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紙做的,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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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後一絲陰影法則被徹底煉化,紅衣張雲周身沸騰的異象開始逐漸平息。
那些扭曲蠕動的血肉觸須緩緩收回體內,碳化的陰影皮膚如潮水般褪去,露出原本如玉的肌膚。
他脊背上的猙獰骨龍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最終化作縷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呼——”
張雲長舒一口氣,吐出的濁氣在空中凝結成一團黑霧,隱約可見無數細小的怨魂在其中掙紮消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隻見皮膚下流動的陰影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重新恢複成健康的小麥色。
隨著一陣衣物摩擦的窸窣聲,那件被戰鬥餘波撕碎的紅衣竟自動修複如新。
猩紅的衣料上金線繡成的龍紋微微發亮,將最後一絲陰影之力徹底鎮壓。
他隨意地甩了甩衣袖,布料在空氣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完全看不出方才經曆過怎樣慘烈的戰鬥。
“總算是...”
張雲抬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指尖掠過之處,幾縷被陰影侵蝕成灰白的發梢重新煥發烏黑光澤。
他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慵懶笑意,眼角眉梢又恢複了往日的風流倜儻。
就連方才戰鬥中沾染的血汙,此刻也化作點點金光消散不見。
最驚人的變化當屬他的眼睛——原本一隻金焰燃燒、一隻漆黑如墨的雙瞳,此刻已經完全恢複了清明。
隻是若仔細觀察,會發現他漆黑的瞳孔深處偶爾會閃過一絲暗芒,那是陰影法則被完美掌控的證明。
“這樣才像話。”
張雲輕笑著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整個人又變回了那個風度翩翩的紅衣公子。
唯有地上那道時而扭曲的影子,還在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他信步走向船艙出口,衣袂翻飛間,那股令人膽寒的恐怖氣息已然收斂得滴水不漏,仿佛剛才那個吞噬天地的魔神從未存在過。
紅衣張雲凝視著掌心緩緩流轉的暗影之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那些如液態般的陰影在他指縫間遊走,時而凝聚成細小的骷髏麵孔,時而又散作縷縷黑霧。
“唔,這次可真是賺大了...”
他低聲自語,聲音裏透著掩飾不住的愉悅。
隨著心念微動,掌心的陰影突然延展成一條細長的觸須,靈活地纏繞上一旁斷裂的青銅船柱。
隻見那根三人合抱粗的銅柱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陰影腐蝕,轉眼間就化為一灘鏽水。
“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主神神屍煉化而成的青銅船。”
張雲輕撫著下巴,目光掃過四周正在緩慢消散的船體殘骸。
那些青銅碎片上還殘留著詭異的血肉組織,此刻正像暴露在陽光下的蛆蟲般劇烈抽搐著。
他抬腳碾碎一塊試圖蠕動的碎肉,發出令人牙酸的"噗嗤"聲。
“所以直接吞噬了這神屍之後...”
他忽然張開雙臂,周身頓時湧現出濃鬱的陰影之力。
那些黑霧如有生命般在他背後交織,隱約凝聚成一尊模糊的神明虛影。虛影轉瞬即逝,卻讓整片空間都為之一顫。
“提取吸收的陰影法則也分外的多。”
張雲滿意地看著【法則熔爐】上跳動的數字:【陰影法則90】。
這個數字每閃爍一次,他腳下影子就發生一次畸變,時而分裂成數道,時而膨脹成巨人形態。
“直接就達到了90!”
他忽然打了個響指,整片空間的陰影頓時如活物般沸騰起來。
牆壁上的影子脫離實體,在地麵上交織成詭異的圖騰;
散落的兵器殘骸投下的影子突然暴起,將本體絞成碎片。
紅衣張雲看著這一幕,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隨手整了整衣領,那些躁動的陰影立刻溫順地回歸原處,仿佛剛才的異變從未發生過。
紅衣張雲站在逐漸消散的青銅船殘骸中央,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陰影碎片。
那碎片在他掌心化作一縷黑煙,順著皮膚紋理滲入體內,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可惜了...”他眯起眼睛,感受著體內新獲得的陰影之力,“如果不是殘破的神屍,還被煉化了一遍...”
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場景:
一尊完整的主神矗立在虛空之中,周身纏繞著純粹的陰影法則。
那些法則如同活物般遊走,每一縷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威能。
僅僅是想象,就讓他後背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如果是直接殺死主神...”
想到這裏,他右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節發出清脆的"哢哢"聲,一縷陰影從指縫間溢出,在空中勾勒出一柄暗影長刀的輪廓。
但轉瞬間,這柄虛影就崩散開來——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維持這種程度的法則具現。
“怕是可以直接獲得一道完整的陰影法則。”
紅衣張雲苦笑著搖搖頭。
他能感覺到,現在體內90的陰影法則雖然強大,但就像一幅殘缺的拚圖,始終缺少最關鍵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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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陰影之力在經脈中流動時,時不時會產生微妙的滯澀感。
“當然...”他抬頭望向虛空,眼神變得深邃,“我也隻是想想。”
作為本尊張雲的一具分身,他太清楚主神級別的存在意味著什麽。
那種層次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常理能夠解釋的範疇。
僅僅是這具神屍殘留的威壓,就差點讓他陰溝裏翻船。
“畢竟麵對真正活生生的主神...”
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口,那裏的衣服還殘留著一道被陰影腐蝕的痕跡。
這是剛才戰鬥中留下的,如果不是及時催動燭龍本源,恐怕這具分身早就灰飛煙滅了。
“我不過是一具本尊的分身...”
說到這裏,他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
雖然在外人眼中,他已經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強者,但在真正的至高存在麵前,依然渺小如螻蟻。
“直麵主神?別說斬殺...”
他忽然打了個寒顫,仿佛感受到冥冥中某個存在的注視,那種被更高維度生物凝視的感覺,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被打死就好了。”
最後這句話,他說得格外輕聲,幾乎是含在嘴裏。
紅衣張雲深吸一口氣,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壓下。
他整了整衣袍,轉身走向虛空。
每走一步,腳下的陰影就自動鋪成道路,托著他緩緩離開這片正在崩塌的迷霧中的海淵。
....
另外一邊安塔縣。
黑衣張雲和林七夜踏著潮濕的岩壁緩緩下行,四周彌漫著腐朽的陰冷氣息。
他們的腳步聲在空蕩的洞穴中回蕩,每一步都驚起細微的塵埃,在昏暗的光線下漂浮。
"就是這裏了。"黑衣張雲突然停下腳步,聲音低沉。
眼前赫然矗立著一座巍峨的青銅巨門,門麵上布滿了斑駁的銅鏽,那些暗綠色的鏽跡如同幹涸的血跡般觸目驚心。
門縫處滲出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帶著刺骨的寒意。門楣上雕刻著扭曲的符文,每一個字符都像是在痛苦地蠕動。
林七夜皺眉上前,伸手按在冰冷的門麵上。他的手掌剛觸及青銅表麵,就感到一陣刺痛——那些看似普通的銅鏽竟然在腐蝕他的皮膚。
他用力推了推,青銅門紋絲不動,甚至連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仿佛與整個岩壁融為一體。
“推不開。”林七夜收回手,看著掌心被腐蝕出的紅痕,“這門...有古怪。”
黑衣張雲緩步上前,指尖輕撫過門上的紋路。
那些看似雜亂的溝壑在他觸摸下突然亮起幽綠色的微光,隱約組成一幅猙獰的鬼麵圖案。
他的黑袍無風自動,袖口處滲出絲絲黑霧。
黑衣張雲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他借著整理袖口的動作掩飾臉上快要繃不住的笑意。
寬大的袖擺下,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像是在期待什麽好戲開場。
“七夜啊...”他在心裏暗笑,眼角餘光瞥向正在研究青銅巨門的同伴,“這可不是你的菜哦。”
林七夜此時正全神貫注地檢查著門上的紋路,修長的手指劃過那些詭異的符文時,眉頭越皺越緊。
他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張雲眼中閃動的促狹光芒。
黑衣張雲憋笑憋得胸口發悶。
他想象著不久後可能發生的場景:
林七夜顫抖著掀開棺材板,看到那張臉.他的老婆..光是這個畫麵就讓他體內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咳咳...”他假裝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青銅大門可不會了從你...”
話音未落,他的目光突然被青銅門旁一處不起眼的陰影吸引。
那裏,蟻後巨大的螯肢在黑色巨幕城牆上留下的刮痕還清晰可見。
城牆底部,一個巨大的洞口幽深黑暗,邊緣還掛著幾縷閃著詭異藍光的黏液。
“你的菜在這個酆都裏麵喲~”
黑衣張雲在心裏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地朝洞口走去。
他故意踩碎地上的一截枯骨,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果然,林七夜立刻警覺地回頭。
“這邊。”黑衣張雲頭也不回地招招手,黑袍下擺掃過洞口的黏液,發出"滋滋"的腐蝕聲,“蟻後很貼心地給我們留了vip通道。”
他彎腰鑽進洞口時,終於沒忍住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潮濕的隧道壁上,那些泛著磷光的苔蘚將他此刻的表情映照得格外生動——活像一隻偷到腥的貓。
“有你的老婆沉睡呀!”
這個念頭讓黑衣張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趕緊加快腳步,生怕被林七夜看出端倪。
隧道深處傳來細微的"沙沙"聲,像是無數蟲足在爬行,又像是...某種輕柔的呼吸聲。
黑衣張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他幾乎能預見不久後林七夜的奇奇怪怪呆滯的表情。
想到這,黑衣張雲興奮得差點同手同腳,趕緊裝作被絆了一下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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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腳下。”他故作嚴肅地提醒道,聲音裏卻帶著藏不住的笑意,“我們快到了。”
隧道盡頭,隱約可見一絲詭異的青光。
.....
幽暗的地下空間中,百裏胖胖一行人踩著濕滑的青苔地麵,終於來到那座巍峨的黑色巨牆前。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黴味,混合著某種金屬氧化的刺鼻氣息。
“哎呀!張雲和七夜跑哪裏去了?”百裏胖胖撓了撓頭,發梢上沾著的蜘蛛網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他眯起眼睛環顧四周,手中的手電筒光束在巨牆上掃來掃去,最終定格在那扇泛著幽光的青銅巨門上。
青銅門表麵布滿了詭異的紋路,在光線照射下泛著不祥的暗綠色。
門縫處滲出絲絲縷縷的黑霧,像是有生命般在地麵蜿蜒爬行。
百裏胖胖下意識後退半步,鞋底踩碎了一截不知名的白骨,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不會進入這裏了吧?”他咽了口唾沫,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仿佛怕驚動門後的什麽東西。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規律的腳步聲。
安卿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冷光。
他身後跟著曹淵、沈青竹和李德陽幾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凝重的神色。
“讓我看看。”安卿魚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他緩步上前,黑色作戰靴踩在積滿灰塵的地麵上,留下清晰的腳印。
在青銅門前停下,他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門框邊緣的灰塵。
灰塵在他的指尖留下明顯的痕跡,厚度均勻,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雙眼閃過一絲精光。
“從這巨門邊的灰塵推斷,”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空間回蕩,“這個門好久都未打開了。”
曹淵聞言上前一步,腰間長刀與金屬扣件碰撞發出輕響,他皺著眉頭打量著青銅門:“至少最近是沒有打開的。”
沈青竹靠在牆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槍套。
李德陽單膝跪地,戰術靴碾碎了地麵幾塊細小的骨渣。
他皺著眉頭從戰術背包裏取出一個泛著金屬光澤的探測儀,儀器表麵的指示燈在昏暗環境中泛著幽幽藍光。
當他將探測儀對準青銅巨門時,那些精密的傳感器立即發出急促的"滴滴"聲,頻率越來越快,在空曠的地下空間形成詭異的回音。
安卿魚拍了拍沾滿古老灰塵的雙手,細小的塵埃在空氣中形成一道朦朧的霧靄。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的光線正好遮住了他眼中閃過的思索:“他們應該是找到了其他入口。這個巨大的青銅巨門應該不是我們可以打...”
"嘎吱——嘎吱——"
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那扇布滿銅鏽的巨門竟然緩緩向內移動,門軸轉動時發出的聲響像是千年未動的機械突然蘇醒。
門縫中噴湧出一股帶著腐朽氣息的陰風,吹得眾人衣袂翻飛。
安卿魚鏡片後的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緩緩轉頭,看向距離青銅門最近的李德陽——這位安塔縣守夜人,此刻正保持著極其滑稽的姿勢:
左手懸空,手掌虛按在門麵上,右手還舉著那個瘋狂閃爍的探測儀。
李德陽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般呆立當場。
“我特麽...”李德陽的聲音幹澀得像是砂紙摩擦,他機械地轉頭看向幾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
右手舉著的探測儀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但他已經完全顧不上看了。
“我就是檢查一下...”李德陽的聲音越來越輕,帶著濃濃的自我懷疑,“手碰到了這個門,靠一下...就一下,都還沒用力..就一下啊...”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那隻懸空的左手又輕輕往前探了探。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扇重達數噸的青銅巨門竟然隨著他這個細微的動作又"嘎吱"一聲,緩緩打開了幾公分。
門縫中滲出的黑霧像是有生命般纏繞上他的手臂。
“還沒用力...”李德陽的聲音已經開始發抖,“好像這個門紙做的一樣,就開了...”
他的尾音消失在突然湧出的陰風中。
探測儀發出的紅光在每個人臉上跳動,將眾人驚愕的表情映照得格外詭異。
青銅門完全打開後露出的黑暗空間裏,隱約傳來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安卿魚幾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目光呆滯地望向那扇洞開的青銅巨門。
安卿魚的眼鏡微微滑落鼻梁,鏡片後那雙總是閃爍著睿智光芒的眼睛此刻瞪得滾圓。
他的嘴唇無意識地微微顫動,似乎想說什麽卻又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紙做的,輕的很,這怎麽可能?”沈青竹喃喃自語,聲音幹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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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配槍,仿佛需要確認什麽真實的東西。
百裏胖胖卻信以為真,圓乎乎的臉上露出天真的表情。
他眨巴著眼睛,突然舉起肉乎乎的拳頭,二話不說就朝洞開的青銅巨門砸去。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在地下空間炸響,回音在岩壁間來回震蕩。
青銅門上被擊中的位置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反倒是百裏胖胖的拳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媽耶,痛死我了!”百裏胖胖猛地縮回手,疼得原地直跳腳。
他捧著迅速泛紅腫脹的右手,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這特麽比金剛石還硬啊!”
曹淵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嘴角卻不受控製地抽搐著。
他用力抿著嘴唇,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笑出聲來。
沈青竹則直接扶額,肩膀微微發抖,顯然是在強忍笑意。
李德陽還保持著那個"推門"的姿勢,此刻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三分震驚,三分困惑,還有四分‘我怎麽就攤上這麽個隊友,這真的是上級隊伍!’的無奈。
他張了張嘴,最終隻擠出一句:“胖啊...你真是...憨態可掬,是個好的段子手!”
安卿魚終於回過神來,推了推眼鏡掩飾自己的失態。
他輕咳一聲,試圖挽回嚴肅的氣氛:“那個...既然門開了,我們還是...”
話沒說完,青銅門內突然吹出一陣陰冷的風,風中夾雜著某種腐朽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門內的黑暗濃稠得仿佛實質,就連手電筒的光線都被吞噬了大半。
百裏胖胖揉著紅腫的右手,突然打了個寒顫。
他縮了縮圓潤的脖子,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聲音不自覺地壓低成氣音:“我突然覺得...要不咱們還是走那個螞蟻洞?”
他抬起沒受傷的左手,顫抖著指向不遠處牆角那個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邊緣還掛著幾縷閃著幽藍熒光的黏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
一滴黏液正巧從洞頂落下,在寂靜中發出清晰的"嗒"的一聲。
然而還未等幾人做出反應,四周的陰影突然開始不正常地蠕動。
牆壁上的苔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幹枯,最後化作灰白的粉末簌簌落下。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刺鼻的紙灰味,混合著陳年的墨臭。
“沙沙沙...”
一陣細碎的聲響從四麵八方傳來,像是無數紙張在摩擦。
安卿魚猛地轉身,鏡片後的瞳孔驟然收縮——隻見數以百計的慘白紙人從岩壁縫隙中飄出,每一個都隻有孩童大小,臉上用猩紅的朱砂畫著詭異的笑臉。
這些紙人飄動的姿態極其詭異,明明沒有風卻能在空中自如遊走。
它們慘白的紙麵上布滿了黴斑和褐黃的汙漬,有些還殘留著焦黑的灼燒痕跡。
最駭人的是,
當它們靠近時,所有人都聽到了微弱的、如同孩童般的嬉笑聲。
“退後!”沈青竹厲聲喝道。
但他的警告為時已晚——紙人軍團已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包圍圈,正以緩慢但不可阻擋的態勢將他們往青銅巨門內逼去。
曹淵的長刀剛出鞘三寸,就被三個紙人纏上了手臂。
那些看似脆弱的紙張竟比鋼鐵還要堅韌,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
李德陽的探測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屏幕上的數值瘋狂跳動,最後"啪"的一聲爆出一團火花。
“進...進去!”安卿魚當機立斷,聲音因為緊張而略微變調。
他最後一個退入青銅巨門內,眼睜睜看著那些紙人在門前停下,齊刷刷地舉起紙做的雙臂,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隨著他們踏入青銅巨門後。
隨著一聲沉重的‘轟隆’聲,青銅巨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閉合,將最後一絲光線也徹底隔絕。
黑暗中,隻剩下幾人急促的呼吸聲,和遠處若有若無的...鈴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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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莫名一痛的柊司的一封情書和三個用愛發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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