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冰火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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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潭深處,寒氣凜冽,仿佛連呼吸都能凝成霜。
    眾人踏入一座由千年寒冰封存的石殿前,殿門之上,“靈源”二字刻於玄冰之中,隱隱透出幽藍光芒。
    蘇星河激動得聲音發顫:“這就是當年靈鷲宮的核心區域!逍遙派真正的傳承之地!”
    他話音未落,整座冰殿突然劇烈震動,地麵裂開細密的冰紋,寒風呼嘯而起,卷動衣袂獵獵作響。
    “誰敢擅闖靈源!”
    一聲厲喝,如同雷霆炸裂,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緊接著,轟然巨響中,一道身影破冰而出!
    那是一位身材矮小、麵容枯槁的老嫗,雙目如電,周身纏繞著極寒與熾熱交錯的氣息,宛如冰火交織的風暴。
    “天山童姥!”陸無涯眼神微眯,心中一凜。
    對方目光鎖定他,語氣森冷:“你身上有歸墟之息……莫非是聖子的人?”
    話音未落,掌勢已至!
    一掌橫空,攜帶著陰陽兩極之力,左半掌為烈焰焚天,右半掌為寒冰徹骨,竟在同一招式中完美融合,威力駭人!
    陸無涯神色不變,腳下一踏,身形如流水般滑步避開正麵衝擊,同時心念一動,武道碑瞬間激活,解析眼前這一掌的結構與真氣運行軌跡。
    “陰陽交泰,虛實相生……但體內真氣紊亂,明顯走火入魔跡象。”
    他迅速判斷,心中已有應對之法。
    “武道碑,啟動‘兩儀歸元陣’!”
    念頭落下,他雙手結印,周身氣機驟然一變,一股柔和卻蘊含天地法則的力量從丹田湧出,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陰陽魚圖案。
    天山童姥攻勢剛猛,卻在觸及那股力量時忽然一頓——她的掌勁仿佛被什麽東西牽引住了,原本暴躁的陰陽真氣竟開始緩緩交融,彼此調和。
    “什麽?!”她瞳孔猛然收縮,眼中首次露出震驚之色,“你……懂我功法?”
    陸無涯不答,隻淡淡開口:“前輩體內的陰陽失調,非外力可解。若再強行催動內力,恐怕經脈崩裂,性命堪憂。”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皆是一驚。
    原來方才那一戰,並非單純防禦,而是以柔克剛,順勢化解了天山童姥體內隱患!
    天山童姥眉頭緊皺,氣息紊亂中透出一絲遲疑,顯然陸無涯所言句句屬實。
    她本就因長年閉關修行《逍遙神功》中的禁忌之術,導致體內陰陽失衡,如今被陸無涯這道陣法輕描淡寫地調和一二,頓感舒緩。
    但她性格乖張,豈肯輕易服軟?
    冷哼一聲,她袖袍一甩,退後幾步,目光仍帶著審視與敵意:“少年人,你到底是誰?為何能動用上古之陣?”
    陸無涯尚未開口,一旁的虛竹卻忽然走上前來,神情緊張,聲音微微顫抖:
    “前輩……我是少林弟子虛竹,曾得過您留下的……‘九轉返生丹’。”
    此言一出,全場皆靜。
    天山童姥的目光落在虛竹身上,
    那是一種複雜的情緒——驚訝、回憶、憤怒,還有難以掩飾的懷念。
    她沉默良久,才低聲喃喃:“九轉返生丹……是你拿走了?”
    虛竹連連點頭,臉龐通紅:“是,是的,弟子當時誤闖了一個機關密室,無意中拿到一顆丹藥……後來身體大好,修為也突飛猛進……”
    童姥盯著他看了許久,忽而冷笑一聲:“你這小子,倒是有福緣之人。”
    她並未再多說什麽,隻是輕輕抬手,將那殘留在掌心的寒熱餘波盡數收攏。
    空氣恢複平靜,寒風不再肆虐。
    陸無涯心頭一鬆,但也敏銳察覺到,童姥的態度雖有緩和,卻仍未真正放下戒備。
    而這座冰封千年的“靈源殿”,又藏著多少關於逍遙派、甚至整個武道長河的秘密?
    陸無涯抬頭望向那扇厚重的玄冰大門,心中已有決斷。
    不管前方有多少謎團,他都要一一揭開。
    因為這條路,是他唯一的歸途。
    也是他成為武道聖尊的必經之路。
    虛竹話音剛落,整個冰殿陷入短暫的沉寂。
    天山童姥的目光在虛竹與陸無涯之間來回遊移,原本淩厲如刀的眼神中,竟浮現出一絲複雜之色。
    她緩緩抬起手,似是在回憶什麽久遠的過往,聲音低緩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九轉返生丹……那是我年輕時隨手煉製的一爐藥,本以為早已湮滅在這寒潭之中。”她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你能得到它,是福還是禍,尚難定論。”
    虛竹被這眼神盯得有些發怵,低頭搓著手,想說些什麽,卻被陸無涯輕輕按住肩膀。
    “前輩所言極是。”陸無涯上前一步,目光平靜而堅定,“但此丹能現世,並未落入歹人之手,反而助了一位心性純善之人。或許,這也是一種機緣。”
    他的話語不卑不亢,卻又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天山童姥眯起雙眼,細細打量眼前這個青年。
    他身上的氣息並不狂傲,也不張揚,卻隱隱有一股浩然之勢,仿佛站在命運洪流之上,穩而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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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誰?”她再次問道,這次語氣中少了敵意,多了探究。
    陸無涯抱拳行禮,神色鄭重:“晚輩陸無涯,華山一介雜役出身,蒙諸天垂憐,得以窺探武道奧秘。逍遙神功並非凡物,其源頭直指歸墟,背後牽涉更大因果。若不能理清真相,恐怕不僅逍遙派傳承斷絕,整個武道長河都將動蕩不安。”
    此言一出,蘇星河和儀琳皆神情震動。
    逍遙神功源自歸墟?
    這等秘辛,便是他們這些逍遙派傳人都未曾聽聞!
    天山童姥眼中閃過一抹驚異,旋即又恢複冷靜:“你一個外人,怎知這些隱秘?”
    “因我所攜之物,可窺天地萬象。”陸無涯淡淡道,心中默念一聲:“武道碑,解析當前空間能量波動。”
    刹那間,他的視野中浮現一串複雜的符文軌跡,那些看似普通玄冰的牆壁上,竟刻滿了古老的封印陣法。
    每一道都蘊含著龐大的氣機,似乎連接著某種未知的通道。
    “前輩。”他抬起頭,語帶誠懇,“若您願助我查明真相,我必還逍遙派一個公道。”
    天山童姥沉默良久,終是點頭:“好。”
    眾人一震。
    她竟然答應了!
    隻見天山童姥轉身抬手,遙空一引,那扇厚重的玄冰大門竟緩緩顫動起來,發出陣陣轟鳴。
    緊接著,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自門內傳出,仿佛喚醒了塵封已久的記憶。
    “跟我來。”她說著,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模糊光影,朝著冰殿深處掠去。
    陸無涯等人緊隨其後,踏入那幽深的黑暗之中。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整座冰殿再度震動,遠處的冰川裂開一道縫隙,宛如一道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正在緩緩開啟……
    風雪呼嘯中,冰川裂縫深處傳來古老而蒼涼的氣息,仿佛有沉睡的意誌即將覺醒。
    天山童姥當先而行,語氣中帶著幾分傲然:“若非我親自引路,你們根本走不到靈鷲宮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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