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精神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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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啟發現林覺的異樣,出聲詢問:“林覺,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林覺身體微微一顫,思緒被強行拉回現實,低聲道:“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其實他心裏清楚,這哪裏是累,分明是精神汙染在作祟。
    蘇曉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她邊觀察周圍環境,邊想著“虛空之眼”的核心代碼,虛擬人格“零”也時不時在她意識中攪局,讓她同樣頭疼不已。她提醒道:“這片區域很安靜,安靜得有些反常,大家小心為妙。”
    三人繼續前行,沉默在空氣中蔓延。突然,林覺看到前方一個身影,身形和他女友極為相似,穿著那身他再熟悉不過的白色連衣裙,正對著他招手。“是你……你真的還在嗎……”林覺像是失了魂,呢喃著就朝著那身影衝了過去。
    “林覺!”陳啟和蘇曉齊聲驚呼,想要去拉他,但林覺速度太快,瞬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怎麽辦?”陳啟焦急地看向蘇曉。
    蘇曉咬咬牙:“能怎麽辦,找!不能讓他就這麽失蹤了,誰知道他一個人會發生什麽危險,而且‘仲裁者’說不定就在附近。”
    兩人沿著林覺消失的方向追去,穿梭在永夜城錯綜複雜的街巷間,大聲呼喊著林覺的名字,卻隻有死寂回應。
    陳啟擔憂道:“不會出什麽事吧?他剛剛那狀態,明顯不對勁。”
    蘇曉嚴肅道:“肯定是和超能力的精神汙染有關,‘罪疚具現’這能力每次使用都要付出代價,估計他是承受不住了。”
    此時,林覺跟著那模糊的身影,來到一處廢棄的教堂。月光從破碎的穹頂灑下,地上滿是灰塵與雜物。他喃喃道:“你到底是人是鬼……為什麽一次次出現在我眼前……”
    那身影停在教堂的十字架前,緩緩轉過身,聲音如寒風般冰冷:“林覺……都是因為你……我才會死……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林覺痛苦地揪著頭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可你還是殺了我……你父親那些瘋狂的實驗,和你又有什麽區別……你就是劊子手……”幽影厲聲斥責。
    林覺情緒越發失控,他怒吼著:“不!不是我!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對……我要弄清楚真相……”
    就在他幾近崩潰時,陳啟和蘇曉終於找到了這裏。一進教堂,就看到林覺對著空氣大喊大叫,狀若瘋癲。
    蘇曉輕聲喚道:“林覺!你清醒一點!這都是幻覺,是精神汙染造成的!”
    林覺轉過頭,眼神混沌,像不認識他們一般:“你們是誰……別靠近我……都是你們害的……”
    陳啟皺眉:“林覺,我們是陳啟和蘇曉,你冷靜下來,我們是來幫你的。”
    林覺卻像是被激怒,雙手一揮,“罪疚具現”發動,瞬間一道道實體枷鎖從地麵竄出,朝著陳啟和蘇曉而去。
    “小心!”蘇曉急忙施展“數據割裂”,將那些枷鎖分解成代碼,飄散在空中。
    陳啟一邊躲避,一邊喊道:“林覺,你瘋了!攻擊我們對你有什麽好處!我們必須一起合作才能找到真相,離開這裏!”
    林覺哪裏聽得進去,在幻覺的影響下,他堅信眼前兩人也是來害他的,繼續發動攻擊。
    陳啟看著這樣瘋狂的林覺,心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悲涼,“這樣下去不行,得想辦法讓他恢複理智!”
    蘇曉避過一波攻擊,思索片刻說:“試試喚起他的理智,跟他說說我們結盟的目的,或許他能稍微清醒一點。”
    陳啟點頭,趁著躲避攻擊的間隙大聲喊道:“林覺!我們結盟是為了一起找到真相,解開你記憶的謎團!你忘了嗎?我們要一起對抗‘仲裁者’,打破這個殘酷的遊戲!”
    林覺的動作稍稍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但很快又被迷霧籠罩,大喊:“真相……什麽真相……你們都是騙子……”
    就在場麵僵持不下時,那些散落在地的“道”突然發出微弱的光芒,光芒越發強烈,隱隱要將整個教堂照亮。
    陳啟喊道:“這又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仲裁者’搞的鬼?”
    蘇曉警惕地看著四周:“不知道,但這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先不管林覺了,我們自保要緊。”
    然而,光芒越來越強,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光芒源頭傳來,三人不受控製地朝著光芒中心被拉扯過去……
    隨著三人被光芒吞噬,教堂又重新陷入死寂。他們究竟會被帶到哪裏?林覺能否從精神汙染的幻覺中清醒過來?“道”散發的光芒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仲裁者”陰謀?
    林覺先前因精神汙染失控脫隊後,蘇曉和陳啟好不容易才尋到他。可此時林覺意識混亂,情況棘手,正當兩人不知如何安撫林覺時,一陣詭異的風在死寂的街道上打著旋。
    “不對勁。”陳啟眉頭緊蹙,多年特種兵的直覺讓他瞬間警覺起來。蘇曉也臉色凝重,她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未知的危險正在靠近。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希臘麵具的神秘人出現在街道盡頭。昏黃的燈光下,神秘人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迷霧,看不清身形輪廓,隻那麵具散發著隱隱的冷意。
    “仲裁者……”蘇曉低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陳啟立刻將林覺護在身後,目光死死盯著神秘人,全身肌肉緊繃,似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神秘人不發一言,抬手輕輕一揮,一道黑色的能量波如洶湧的暗流,朝著三人席卷而來。能量波所過之處,地麵出現一道道皸裂,街邊的建築也簌簌抖落塵土。
    “當心!”陳啟大喊一聲,瞬間啟用“暴力具現”。隻見他周身泛起一層紅色的能量護盾,將三人護在其中。黑色能量波撞上護盾,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四周空氣都仿佛被點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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