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幽靈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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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覺也不再猶豫,發動“罪疚具現”,將周圍機械裝置操作者可能存在的愧疚轉化為實體枷鎖。然而,他也承受著雙倍的痛苦,身體微微顫抖。
    蘇曉運用“數據割裂”,將一些靠近的裝置分解為代碼,重新組合,暫時解除了一些危險。
    但機械裝置源源不斷,地下室的危機愈發嚴重。在此生死關頭,三人之間的分歧卻仍未解決。
    “我們必須合作啟動幹擾程序,不然都得死在這兒!”陳啟喊道。
    林覺咬咬牙,“好,但等出去後,我還是要找‘仲裁者’為女友報仇。”
    蘇曉點頭,“先活下去,打破循環,才能有機會阻止他們的陰謀。”
    三人一邊抵抗著機械裝置的攻擊,一邊朝著幹擾程序的啟動裝置靠近。
    終於,他們來到了啟動裝置前。按照示意圖,三人各就各位,準備發動幹擾程序。然而,就在這時,又一個難題出現了。啟動需要特定的密碼,而他們並未找到相關線索。
    “這怎麽辦?”林覺有些焦急,地下室的搖晃愈發劇烈,隨時可能崩塌。
    蘇曉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在地下室看到的所有信息,試圖從中找出密碼的暗示。
    “試一下白華女兒的生日。”陳啟突然說道,“也許會有線索。”
    蘇曉在裝置上輸入了一係列可能的日期,卻都沒有反應。
    “不對不對,應該還有別的關鍵信息。”蘇曉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眾人感到絕望之時,林覺看到裝置上有一條細微的紋路,和之前在晶體上看到的編碼有些相似。他努力回憶晶體上的信息,憑借著記憶回溯的能力還原出一部分編碼,和蘇曉一起嚐試著組合輸入。
    “轟!”隨著一陣強光,幹擾程序終於啟動了。“虛空之眼”與意識體的連接開始受到幹擾,“永夜城”的空間也因此產生了一絲不穩定。
    他們成功了,但地下室也麵臨著徹底崩塌。三人在混亂中艱難地尋找出口。
    “快跑!”陳啟在前麵開路,蘇曉和林覺緊跟其後。
    終於,他們在地下室完全崩塌前逃了出來。
    站在外麵,看著已經成為廢墟的地下室,三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但他們知道,這隻是開始。幹擾程序雖然啟動,但能否徹底打破循環,削弱“仲裁者”的權限,還猶未可知。
    地下室的門終於緩緩打開,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混雜著隱隱約約的血腥味道。林覺、蘇曉和陳啟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周圍的黑暗仿佛能滲透進骨髓。
    他們頭頂的光線十分微弱,忽明忽暗,猶如隨時會被黑暗吞噬的燭火。牆壁上掛著的一幅幅早期意識實驗設備的草圖,以及那些受害者觸目驚心的記錄,都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噩夢。
    “看這個,”蘇曉指著一段文字,“‘虛空之眼’與意識體的連接,如果被幹擾,或許能削弱仲裁者權限,打破循環。但啟動幹擾程序的機關,似乎需要我們三人協作。”
    林覺皺著眉頭,表情凝重,腦海裏女朋友慘白的臉還揮之不去。他害怕再次麵對與女友死亡相關記憶帶來的痛苦,就像深陷黑暗的泥沼無法自拔。
    陳啟緊握著拳頭,他作為曾經“黑匣”的安全主管,過往執行任務時的血腥罪孽也讓他內心糾結。如果觸動操作杆,他不確定會麵臨怎樣恐怖的刑罰。
    蘇曉則擔心“數據割裂”能力一旦使用,會讓她徹底迷失在對現實的認知裏,再也無法分清虛擬與現實。
    三人站在機關前,這機關由三個操作杆組成,位置分布在地下室不同方向,操作杆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就在他們猶豫之時,一陣陰森的呼嘯聲響起,那群幽靈追來了。幽綠色的光影在黑暗中飄然而至,它們張牙舞爪,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林覺咬咬牙,內心天人交戰:“如果不做,永遠沒法真正為女友複仇,永遠被困在這無盡的輪回裏。”他的手緩緩伸向操作杆,額頭滿是汗珠。
    “不行,這太冒險了!”陳啟大聲喊道,“誰知道會遭受怎樣的折磨?說不定我們就死在這兒了,一切努力都白費。”
    “可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林覺吼回去,“再這麽拖下去,不但破不了局,幽靈也遲早把我們弄死。”
    蘇曉雙眼緊盯著幽靈,又看看操作杆,心中權衡利弊:“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盡快做決定。幹擾‘虛空之眼’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說話間,一隻幽靈猛地向林覺撲來,林覺側身躲避,幽靈擦身而過,留下一陣冰冷的氣息,令他渾身一顫。
    幽靈的攻勢越來越猛,陳啟不得已發動“暴力具現”,憤怒在他周身化為一層能量護盾,光芒照亮了一小片黑暗區域。但是,能量護盾雖暫時阻擋了幽靈,卻加速了他精神的異化,他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林覺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我先來!”說著,他大步走向自己對應的操作杆。手剛觸碰到操作杆,一股強大的電流順著手臂傳遍全身,林覺眼前瞬間浮現出女友死亡的情景,鮮血濺滿他的雙眼,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痛苦地嘶吼起來,但仍死死抓住操作杆不放。
    “林覺!”蘇曉大喊一聲,看著林覺承受痛苦,她也焦急萬分。幽靈在一旁不斷衝擊著陳啟的護盾,護盾已經出現了絲絲裂紋。蘇曉明白,如果自己不趕緊行動,大家都得死。於是,她咬咬牙,衝向自己的操作杆。
    蘇曉的“數據割裂”能力剛剛發動,她就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團代碼的旋渦中。周圍的現實世界逐漸模糊,虛擬的代碼之光充斥了她的視線。她竭力保持清醒,心裏默念著不能迷失、不能迷失。
    陳啟看著兩人都已行動,幽靈的壓力又越來越大,他心一橫:“媽的!拚了!”衝向最後一根操作杆。當他握住操作杆的瞬間,過去執行任務時那些血腥場景在腦海中爆炸開來,母親失望的眼神如一把利刃插在他心上。他的身體因痛苦而劇烈顫抖,但他的意誌如鋼鐵般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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