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古爾圖拉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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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張雲正在接受周平的訓練,躺平看書的時候。
    紅衣張雲正在迷霧中穿越無比的迷霧之海。
    終於踏入了古爾圖拉古國!
    一個禁忌之地!
    .....
    銀色的衣袍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像是一道撕裂灰白世界的傷口。
    那抹銀色在死寂的霧氣中詭異地流動著,時而凝聚成人的輪廓,時而又散作無數細小的光點。
    布魯眯起被霧氣刺痛的眼睛,試圖看清那究竟是什麽,但每次眨眼後,那銀色似乎都離他更近了一些。
    布魯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濕冷的霧氣,它們鑽進他的肺部,仿佛有生命般在他的血管裏遊走。
    這些霧氣帶著鹹腥的味道,像是陳年的血液與海水混合發酵後的產物。
    他的指尖開始發麻,一種異樣的瘙癢從骨髓深處蔓延開來——這是迷霧之海在標記它的獵物。
    迷霧之海——這片被當地人稱為“活著的霧”的死亡地帶,已經吞噬了無數探險者的生命。
    布魯的祖父是唯一一個活著離開並留下詳細記錄的人,但那本皮革封麵的筆記最後幾頁被某種黑色粘液腐蝕得麵目全非。
    現在布魯終於明白,那些缺失的記錄或許正是祖父刻意的保護。
    “還有三百步...”布魯低聲自語,聲音立刻被濃霧吞噬,卻在周圍的霧氣中激起一陣詭異的漣漪。
    他立刻咬住舌頭,後悔發出聲響。
    祖父的筆記上用紅墨水特別標注:在迷霧之海中,連呼吸都是危險的奢侈。
    他低頭看向手中那枚古老的青銅羅盤,指針瘋狂地旋轉著,時而指向正前方,時而突然轉向身後。
    羅盤表麵那些神秘的刻痕此刻正滲出暗綠色的熒光,指針旋轉時帶起的風聲裏夾雜著微弱的嗚咽。
    這枚祖傳的羅盤是唯一能在這片迷霧中指引方向的工具,但此刻它表現得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大力量的幹擾。
    布魯突然意識到,或許不是羅盤被幹擾,而是它正在同時指向多個真實存在的方向。
    腳下的地麵突然變得柔軟,布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低頭看去,發現原本堅硬的岩石地麵不知何時變成了灰白色的粘稠物質,像是無數細小的生物在蠕動。
    它們纏繞上他的靴子,發出細微的吮吸聲,皮革表麵立刻出現了被腐蝕的痕跡。
    “該死!”布魯猛地抽腳,那些物質發出尖銳的嘶鳴,迅速縮回地下。
    但更可怕的是,他聽到四麵八方都響起了同樣的嘶鳴聲,仿佛整片大地都是由這種活物構成的。
    他心跳如鼓,額頭上滲出冷汗。祖父的警告在他耳邊回響:“迷霧之海會測試每一個闖入者的意誌,它會用你最深的恐懼來擊垮你。”
    一陣詭異的笑聲從霧中傳來,像是幾十個人同時在遠處竊笑,聲音層層疊疊,在布魯的頭骨內形成令人眩暈的回音。
    他握緊了腰間的短刀,刀柄上刻著的古老驅邪符文開始發熱,燙得他掌心發疼。
    這是危險的信號——那些符文隻有在邪物接近時才會激活。
    笑聲越來越近,卻又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呼吸聲,就在他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
    布魯能感覺到有冰冷的氣流拂過他的後頸,帶著腐肉和硫磺的惡臭。他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但理智告訴他:不要轉身。
    布魯沒有回頭。
    祖父的筆記上寫得清清楚楚:在迷霧之海中,永遠不要回應任何呼喚,永遠不要回頭張望。
    那些被撕掉的頁麵邊緣殘留著幹涸的血跡,暗示著這條規則是用生命換來的教訓。
    “布魯...”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他已故母親的聲音,“回頭看看我,孩子...”
    那聲音如此真實,連母親說話時特有的氣音都完美複刻。
    布魯的眼眶瞬間濕潤,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母親臨終時蒼白的麵容,她冰冷的手指最後一次撫摸他的臉頰,
    還有那永遠無法兌現的承諾:“我會一直看著你長大...”
    布魯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
    他強迫自己繼續前進,數著步伐:
    “兩百八十步...兩百七十九步...”但母親的呼喚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急切,最後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布魯!救救我!它們正在撕碎我的靈魂!”
    霧氣突然變得濃稠,幾乎形成實體。布魯感覺有什麽東西擦過他的臉頰,冰冷而滑膩。
    他側眼看去,隻見一隻半透明的手正從霧中伸出,手指細長得不似人類,指甲漆黑如墨。
    那隻手輕輕撫過他的脖子,留下一道冰冷的觸感。
    更可怕的是,那隻手上戴著一枚他再熟悉不過的戒指——母親下葬時他親手為她戴上的家傳銀戒。
    “滾開!”布魯終於忍不住低吼,短刀劃過霧氣。那隻手瞬間消散,但霧氣中傳來憤怒的嘶嘶聲。
    羅盤突然變得滾燙,指針瘋狂轉動幾圈後停了下來,直直指向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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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抬頭,看到霧氣中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輪廓——一座巨大的拱門,上麵刻滿了扭曲的符文,那些符文在霧中微微發光,像是活物般蠕動。
    拱門兩側矗立著兩尊雕像,但它們的形態在不斷變化:
    一時是莊嚴的守衛,一時又變成扭曲的怪物,最後定格在介於兩者之間的恐怖形態。
    “古爾圖拉...”布魯喃喃道,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他加快腳步,穿過拱門,突然——
    霧氣消失了。
    布魯站在一片開闊的廣場上,天空呈現出病態的暗黃色,仿佛被某種疾病感染。
    沒有太陽,但整個空間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如同膿液般的暗淡光芒。
    周圍的建築風格詭異至極,牆壁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窗戶像是痛苦張開的嘴。
    最令人不安的是,這些建築似乎在緩慢地呼吸——牆壁隨著某種節奏輕微起伏,磚石間的縫隙滲出暗紅色的黏液。
    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混合著某種甜膩得令人作嘔的香味。
    布魯的喉嚨立刻開始發癢,這種氣味讓他想起童年時誤入的那個廢棄教堂,裏麵堆滿了腐爛的鮮花和動物屍體。
    “終於...到了...”布魯的聲音在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這才注意到,廣場地麵上刻滿了與拱門上相似的符文,它們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陣,而他就站在圓心。
    那些符文正在緩慢地蠕動,像無數條交配中的蛇。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遠處若有若無的啜泣聲。
    布魯警覺地環顧四周,發現廣場邊緣的陰影中站著幾個模糊的人影。
    他們一動不動,姿勢扭曲,像是被定格在痛苦掙紮的瞬間。
    當布魯的目光掃過時,那些人影的頭部都齊刷刷地轉向他,盡管他們中的大多數根本沒有完整的頭部。
    布魯小心地向前邁了一步,腳下的石板突然下陷,發出沉悶的哢嗒聲。
    整個廣場的符文同時亮起暗紅色的光芒,那些靜止的人影猛地抬頭——他們的臉上沒有五官,隻有一片平坦的蒼白皮膚。
    但布魯能感覺到他們在“看“著自己,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如同無數螞蟻在皮膚上爬行。
    布魯倒吸一口冷氣,本能地後退。就在這時,地麵開始震動,廣場中央的石板緩緩升起,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
    一股腐臭的氣味噴湧而出,伴隨著金屬摩擦般的嘶吼聲。
    那聲音不像是從洞裏傳來,而像是直接從布魯的腦海中炸響,他的視線瞬間模糊,鼻腔裏湧出溫熱的液體。
    “不...不該是這樣的...”布魯顫抖著抹去鼻血,翻找著祖父的筆記。
    羊皮紙頁在手中沙沙作響,那些熟悉的字跡此刻顯得如此陌生。
    筆記上記載古爾圖拉的入口應該是一座神廟,而不是這個詭異的廣場和恐怖的洞口。
    布魯的手指突然停在某一頁上,那裏的文字正在發生變化——墨水像活物般蠕動重組,形成新的句子:
    “當迷霧散去,你將看到真實的古爾圖拉——一個活著的噩夢。它已經等待了千年,等待著新的祭品...”
    布魯猛地合上筆記,卻聽到身後傳來輕柔的腳步聲。
    他緩緩轉身,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女子站在不遠處。她的麵容美麗卻毫無生氣,眼睛是全黑的,沒有眼白。
    當女子微笑時,她的嘴角一直裂到耳根,露出裏麵層層疊疊的尖牙。
    “歡迎回家,布魯。”女子開口,聲音像是無數人同時在說話,“我們等你很久了。”
    布魯感到一陣眩暈,記憶的碎片突然湧現——他來過這裏,在夢中,無數次。
    那些被迷霧掩蓋的記憶此刻清晰如昨:
    扭曲的長廊裏回蕩著非人的慘叫,牆壁上睜開又閉合的眼睛,還有那個永遠走不出去的迷宮...每次夢醒後他都會忘記,但現在,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
    女子向他伸出手,布魯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臂不受控製地抬起,想要握住那隻蒼白的手。
    就在指尖即將相觸的瞬間,羅盤突然變得滾燙,發出刺眼的藍光。
    女子尖叫著後退,她的皮膚在藍光下開始融化,露出下麵蠕動的黑色物質。
    “你不是人類!”布魯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踉蹌著後退。
    他的短刀自動出鞘,刀身上的符文迸發出耀眼的金光。
    女子的形體開始扭曲膨脹,白色長袍被撐破,露出下麵由無數細小觸手組成的軀體。
    她的頭部裂開,變成一張布滿尖牙的巨口,喉嚨深處閃爍著詭異的綠光。
    “我們都不是...”怪物用扭曲的聲音說道,同時廣場上的其他人影也開始變形,他們的身體撕裂開來,釋放出各種可怖的生物。
    布魯轉身就跑,衝向廣場邊緣的一條狹窄街道。
    身後的怪物發出各種恐怖的叫聲緊追不舍。
    街道兩旁的建築仿佛有生命般向他擠壓過來,牆壁上睜開無數黃色的眼睛。
    布魯的肺部火燒般疼痛,但他不敢停下——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他必須立刻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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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找到神廟...”布魯在混亂中努力回憶祖父筆記中的地圖,“隻有那裏才有封印它們的辦法!”
    他選擇了左側的巷道,卻在拐角處猛地刹住腳步——街道盡頭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中。
    當它抬起頭,鬥篷下是一片虛無,隻有兩隻燃燒著綠色火焰的眼睛。
    “安德森家的後人...”黑影的聲音像是從深淵中傳來,“你帶來了鑰匙...”
    布魯低頭看向手中的羅盤,此刻它正發出與黑影眼中相同的綠光。
    他突然明白了——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羅盤,而是古爾圖拉的鑰匙,祖父將它帶出了這個詛咒之地,而現在,他無意中將鑰匙帶了回來。
    更可怕的是,他意識到自己血液中流淌的不僅是人類的血液,還有某種來自這座恐怖城市的饋贈。
    黑影緩緩抬起骨瘦如柴的手,街道兩旁的怪物全都匍匐在地,發出敬畏的嗚咽聲。
    “歡迎來到真實的古爾圖拉,”黑影說道,“這裏的時間已經停滯千年,等待著鑰匙的歸來,等待著最後的盛宴...”
    隨著它的話語,周圍的建築開始扭曲變形,露出內部蠕動的血肉和跳動的器官。
    整座城市正在蘇醒。
    布魯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但在這恐懼深處,還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仿佛他本就屬於這個地方。
    這個念頭比任何怪物都更令他害怕。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響起古老的吟唱聲,那是用早已失傳的語言唱誦的褻瀆聖歌。
    就在黑影即將觸碰到他的瞬間,一道銀光閃過,黑影痛苦地嘶吼著後退。
    一個穿著銀色鎧甲的身影出現在布魯身旁,她的鎧甲上刻滿了與布魯短刀相似的符文,此刻正發出耀眼的銀光。
    “快走!”陌生的女聲喝道,“趁它們還沒完全蘇醒!”
    她揮動一柄造型怪異的長劍,劍刃劃過空氣時留下銀色的軌跡,那些軌跡在空中凝結成防護符文。
    布魯來不及思考,跟著這個突如其來的救星衝向另一條小巷。
    身後傳來怪物們憤怒的咆哮,整個古爾圖拉似乎都在震動,更多的黑影從建築中滲出,空氣中充滿了腐朽與瘋狂的氣息。
    銀甲女子帶著他穿過一係列複雜的巷道,每次轉彎都精準地避開正在蘇醒的恐怖存在。
    “你是誰?”布魯氣喘籲籲地問道,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嘶啞。
    銀甲女子回頭看了他一眼,摘下了麵具。
    麵具下的麵容讓布魯倒吸一口冷氣——那是一張與廣場上白袍女子一模一樣的臉,但眼睛是正常的人類眼睛,盡管其中閃爍著不屬於人類的銀色光芒。
    “我是最後一個守護者,”她的聲音突然變得蒼老而疲憊,
    “而你,布魯·安德森,可能是我們最後的希望...或者毀滅的開端。”她指向遠處一座正在從地麵升起的黑色金字塔,
    “真正的神廟正在蘇醒,我們必須在月相改變前到達那裏。你的血液中既有詛咒,也有救贖的鑰匙。”
    布魯看向自己的手掌,發現那些在迷霧中滲入體內的銀色物質正在皮下形成複雜的紋路——與廣場上的符文一模一樣。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與這座活體城市之間不可分割的聯係,以及祖父筆記最後一頁被撕去的真正原因。
    “跑起來!”守護者突然大喊,聲音裏帶著布魯從未聽過的恐懼。
    地麵開始劇烈震動,磚石崩裂,縫隙中滲出粘稠的黑色液體,像是整座城市正在流血。
    下一秒,無數黑色的觸手從四麵八方噴湧而出,它們粗如巨蟒,表麵布滿吸盤和尖刺,蠕動著、扭曲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濕滑聲響。
    觸手所過之處,地麵被腐蝕出焦黑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臭味。
    “它們已經完全蘇醒了!”守護者厲聲道,銀色鎧甲上的符文瘋狂閃爍,仿佛在警告著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
    布魯的心髒幾乎要炸裂,腎上腺素瘋狂湧入血管。
    他跟著守護者衝向那座正在成形的黑色金字塔,
    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活物上——地麵不再是堅硬的石板,而是某種有生命的、蠕動的血肉,每一步都伴隨著令人作嘔的黏膩聲響。
    “快!再快一點!”守護者回頭怒吼,手中長劍揮舞,銀光劃破黑暗,斬斷了幾條撲來的觸手。
    斷裂的觸手在地上瘋狂抽搐,噴濺出腐蝕性的黑色膿血,濺在布魯的靴子上,皮革立刻嘶嘶作響,冒出刺鼻的白煙。
    布魯咬牙狂奔,可前方的景象讓他幾乎窒息——無數怪物從建築的陰影中爬出,
    它們有的像是由無數肢體縫合而成的畸形巨人,有的則是漂浮在半空、沒有固定形態的黑色霧團,還有的幹脆就是一團蠕動的內髒,表麵布滿眼睛和牙齒。
    它們發出刺耳的尖嘯,聲音像是無數人同時慘叫,震得布魯耳膜生疼。
    兩人徹底陷入了怪物的海洋!
    一條粗壯的觸手猛地纏住布魯的腳踝,力道之大幾乎要碾碎他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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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悶哼一聲,短刀狠狠劈下,刀刃上的符文爆發出刺目的金光,觸手發出痛苦的嘶鳴,鬆開了他。
    可還沒等他喘息,另一隻怪物——一個由無數張人臉拚接而成的肉團——猛地撲來,張開血盆大口,喉嚨深處閃爍著詭異的綠光。
    “低頭!”守護者厲喝,布魯本能地俯身,銀光閃過,怪物的頭顱被斬落,可它的身體仍在蠕動,斷頸處噴出腥臭的黑血。
    布魯的肺部灼燒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滾燙的毒氣。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隻剩下怪物的嘶吼、地麵的震動,以及自己瘋狂的心跳聲。
    “我們到不了神廟了!”布魯絕望地喊道,聲音在扭曲的空氣中顫抖。
    他的肺部灼燒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滾燙的刀片。
    四周的怪物已經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包圍圈——那些由腐肉和陰影構成的扭曲生物發出刺耳的尖嘯,
    腐爛的眼球死死盯著他,粘稠的黑色涎水從它們裂開的嘴角滴落,腐蝕著地麵。
    “不,我們還有機會!”守護者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她指向遠處那座正在劇烈震顫的黑色金字塔——它的表麵如同活物般蠕動,磚石縫隙間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像是整座建築正在流血。
    突然,金字塔頂端發出震耳欲聾的撕裂聲,堅硬的黑色石塊如同蛋殼般破碎,露出一道直衝天際的血紅色光柱。
    那光芒不似自然光線,更像是某種粘稠的、有生命的血漿,在空氣中扭曲蠕動,將整個天空染成病態的暗紅色。
    獻祭之門
    “那是……什麽?”布魯喘息著問道,喉嚨裏泛起鐵鏽般的血腥味。
    他感到一陣詭異的吸引力從那道光柱中傳來,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聲音在他腦中低語,呼喚著他的名字。
    “獻祭之門。”守護者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麵具下的銀色瞳孔緊縮成一條細線,
    “它們想把你拖進去,完成最後的儀式。”她的手指向光柱深處——在那血紅色的漩渦中心,隱約可見一個由骸骨和腐肉構成的王座,
    上麵端坐著一個模糊的龐大身影,它的輪廓不斷變化,時而像人,時而像某種遠古的深海怪物。
    布魯的血液瞬間凝固。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那些在迷霧中滲入體內的銀色紋路此刻正瘋狂蔓延,
    在他的皮膚下形成完整的符文陣列,與金字塔表麵的刻痕一模一樣。
    他明白了——自己不僅是鑰匙,還是祭品。祖父的筆記、家族的詛咒、那些重複的噩夢……一切都在此刻串聯成可怕的真相。
    而怪物們,已經等不及了。
    地麵突然劇烈塌陷,無數慘白的手臂從裂縫中伸出,腐爛的手指抓向布魯的腳踝。
    守護者揮劍斬斷了幾條,但更多的觸手從四麵八方湧來。
    最可怕的是,那些原本追逐他們的怪物突然停止了攻擊,齊刷刷地跪倒在地,
    發出虔誠的嗚咽聲——它們不是在獵殺,而是在驅趕,像牧羊犬一樣將獵物逼向屠宰場。
    血紅色的光柱突然暴漲,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形狀,朝布魯抓來。
    守護者猛地將他推開,自己卻被紅光掃中,銀色鎧甲瞬間龜裂,暗紅色的液體從裂縫中滲出——那不是血,而是某種發光的銀色物質。
    “跑!”她嘶吼著,聲音已經開始扭曲,“去金字塔底部……那裏有……”
    她的話沒能說完,一隻由陰影構成的利爪貫穿了她的胸膛。
    布魯眼睜睜看著守護者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無數銀色光點被血紅色光柱吸收。
    與此同時,金字塔底部的石塊突然滑動,露出一個狹窄的通道——那是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陷阱。
    而在他身後,整座活體城市發出了勝利的咆哮。
    這時!
    天際裂開一道縫隙!
    紅衣張雲手持長槍悄然出現。
    “哈嘍,那個小朋友,你需要幫助嗎?”
    .....
    感謝寒渡鶴影的用愛發電。
    感謝額嘶唔桀祝我中考順利的兩個催更符和兩朵花和兩個一封情書。
    感謝老鐵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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