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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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生命體的氣息……純淨,祥和,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虛弱與痛苦?與古神教會那汙穢邪惡的氣息……截然不同!
    甚至……與那艘漁船上的邪教徒,也似乎……並無直接關聯?
    “老曹!你解決船上的人!我下水看看!”張雲當機立斷!
    話音未落!
    轟——!!!
    曹淵的身影已然如同黑色閃電般暴射而出!煞氣衝天而起,化作一道撕裂空氣的刀芒,悍然劈向那艘漁船!
    “敵襲!!!”漁船上的邪教徒發出驚駭的尖叫!
    而張雲,則在同一時間,如同一條靈活的魚,悄無聲息地滑入了渾濁的江水之中!燭龍真焰在周身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排開江水,朝著他感知到的那個奇異生命體的位置,急速下潛!
    江水很深,能見度極低。
    張雲循著那微弱卻獨特的生命感應,不斷下潛,最終……在一片被厚厚淤泥和水草覆蓋的江底陡坡前,停了下來。
    那生命波動的源頭……就在這淤泥之下!
    張雲眼神一凝,燭龍真焰微微吞吐,小心翼翼地拂開表麵的淤泥和水草……
    下一刻,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淤泥之下,並非岩石或沉船……而是一層……散發著柔和白光,由無數純淨水元素與某種神聖力量凝聚而成的……半透明結界!
    結界之內……
    赫然匍匐著一隻……通體雪白,身形優美如鹿,頭生晶瑩獨角,周身散發著淡淡光暈的……巨大瑞獸!
    隻是此刻,這隻本該神聖祥和的瑞獸,卻顯得極其虛弱!它腹部高高隆起,顯然正處於生產前的關鍵時刻!它的眼神疲憊而痛苦,身體微微顫抖,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與壓力!
    白澤?!!
    竟然是五年前檔案中記載的那隻……消失的白澤?!它沒有離開!它一直藏在這黃浦江底?!而且……即將生產?!
    更讓張雲震驚的是——
    在白澤的身前,結界之外,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穿一套老式的潛水服,背對著張雲,手持一柄散發著微弱符文光芒的匕首,正警惕地,如同最忠誠的衛士般,守護在結界之前!看那姿態,分明是在……保護這隻虛弱的白澤!
    似乎是感知到了張雲的到來,那人猛地轉過身!
    潛水鏡之下,露出一張堅毅,滄桑,寫滿了警惕與決絕的中年男人的臉!
    張雲認得這張臉!他在【007】小隊駐地的檔案照片上見過!
    正是淮海市守夜人【007】小隊隊長——唐明軒!!!
    四目相對!
    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唐明軒手中的符文匕首瞬間指向張雲,眼中充滿了敵意與警告!顯然,他將張雲當成了覬覦白澤的敵人!
    張雲立刻散去周身的燭龍真焰,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他飛快地通過精神力,向對方傳遞了一道簡潔的信息
    “守夜人!自己人!並非敵人!為調查災難而來!”
    唐明軒接收到信息,明顯愣了一下,眼中的敵意稍減,但警惕依舊。他仔細打量著張雲,似乎在進行判斷。
    張雲趁機指了指結界內痛苦的白澤,又指了指上方,
    示意那艘正在被曹淵屠殺的邪教徒漁船,
    最後指向自己,傳遞出“保護”,“阻止陰謀”,“同一陣營”的意念。
    唐明軒的眼神劇烈波動起來,他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他看著結界內愈發痛苦的白澤,又看了看張雲那並無惡意的眼神,猛地一咬牙!
    他對著張雲,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小心翼翼地遊近了一些,通過手勢和極其微弱的精神力波動,開始艱難地……向張雲解釋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切!
    斷斷續續的意念,夾雜著強烈的情感,傳入張雲的腦海
    “五年前……灘塗……發現它……重傷……從迷霧逃出……懷孕……”
    “我……妻子……女兒……難產……死在我麵前……我……不能……再看它……也……”
    “隱瞞……上報……保護……藏在這裏……”
    “現在……快生了……最虛弱……”
    “古神教會……不知道……怎麽……知道了……”
    “他們……要投毒……汙染江水……趁它生產……心神最脆弱時……汙染它……”
    “白澤瑞獸……生產時若被汙染……會……失控……瘋狂……力量暴走……毀滅……一切……”
    “淮海市……數百萬……人……都是……祭品……為了……汙染它……”
    真相!
    如同一道撕裂黑暗的閃電,瞬間劈入了張雲的腦海!
    一切……都明白了!
    古神教會的目標,從來不是什麽引發混亂!他們的終極目標……是這隻藏於江底,即將生產的祥瑞白澤!他們要用整座城市的瘋狂與死亡產生的汙穢之力,汙染生產中最虛弱的它,使其墮入瘋狂,成為……毀滅一切的凶獸!
    這才是……淮海災難的……真正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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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雲猛地抬頭,看向上方!曹淵應該已經解決了船上的邪教徒!但是……投毒呢?!阻止了嗎?!
    必須立刻通知七夜!!!
    而幾乎就在同時——
    嗡——!!!
    一股難以形容的,極其隱晦卻無比惡毒的,如同無數細小毒蟲般的……汙染性能量波動,猛地從上遊方向的江水中……彌漫開來!!!
    雖然極其微弱,但張雲和唐明軒都清晰地感知到了!
    投毒……已經開始了?!!
    雖然曹淵解決了投毒的人,但……毒……似乎已經被某種方式……提前釋放了?!!
    “不好!!!”唐明軒臉色劇變!
    結界內,原本就痛苦不堪的白澤,似乎也感知到了那彌漫而來的汙穢之力,發出一聲微弱卻充滿恐懼與痛苦的悲鳴!
    它腹部的蠕動更加劇烈!
    生產……即將被迫開始!!!
    張雲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渾濁冰冷的黃浦江底,暗流湧動。
    張雲的精神力如同無形的風暴,瞬間將江底這驚心動魄的真相,通過精神鏈接,瘋狂地傳遞給了所有夜幕小隊成員!
    “黃浦江底!白澤!即將生產!古神教會目標不是城市!是汙染白澤!投毒已開始!速來支援!阻止汙染源擴散!!!”
    這信息,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劈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正在城中調度,以為災難源於投毒引發混亂的林七夜,瞳孔驟然收縮!永夜領域不受控製地劇烈波動!
    “什麽?!白澤?!汙染白澤?!”他瞬間明白了古神教會那更加惡毒,更加瘋狂的真正計劃!目標根本不是凡人!而是……一隻生產中的祥瑞神獸!他們要製造一頭……滅世的凶獸!
    “所有人!立刻放棄原定目標!全力封鎖黃浦江入海口區域!追殺所有古神教會成員!摧毀一切汙染源!阻止汙染擴散至江底!快!!!”林七夜的咆哮聲在精神鏈接中炸響!
    正在趕往黃浦江途中的安卿魚,百裏胖胖,迦藍三人身形猛地一滯!
    “白澤?!我靠!原來是這樣!”百裏胖胖驚得差點咬到舌頭,“這幫瘋子!竟然打祥瑞的主意?!”
    “目標變更!最高優先級!阻止汙染!”安卿魚鏡片上數據狂飆,機械臂瞬間切換至戰鬥模式,速度再次暴增!
    迦藍周身聖光爆發,小臉上滿是焦急“白澤媽媽……不能有事!”
    正在江麵上空,剛剛將那艘邪教徒漁船連人帶船劈成兩半,煞氣衝天的曹淵,聽到信息,猛地轉頭看向下方渾濁的江水,眼中爆發出滔天殺意!
    “汙染源……已經投下了?!”他感知到那絲絲縷縷開始彌漫的惡毒能量,毫不猶豫,煞氣化作一道黑色屏障,悍然衝向汙染源擴散的方向!
    就連在空中策應的孫悟空,火眼金睛也猛地鎖定江麵
    “嘿!原來藏了隻大白鹿在下麵!怪不得俺老孫覺得這水底下有古怪!看俺老孫把那些醃臢毒物揪出來!”金箍棒迎風便長,就要朝著江麵砸去!
    “大聖!不可!”林七夜急忙阻止,“江底有白澤!力量衝擊會驚擾它!清理汙染源即可!”
    “麻煩!”孫悟空嘟囔一句,收起棒子,身形一晃,朝著上遊汙染源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火眼金睛如同探照燈般掃描著江麵。
    整個夜幕小隊,行動目標瞬間改變!
    從阻止投毒,防止混亂,變成了……在廣闊的黃浦江中,追殺可能存在的,已經擴散的汙染源,以及……所有可能存在的古神教會後手!
    ……
    而此刻,江底。
    張雲的處境,最為艱難和凶險!
    他不僅要分神指揮全局,更要……親自麵對眼前這最大的危機!
    那惡毒的“聖血藥劑”汙染,雖然被曹淵和孫悟空等人攔截了大半,但依舊有極少部分,如同無形的毒蛇,穿透了江水,開始朝著白澤所在的結界滲透而來!
    更可怕的是,白澤的生產……已經被這外來的惡意與汙染……提前觸發了!!!
    “嗚——!!!”
    結界內,白澤發出痛苦到極致的哀鳴!
    它龐大的身軀劇烈地抽搐著,腹部收縮,神聖的白色光芒變得極其不穩定,時而璀璨,時而黯淡!生產帶來的巨大痛苦與能量波動,使得它對外界汙染的抵抗力……降到了最低!
    那絲絲縷縷的暗紅色汙染能量,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瘋狂地朝著結界湧來,試圖鑽入,侵蝕白澤的心神!
    “守住結界!!!”唐明軒雙目赤紅,如同瘋魔般,將自身所有的精神力與微薄的神力,瘋狂注入到守護結界之中!那層柔和的水元素結界光芒大放,拚命抵擋著汙染的侵蝕!
    但唐明軒的實力有限,結界在汙染與白澤自身生產波動的內外夾擊下,已經開始劇烈搖晃,出現細微的裂痕!
    張雲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
    他不能直接攻擊汙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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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波及白澤,也不能強行加固結界,他的力量屬性與這水元素結界不完全契合,且可能驚擾白澤,更不能直接插手白澤的生產。
    他對接生神獸一竅不通,且白澤此刻極度敏感,任何外來幹預都可能引發更糟糕的後果!
    束手束腳!憋屈至極!
    “燭龍!鎮!”張雲低喝一聲,雙手猛地結印!
    嗡——!!!
    一股浩瀚,威嚴,卻極其內斂的暗紫色燭龍真焰,如同一個巨大的,倒扣的碗,以他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將整個白澤結界以及周圍的大片江底區域,牢牢籠罩其中!
    這層燭龍真焰屏障,並非直接防禦,而是……【鎮壓】與【隔絕】!
    它強行鎮壓了這片區域混亂的水流與能量波動,隔絕了外部絕大部分汙染能量的繼續滲透!為唐明軒和白澤,爭取到了一絲喘息之機!
    但張雲的臉色,卻瞬間蒼白了一分!
    同時維持這麽大範圍的【鎮壓隔絕】領域,還要精確控製力量不傷及白澤,對心神的消耗巨大無比!更何況,他還要分神關注整個戰場的局勢!
    “唐隊長!還能撐多久?!”張雲的聲音通過精神力傳入唐明軒腦中。
    “不知道!白澤的生產波動太劇烈了!結界快頂不住了!”唐明軒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嘶啞,“一旦結界破碎,汙染直接接觸……它就完了!!”
    必須盡快清除掉已經滲入結界內的那些汙染!
    張雲目光銳利地掃過結界內部,那幾縷如同跗骨之蛆般,正試圖鑽向白澤頭顱的暗紅色能量絲線!
    他的指尖,暗紫色的燭龍真焰極度凝聚,化作比發絲還要纖細的數十道火焰細針!
    精神高度集中!計算力飆升到極限!
    他要……用這至高的火焰,在不對白澤造成任何傷害的前提下,精準地……湮滅掉那些滲入的汙染毒素!
    這難度,無異於在豆腐上雕花,還要用燒紅的鐵針!
    咻!咻!咻!
    數十道細微到幾乎看不見的火焰針芒,如同擁有生命般,精準地穿透結界。
    唐明軒配合打開了一絲縫隙,繞過白澤痛苦翻滾的身軀,精準地點在了那幾縷暗紅色能量絲線之上!
    滋滋滋——!
    極其輕微的湮滅聲響起!
    那幾縷汙染能量,瞬間被至高的燭龍真焰淨化,蒸發!
    成功了!
    張雲微微鬆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
    “嗚嗷——!!!”
    白澤似乎因為生產到了最關鍵時刻,猛地發出一聲更加淒厲,更加痛苦的咆哮!龐大的身軀猛地一掙!
    轟——!!!
    本就瀕臨破碎的守護結界,再也承受不住這內外夾擊的力量,轟然……炸裂開來!!!!
    無數純淨的水元素碎片四散飛濺!
    白澤那毫無防護,正處於最脆弱時刻的神聖軀體,以及它那即將誕生的幼崽……徹底暴露在了……依舊殘留著微弱汙染的江水之中!!!
    “不——!!!”唐明軒發出絕望的嘶吼!
    張雲的瞳孔驟然收縮!
    “該死!”
    燭龍真焰領域瘋狂收縮,試圖再次包裹住白澤!
    但……已經來不及了!
    最近的一縷,之前未被發現的,極其隱晦的汙染能量,如同毒蛇般,猛地……鑽向了白澤因痛苦而大張的嘴巴!!!
    “嗚……嗷——!!!”
    白澤猛地發出一聲更加淒厲,更加痛苦,甚至帶著一絲……瘋狂意味的咆哮!它那龐大的,雪白的身軀劇烈地抽搐,翻滾起來!腹部的收縮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頻率!神聖的白光瘋狂閃爍,變得極其不穩定,甚至……隱隱透出了一絲……暴虐的暗紅色?!
    “不好!”安卿魚鏡片上數據狂閃,“生命體征急劇惡化!能量波動失控!生產帶來的極致痛苦,加上之前汙染殘留的微弱精神暗示……正在誘發它的……精神崩潰!它要……失控了!!”
    “聖光……壓製不住!”迦藍小臉煞白,她釋放的聖光正在被白澤體內爆發的,混亂狂暴的能量強行排斥,撕裂!
    “陣法要破了!”百裏胖胖驚叫,他布下的隔絕陣法在白澤瘋狂的掙紮下,如同紙糊般寸寸碎裂!
    唐明軒目眥欲裂“不!!!堅持住啊!!!”
    轟——!!!
    白澤猛地昂起頭顱!那雙原本純淨,溫和,充滿智慧的淡金色眼眸,此刻……竟然布滿了血絲!瞳孔深處,一絲瘋狂與暴虐的暗紅色,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飛速蔓延開來!!!
    它的氣息,瞬間從神聖祥和……變得……狂暴,混亂,充滿了毀滅性!!!
    生產帶來的極致痛苦,徹底壓垮了它的理智!那微弱卻惡毒的汙染精神暗示,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它……拖入了瘋狂的深淵!!!
    “吼——!!!”
    一聲不再是痛苦哀鳴,而是充滿了暴戾與毀滅欲望的咆哮,震得整個江底劇烈震顫!渾濁的泥沙瘋狂上湧!
    它猛地人立而起!前蹄裹挾著狂暴的神聖與汙穢交織的力量,狠狠踐踏向……離它最近的迦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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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藍!小心!!!”百裏胖胖駭然失色,猛地撲過去想拉開她!
    安卿魚的機械臂瞬間彈出防禦屏障!
    但……太遲了!也……太弱了!
    瘋狂狀態下的白澤,其力量……已然超越了尋常的“克萊因”境!絕非他們能夠正麵抵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夠了!!!”
    一聲冰冷,威嚴,仿佛蘊含著無盡怒火的低吼,如同驚雷般炸響!
    一直維持著鎮壓領域,臉色已然有些蒼白的張雲(黑衣),眼中猛地爆發出刺目的暗紫色光芒!!!
    他不再猶豫!也不再顧忌!
    麵對一頭徹底失去理智,即將暴走毀滅一切,甚至連自己孩子都可能殺死的瘋獸……任何溫和的手段,都已無效!
    唯有……以絕對的力量,強行鎮壓!!!
    “法!天!象!地!!!”
    張雲低沉的咆哮聲,仿佛引動了這片江底的法則!
    嗡——!!!!
    浩瀚無邊的燭龍真焰,如同沉寂了萬古的火山,轟然爆發!!!
    他的身軀,在這渾濁的江水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暴漲!!!
    十米!百米!三百米!!!
    不過眨眼之間!
    一尊龐大到足以遮蔽江底,通體覆蓋著暗紫色龍鱗,燃燒著寂滅真焰,麵容冰冷如萬古寒淵,
    散發著至高無上,鎮壓寰宇般恐怖氣息的……燭龍法相,悍然降臨!!!
    法相周圍,江水被強行排開,
    形成一個巨大的真空地帶!
    恐怖的龍威如同實質的海嘯,狠狠壓向那頭瘋狂的白澤!
    原本狂暴不可一世的白澤,在這尊突如其來的,仿佛來自洪荒太古的至高龍神法相麵前,顯得……如同受驚的兔子般渺小!它那瘋狂的咆哮聲戛然而止,血色的瞳孔中,本能地浮現出巨大的恐懼與……一絲茫然的驚駭!
    “孽畜!安敢放肆!!!”
    燭龍法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巨大的龍爪撕裂江水,如同上蒼之怒,攜帶著碾碎星辰般的無上偉力,轟然拍向瘋狂的白澤!!!
    這一爪,並非為了殺戮,而是……最純粹的,最霸道的……鎮壓!!!
    “不——!!!”唐明軒發出絕望的嘶喊,以為張雲要下殺手!
    轟——!!!!!!!
    龍爪並未拍實,而是在距離白澤頭顱僅一寸之遙時,猛地停滯!
    但那浩瀚磅礴,凝練到極致的燭龍威壓,卻如同無形的億萬座大山,轟然降臨,狠狠壓在了白澤的……神魂本源之上!!!
    “嗚……嚶——!!!”
    白澤發出一聲極其痛苦,卻又帶著一絲解脫般的哀鳴,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眼中那瘋狂的血色如同潮水般急速褪去!
    狂暴的神力瞬間潰散!
    整個身體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般,軟軟地癱倒了下去……重重砸在江底淤泥之中,濺起大片渾濁。
    它……被這至高無上的一記【神魂鎮壓力】,強行從瘋狂狀態中……打醒了!!!
    雖然身體極度虛弱,生產依舊在繼續,痛苦並未減少分毫……但它的眼神,卻恢複了清明!
    雖然充滿了痛苦與疲憊,卻不再有那令人心悸的瘋狂與暴虐!
    燭龍法相緩緩收回龍爪,
    冰冷的豎瞳淡淡地瞥了癱軟的白澤一眼,龐大的身軀開始迅速縮小,最終重新化作了張雲平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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