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知一路走走停停，路上也逛了許多擺攤的地方。
    觀察到的情況和瓦片說的差不多，擺攤生物們所賣的東西要麽賊貴，要麽賊便宜。
    除此之外，許多攤位的價格多多少少都有些虛高，其中以純人種生物的攤位最甚。
    關鍵是這些純人種生物還特別能吹，要不是一些物品江明知心知肚明其中含金量，都快被他們給忽悠了。
    真給純人種丟臉！
    丟臉都丟到異位麵了，同為純人種生物的江明知無語望天。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來到了瓦片說的大殿門口。
    走到內部，入眼便是那個類似任務領取區的大柱子，隻不過不知是高峰期還是一直如此，此刻交易大廳的大柱子旁裏三層外三層被各位麵生物圍繞著。
    江明知沒興趣去跟其他生物擠，還是先去圖書室吧。
    想到此，江明知調轉步伐朝向一旁明顯淒涼得過分的圖書室。
    回想起瓦片給自己報的一連串名字，江明知覺得圖書室這般淒涼還是有原因的。
    進入圖書室，江明之發現，與其說這是圖書室，倒不如說是圖書樓，裏頭足足有三層樓，每一個架子上滿滿當當全是書。
    不對，與其說是書，倒不如說是記錄文字的工具。
    因為除了自己傳統認知裏的書籍，江明知還看到了葉子做成的冊子、玉簡、竹筒等等。還有些甚至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除此之外，江明知還發現這為數不多的幾個生物都沒有往架子處走，而是前往牆邊一根根小柱子麵前直接購買亦或是販賣？
    還能賣呀。
    江明知清楚看到幾個人型生物將稿子交給小柱子麵板後，稿子便消失的畫麵。
    “來找書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江明知嚇得一哆嗦。
    轉眼便見顧言正噙著笑看著自己。
    江明知很想衝眼前人大吼：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
    但作為新手還是個小菜雞的江明知不敢，隻有滿臉堆笑認慫：“引導者好，怎麽隻有你在啊。”
    話一出口，顧言便基本可以斷定眼前的人知道他和老牛開頭演的好戲了。
    顧言勾唇微笑：“來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估計沒這麽快從引導者任務裏解放。”
    這謝江明知自認擔得起，不是她托大，就那群帶不動的隊友沒了她絕對藥丸！
    於是，江明知很不要臉地擺手道：“不客氣，要是您真心感謝的話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嗎？”
    真不要臉呀，不過在遊戲裏見過更多不要臉的顧言絲毫不驚訝，都進遊戲了還要個屁的臉。
    隨後顧言故作沉吟，片刻過後比江明知還要不要臉道：“十二個問題，友情價，一個問題五個白色鑽石。”
    江明知：“為什麽非得是十二個問題？”收費她不驚訝，但一般高人不都是三個三個往外蹦嗎？
    顧言想了想回答：“也可以二十四個、三十六個。不滿這幾個數字不要來找我。”
    江明知咬牙：“成，十二個！”
    信息是無價的，顧言給的價格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白菜價了。可她窮，白菜都買不起。
    隻不過，這換算一下不就成一打、兩打、三打了嗎？
    “但我要怎麽確定你告訴我的信息就是準確的？”
    這不怪江明知懷疑，實在是這一圈逛下來，人型生物的狡詐盡收眼底。
    顧言：“簡單，係統交易器裏有知識產權交易，我無法撒謊，你也沒法賴賬。我們去簽個協議就行。看你剛玩一個遊戲比較窮，傭金抽成由我承擔。”
    江明知點頭，同意了顧言的提議。
    隻不過她看了眼裏三層外三層的異位麵生物，覺得他倆的交易估計沒這麽容易。
    顧言似是看出江明知的顧慮，對她道：“放心，跟我來就行。”
    隨後，江明知跟著顧言一路無阻來到大柱子麵前。
    為什麽一路無阻？因為顧言走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異位麵生物就像碰到什麽瘟神一樣迅速躲開。
    一些不明覺厲的生物也被身旁的生物拉倒一邊。
    “你也是他們引導者？”
    江明知一臉疑惑，看上去不像啊，難不成顧言在純人種生物裏也是什麽臭名昭著的存在。
    顧言聳了聳肩：“不是。”
    多的話絲毫沒有。
    按照顧言的邏輯，她能度過新手期便知道為什麽了，她無法度過新手期更沒解釋的必要。
    江明知見顧言不欲多言也不再多問，很顯然，對方覺得她是小菜雞沒必要跟她解釋。
    顧言打開麵板，因為是雙方知識產權麵對麵交易，江明知也可以清楚看到裏頭的內容。
    暗自記下顧言的具體操作不走，兩人成功簽下知識產權交易協議。
    江明知對顧言的真實身份沒這麽大好奇心，她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疑問：“為什麽我初入遊戲時聽到的播報內容是進入位麵遊戲係統？”
    顧言沒想到江明知上來就是王炸。
    這看似隻是簡單的介紹，但真要回答還要涉及到位麵遊戲係統的核心內容，這可是無數遊戲玩家研究千百年才看到一點兒苗頭的東西。
    被眼前這人一個問題就給概括了。
    顧言揉了揉鼻梁，感覺自己有點兒虧了，但既然已經交易，中途便無法反悔。
    “你覺得什麽是係統？”顧言問。
    江明知思考片刻後回答：“生命係統？或者運行程序的係統？還是攻略係統？交易係統？多子多福係統？嬌妻係統？”
    “咳咳咳！”見江明知越扯越遠，顧言連忙出聲阻止。
    “一般來說，我們所理解的係統是表示由相互關聯、相互作用的若幹要素組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機整體。”
    一堆專業術語砸得江明知腦袋疼，但她還是很快理解了顧言話裏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麵板是小係統、交易區是小係統、就連整個遊戲核心城也是由多個係統組成的小係統，他們一起構成了位麵遊戲係統？而我們現在有點兒像是係統運行的代碼？”
    顧言點頭：“可以這麽理解，不過我並不覺得我們是維持係統運行的代碼。更像是人體生命係統裏的細胞。少那麽一兩個不會影響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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