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殺上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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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冷月高懸。
京介站在庭院中央,身上那件亮片西服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銀光,像是披著一身星辰。
他背後的四把禍津刀微微震顫,刀鞘碰撞間發出低沉的嗡鳴,仿佛在渴望著鮮血的洗禮。
“京介大叔,你準備偷偷跑去救人嗎?”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屋頂傳來。
京介沒有回頭,隻是抬手扶了扶插在胸前的玫瑰——那朵花已經凋謝了大半,幹枯的花瓣在夜風中簌簌發抖,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我已經和林七夜商量好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這次我獨自去應對淨土,救我兒子。如果不行……”
“害!別說的那麽不吉利!”
黑衣張雲從屋頂一躍而下,輕飄飄地落在他身旁,黑色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眼中閃爍著狂熱的戰意。
“走,我們一起去!”
他猛地一揮手,聲音洪亮如雷:“七夜!你們也出來吧!躲躲藏藏的,像什麽樣子!”
黑暗中,幾道身影緩緩浮現——
林七夜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出陰影,短發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沈青竹抱著手臂,眼中燃燒著冰冷的怒火;迦藍古裝飄飄。
“區區淨土,怕個啥!”張雲大笑著拍了拍京介的肩膀,“有我無敵!”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妄和絕對的自信。
“就算他們的神來了都無懼,更不要說區區幾個神諭使——”他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不過垃圾而已!”
京介沉默了一瞬,目光掃過眾人。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玫瑰的莖稈,刺紮進皮肉,滲出一絲鮮血。
“你們……”
“別廢話了。”林七夜打斷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兒子,也是我們的家人。”
沈青竹冷哼一聲:“敢動我們的人,淨土……準備好付出代價吧。”
夜風驟然大作,卷起漫天枯葉。
京介深吸一口氣,胸前的玫瑰終於徹底凋零,幹枯的花瓣被風吹散。他緩緩拔出背後的禍津刀,刀鋒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紫光。
“那就……”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是暴風雨前的最後一絲寧靜。
“——殺穿淨土。”
....
實驗室的燈光柔和地灑落,全息投影的棋盤懸浮在兩人之間,瑩藍色的網格線在空氣中微微閃爍。
江洱的白色電子虛影托著下巴,纖細的指尖輕點一顆黑子,猶豫半晌才落下。
“嘿嘿,這步棋我算了好久哦!”她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半透明的發絲在光影中飄動,“看你怎麽破——”
話音未落,安卿魚推了推金絲眼鏡,白子“嗒”地一聲落在死角。
整個棋盤的局勢瞬間逆轉,黑子的大龍被攔腰斬斷。
“絕殺。”他輕聲說。
江洱的虛影突然僵住,電子像素組成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啊?等等!”她手忙腳亂地比劃著棋盤,“這裏明明應該...那裏怎麽會...”虛擬的耳尖都耷拉下來,像隻受驚的兔子。
安卿魚憋著笑,戰術性咳嗽一聲:“那個...你今天衣服真好看。”
“我一直不是穿著白色裙子嗎?”江洱狐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標準配置的素白連衣裙,裙擺的數據流像霧氣般流動。
空氣突然安靜。
安卿魚的鏡片詭異地反著光,手指不自然地敲了敲膝蓋:“那個...你要不重新穿一套,我再誇誇?”
江洱的投影突然劇烈閃爍了幾下,像是人類倒吸涼氣的反應。
她雙手抱胸,虛擬的臉頰居然浮現出淡淡的粉色光暈:
“安、卿、魚!你以前是不是和百裏胖胖看太多奇怪的東西了?“
但說歸說,她的身影還是慢慢變淡消失。
實驗室裏響起窸窸窣窣的電子音效,像是有人在虛擬衣櫃前糾結。
當投影重新凝聚時——
帶著蕾絲邊的黑色女仆裝勾勒出纖細腰線,白色圍裙的係帶在背後綁成大大的蝴蝶結。
最要命的是頭頂那對毛茸茸的貓耳,還會隨著情緒微微抖動。
“這...這樣行了吧?”江洱的聲音都快變成電子雜音了,手指緊張地絞著裙角。
全息投影的裙擺居然模擬出真實的布料晃動效果,過膝襪與裙擺之間若隱若現的絕對領域泛著柔光。
安卿魚的眼鏡“哢嚓”一聲滑到鼻尖。
“好看。”他的喉結動了動。
“真的好看。”聲音突然沙啞。
“真的真的好看。”手裏的圍棋棋子不知何時被捏成了粉末。
江洱的貓耳突然支棱起來,投影的像素點瘋狂閃爍組成紅暈:
“那...那我以後都這樣穿?”說話時尾巴不自覺地繞上安卿魚的手腕,雖然是虛影但帶著細微的電流酥麻感。
“滴——!”實驗室的防火係統突然啟動,天花板的滅火噴頭嘩啦啦澆下來。
原來是某人的體溫過高觸發了警報。
安卿魚渾身濕透地點頭,鏡片上雨水橫流:“好。”
....
實驗室的全息投影屏上,無數數據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江洱的貓耳女仆裝投影正懸浮在控製台前,十指飛快地敲擊著虛擬鍵盤,淡藍色的數據光映在她微微泛紅的電子臉龐上。
“對了,淨土入侵的怎麽樣了?”安卿魚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著快速滾動的代碼。
“已經突破49.7了!”江洱的貓耳興奮地抖了抖,虛擬尾巴在身後愉快地擺動,“再給我三分鍾...啊!突破50了!”
主屏幕上,淨土的防禦係統被標記成紅色,此刻正像融化的巧克力般一塊塊被侵蝕成代表己方的藍色。
無數監控畫麵在四周的副屏上閃爍,顯示出淨土內部各個區域的實時影像。
安卿魚點點頭,手指輕點中央控製台:
“這個可以慢慢來,重點是優先入侵監獄區。”他的聲音突然壓低,“必須找到柚梨黑哲的兒子!”
“明白!”江洱的表情瞬間認真起來,貓耳也警覺地豎起。
她的身影突然分裂成數十個數據分身,同時攻向淨土數據庫的不同節點。
“柚梨黑哲這步棋,快到位了...”安卿魚輕輕喃喃。
突然,所有屏幕同時閃爍刺目的紅光,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實驗室。
“糟了!觸發反入侵協議了!”江洱的本體驚呼,但下一秒她的眼睛突然亮起勝利的光芒,“等等...我繞過去了!入侵完成!”
主屏幕上,一個標著“最高機密監禁區”的文件夾被強行打開。無數囚犯檔案如雪花般散開,其中一個檔案被自動放大——那是個瘦弱的少年。
“找到了!”江洱歡呼一聲,貓尾巴開心地纏上安卿魚的手臂。
但隨即她的表情突然凝固,虛擬的瞳孔劇烈收縮。
“怎麽了?”安卿魚敏銳地察覺到異常。
江洱的表情變得極其古怪,她猶豫地調出另一個監控畫麵:“我...我還發現了一個事情...”
畫麵中,一個渾身纏繞著黑色煞氣的身影正被數十條神性鎖鏈禁錮在特製牢房裏。
那人抬起頭,露出曹淵那張熟悉的臉——隻是此刻他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血紅色。
“曹淵被關在淨土監獄裏麵!”江洱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安卿魚:“????“
實驗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安卿魚的金絲眼鏡“哢嚓”一聲掉在地上,鏡片碎成兩半。
....
陰暗潮濕的監獄裏,曹淵被沉重的神性鎖鏈束縛在牆上,黑色的煞氣在他周身翻湧,卻又被牆壁上刻印的古老符文壓製。
他低著頭,銀發淩亂地垂落,遮住了那雙泛著血色的眼睛。
忽然,牢房外傳來腳步聲。
曹淵緩緩抬頭,看見一個穿著白袍的身影站在鐵欄外,兜帽遮住了麵容,隻能看見一抹冰冷的微笑。
“看來我死期將至了。”曹淵嗤笑一聲,聲音沙啞,帶著幾分自嘲。
“確實,你該了。”白袍人淡淡回應。
曹淵猛地瞪大眼睛——這聲音太熟悉了!
“安卿魚?!”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隨即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鎖鏈嘩啦作響,“你怎麽在這裏?!”
安卿魚掀開兜帽,露出那張斯文冷靜的臉,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帶著幾分無奈:“我來救你。”
曹淵愣住,隨即哈哈大笑:“我被關了多久了?”
“三天。”
“三天?!”曹淵一臉不可置信,“我怎麽感覺像過了三年?!”
安卿魚推了推眼鏡:“你好像一進來就被關著了。”
曹淵:“......”
“怎麽你也會開玩笑了???不過這個冷笑話,並不好笑!!!!”
安卿魚微笑:“你真是一個倒黴催的。”
曹淵嘴角抽搐:“喂!你這家夥是來救我的還是來嘲諷我的?!”
安卿魚沒理他,隻是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型通訊器,低聲說道:“江洱,定位到曹淵的位置了嗎?”
通訊器裏傳來江洱清脆的聲音:
“找到了!不過......“她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猶豫,“他的牢房被結界封鎖,強行突破會觸發警報。”
曹淵聽到江洱的聲音,眼睛一亮:“江洱在你身邊呀!難怪你能這麽快找到我!”
安卿魚瞥了他一眼:“等我們幾天,我們馬上要完成對淨土的全麵入侵,到時候就能救你出來了。”
曹淵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好!”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你們最好快點,這裏的夥食太難吃了,再待下去我可能會餓到把看守都啃了。”
安卿魚:“......”
....
東京的夜空被霓虹燈染成暗紅色,高聳的摩天大樓間,懸浮著一個巨大的銀色圓盤形建築——【淨土】。
它如同神明的王座般淩駕於整座城市之上,冰冷的銀色金屬外殼反射著冷光,底部流淌著淡金色的能量紋路,仿佛在嘲笑著地麵上螻蟻般的人類。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東京塔的頂端。
夜風呼嘯,吹起他亮片西服的衣角,銀色的細碎光芒在黑暗中閃爍,宛如星辰墜落。
他的胸前插著一朵凋零的玫瑰,幹枯的花瓣在風中顫抖,卻倔強地不肯落下。背後,四把造型各異的禍津刀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黑繩】、【雨崩】、【千鶴】、【迷瞳】。
“是通緝犯!柚梨黑哲!!”
下方的街道瞬間騷動起來,警笛聲刺破夜空,無數探照燈打向高空,將他籠罩在刺目的光柱中。
全息投影的警報在城市各處亮起,機械女聲冰冷地重複著:“通緝犯出現,全體市民請立即避難。”
但柚梨黑哲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懸浮的【淨土】上,紫羅蘭色的瞳孔中燃燒著冰冷的怒火。
右手緩緩握上【黑繩】的刀柄——這把刀通體漆黑,刀身纏繞著暗紅色的紋路,如同幹涸的血跡。
“轟——!!!”
沒有任何蓄力,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他隻是簡單地拔刀,斬擊。
一道漆黑的刀芒衝天而起,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鬼哭般的尖嘯。
刀光在接觸到【淨土】底部的瞬間,那號稱“神明造物”的合金外殼就像薄紙般被輕易撕開,露出內部複雜的機械結構。
裂口處迸發出刺眼的電光,無數金屬碎片從高空墜落,在即將砸到地麵時又被第二道無形的刀氣碾成粉末。
“神啊!該死......”
街道上的人群驚恐地抬頭,有人跪倒在地,有人抱頭尖叫。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被他們視為絕對存在的【淨土】,居然被人一刀斬開了?!
柚梨黑哲的身影在東京塔頂消失,下一秒已經出現在【淨土】的裂口邊緣。
他的亮片西服在能量風暴中獵獵作響,背後的三把刀同時發出興奮的嗡鳴。
“這才剛剛開始。”
柚梨黑哲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破了【淨土】內部刺耳的警報聲。
他的身影站在裂口的邊緣,亮片西服在能量風暴中獵獵作響,背後的三把禍津刀震顫著,仿佛在渴望著鮮血的洗禮。
而就在這一瞬間——
“嗡——!!!”
整個東京的電子屏幕同時閃爍,街道上的全息廣告牌、大廈的玻璃幕牆投影、甚至市民的個人終端,全部被強製切換!
原本播放著新聞、廣告、娛樂節目的畫麵,全部變成了猩紅色的通緝令!
【極惡級通緝犯:柚梨黑哲】
血色的文字下方,是柚梨黑哲冷峻的麵容,紫羅蘭色的瞳孔在屏幕上泛著妖異的光。
而在他的頭像旁邊,赫然標注著——
【罪行:瀆神、叛逆、破壞神之淨土】
【危險等級:sss】
【懸賞金額:∞】
街道上的人群徹底陷入了恐慌。
“極...極惡級?!”有人顫抖著後退,“那不是比sss級通緝犯還要恐怖的存在嗎?!”
“他居然敢對【淨土】出手......”有人跪倒在地,臉色慘白,“神明不會饒恕他的......”
而就在此時——
“轟!!!”
四道刺目的光柱從【淨土】深處衝天而起,如同四柄神罰之劍,貫穿天地!
光柱之中,四道身影緩緩降臨,恐怖的威壓讓整座東京都在震顫!
東京的夜空被四道神罰之光照亮,如同末日審判降臨。
四尊神諭使各展神威,將柚梨黑哲團團圍住。
1號黑袍神諭使懸浮在最前方,兜帽下的麵容模糊不清,隻有一雙冰冷的金色瞳孔在黑暗中燃燒。
他的聲音如同機械般冰冷,卻又帶著神明使者特有的傲慢——
“柚梨黑哲。”
“你觸犯神威,褻瀆淨土。”
“今日,我們將代表神明,對你實行——”
“神罰!!!”
話音落下的瞬間,四尊神諭使同時出手!
1號【獄災】黑袍獵獵作響,左眼的黑色光圈驟然擴大:
“神說,叛逆者當永墮無間!”他雙手結印,無數漆黑的鎖鏈從虛空中迸發,每根鎖鏈都纏繞著哀嚎的怨靈。
最可怕的是,即便柚梨黑哲斬斷他的右臂,那些鎖鏈仍如活物般繼續攻擊。
3號【兵災】的白袍在狂風中化作殘影:
“陰陽輪轉,萬兵聽令!”
他腳下的太極陣圖瞬間展開百米,黑白雙魚遊動間,
整個東京的金屬都開始扭曲變形——汽車化作鋼鐵巨獸,路燈變成鋒利長矛,連大樓的鋼筋都抽離而出,在天空形成遮天蔽日的兵器洪流。
7號【蟲災】隱匿在陰影中,麵具下的複眼閃爍著詭異紅光:
“找到你了...”他突然出現在柚梨黑哲背後,袖中湧出無數納米級機械蟲,這些蟲子連禍津刀的煞氣都能啃食。
5號【病災】的金屬骨骼發出齒輪轉動聲,青紫色的疫病霧氣從關節處噴湧:
“咳...讓死亡綻放吧...”霧氣所過之處,連混凝土都開始腐爛崩解。
麵對這毀天滅地的攻勢,柚梨黑哲卻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他抬手,拔出了第二把刀——【雨崩】。
“神罰?”
他冷笑一聲,刀鋒直指蒼穹。
“那就看看——”
“是你們的神罰更強......”
“還是我的刀更快!!!”
就在四神諭使的神罰即將吞沒柚梨黑哲的刹那——
“轟——!!!”
一道漆黑如墨的神光自地麵貫穿天穹,如同撕裂夜幕的雷霆!
整個東京灣的海水在這一刻沸騰蒸發,方圓十裏的玻璃全部炸裂成齏粉!
那光芒中蘊含著最純粹的弑神意誌,僅僅是餘波就讓【淨土】底部的神紋接連爆碎!
黑衣張雲的身影自神光中踏空而起。
他每一步落下,虛空都泛起血色漣漪。
【弑神槍】在他手中蘇醒,槍身纏繞的猩紅煞氣化作九條猙獰血龍,龍吟聲震碎雲層。
槍尖那一點寒芒,仿佛凝聚了亙古以來所有逆神者的怒火,僅僅是目光所及就讓人雙目刺痛流淚!
“哈哈哈哈——!”
張雲仰天長笑,笑聲中帶著令神明都為之戰栗的狂傲。
他的身軀在神光中開始膨脹,【法天象地】的古老神通徹底解放——
十米!肌肉虯結的臂膀上浮現出洪荒巨獸的圖騰!
百米!漆黑的戰甲覆蓋全身,甲胄縫隙中流淌著熔岩般的金光!
千米!當他最終停下生長時,頭頂已經觸及平流層!赤紅雙目如同懸掛在天際的血月,每一次呼吸都掀起十二級颶風!
“京介大叔!”
他的聲音不再是凡人的聲響,而是直接震蕩空間規則的轟鳴。
聲浪過處,【淨土】的外殼像脆弱的蛋殼般剝落,露出內部蠕動的神性組織!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弑神槍橫掃,槍鋒未至,【兵災】精心凝聚的萬兵洪流就被純粹的氣壓碾成金屬粉末!
那些足以洞穿山脈的神兵利器,此刻如同玩具般爆碎成漫天鐵屑!
“——讓我也來殺上一殺!”
柚梨黑哲站在他肩頭的戰甲紋路上,染血的嘴角勾起狂傲的弧度。
從這個高度俯瞰,曾經高不可攀的【淨土】此刻就像個可笑的飛盤。
“臭小子...”他輕撫腰間的【神歎】,“搶風頭倒是快得很!”
“哈哈哈!”
張雲的笑聲如同遠古巨神的戰吼,聲浪所過之處,富士山巔千年不化的積雪轟然崩塌!
雪浪化作奔騰的白色洪流,卻在墜落到半空時被他周身散發的熾熱戰意蒸發成漫天霧氣。
弑神槍在他手中發出興奮的龍吟,槍尖突然調轉方向,撕裂空間直指麵色大變的【獄災】。
“那個戴眼罩的歸我!”他的聲音裏帶著令人膽寒的愉悅,“老子最討厭裝神弄鬼的家夥!”
【獄災】的黑色光圈劇烈收縮成針尖大小,左眼滲出金色的神血。
他試圖抬起顫抖的雙手結印,卻發現周圍的空間早已被徹底鎖死:“區區凡人...安敢...”
“閉!嘴!吧!你!”
張雲一字一頓地暴喝,每個音節都在現實層麵引發劇烈震顫:
“閉”字出口時,東京灣的海水突然靜止;
“嘴”字迸發時,方圓百裏的雲層被震散;
“吧”字炸響時,所有電子設備同時失靈;
“你”字落下時,【淨土】的外殼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弑神槍在這一刻展現出最純粹的暴力美學——
槍身纏繞的燭龍之影睜開豎瞳,龍吟聲響徹天地!
槍尖那一點寒芒突然迸發,化作撕裂天地的血色星河!
最簡單的直刺,卻蘊含著最極致的弑神意誌!
槍鋒未至,【獄災】的黑袍已經自燃成灰燼!
槍勢未到,他腳下的神壇率先分崩離析!
槍意鎖定,整片空間開始向槍尖坍縮!
“這一槍——”
張雲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清晰,仿佛整個世界的雜音都被屏蔽
“叫你們的神明”
“親自來收屍!”
....
感謝魔神無道的三個用愛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