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鎮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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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涯,衝兒,你們可算回來了……” 嶽不群的聲音在空曠的華山派大門前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三人,那笑容,怎麽看都讓人覺得背後發涼。
    陸無涯心中警鈴大作,麵上卻不動聲色。
    他知道,嶽不群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擺出這副姿態,定是有什麽陰謀在等著他們。
    “師父,弟子回來了。”陸無涯抱拳行禮,語氣不卑不亢,眼神卻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令狐衝也跟著行禮,隻是臉上還帶著一絲疑惑,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儀琳小尼姑則緊緊地抓著陸無涯的衣角,一雙清澈的眼睛裏充滿了擔憂。
    她總覺得今天的華山派有些不一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嶽不群虛偽地笑了笑,一揮手,示意弟子們讓開一條路,“一路奔波,想必你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陸無涯心中冷笑,嶽不群的演技還真是爐火純青,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麵目,說不定還真會被他給騙了。
    三人默默地跟著嶽不群走進華山派,一路上,陸無涯都在暗中觀察。
    他發現,華山派的氣氛確實有些不對勁,弟子們的神情都有些緊張,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還沒等他們回到住處,就聽到一陣喧囂聲從練武場傳來。
    “陸無涯,滾出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華山派回蕩,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陸無涯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
    他轉頭看向嶽不群,隻見他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嗬嗬,看來有人要挑戰你啊。”嶽不群捋著胡須,語氣平淡地說道,“無涯,你剛學了獨孤九劍,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展示一下你的實力。”
    陸無涯心中冷笑,嶽不群這老狐狸,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明知道有人要挑戰自己,卻故意裝作不知情,還說什麽展示實力,分明是想借刀殺人。
    “既然有人想挑戰我,那我就去會會他。”陸無涯淡淡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華山派撒野。
    “去吧,為師相信你不會讓為師失望的。”嶽不群拍了拍陸無涯的肩膀,笑容更加陰險了。
    陸無涯沒有理會嶽不群,帶著儀琳和令狐衝,朝著練武場走去。
    還沒走到練武場,就看到一個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漢子站在場中央,手裏拿著一把刀,正在那裏叫囂著。
    “陸無涯,你個縮頭烏龜,躲在華山派不敢出來嗎?”那漢子扯著嗓子喊道,聲音尖銳刺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陸無涯走到練武場邊緣,停下了腳步。
    他上下打量了那漢子一眼,發現他長得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你是什麽人?為何來我華山派鬧事?”陸無涯冷冷地問道。
    “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稱‘萬裏獨行’田伯光是也!”那漢子得意地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囂張的神色。
    “田伯光?”陸無涯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他聽說過,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盜,沒想到竟然跑到華山派來了。
    “原來是采花賊。”令狐衝在一旁小聲嘀咕道,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
    “小子,你說什麽?”田伯光瞪了令狐衝一眼,凶神惡煞地說道,“信不信爺爺我把你菊花都給采了?”
    “你敢!”令狐衝怒吼一聲,就要衝上去和田伯光拚命,卻被陸無涯給攔住了。
    “衝師兄,別衝動,這種人不值得你動手。”陸無涯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小子,你很狂妄嘛!”田伯光臉色一沉,怒聲說道,“今天爺爺我就要讓你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著,田伯光揮舞著手中的刀,朝著陸無涯衝了過去。
    他的刀法十分淩厲,招招致命,顯然是想要一招製敵。
    然而,陸無涯卻絲毫沒有將田伯光放在眼裏。
    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直到田伯光的刀快要砍到他身上時,他才緩緩地抬起手中的長劍。
    “獨孤九劍——破刀式!”陸無涯輕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閃電,準確地擊中了田伯光的刀。
    “當”的一聲脆響,田伯光手中的刀被陸無涯一劍擊飛,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田伯光頓時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陸無涯的劍法竟然如此高明,一招就破了他的刀法。
    “怎麽可能?”田伯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無涯。
    陸無涯淡淡一笑,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他身形一動,手中的長劍再次刺出,直指田伯光的咽喉。
    田伯光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向後退去,想要躲開陸無涯的攻擊。
    然而,陸無涯的劍實在太快了,他根本就躲不開。
    眼看著陸無涯的長劍就要刺中他的咽喉,田伯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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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無涯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劍,劍尖距離田伯光的咽喉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田伯光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陸無涯的長劍停在自己麵前,頓時鬆了一口氣,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
    “你……你為什麽不殺我?”田伯光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為什麽要殺你?”陸無涯淡淡一笑,反問道,“你雖然是個采花賊,但罪不至死。而且,我也答應過別人,不會輕易殺人。”
    “你……”田伯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陸無涯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冰冷起來,“你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罪惡滔天,今天我就廢了你的武功,讓你以後再也無法作惡。”
    說著,陸無涯抬起一腳,踢中了田伯光的丹田。
    “啊……”田伯光發出一聲慘叫,頓時癱倒在地,痛苦地抽搐著。
    陸無涯這一腳,直接廢了田伯光的武功,讓他變成了一個廢人。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萬裏獨行’田伯光,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廢人。”陸無涯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以後再敢作惡,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陸無涯轉身離開了練武場,留下田伯光一個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儀琳和令狐衝連忙跟上陸無涯,三人一起回到了住處。
    “陸師弟,你真是太厲害了!”令狐衝興奮地說道,“沒想到你才學了幾天獨孤九劍,就這麽厲害了,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是啊,陸公子,你真是太厲害了。”儀琳也一臉崇拜地看著陸無涯,說道,“你剛才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個大英雄。”
    陸無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麽。
    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更大的陰謀還在後麵等著他。
    突然,一個華山派弟子匆匆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地說道:“陸師兄,不好了,掌門要見你!”
    陸無涯眉頭一皺,心中暗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儀琳和令狐衝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說完,陸無涯轉身朝著嶽不群的住處走去。
    走到門口,陸無涯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嶽不群正端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笑容。
    “無涯,你來了。”嶽不群淡淡地說道,“聽說你打敗了田伯光,真是為師的好徒弟。”
    “弟子不敢當。”陸無涯抱拳行禮,語氣平靜地說道,“弟子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嗯,很好。”嶽不群點了點頭,語氣一轉,說道,“不過,無涯,你可知田伯光為何會來挑戰你?”
    陸無涯心中冷笑,知道嶽不群終於要露出真麵目了。
    “弟子不知。”陸無涯搖了搖頭,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
    “嗬嗬,田伯光是受人指使,才會來挑戰你的。”嶽不群淡淡一笑,說道,“而指使他的人,就是……嵩山派。”
    陸無涯聞言,頓時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嵩山派?”陸無涯驚呼一聲,問道,“嵩山派為什麽要指使田伯光來挑戰我?”
    “因為……他們想要打擊我們華山派的威望。”嶽不群緩緩地說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但暗地裏卻相互競爭,都想要成為五嶽劍派之首。嵩山派一直視我們華山派為眼中釘,肉中刺,想要除之而後快。這次他們派田伯光來挑戰你,就是想要借此機會,讓我們華山派顏麵掃地。”
    “原來如此。”陸無涯點了點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無涯,你明白了就好。”嶽不群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嵩山派狼子野心,想要吞並我們華山派,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所以,為師決定……”。
    嶽不群頓了頓,目光變得陰冷起來,“……與天機閣合作,共同對抗嵩山派!”
    陸無涯聞言,心中頓時一沉。
    他知道,嶽不群已經徹底走上了歪路,再也無法回頭了。
    “師父,萬萬不可啊!”陸無涯連忙勸道,“天機閣行事詭秘,野心勃勃,與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啊!”
    “住口!”嶽不群臉色一沉,怒聲喝道,“你懂什麽?天機閣實力強大,有他們幫助,我們才能對抗嵩山派。這是我們華山派唯一的出路!”
    陸無涯還想再勸,卻被嶽不群給打斷了。
    “好了,此事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再說了。”嶽不群擺了擺手,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你下去吧,好好準備一下,過幾天,我要帶你去見天機閣的人。”
    陸無涯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改變嶽不群的決定了。
    他默默地退出了房間,心中充滿了擔憂。
    此刻,嵩山派,議事大殿。
    一個弟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說道:“稟報掌門,田伯光……田伯光他……他敗了!”
    “什麽?!”
    跪在地上的弟子,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聲音如同蚊蠅,“華山派陸無涯,隻用了一招,就……就廢了田伯光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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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之上,傳來一聲震怒的拍桌聲,"廢物,真是個廢物!"接下來,又將發生什麽呢?
    嵩山派議事大殿內,氣氛凝重得像一口即將沸騰的油鍋。
    “廢物!真是個廢物!”左冷禪一掌拍在桌子上,紅木桌麵竟生生裂開一條縫。
    震怒之下,他那張本來就棱角分明的臉,此刻更是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眼角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
    “田伯光那廝,平日裏吹得天花亂墜,說什麽‘萬裏獨行’‘刀法無雙’,結果呢?連華山派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都打不過,簡直丟盡了我嵩山派的臉!”
    大殿內,眾弟子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們知道,掌門此刻的怒火,可不是鬧著玩的。
    左冷禪在殿內來回踱步,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猛獸。
    突然,他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射向跪在地上的弟子,“你說,那陸無涯隻用了一招就廢了田伯光?” 弟子嚇得渾身一哆嗦,磕磕巴巴地回答:“是…是的,掌門。”
    與此同時,華山派後山禁地,嶽不群正與一個黑衣人密會。
    黑衣人周身籠罩在一股神秘的氣息中,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黑衣人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
    “哼,陸無涯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一招擊敗田伯光。”嶽不群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甘,“不過,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他頓了頓,記住,你答應我們的事情,必須做到。”嶽不群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是自然。” 突然,嶽不群臉色一變,“不好,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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