,而擬態成人類的魔術。
身體裏麵是蟲子聚集體,人類的機能也由蟲來運作。
原來的肉體早在很久以前就消亡了。
在當前的肉體衰敗或損耗後,可以食用他人的肉體作為代替品“複活”。
隻要做為本體的他的魂魄沒有被擊潰,就能繼續生存下去。
而本體,也就是寄生著靈魂的腦蟲是由聖杯的碎片造出來的特殊刻印蟲,潛藏在櫻的心髒。
平常完全作為心髒的部分器官活動,隻有當外麵活動的“身體”被完全消滅後才開始存在意識。
但這樣的魔術也有界限。
雖然理論上擺脫了基因的限製,隻需一人份的肉,就能像黏土般做成喜歡的形象,可實際上還是會被魂魄的記錄束縛,因此髒硯無法做出自己魂魄以外的姿態。
這種不老不死的方法早在兩百年前就已出現實質性的破綻,悠久的時間侵蝕了他的靈魂,因此就算得到新鮮肉體也會在得到瞬間開始腐敗,故必須定期更換。
但在後來肉體能維持的時間越來越短——以前隻要替換過一次就能活動五十多年,現在每隔幾個月就需替換一次。
身軀糜爛的痛苦和恐懼逐漸將他逼瘋,最後隻剩下“不想死”的執念。為了完全的不死追求聖杯,將間桐櫻改造成黑聖杯,計劃通過黑櫻將自己轉生到“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上,達到真正長生不死。
這就是間桐髒硯的目的,也是間桐櫻一切悲慘的來源。
南宮朔看著自己麵前的間桐櫻因為有著黑聖杯吊著一口氣,所以哪怕臉色已經無比蒼白,手中卻依然拿著那隻刻印蟲,還依舊不願意倒下的身影。
不禁歎了口氣。
就因為永生……
嗬,這裏借用黑猴中孫悟空的那句話倒是正合適。
“長生不老,三界六道,不就是壞在了這四個字上嗎?”
間桐髒硯,這五百年,到底用了多少人來續命,誰也不知道。
也沒有人會記得那種數字的具體數量,就像是他也早已忘記了自己想要活下去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身為間桐髒硯,不,身為瑪奇裏·佐爾根,他一直以來的願望,可是消除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邪惡啊。
“我不確認間桐髒硯還有多少能夠讓他複活的刻印蟲,畢竟那個人已經瘋了,隻要能活下去就夠了,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無所謂,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那個老蟲子,敢出現在我麵前,那麽我就立刻將他幹掉,當場火化那種,怎麽樣?”
“……多謝……”
伴隨著,間桐櫻最後的聲音,黑聖杯所造成的影響,開始不斷消失,南宮朔也終於看到了這次的黑聖杯。
嗯,依舊還是那一副即將流淌出黑泥的模樣,但是南宮朔知道,它一時半刻之內,估計是流不出什麽東西了,畢竟它是確確實實的被提亞馬特的生命之海給來了一次沉重的肘擊。
就算是此世之惡在原初之母麵前,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了。
畢竟,此世之惡其實也是人類惡之一,但是它需要淹沒一半的世界,才能夠徹底化身人類惡。
“結束了嗎?”
“結束了?”
“終於結束了。”
伴隨著固有結界的崩塌,紅a一臉冷淡的看了一眼衛宮士郎。
但是他終究沒有說什麽。
畢竟,他可不確定,現如今的場麵裏,如果自己當麵跳一手反水,會不會被他們直接掐脖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