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成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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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寬知道,老虎應該就在附近了,因此也繃起了神經,一點都不敢大意。
這時,海東青也飛上天空,在某個地方盤旋。
嚴寬連忙跑了過去,剛剛靠近,就聽到一聲老虎的咆哮。
麵對老虎,可一點都不幹大意,幾十米的距離,它一眨眼就能到你跟前。
即便是你不眨眼,想要打中高速飛奔的老虎,也是難上加難。
而且,你開槍的機會也隻有一次,如果打不中,那迎接你的就隻有死亡。
當嚴寬爬上一棵樹的時候,果然見到了一隻老虎正在一株大樹下轉圈,顯得異常焦躁。
在往樹上看,樹葉掩映下還有一人,正是孫大腦袋。
嚴寬深深吸了好幾好氣,開始瞄準。
他距離老虎隻有幾十米的距離,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打不中的。
但是關心則亂,他心髒狂跳,非常影響手感。
而老虎顯然不會等嚴寬,它猛得躍起,利爪便刺到了樹上,然後一點點向上爬。
孫大腦袋一這全神戒備,連忙用槍托去砸它。
一連砸了十幾下,老虎才被迫落地,然後又圍著大樹開始賺錢。
“就是現在!”
嚴寬看準機會,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一槍過後,他不管有沒有打中,直接就是三連發,停頓片刻後,又是三連發,直到將所有子彈都打光。
不知道打中了幾槍,反正老虎肯定是受傷了,它一頭就栽到了一旁的灌木叢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嚴寬也是是暗道僥幸。
幸好,這裏是上風口,老虎沒有發現他,否則不可能給他這麽好的射擊機會。
而老虎發現射擊者之後,也一定會來報仇。
“寬子,是你嗎?”
這時,樹上傳來了孫大腦袋微弱的聲音。
“是我,你怎麽樣了?”嚴寬問道。
“俺沒事!俺打麅子的時候,用光了子彈,正好這老虎就跑出來了,媽的,要是有子彈的話,哪能讓它這麽囂張啊?”
聽他還有力氣罵人,嚴寬微微鬆了口氣。
又過了半個小時,海東青示意安全之後,嚴寬這才來到樹下,把孫大腦袋接了下來。
隻見他後背上三條長長的傷口,白肉都翻了出來,顯然是被老虎從後背撲的。
也多虧他身體強壯,換成其他人的話,早就死了。
簡單替他包紮一下,嚴寬順著地上的血跡追去,不一會兒,便見到了那隻老虎。
此時它早就斷氣了,身上都快被子彈打成篩子了。
嚴寬也顧不上老虎,背著孫大腦袋就回了家。
當天晚上,一則消息傳來,說老虎被嚴寬給打死了,弄得人盡皆知。
大喇叭上一直廣播,讓大家出去看。
嚴寬有些納悶兒,自己沒跟任何人說過,他們怎麽知道的?
等他出去之後,正好看到樣輛掛著大紅幅的卡車緩緩經過。
紅幅上寫的:打虎英雄嚴寬。
橫幅下還坐了一個一臉得意的年輕人,正是嚴寬之前在林場上見到的那個。
“他真的叫嚴寬嗎?”嚴寬有些意外。
“騙子,騙子,老虎不是他打死的!”
嚴寬還沒說話,孫大腦袋卻看不下去了,不顧身上的傷,就衝了出來。
“算了。”
嚴寬連忙扶住了他,小聲說道。
“憑啥算了?這是你的榮耀,怎麽能讓別人搶了呢?”
孫大腦袋還是有些不服氣。
嚴寬歎了口氣。
當時他開槍的時候,就隻有他和孫大腦袋二人,沒有人會相信的。
第二天,林業局開表彰大會,嚴寬作為唯一的護林員,當然也去了。
開會之前,齊雷問他,老虎是不是他打的,嚴寬點了點頭。
齊雷想了想,就神秘兮兮地讓他等著看好戲,嚴寬不知道是啥意思,也沒多問。
開會時,另外一個嚴寬可以說是風光無限,所有領導都去讚揚他。
正高興著,齊雷突然說道:“嚴寬,你這麽厲害,不如就給大家展示一下你的槍法吧。”
說著,便將一把槍遞了過去。
一見槍“嚴寬”的臉都綠了。
其他人不知道怎麽回事,還在一個勁兒的叫好。
“嚴寬”也是幹笑一聲,說道:“人這麽多,不合適吧,要是傷到人,該怎麽辦啊?”
齊雷笑道:“嚴同學說笑了,七槍幹死七頭狼,一梭子子彈全打在老虎心髒上,就你這槍法,不敢說全國,至少咱們大興安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見到那位“嚴寬”半天不拿槍,其他人終於發現了異樣,紛紛停止鼓掌。
屋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了起來。
最後,在莫大的壓力下,他終於承認,老虎不是他打的。
他的確是叫嚴寬,這次是來湊熱鬧的,不知道為什麽,一報出自己的名字,就被人當成了神一樣。
偏偏那麽巧,他跟隨小隊出去打獵,正好遇到了被人打死的老虎,於是誤會就更深了。
他本來是想澄清的,可是又想當英雄,還有“縣級十大優秀青年”的稱號,便厚著臉皮認了下來。
真相大白,嚴寬被恢複了名聲,補發了獎金,還被評為縣級十大優秀青年。
而阮小姐籌備的草藥種植園也終於開始了,嚴寬做負責人。
本來,他是不想做的,但一想到這個種植園關係到全村老百姓的收入,便應了下來。
實行的是全村入股,等有了收益,每個人都有分。
這時,奶奶和嚴大寶也出院了。
奶奶的身體好了很多,但頭發終究是沒辦法變黑了,嚴大寶中毒比較深,但救治及時,也沒有什麽大礙。
隻有徐鶯鶯被拘留了。
但一見人還是消除了隔閡。
一天後,老牛溝張燈結彩。
今天不僅是種植園分紅的日子,更是嚴寬和大蘭子結婚的大喜日子。
許婷、四爺作為娘家人,當然是要來的,就連離開將近兩年的二虎也來了。
今天的婚宴辦的也是流水席,連辦五天。
婚禮剛開始的時候,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了門口,英姿颯爽的阮小姐走了下來,瞪了嚴寬一眼,說:
“這麽大喜的日子,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如果不是李躍鵬告訴我,我可就錯過了。”
嚴寬笑了笑,說道:“你忘記了,我們不是朋友,隻是合作夥伴而已,這可是你說的。”
“更何況,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麽,想給你喜貼,都不知道該些什麽。”
“小心眼!”
阮小姐哼了一聲,隨即壓聲音,說道:“其實我不姓阮,我姓葉,我的名字叫繼祖,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才給自己起了個代號。”
“廣東?姓葉?”
這更加印證了嚴寬的菜想,這女人的身份還真不簡單。
今天,絕對是嚴母笑得最開心的一天,從早到晚,嘴都沒合攏過。
嚴小玲和孟大壯更是吃喜糖吃到吐。
張桂香坐在主位上,等著孫子和孫媳磕完頭後,也早已淚流滿麵。
拜完堂,嚴寬正在給客人倒酒,突然感覺到大腿被人捏了一下。
緊接著,耳便就傳來了趙寡婦的聲音,“聽說你們結完婚之後,大蘭子就要去上大學了,你晚上一個人,會不會寂寞啊?”
“姐,你放過我吧!”
嚴寬連連求饒。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趙寡婦就喜歡逗人,等來真格的,她就退縮了。
晚上,入了洞房,摟著心愛的人兒,嚴寬的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還是大蘭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