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妯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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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連遭變故,他固然害怕,但也很享受這種刺激的感覺。
這還沒過癮呢,就要回去了?
“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嚴寬轉過頭來,向白尾鹿過來方向看了一眼。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關閉槍的保險,隨時準備開槍。
見到嚴寬堅持,李躍鵬雖然覺得有些掃興,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此時,失蹤半天的海東青也飛回來了,爪子上還掛著一條蛇。
蛇還沒死,此時正在撕咬海東青的爪子,然後那爪子上都是厚厚的甲,根本就咬不透。
鷹類可是蛇類的天敵,基本上是降維打擊。
當然,體型不能太過懸殊,否則的話,再厲害的鷹,也得被絞死。
落在嚴寬身旁的石頭上,海東青按住蛇身,便咬了下去,隻是輕輕一挑,就把蛇皮劃開,露出了內髒,然後就像吃麵條一樣,給吸了個幹淨。
“把蛇膽留下。”李躍鵬急忙喊道。
“你要用蛇膽治眼睛嗎?”嚴寬問道。
嘴上說著,他的手上也沒閑著,直接伸過去,把蛇膽從海東青的嘴裏搶了過來。
海東青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
見到這蛇膽之後,嚴寬也微微一愣,因為它竟是紅色的!
蛇,嚴寬見得多了,但還從沒聽說有紅色的蛇膽。
似乎是看出了嚴寬的心思,李躍鵬嘿嘿一笑,說道:
“打獵你是行家,但中藥就不懂了吧?我跟你說,這蛇得了膽炎之後,蛇膽就會變成紅色,正好可以環節血管疲勞,對腦血栓有好處。”
“說起來,你運氣真好,竟然連這種十年難得一遇的蛇,都被你遇到了,看來你奶奶已經是經常行善,積了不少德。”
聽了這話,嚴寬也是嘴角一抽。
他那個奶奶,少去占別人的便宜,別人就已經阿彌陀佛了,還行什麽善啊?
李躍鵬把蛇膽泡在水壺裏,這時候,小黑也帶著村民們趕來了。
大家齊心協力,把四頭打野豬帶了回去,其他幾頭小的,則直接埋在了地裏。
“為啥不把小野豬帶回去啊?就這麽埋在地裏,實在太可惜了。”李躍鵬有些惋惜地說道。
嚴寬笑了笑,說道:“小野豬的肉不能吃,留在地裏還能當肥料。”
“怎麽不能吃?做成烤乳豬不行嗎?我跟你說,我最擅長做烤乳豬了。”李躍鵬道。
嚴寬搖了搖頭,“野豬和家豬可不一樣,小野豬的肉是有毒的。”
“有毒?”
李躍鵬沒吃過小野豬的肉,將信將疑地看了嚴寬一眼。
見他不信,嚴寬解釋道:“就跟小孩子需要打疫苗一樣,野生動物也需要打疫苗。”
“不過他們的疫苗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可以讓它們少生病,但這種疫苗對人來說,就是毒藥。”
“隻有野豬長大的時候,這種疫苗才會消失。”
“當然,也不是每頭野豬的體內都有這種東西,但咱們又不愁吃,沒必要賭這個考慮。”
聽了嚴寬這番解釋,李躍鵬也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回到家之後,李躍鵬就用酒把蛇膽泡了起來,第二天讓張桂香喝了。
這蛇膽也的確管用,喝完之後,張桂香的身體立即就好轉了,一隻手已經能夠隨意活動了。
“李教授,這是啥靈丹妙藥啊?”嚴寬問道。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那些所謂的特效藥,見效也沒這麽快啊。
“這哪是靈丹妙藥,就是普通蛇膽罷了,隻是你奶奶的病太重了,稍微緩解一點,所展現出來的效果就會極強。”
李躍鵬笑了笑,說:“就像你平時隻考三分,突然有一天考十三分,雖然距離及格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看起來進步也很大。”
之前,一直都是嚴寬在教他做事,如今終於到了自己熟悉的領域,李躍鵬也不免賣弄了一下。
嚴寬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蛇膽這麽管用,咱們幹脆多找一些算了,說不定多吃一些,奶奶的病就能好轉了。”
“哪有這麽簡單?”
李躍鵬翻了翻白眼,說道:“蛇也不是動物,哪能說得病就得病啊?再說了,這是膽炎,又不是感冒,想讓它得可沒那麽簡單。”
本來,嚴寬也沒抱太大希望,因此聽了這話後,也沒怎麽氣餒。
不管怎麽說,奶奶的身體狀況確實好了很多,現在已經不用人貼身照顧了,嚴母也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老乞婆,你給我滾出來!”
晚上時,嚴寬正在睡夢之中,突然開頭到院門被砸得嘭嘭直響,同時還有一個人在咒罵。
嚴寬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正是徐鶯鶯的聲音。
“好你個賤人!上次你給大黑下毒,我還沒找你麻煩,你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嚴寬暗罵一聲,穿上衣服,便來到院子中。
此時,院門已經被打開了,嚴母正在跟徐鶯鶯對質。
以前嚴母最是笑臉待人,可是這次卻沒給徐鶯鶯好臉色看,而是冷冷地說道:“你想幹啥?”
聽了這話,嚴寬也不禁一怔。
他從來沒想過,媽媽竟然也有說話這麽硬氣的時候。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
徐鶯鶯把張桂香扔家裏等死的行為,顯然是突破了嚴母的底線。
在她的傳統觀念裏,老人就算再不多,最小輩的也不能忤逆。
更何況,張桂香可從來沒有虧待過徐鶯鶯一點。
“想幹啥?這應該俺問你吧?你說,你跟那個老不死的灌了什麽迷魂湯,她為什麽要把家裏的田地、房子、還有新承包的山,全都送給你?”
徐鶯鶯扯著喉嚨喊道。
看得出來,她是真生氣了,此時的樣子,就想是一個交配失敗的狒狒一樣暴躁。
嚴寬本來已經想動手趕人了,見到母親占了上風,便在一旁看起了好戲。
“你說誰是老不死的?”
嚴母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說道:“徐鶯鶯,咱們說話做事可得講良心,你說咱媽哪點對你不好了?你為啥這麽罵她?”
“這也就算了,你還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等死,要不是俺去挑水,正好看到了,她死屋裏都沒人知道,你說說,這是人幹出來的事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