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寒川家..當族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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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梧桐俱樂部。
    吧台前。
    林七夜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吧台的木質的台麵,指節與台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微微前傾身體,黑色襯衫的領口隨著動作敞開一道縫隙,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
    “京介大叔,”他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誠懇,嘴角勾起營業式完美微笑的弧度,“今晚天神祭和煙花大會,我們想請個假去看表演,可以嗎?”
    “啪嗒!”
    京介大叔手中的水晶杯突然滑落,在即將墜地的瞬間被他用腳尖靈巧地接住。
    “哦?去看表演?”他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這幾個小祖宗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上次說去看表演,結果把人家神社的賽錢箱給炸了)
    上上次說去賞櫻,結果整片櫻花林都被砍禿了)
    上上上次...)
    京介大叔的視線掃過站在林七夜身後的幾人:
    迦藍正假裝乖巧地背著手,但腳尖卻在不安分地畫著圈。
    雨宮晴輝優雅地整理著袖口,眼神平靜,露出一抹微笑。
    張雲吹著口哨望天。
    突然,京介大叔的臉上綻放出菊花般燦爛的笑容,眼角的皺紋都擠成了放射狀:“當然可以啦!年輕人就該多參加祭典~”
    林七夜剛要道謝,就聽見“咚”的一聲悶響。
    京介大叔突然從櫃台下搬出一個足有半人高的鎏金漆木箱,箱蓋上還用燙金字體寫著“秘藏”二字。
    “不過...”他神秘兮兮地搓著手,指甲縫裏還殘留著昨晚調酒時留下的檸檬漬,“必須穿我準備的衣服去!”
    隨著“哢嗒”一聲箱扣彈開的聲響,整個黑梧桐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
    黑梧桐更衣室。
    張雲像隻樹袋熊一樣死死抱住大廳的羅馬柱,手指關節都因用力而發白:
    “我!不!要!穿!這!個!”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悲壯,“這比女裝還羞恥一百倍啊!”
    開什麽玩笑!那件浴衣上繡著會發光的黑梧桐歡迎你這些銘牌地址的大字就算了)
    背後居然還有個會自動播放《好運來》的音響裝置!)
    最過分的是腰帶裏還藏著會噴彩帶的機關!)
    而且上麵還刻著:占卜算命!!!)
    京介大叔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巨型針線包,裏麵針頭線腦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台迷你縫紉機:“沒事兒~”他笑得像個慈祥的老狐狸,“哪裏不合身我現場改~”
    “哢嚓!”縫紉機啟動的聲音讓張雲渾身一抖。
    而另外一邊。
    迦藍已經迫不及待地把粉色浴衣往身上套:
    “我要這件!這小兔子太可愛了!”她興奮地轉了個圈,浴衣下擺的絨毛球跟著晃動。
    等等...這兔子眼睛怎麽在發光?)
    耳朵居然會動?!)
    尾巴一捏還會發出“咕啾”的萌音?!)
    京介大叔得意地介紹:“高科技感應玩偶裝!會根據周圍聲音自動賣萌~”
    仿佛為了驗證這句話,當雨宮晴輝歎氣時,迦藍衣領上的兔子耳朵立刻委屈地耷拉下來。
    雨宮晴輝修長的手指拎起那件深藍色浴衣,優雅的麵具出現一絲裂痕:“我覺得平時的和服就...”
    “不行哦~”京介大叔晃了晃食指,另一隻手已經亮出計算器,
    “這是"工作服",不穿要扣工資的~”計算器發出冰冷的電子音:“本月工資50,000円”
    雨宮晴輝的指尖微微顫抖:
    這件浴衣背後的“no.1“是用碎鑽鑲的)
    下擺開衩都快到腰了)
    最要命的是...)
    他輕輕抖開浴衣,內側赫然縫著一排熒光字:「今夜隻屬於你」
    林七夜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中渾身發光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衣領上的ed燈帶正循環播放「全場最帥」!
    袖口的微型投影儀在牆上投出他的3d立體影像。
    腰帶扣是個智能音箱,正在播放《亂世巨星》。
    最絕的是...後背的暗紋遇熱會顯現出「黑梧桐頭牌」的字樣。
    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或者...)
    他默默看向窗戶,估算著從二樓跳下去的生存幾率。
    ...
    夜晚。
    天神祭的主街道上,燈籠的光暈在夜色中連成一條蜿蜒的光河。
    熙攘的人群像流動的彩帶,木屐踩在石板路上的“哢嗒”聲與攤販的吆喝聲交織成熱鬧的樂章。
    和服少女們手持團扇掩麵輕笑,發間的花簪隨著步伐輕顫。
    其中一人突然指著前方驚呼:“快看!那、那些人是...?!”
    醉醺醺的大叔剛咬下一口章魚燒,金黃的醬汁沾在胡子上都忘了擦:“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哇...”
    扛著糖蘋果的孩童瞪圓了眼睛,手中的兔子氣球“啪”地脫手飛向夜空——正好與突然炸開的煙花重疊成夢幻的光影。
    當五個手持紅傘的身影出現在街口時,整條街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林七夜猶如王者一般,黑金浴衣上的ed燈帶在夜色中劃出炫目的光軌。
    每走一步,衣擺上的“全場最帥”字樣就會變換一種字體。
    手中的紅傘傘骨暗藏機關,輕輕一按就會在頭頂投影出黑梧桐的ogo。
    路人們自動讓出一條三米寬的通路)
    有個小女孩剛想靠近就被她媽媽一把拽回:“寶貝別看,會閃瞎眼!”)
    雨宮晴輝同樣不凡,
    “no.1“的碎鑽字樣在紅傘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浴衣下擺隨著步伐若隱若現地露出修長腿部線條。
    身後已經尾隨了至少三十個滿臉通紅的少女)
    有個狂熱粉絲正試圖觸摸他浴衣裏麵的....)
    “這位客人,”雨宮晴輝微笑著合攏紅傘,“看可以,但摸要收費哦~”
    迦藍的粉色浴衣上的兔子耳朵隨著她蹦跳的動作一抖一抖。
    每次捏尾巴都會發出“咕啾“的聲響,引得路人集體捂心口。
    紅傘的傘麵上印滿了胡蘿卜圖案。
    已經有五個攝影師跪著請求拍攝)
    三個祭典攤主主動獻上免費蘋果糖)
    “啊啦~”迦藍轉著紅傘,“這個傘柄裏居然藏著糖果發射器!”
    張雲就苦逼了,要被迫營業,“占卜算命”四個大字在背後閃閃發光。
    紅傘的傘尖居然是個可伸縮的算命幡。
    腰帶裏藏著的塔羅牌自動洗牌機正在嗡嗡作響。
    被十幾個大媽團團圍住)
    “大師幫我算算兒子的姻緣!”)
    “先看我的財運走勢啊!”)
    “等等!”張雲絕望地發現,“為什麽我的紅傘一撐開就會自動播放《好運來》啊!”
    當其他成員還在和自己的羞恥浴衣作鬥爭時,小金已經優雅地撐開紅傘,輕輕一甩浴衣下擺,整個人瞬間進入“專業牛郎模式”。
    林七夜眼角抽搐):“……小金,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小金指尖輕撫傘柄,露出職業微笑):“啊啦~七夜君,在加入黑梧桐之前,我可是在銀座做過兼職的哦~”
    內心os:終於有機會展現真正的實力了!)
    張雲震驚):“等等,銀座?!那不是……”
    小金眨眼):“沒錯,就是那家‘夜之蝶"~”
    全員沉默三秒)
    眾人冷眼):“……我現在開始懷疑京介大叔招人的標準了。”
    京介大叔在遠處豎起大拇指):“這就是專業!”
    祭典的喧囂中,柚梨奈站在京介大叔身旁,手裏捧著一串蘋果糖,嘴角掛著藏不住的笑意。
    京介大叔側頭看她):“怎麽樣,現在的生活還習慣嗎?”
    柚梨奈咬了一口糖,甜得眯起眼):“嗯!非常開心!”
    “比起以前的日子,現在簡直像做夢一樣~”
    京介大叔欣慰地笑了):“那就好。”
    他眼底閃過一絲滿足。
    遠處,小金突然高呼):“柚梨奈醬~要不要來體驗一下牛郎的魅力?”
    柚梨奈噗嗤一笑):“小金前輩,你還是先搞定自己的客人吧~”
    話音剛落,一群被小金吸引的迷妹已經圍了上來)
    迷妹a激動):“這位小哥!請給我簽個名!”
    迷妹b臉紅):“能、能一起合個影嗎?”
    小金熟練地擺出營業微笑):“當然可以~不過,要收費的哦~”
    林七夜扶額:這家夥已經完全進入角色了……)
    看著遠處鬧騰的成員們,京介大叔摸了摸胡子,低聲笑道:“這幫家夥,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啊……”
    柚梨奈歪頭):“大叔其實很寵他們吧?”
    京介大叔假裝嚴肅):“哼,我隻是不想讓他們砸了黑梧桐的招牌。”
    但嘴角的笑意完全出賣了他)
    突然——
    “轟!”
    一枚巨大的煙花在夜空炸開,照亮了整個祭典。
    小金高舉紅傘,笑容燦爛):“各位~今晚的表演,才剛剛開始哦!”
    ...
    黑梧桐。
    夜色中,一輛漆黑的加長轎車“吱——”地急刹在黑梧桐門口,輪胎在地麵擦出刺耳的聲響。
    車門“唰“地拉開,十幾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壯漢魚貫而出,領頭的井先生叼著牙簽,眼神凶狠。
    小弟a激動指門,身體尊敬無比:“井先生!就是這兒!情報說那丫頭和淺羽七夜都藏在這兒!”
    井先生冷笑):“嗬,終於找到了!!!”
    一揮手)
    “砸!”
    “順便!”
    “把人給我抓來!!!”
    ...
    祭典的餘韻仍在空氣中流淌,街道兩側的紙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投下溫暖的光斑。
    遠處隱約還能聽見太鼓的餘響,與夏末的蟲鳴交織成祭典特有的韻律。
    林七夜走在最前麵,右手提著金魚攤贏來的琉璃金魚缸,裏麵的紅白錦鯉悠閑地擺動著尾鰭。
    他的左肩上搭著迦藍硬塞給他的兔子,已經有些融化的糖絲在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
    迦藍蹦跳著走在石板路上,手裏的兔子燈籠隨著動作一晃一晃,在青石板上投下跳動的光影:
    “那個射擊攤的大叔臉都綠了!下次我一定要把那個等身大的熊貓玩偶也贏回來!”她興奮地轉身,發間的櫻花發飾叮當作響。
    張雲苦著臉揉著右臂,手腕上還纏著撈金魚用的破網:
    “饒了我吧...那個氣槍的後坐力簡直要命...“他晃了晃手裏裝滿迷你獎品的布袋,裏麵的玻璃彈珠嘩啦作響,“再說獎品都拿不下了...“
    雨宮晴輝優雅地避開路邊的水窪,手中檀香扇輕搖,扇麵上“祭”字的墨跡還未幹透。
    他忽然停下腳步,扇尖指向夜空:“看,最後的煙花。”
    眾人抬頭,恰好看見最後一朵紫色煙花在天際綻放,細碎的火星如流星般墜落,照亮了前方轉角處黑梧桐的輪廓。
    轉過街角的刹那,歡快的氣氛驟然凍結。
    原本懸掛著黑梧桐招牌的位置,此刻隻剩下歪斜的鐵架在風中吱呀作響。精心打磨的櫸木招牌斜掛在半空,
    【梧桐】二字被利器劃得麵目全非,木屑在夜風中簌簌飄落。
    店麵的玻璃門化作一地的晶瑩碎片,在月光下像散落的鑽石般刺眼。
    透過空洞的門口,可以看見吧台珍藏的名酒全被砸碎,琥珀色的酒液在地板上蜿蜒成詭異的溪流,混合著玻璃渣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冷光。
    林七夜手中的金魚缸突然變得沉重,琉璃表麵映出他驟然收縮的瞳孔。
    錦鯉不安地撞著缸壁,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的袖口。
    “...怎麽回事?”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的心髒都為之一緊。
    迦藍的兔子燈籠“啪”地掉在地上,紙罩被路麵的積水浸濕,漸漸暈開一片猩紅。
    京介大叔神色平靜,目光卻死寂無比。
    街角突然傳來野貓的尖叫聲,驚飛了屋簷下的麻雀。
    一片羽毛晃晃悠悠地飄落在林七夜腳邊,沾上了門框上那道猙獰的刀痕裏滲出的新鮮木汁。
    隔壁居酒屋的布簾突然劇烈晃動,老板娘蒼白的臉從門縫中探出。
    她塗著豔紅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攥著門框,精心盤起的發髻散落了幾縷,發絲間還粘著打翻的清酒。
    “哎呀, 你們可算回來了!”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因恐懼而微微變調。
    和服袖口沾著的醬油漬在顫抖中格外顯眼,“剛才...剛才來了一群穿著黑西裝的家夥...”
    她突然噤聲,驚恐地看向街道盡頭,仿佛那裏還徘徊著惡鬼的餘影。
    雨宮晴輝的檀香扇“啪”地合攏,扇骨在寂靜中發出清脆的裂響。
    他向前半步,月光恰好照亮他眼中凝結的冰霜:“什麽人?”
    卻無半個人影。
    老板娘猛地抓住雨宮的手腕,卻在觸碰到他皮膚時被寒意刺得一顫。
    她急促地呼出帶著梅酒味的氣息:“他們...他們砸東西時喊著...”
    喉結滾動,“...什麽‘寒川組的大爺們來收人了"...”
    一滴冷汗從她太陽穴滑落,混著脂粉在臉頰拖出渾濁的痕跡。
    “...好像在找一個小姑娘。”老板娘突然捂住嘴,驚恐地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麽。
    她的視線不受控製地瞟向——
    柚梨奈的腳尖前,一隻陶瓷招財貓的頭顱正死不瞑目地瞪著眼睛。
    貓耳斷裂處新鮮的瓷茬,在月光下像森白的獠牙。
    世界突然失去聲音。
    柚梨奈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淺粉色和服下擺沾滿了飛濺的泥水。
    她小小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指尖死死揪著印有金魚圖案的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一滴雨水順著她的劉海滑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她的目光一寸寸掃過這片廢墟:
    今早她剛用檸檬香味的抹布擦拭過的胡桃木吧台台麵,現在布滿刀痕。
    她曾偷偷在櫃台內側刻下的“黑梧桐一家”字樣,正被威士忌酒液慢慢泡發。
    那隻印著三花貓圖案的馬克杯碎成三瓣,杯耳還掛著半片她昨天貼的貓咪貼紙。
    陶瓷碎片上凝固的奶茶漬,是她今早給京介大叔泡的最後一杯。
    她每天跪著擦到發亮的橡木地板上,散落著寒川組特製的金箔名片,在血泊中閃著刺眼的金光。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倒影——在最大的那片碎玻璃裏,扭曲成一個哭泣的怪物。
    “為...什...麽......”
    第一個音節剛出口,她的聲音就像被掐住喉嚨般扭曲。
    眼淚突然決堤,大顆大顆地砸在腳邊的達摩娃娃掛件上。
    “這些人為什麽不放過我?!”她突然尖叫起來,聲音撕破雨幕,“為什麽總要抓我!!!!!”
    屋簷下的風鈴被聲波震得瘋狂搖晃。
    她猛地蹲下身,這個動作讓發髻上京介大叔送的櫻花發簪“叮“地落地。
    雙臂死死環抱住膝蓋。
    就像是整個世界最孤獨的小孩,一片片黑暗向著她籠罩而來。
    悲傷,痛苦,絕望....
    京介大叔踩著滿地的玻璃碎片,緩緩走到柚梨奈麵前。
    他蹲下身時,膝蓋發出輕微的聲響,那是常年站在吧台後調酒留下的舊傷。
    他寬厚的手掌輕輕按在柚梨奈顫抖的肩膀上,掌心的溫度透過濕透的和服傳遞過來。
    “小柚梨。”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像是冬夜裏劈啪作響的爐火,又像是吧台後那台老式唱片機播放的爵士樂。
    柚梨奈抬起淚眼模糊的臉,看到京介大叔的鏡片上還沾著方才打鬥時濺上的酒漬,但鏡片後的眼睛裏沒有一絲責備,隻有深不見底的心疼。
    “你不要這麽傷心,這不是你的原因,和你沒關係。”
    他粗糙的手指輕輕揉了揉柚梨奈的頭發,動作熟練得像是做過千百次。
    有幾縷發絲被淚水黏在她的臉頰上,京介大叔小心地將它們撥開。
    “黑梧桐被砸了可以修,杯子碎了可以買新的。明天我們就去挑個更可愛的貓咪杯子,好不好?”
    柚梨奈的眼淚再次湧出來,但這一次,她撲進了京介大叔的懷裏。
    她的臉埋在那件熟悉的格子襯衫上,聞到了威士忌、檸檬和煙草混合的味道,那是家的味道。
    她的哭聲從壓抑的抽泣變成了放聲大哭,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京介大叔...嗚嗚嗚...”
    京介大叔輕輕拍著她的背,手法像是在搖晃一杯需要醒的紅酒。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別怕,有我們在。”
    他的目光掃過站在身後的林七夜等人,每個人都堅定地點了點頭。
    雨還在下,但黑梧桐的燈光依然溫暖地亮著,照亮了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這時!!!
    天際驟然劈下一道青白閃電,將黑梧桐殘破的招牌照得慘白。
    幾乎在同一瞬間,傾盆大雨如天河決堤般轟然墜落,雨點砸在碎玻璃上迸濺出無數鋒利的水花。
    黑衣張雲猛地扯下身上滑稽的祭典浴衣,露出內裏早已穿戴整齊的夜行裝束。
    他反手從吧台廢墟中抽出一柄纏著符咒的短刀,刀鞘落地的悶響被雷鳴吞沒。
    “京介大叔,”他的聲音比冰雨更冷,“我們有事,先去處理一下。”
    四把朱紅油紙傘“唰”地撐開,在暴雨中劃出四道血色弧線:
    林七夜的傘麵浸透雨水後,浮現出暗紅色的彼岸花紋,他手裏悄然出現一個可愛的木乃伊,當是木木顯現而出。
    手裏拿著各色恐怖軍火。
    呆萌的表情,但是手裏卻是炸意滿滿。
    迦藍的兔子傘在雨中瘋狂旋轉,甩出的水珠竟在半空凝結成金色冰錐,踏著水波,卻無一滴水落入其周邊。
    雨宮晴輝的傘柄突然裂開,一柄泛著幽藍寒光的長刀如活物般遊出,刀身蒸騰的寒氣將雨幕凍成冰晶碎屑。
    張雲黑衣飄飄,猶如惡鬼。
    手中出現一杆黑色長槍,帶著恐怖的鋒銳之氣和血煞之意。
    ...
    一道閃電劈在巷口的廣告牌上,燃燒的碎片砸進積水潭。
    水花飛濺,寒氣飄飄。
    眾人踏著水花而離去,隻剩下黑暗中的四個紅紙傘,帶著血一般的光芒。
    在雨水中淡淡而幽幽一聲傳開。
    “寒川家...當族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