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憶與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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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啟率先發動攻擊,“暴力具現”之下,一層紅色的能量護盾包裹住他的身體,他如炮彈般衝向怪物。然而,怪物僅僅一揮爪子,就將陳啟擊退數米。
    林覺見狀,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痛,“罪疚具現”發動,他將怪物心中的一絲恐懼轉化為實體枷鎖,試圖束縛怪物的行動。怪物掙紮著,發出憤怒的咆哮,枷鎖在它強大的力量下搖搖欲墜。
    蘇曉深吸一口氣,強行壓製住“零”的影響,使用“數據割裂”。隻見怪物的身體開始出現紊亂的代碼,部分肢體開始扭曲變形。
    但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顆“命運骰子”。骰子緩緩落下,最終顯示出數字“3”。伴隨著一道奇異的光芒,怪物瞬間恢複如初,並且力量更加強大。
    三人都露出震驚的神色,還未來得及反應,怪物已經再次發動攻擊。這一次,它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強,三人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麵對如此困境,陳啟大聲喊道:“我們不能各自為戰,必須配合!林覺,你想辦法吸引怪物注意力,蘇曉,找機會攻擊它的弱點,我來輔助你們!”
    林覺咬咬牙,再次衝向怪物,同時使用“記憶回溯”,試圖從過往的戰鬥經曆中找到破綻。蘇曉集中精神,努力透過代碼尋找怪物的薄弱之處。陳啟則在一旁時刻準備著,以“暴力具現”提供隨時的支援。
    在混亂的戰鬥中,林覺突然發現怪物每次攻擊前,左眼會微微閃爍。他立刻喊道:“蘇曉,攻擊它的左眼!”
    蘇曉看準時機,“數據割裂”朝著怪物左眼釋放而出。怪物痛苦地嘶吼著,左眼瞬間崩潰,化為一片代碼消散。失去一隻眼睛的怪物變得更加瘋狂,它不顧一切地衝向林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啟用盡全力,將“暴力具現”的護盾化為一道利刃,刺入怪物的頸部。怪物轟然倒下,化作一堆閃爍的代碼消失不見。
    經曆了這場戰鬥,三人都疲憊不堪。但這一次的合作,讓林覺對陳啟多了幾分信任。
    他們找了個更隱蔽的地方再次休整。林覺看著陳啟,真誠地說道:“陳啟,剛剛多謝你了。雖然我還是有些疑慮,但至少現在,我們是同舟共濟的。”
    陳啟露出一絲微笑:“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相互信任,去揭開‘仲裁者’的陰謀。”
    蘇曉卻一臉凝重:“但是我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零’隨時可能完全占據我的意識。也許在探索‘虛空之眼’的過程中,我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林覺看著蘇曉,堅定地說:“我們不會放棄你的,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
    林覺緊握著拳頭,剛剛使用“罪疚具現”所帶來的雙倍痛苦還未完全消散,可此刻比身體更沉重的,是他們聯盟間那搖搖欲墜的信任。
    陳啟率先打破沉默,他望著林覺和蘇曉,目光中滿是誠懇:“我知道,之前的經曆讓你們對我產生了懷疑,但我真的已經和‘黑匣’劃清界限。”
    林覺冷哼一聲:“當初作為‘黑匣’安全主管,你怎麽能讓我們輕易相信你?”
    蘇曉也神情複雜:“那些線索,實在難以讓人忽視。”
    陳啟微微皺眉,深吸一口氣:“我弑母,不過是奉命行事,那時我沒得選。但現在,我看到了‘仲裁者’的陰謀,不想再被他們操控。還記得之前的危機嗎?我們都被困住,這就是‘仲裁者’的傑作,他們就是想讓我們互相猜忌,聯盟瓦解。”
    林覺心頭一動,陳啟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這永夜城中,“仲裁者”的手段層出不窮,若真如此,那他們內訌,豈不正中敵人下懷。
    蘇曉微微眯眼,思考片刻:“那你說說道的秘密,怎麽證明你不是在撒謊。”
    陳啟點點頭,指著街邊一顆閃爍著微光的“道”:“你們看,這道看似是逃脫的關鍵,但我發現,這其實是個謊言。我偶然聽到兩個仲裁者的對話,他們說讓我們收集道,不過是拖延時間,讓他們能抽取更多精神能量注入‘虛空之眼’。”
    林覺心頭一凜:“這麽說,我們一直被耍?”
    陳啟表情嚴肅:“沒錯。起初我也沒想明白,為何收集這麽多道,卻毫無逃脫的跡象。直到聽到那段對話,才確認這是騙局。所以,我們隻有一起反抗,才有生機。”
    蘇曉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雖說有點道理,但憑這還不夠讓我們完全信任你。”
    陳啟看著兩人,目光堅定:“我們現在各自為戰,根本無法對抗‘仲裁者’。就像之前,若不是我們勉強合作,早死了。而且,我知道一些關於‘虛空之眼’的信息,我們可以一起去查探。”
    林覺陷入沉思,他們現在確實困難重重,若聯盟崩潰,每個人都將在這永夜城中孤立無援。
    “我覺得,我們可以再信他一次。”林覺緩緩開口,看向蘇曉,“我們現在沒有太多選擇。”
    蘇曉咬咬牙:“好,但你要是再有隱瞞,我不會放過你。”
    陳啟長舒一口氣:“放心,既然決定聯盟,我會坦誠相待。現在,我們先去探索那座與‘虛空之眼’有關的神秘建築,或許能找到破局的關鍵。”
    三人沿著街道前行,昏暗的路燈忽明忽暗。永夜城的夜晚寂靜得可怕,偶爾有風吹過,帶來一陣詭異的聲響。
    “那座建築在哪?”蘇曉壓低聲音問。
    陳啟指向前方:“穿過前麵那片廢棄工廠,應該就能看到。據說,那裏有通往‘虛空之眼’核心區域的線索。”
    不多時,他們來到廢棄工廠。工廠大門半掩著,裏麵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林覺警惕地推開大門,“嘎吱”一聲,打破了原有的寂靜。
    “小心點,這裏說不定有陷阱。”陳啟低聲提醒。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入工廠,四周擺放著各種廢棄的機器。突然,林覺腳下一滑,險些摔倒。他低頭一看,地麵上有一灘暗紅色的液體,像是幹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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