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放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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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我什麽?”嚴寬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什麽都沒做啊,怎麽就讓人看不透了?
阮小姐道:“你怎麽知道進門要脫鞋的?貌似這邊沒有這個規矩吧。”
剛開始,嚴寬也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露出了什麽破綻,聽了這話後,頓時鬆了口氣,笑道:“這地毯一看很貴,我是怕踩髒了。”
“是嗎?”
阮小姐上下打量了一眼,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走廊裏的這些油畫呢?我見你盯著看了很久,臉上還露出了讚賞之意,是誰教你看油畫呢?”
“油畫?那些五顏六色、亂七八糟的油彩就是油畫嗎?”
一個山村小子,自然不可能懂什麽是油畫,於是嚴寬裝作一臉茫然地說道:“剛才我是在看那框子,想這用來裱照片,應該挺合適的,至於油畫什麽的,可就不懂了。”
阮小姐的臉上本來還帶著笑意,聽了這話後,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似乎對嚴寬很是失望。
她瞪了嚴寬一眼,便坐在了沙發上,有些冷淡地說道:“嚴先生,我這次找你,是想跟你談一樁生意。”
見她突然這麽正經,而且還稱呼自己為嚴先生,嚴寬不禁一愣,問道:“什麽生意?”
阮小姐也不邁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想跟你合作,開一個藥材種植場。”
“藥材種植場?”
嚴寬想了想,說道:“這恐怕不合適吧,用大棚和花費種出來的藥材,藥效會大減。”
其實,他早就考慮過種植藥材的事情,可是那樣做的話,產量固然能上來,可藥效無法保證,不等於砸自己的飯碗嗎?
阮小姐道:“這個我當然考慮過,所以請了這方麵的專家,下個月他就會來,這是我對這方麵不熟悉,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把關。”
“專家?”
嚴寬忍不住在心裏搖了搖頭。
大棚藥材遠遠不如野生藥材的藥效高,這是在未來四十年都沒解決的問題,現在怎麽可能解決呢?
現在這個年代,最多的就是專家,各種騙錢。
可是,見阮小姐胸有成竹的樣子,嚴寬也不好打擊她,隻好暫時答應。
而且,他的確也想見見這位專家。
嚴寬和阮小姐認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平時聊完正事之後,一定會閑聊一會兒。
可是今天的阮小姐,卻有些冷冰冰地說道:“嚴先生如果沒其他事的話,就可以離開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嚴寬也有些奇怪。
她貌似是在生自己的氣啊!
可這是為了什麽呢?
因為自己不願意把海東青賣給她?
念頭轉了轉,嚴寬也沒有多說什麽。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阮小姐的聲音,“嚴寬,我希望朋友之間,不要有所隱瞞。”
聽了這話,嚴寬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在為這生氣!
從兩人第一次見麵開始,她就總是有意無意地試探嚴寬。
雖然嚴寬每次都糊弄過去了,但阮小姐難免因此心裏產生疙瘩,覺得嚴寬不真誠。
嚴寬轉過頭來,笑了笑,說道:“阮小姐的身上,不同樣有很多秘密嗎?我不但不知道你的來曆,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不知道。”
這時,阮小姐也抬起頭來,凝視了嚴寬半晌,說道:“看來,我們隻能做生意夥伴,無法成為朋友了。”
嚴寬點了點頭,“那就預助我們合作愉快吧。”
說完,開門離開。
此時,天已經不早了,但嚴寬卻沒有回家的打算,直接就帶著海東青上了山。
他要試一試訓練的成果。
“去!”
嚴寬解下它腳上的繩子,一抬手臂,海東青立即振翅高飛,在山空不停盤旋,顯然是在尋找獵物。
嚴寬雖然表麵上平靜,其實心裏緊張極了。
因為這是第一次放飛,萬一海東青飛走之後,就不回來了,那他這好幾天,可就白忙了。
拒四爺所說,第一次放飛是最危險的,沒有馴養好的,十有八九,會在第一次放飛時飛走。
正想著,海東青一個轉身,便向高山上飛去,不一會兒,就隻剩下一個黑點了。
“完了!”
嚴寬的心中涼了半截,但也沒有離開,而是抱著一絲僥幸,拿出了四爺給做的鷹哨。
鷹哨的聲音,可遠比人聲傳得要遠,而且經過這幾日子的訓練,海東青早就熟悉了。
連吹幾次,聲音遠遠傳開,還是不見海東青的蹤影。
就在嚴寬將要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天邊傳來一聲鷹唳。
這聲鷹唳十分響亮,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海東青的影子。
又過了大約十五秒鍾,天邊終於出現了一個黑點。
這個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正是那隻海東青。
它一個俯衝,就落在了嚴寬身邊的一塊巨石上,爪子上還抓著一隻小山羊。
別看海東青的體格不大,爪子可著實不小,就像鉤子一樣,把小山羊的腦袋緊緊包裹。
生命總是頑強的,即便如此,那小山羊都沒有斷氣,還在發出陣陣哀嚎。
嚴寬雖然是個獵人,但也隻是為了養家糊口而已,不希望獵物死得太淒慘,便向海東青招了招手。
海東青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振翅飛起,把小羊羔扔到嚴寬的麵前,然後又戀戀不舍地在空中盤旋了數周,這才重新回到嚴寬手上。
嚴寬揪住羊羔的腦袋用力往上一提,隻聽“哢嚓”幾聲,小羊羔就不再哀嚎了。
然後他又用小刀,從羊羔的脊椎兩側割下了條肉,喂給海東青吃了,這才回家。
第一次放飛,是最危險的,隻要成功,以後就會越來越容易。
如今又多了一個夥伴,嚴寬自然是無比高興。
說不定以後真能像四爺說的那樣,躺在家裏,這家夥就會給你往回帶獵物。
此時,剛下午四點多鍾,家裏做著飯,村民們都在外邊閑聊。
這年頭,家裏又沒有電視,大家就喜歡在村口的空地聊天、打撲克、下象棋。
一些農村父女則是那鞋墊、打毛衣,倒也其樂融融。
大家聊得正高興,一下子注意到了嚴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