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調出一張照片——
    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眼神倨傲，身後跟著一群保鏢。
    “李成明，28歲，李氏集團太子爺，負責地產板塊。”
    “愛好豪車、名表、地下拳賽。”
    “弱點……”安卿魚的鏡片閃過寒光，“好色，嗜賭，最近在追某個女明星。”
    百裏胖胖一拍大腿“懂了！胖爺這就去勾搭……啊不是，接觸他！”
    林七夜按住他“別打草驚蛇。先查清他們為何非要這塊地。”
    深夜，守夜人臨時據點。
    安卿魚的黑客程序侵入李氏集團內網，屏幕數據瘋狂滾動。
    “找到了！”他指向一條加密文件，“寒山孤兒院地下……有東西。”
    投影展開，顯示出一份地質勘探報告——
    【地塊編號lh07，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疑似上古遺跡殘留】
    【建議秘密收購，開發前需‘蓬萊商會’協助清理】
    張雲的燭龍真焰微微發燙“克蘇魯的汙染？”
    林七夜搖頭“不，如果是克係汙染，守夜人早該有記錄。可能是別的‘神秘’……”
    百裏胖胖瞪大眼睛“臥槽！他們是想挖寶？順便拆了孤兒院？！”
    次日，百裏集團華東分部。
    百裏胖胖換上定製西裝，頭發梳得鋥亮，大搖大擺走進總裁辦公室。
    “王叔！”他一把摟住中年男人的肩膀，“幫胖爺個忙唄？”
    百裏集團華東區總裁王啟年苦笑“小祖宗，你又想折騰什麽？”
    十分鍾後，一份商業狙擊方案出爐——
    1
    股市打壓百裏集團拋售持有的李氏關聯股票，引發市場恐慌；
    2
    供應鏈截斷切斷李氏地產的水泥、鋼材供應；
    3
    輿論戰曝光李成明的地下拳賽賭局和緋聞。
    王啟年擦著冷汗“少爺，這動靜會不會太大……”
    百裏胖胖咧嘴一笑“放心！我爸問起來，就說我在‘曆練商業手腕’！”
    李氏集團總部，董事長辦公室。
    李成明摔碎茶杯，對著電話怒吼“百裏家憑什麽針對我們？！查！給我查清楚！”
    秘書顫抖著匯報“少爺，我們的‘藍海灣’項目被環保署突擊檢查，工地停工了……”
    “蓬萊商會那邊呢？！”
    “商會說……說最近風聲緊，讓咱們自己解決……”
    李成明臉色鐵青，突然冷笑“既然商業手段玩不過……那就玩陰的！”
    他撥通一個號碼“黑狼，今晚帶人去寒山孤兒院……‘清理’幹淨。”
    寒山孤兒院，午夜。
    二十多名黑衣人翻牆而入，手中拎著汽油桶和鐵棍。
    為首的刀疤臉獰笑“動作快！燒了房子就走！”
    突然，一盞路燈“啪”地亮起。
    林七夜坐在院牆上，黑匣直刀映著冷月“半夜吵孩子睡覺……不太禮貌吧？”
    “裝神弄鬼！”刀疤臉掄起鐵棍，“兄弟們上！”
    “唰——！！！”
    一道赤金龍焰掠過，所有鐵棍熔成鐵水！
    張雲從陰影中走出，燭龍真焰照亮他冰冷的龍瞳“再動一步，燒的就是你們。”
    黑衣人們僵在原地，冷汗浸透後背。
    “安……安哥饒命！”刀疤臉突然跪下，“我們隻是拿錢辦事！”
    安卿魚的機械臂彈出全息錄像“哦？那這段認罪視頻，明天會出現在警局和各大媒體。”
    次日清晨，臨江市頭條爆炸——
    【李氏太子涉黑！縱火未遂視頻曝光！】
    【百裏集團終止所有合作！李氏股價暴跌30！】
    【蓬萊商會緊急切割與李氏無任何關聯！】
    李成明在辦公室被警方帶走時，還在瘋狂打電話“爸！快找關係撈我！”
    電話那頭，李董事長怒吼“逆子！你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寒山孤兒院，陽光明媚。
    小雨舉著自製獎狀，蹦蹦跳跳地塞給每人一張——
    “送給最厲害的守護神哥哥！”
    百裏胖胖樂得見牙不見眼“胖爺這輩子第一次拿獎狀！必須裱起來！”
    劉老頭捧著熱茶，眼含淚光“謝謝你們……這裏永遠是你們的家。”
    臨江國際機場，候機大廳。
    百裏胖胖正叼著登機牌，手舞足蹈地吹噓“胖爺這次商業狙擊，直接讓李氏股價崩盤！什麽叫商業奇才啊！”
    安卿魚的機械臂彈出全息屏幕，冷靜補刀“數據顯示，百裏集團因此損失了27億。”
    百裏胖胖表情一僵“咳咳……戰略虧損！戰略虧損！”
    林七夜的黑匣直刀微微震顫，永夜領域本能預警“有人靠近。”
    一隊穿著守夜人製服的成員快步走來，為首的中年男子麵色凝重，胸口的徽章刻著“臨江·石”。
    “是【夜幕】小隊嗎？”他沉聲開口，“我是臨江守夜人隊長，石文軒。”
    張雲的燭龍真焰無聲燃起“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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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文軒歎了口氣“請各位跟我們走一趟。”
    臨江市守夜人駐地，地下三層。
    會議室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夜。
    全息投影上展示著血腥的畫麵——
    李氏莊園已成廢墟，殘垣斷壁間散布著焦黑的屍體，最中央是李成明被釘在牆上的殘軀，胸口插著一柄扭曲的黑色十字架。
    “滅門慘案，發生在昨夜淩晨。”石文軒的聲音沙啞，“全員死亡，包括保鏢、傭人……甚至寵物。”
    百裏胖胖猛地站起“你們懷疑是我們幹的？！”
    石文軒沉默片刻“昨晚，你們在哪兒？”
    林七夜的永夜領域微微波動“在寒山孤兒院守夜。”
    安卿魚的機械臂彈出監控數據“孤兒院周邊12個攝像頭可作證，我們整夜未離。”
    石文軒搖頭“以各位的實力，避開監控並不難。”
    張雲的燭龍真焰驟然升溫“你是在審問我們？”
    石文軒調出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
    畫麵中，一道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站在李氏莊園外，手中握著一柄黑色十字架。
    那人的體型與林七夜極其相似，黑袍下隱約露出刀鞘的輪廓。
    “永夜領域的氣息殘留。”石文軒指向能量檢測報告，“現場還有燭龍真焰的灼燒痕跡。”
    曹淵的黑刀煞氣翻湧“偽造的。”
    百裏胖胖氣得跳腳“這分明是栽贓！我們真要殺人，需要這麽麻煩？！”
    石文軒苦笑“我知道……但流程必須走。另外……”
    他深吸一口氣“我們在李成明的電腦裏，發現了這個。”
    投影切換——
    一份加密郵件，發件人署名【夜幕】。
    內容隻有一行字
    【李氏當滅。——林七夜】
    會議室死寂無聲。
    所有臨江守夜人的手都按在了武器上。
    百裏胖胖額頭冒汗“七夜！這特麽……”
    林七夜緩緩抬頭，右眼的永夜紋路微微亮起“石隊長，你認為我會蠢到留名字？”
    石文軒搖頭“我不信……但總部要求徹查。”
    他身後的副隊長突然開口“或許【夜幕】是在報複李氏威脅孤兒院？”
    張雲的燭龍真焰炸開火星“我們需要報複？”
    安卿魚的機械臂彈出數據分析“邏輯錯誤。若為報複，應公開震懾，而非偽裝滅門。”
    “胖爺受不了了！”百裏胖胖猛地掏出手機，“我現在就打電話，叫百裏集團法務部全過來！看誰敢誣陷我們！”
    石文軒按住他的手腕“小太爺，別讓事情更複雜。”
    他壓低聲音“總部已派‘仲裁者’前來……在那之前，請各位配合暫留臨江。”
    林七夜突然起身“帶我們去現場。”
    石文軒一愣“什麽？”
    “永夜領域能追溯能量源頭。”林七夜的黑匣直刀發出輕鳴，“偽造的痕跡……必有破綻。”
    李氏莊園，焦土之上。
    林七夜的永夜領域徹底展開，漆黑的光芒籠罩廢墟。
    無數能量殘影在領域中重構——
    黑袍人的身影浮現，但動作僵硬，如同提線木偶；
    黑色十字架上的氣息混雜著聖潔與邪惡，明顯是拚湊的產物；
    最關鍵的破綻在於——
    “燭龍真焰的痕跡……是從外部注入的。”張雲的龍瞳鎖定某處焦痕，“有人抽取了我的力量殘留，刻意布置現場。”
    安卿魚的機械臂采集土壤樣本“檢測到‘深淵腐蝕’與‘神聖之力’混合……類似地獄汙染，但更古老。”
    曹淵的黑刀突然指向廢墟角落“那裏有東西。”
    百裏胖胖扒開瓦礫，挖出一枚燒焦的青銅徽章——
    圖案是纏繞著觸手的十字架，背麵刻著【蓬萊】。
    “蓬萊商會？！”百裏胖胖瞪大眼睛，“他們自己滅門自己人？！”
    安卿魚的鏡片閃過寒光“邏輯合理。李氏失去價值，蓬萊滅口嫁禍，一石二鳥。”
    石文軒的臉色瞬間蒼白“蓬萊商會……竟然滲透到了這一步？”
    突然，天空一道金光落下！
    身披白袍的仲裁者懸浮於空，聲音冰冷
    “【夜幕】小隊，立即解除武裝，接受審查！”
    林七夜抬頭，永夜領域微微收縮“證據已指向蓬萊，仲裁者不去查真凶？”
    仲裁者抬手擲出一枚金色鎖鏈“總部命令寧可錯判，不可縱容！”
    鎖鏈纏向林七夜的瞬間——
    “鐺——！！！”
    張雲的弑神槍斬碎鎖鏈，燭龍真焰衝天而起！
    “要動七夜，先問我的槍。”
    石文軒突然踏前一步，擋在【夜幕】身前“仲裁者大人！此事確有疑點！”
    他舉起蓬萊徽章“我以臨江守夜人隊長的名義，申請重啟調查！”
    仲裁者冷笑“石文軒，你想叛變？”
    “我隻信證據！”石文軒咬牙，“守夜人……不該淪為權鬥的刀！”
    林七夜的永夜領域突然收斂“仲裁者，你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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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的氣息……與現場痕跡同源。”
    “真正的凶手……來自神秘。”
    仲裁者的金色瞳孔驟然收縮“這是……？！”
    突然，安卿魚的機械臂發出刺耳警報
    “檢測到空間波動！蓬萊的人正在銷毀證據！”
    “坐標臨江東港，第七倉庫！”
    仲裁者猛地轉身“石文軒！帶人封鎖港口！”
    他深深看了一眼林七夜“【夜幕】，我給你們24小時自證清白。”
    金光散去，威壓消失。
    百裏胖胖癱坐在地“臥槽……差點就要火並了……”
    林七夜握緊黑匣直刀“去港口。”
    “該讓蓬萊……付出代價了。”
    臨江東港，第七倉庫區。
    海霧彌漫，鏽蝕的集裝箱堆疊如迷宮，鹹濕的空氣混雜著機油與腐爛物的氣味。
    林七夜的永夜領域無聲擴張，黑匣直刀在霧氣中泛起寒芒。
    “能量讀數混亂。”安卿魚的機械臂掃描著四周，“這裏的空間被扭曲過，像是個……人工秘境。”
    百裏胖胖搓了搓胳膊“胖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地方比地獄還陰間！”
    張雲的燭龍真焰在掌心燃起，赤金光芒驅散部分霧氣，露出地麵上幹涸的血跡。
    “蓬萊的人剛撤離。”曹淵的黑刀挑起半截破碎的符紙，“但留下了‘東西’。”
    眾人循著血跡深入，在最深處的倉庫前停下。
    鐵門上刻滿扭曲的符文，縫隙中滲出粘稠的黑泥。
    “哢嚓——！”
    林七夜的黑匣直刀斬斷門鎖，永夜領域率先湧入——
    倉庫內，數百個玻璃容器整齊排列，每個容器中都浸泡著一具畸變的屍體！
    有的長滿魚鱗，有的生出觸手，還有的半邊身子化作焦炭……
    “蓬萊的‘實驗體’。”安卿魚的鏡片閃過冷光，“他們在用人類與神秘融合。”
    百裏胖胖胃裏一陣翻騰“這群瘋子……比克蘇魯還變態！”
    突然，最角落的容器中傳來微弱的敲擊聲——
    一個渾身覆蓋著青鱗的少年睜開眼，瞳孔如貓般豎起，絕望地拍打著玻璃。
    安卿魚的機械臂破開容器，少年癱倒在地，劇烈咳嗽著吐出黑水。
    “他們……要把我變成‘兵器’……”他嘶啞著說，“蓬萊……在供奉‘神’……”
    林七夜的半邊永夜紋路亮起“神？”
    少年顫抖著指向倉庫深處“那裏……有扇‘門’……”
    眾人穿過容器群，看到一扇由骸骨拚湊而成的巨門，門縫中流淌著猩紅的光。
    門上刻著一行古語
    【獻祭眾生，換神臨世】
    張雲的燭龍真焰驟然暴漲“是‘墮神契約’……蓬萊在召喚舊日支配者的眷族！”
    海霧突然濃稠如墨，霧氣中傳來窸窣的蠕動聲。
    “小心！”曹淵的黑刀橫斬，煞氣劈開霧牆！
    霧中，無數扭曲的身影浮現——
    半人半魚的黑影手持鏽蝕的三叉戟；
    漂浮的腐爛水母觸手纏著蒼白頭顱；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霧中回蕩的縹緲歌聲，仿佛萬千溺死者在水底合唱。
    百裏胖胖的電磁炮瞬間充能“這特麽是蓬萊還是海鮮市場？！”
    安卿魚的機械臂彈出分析結果“能量頻譜與李氏滅門現場一致……是它們偽裝的‘夜幕’！”
    “轟——！！！”
    骸骨之門驟然洞開，猩紅光芒如潮水般湧出！
    光芒中，一道龐大的陰影緩緩升起——
    那是一隻鑲嵌著無數人臉的巨大海螺，螺殼表麵蠕動著觸須，每張人臉都在發出淒厲的哀嚎！
    “深海歌頌者·克拉肯之子！”安卿魚的數據庫瞬間匹配，“蓬萊竟然召喚了這種怪物！”
    海螺的歌聲陡然尖銳，霧氣中所有神秘同時暴動！
    三叉戟如雨點般擲來，腐爛觸手纏向眾人，整個倉庫在歌聲中開始崩塌！
    “永夜·吞天！”
    林七夜的黑匣直刀化作漆黑幕布，將所有攻擊吞噬殆盡！
    “燭龍·焚海！”
    張雲的弑神槍貫出赤金龍影，龍焰燒穿海霧，直刺海螺核心！
    “鐺——！！！”
    海螺殼迸發出刺目火花，竟硬生生扛住了弑神一擊！
    螺殼上的人臉齊聲尖嘯“蓬萊……獻祭……換神恩……”
    百裏胖胖的電磁炮轟在螺殼上“獻祭你個頭！吃胖爺一發電磁波！”
    炮光炸裂，但海螺紋絲不動，反而更多觸手從門內湧出！
    “弱點在螺殼第三層紋路！”安卿魚的機械臂鎖定目標，“那裏有契約符文！”
    曹淵的黑刀煞氣暴漲“掩護我！”
    他化作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貼近海螺，黑刀直刺符文！
    “嗤——！！！”
    符文碎裂的刹那，海螺發出震耳欲聾的悲鳴，所有觸手瘋狂抽搐！
    林七夜與張雲對視一眼，同時出手——
    “永夜燭龍·混沌劫！”
    漆黑刀芒與赤金龍焰交融，化作灰白色的混沌洪流，瞬間吞沒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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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
    海螺炸成漫天血霧，骸骨之門劇烈震顫，門內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
    血霧散盡，骸骨之門緩緩閉合，但門縫中卻有一隻猩紅的眼球一閃而逝！
    那眼球死死盯著林七夜，傳遞出一道意念
    【……你……是祂的容器？】
    林七夜的永夜領域劇烈震蕩“你是誰？！”
    眼球消失前，留下最後的低語
    【蓬萊……隻是開始……】
    【我們……深淵再見……】
    倉庫廢墟中，青鱗少年跪倒在地，身上的鱗片逐漸脫落。
    “謝謝你們……”他虛弱地抬頭，“但我……回不去了。”
    他的胸口，一道蓬萊符文正在發光，皮膚下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他們在我體內種了‘蠱’……離開這裏就會自爆。”
    百裏胖胖急了“安卿魚！快想辦法啊！”
    安卿魚的機械臂彈出手術刀“需要立刻切除寄生體……但成功率不足30。”
    少年卻搖搖頭，露出解脫的笑容“夠了……讓我……自己結束吧。”
    他猛地抬手，五指刺入胸口，扯出一團蠕動的黑色肉塊！
    “告訴守夜人……”他咳著血，“蓬萊的‘神’……是……”
    話音未落，肉塊炸開，將他吞沒在火焰中。
    臨江守夜人駐地。
    石文軒看著林七夜帶回的影像資料，臉色慘白。
    “蓬萊……竟然瘋狂到這種地步……”他顫抖著放下控製器，“我會向總部申請……全麵清剿蓬萊商會！”
    林七夜搖頭“他們已經轉入暗處，常規手段無效。”
    他指尖凝聚出一縷灰白氣息——來自骸骨之門的殘留。
    “這是‘深淵坐標’。”安卿魚沉聲道，“蓬萊……在試圖打開通往深淵的通道。”
    百裏胖胖猛地跳起來“他們想放出克蘇魯？！”
    “不……”林七夜的永夜領域微微波動，“他們想……成為克蘇魯。”
    臨江東港，第七倉庫廢墟。
    焦黑的殘骸中，安卿魚的機械臂精準地剝離出一塊扭曲的金屬片。
    “能量傳導裝置……來自蓬萊的‘神秘科技’。”他的鏡片上數據流閃爍，“設計風格混雜了煉金術與克係符文，這不是現代科技能達到的水平。”
    百裏胖胖踢開腳邊的碎玻璃“所以那群瘋子不僅搞邪教，還點科技樹？”
    林七夜的永夜領域掃過地麵，黑匣直刀挑起半截燒焦的筆記本“日記。”
    頁麵殘存著潦草的字跡——
    【七日祭壇已成，獻祭九十九人，門仍未開……】
    【大祭司說，需‘混沌之血’為引……】
    【那孩子是最後的希望……】
    “混沌之血？”張雲的燭龍真焰微微搖曳。
    林七夜搖頭“更像是某種……人造產物。”
    曹淵從灰燼中拾起一枚青銅吊墜——那是青鱗少年唯一留下的物品。
    吊墜刻著纏繞觸手的十字架，背麵有一行小字
    【蓬萊第七實驗室·樣本γ09】
    “實驗室坐標加密了。”安卿魚的機械臂彈出破譯界麵，“需要‘鑰匙’。”
    百裏胖胖突然一拍腦袋“等等！李氏集團那個黃毛混混……他脖子上好像也有這玩意兒！”
    林七夜的永夜領域驟然收縮“回臨江守夜人駐地。”
    臨江守夜人駐地，特殊審訊室。
    黃毛混混瑟瑟發抖地縮在牆角“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個跑腿的！”
    百裏胖胖笑眯眯地遞過去一根辣條“別怕，胖爺請你吃零食……順便聊聊你的吊墜？”
    黃毛臉色驟變，猛地去扯項鏈，卻被曹淵的黑刀煞氣定在原地。
    “蓬萊的‘信徒徽章’。”安卿魚的機械臂掃描吊墜，“內置追蹤器和自毀裝置……幸好沒觸發。”
    林七夜的黑匣直刀抵在黃毛喉間“實驗室在哪？”
    黃毛崩潰大哭“我說！在……在‘沉船博物館’地下！入口在鯨魚骨架的嘴裏！”
    臨江沉船博物館，午夜。
    巨大的藍鯨骨架懸掛在展廳中央，森白的骨骼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安卿魚的機械臂彈出聲波探測器“下頜骨第三齒……有共振空洞。”
    張雲的燭龍真焰灼燒齒根，隱藏的符文亮起，骨架緩緩裂開一道暗門！
    腥臭的風從門內湧出，夾雜著低沉的呻吟。
    百裏胖胖捏住鼻子“這味兒……比胖爺的臭豆腐還衝！”
    林七夜的永夜領域率先踏入“保持警戒。”
    暗門後是條向下的金屬階梯，牆壁上嵌著散發幽光的珊瑚狀燈盞。
    深處傳來機械運轉的嗡鳴，以及……液體滴落的黏膩聲響。
    實驗室大廳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數十個玻璃艙內浸泡著畸變的人類器官，有的長出魚鰓，有的皮膚覆蓋鱗片；
    中央手術台上散落著沾血的手術器械，旁邊堆著記錄數據的羊皮卷；
    最駭人的是牆上懸掛的“成果展示”——三具半人半魚的幹屍，胸腔被掏空，嵌著跳動的水晶。
    安卿魚的機械臂快速拷貝數據“他們在嚐試將人類與深海神秘基因融合……為了創造‘適格者’打開深淵之門。”
    百裏胖胖幹嘔一聲“這特麽是科學還是黑魔法？！”
    安卿魚破解了主控電腦，調出實驗日誌——
    【項目深淵之門開啟計劃】
    【目標融合人類與深潛者基因，培育能承受‘舊神低語’的容器】
    【最新進展樣本γ09（青鱗少年）已逃脫，攜帶‘混沌之血’催化劑】
    【危機催化劑可能引發不可控變異，需緊急回收】
    林七夜的目光落在“混沌之血”條目上“所以李氏滅門……是為了搶奪催化劑？”
    張雲的燭龍真焰燃起“或者……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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