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係統究竟是什麽？”
    江明知好奇，boss也好，係統也罷，似乎都有自己的感情，並不像是一堆單純的數據。
    對於同盟，顧言的態度明顯不同於對其他位麵的人，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是他有好感的。
    他對江明知一直盡量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是，這個問題他卻沒法給出明確回答：“我隻能告訴你，他們曾經是生命體。”
    其他的係統到遊戲具體內容，就算他說了也會變成電報機。
    說出來的話全部會被係統自動打碼。
    江明知大概也知道遊戲的尿性，沒有再多問。
    知道自己的這點兒情報其實沒什麽大用也不是什麽大秘密後，江明知反倒鬆了口氣，表示要先回現實了。
    因為剛從遊戲元空間出來時，她就收到了下次係統遊戲的消息提醒。
    哪怕係統沒有給出具體的消息提醒，江明知也知道，這次，是各方麵屬性達到一百以後的升階遊戲。
    死去活來這場遊戲搞得她身心俱疲，她需要趁著這點兒時間好好睡一覺，為下一場遊戲做準備，隻有到了更高處，她才有可能去往仁安的母星，才能更好地守護她的母星。
    而正在這時，江明知的手腕被顧言抓住。
    顧言溫聲道：“升階試煉後小心，一切按計劃行事，別逞強。”
    雖然不清楚計劃是否有機會實施，也不清楚是否能夠成功，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
    江明知看著這人難得正色起來的臉，不得不說這人完全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嚴厲的時候還是很帥的。
    就是有時候坑人的樣子很欠揍。
    她點了點頭，同樣正色回道：“放心，我最惜命了。”
    江明知自認為自己這話說得尤其認真，但顧言半點兒不信，哪個惜命的能死四百多次啊，也真虧她還沒死出精神分裂。
    望著江明知離開的地方，顧言隱隱為某人的心理健康而擔憂。
    果然，還是得盡快把鬥篷人團夥的事兒給解決，然後讓江明知進入基地一起訓練才行。
    這麽好的天賦可不能浪費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一階苗子啊，而且才這麽短的時間就要進行升階考試，天賦之恐怖。
    江明知不知道顧言所思所想，她剛一回去，就遇到了開門的秦放。
    兩人視線相對，秦放兩眼微微眯起，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對著江明知奇怪打量。
    像是在確定她是不是被奪舍了一樣。
    江明知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怎麽了？”
    她應該沒什麽變化吧，這人吃錯藥了？還是被外星人上身了？
    秦放搖頭道：“沒什麽，隻是感覺你看我的眼神和我曾祖母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有點兒不習慣。”
    好可怕，這人在遊戲裏都經曆了些什麽，怎麽年紀輕輕就看起來慈眉善目了。
    江明知不希望秦放和遊戲牽扯過多，她故作慈祥，拍了拍秦放的肩，語氣慈愛地岔開話題：“孩子，你還小，等你長大，很多事兒就懂了。”
    秦放：......
    很好，江明知還是那個江明知，剛才的全都是錯覺。
    “有事兒？”見秦放的注意力被轉移，江明知打了個哈欠問道。
    她現在需要睡眠，哪怕並不困也需要。
    秦放點頭：“有，你的補習班們，還有科目二的考試你是不是忘得一幹二淨了！”這人就上了這麽一段時間的課，其他時間不是曠課就是請假。
    哪怕事出有因，哪怕眼前這人再有錢，但也不能這麽霍霍啊。
    而且，不是她之前讓自己來接她去合場的嗎？
    對於江明知而言，時隔太久，她還真給忘了。
    翻了翻腦子裏的存貨才想起來她還有很多個培訓班要上。
    而且，按照現實世界的時間，她明天早上還有個科目二的考試，今天需要去合場！
    在死去活來的遊戲裏，各型號的飛船飛劍都學過了，這落後的汽車她還真沒在遊戲裏開過。
    當了上萬年的石頭，江明知已經沒了自己是個無證老司機的概念了。
    “請吧，大小姐。”秦放靠在門邊伸手恭送，調侃道。
    江明知對著秦放豎起兩個中指，咬牙切齒：“走吧，秦大管家婆~”
    好煩，安排好的美夢時間又泡湯了，都怪狗係統！
    ......
    科目二合場，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講就是交錢去科目二考場，開著考場的考試車溜達一兩圈，熟悉考場的同時也熟悉車子。
    江明知在第三天遊戲裏開了許久的飛船戰艦，這種老古董按照她的時間概念來說已經有上萬年沒碰了。
    但機器嘛，無非就是那麽點兒東西，將其中內部原理解析出來也就很簡單了。
    江明知自信滿滿地上車，試圖憑借自己豐富的非汽車駕駛經驗讓跟車的教練狠狠驚豔一把。
    然後，在第一遍繞圈時她被跟車的教練差點兒罵成孫子。
    “你真的學過嗎？!學過嗎？！學過還能開成這樣！你怎麽不把車扛起來自己跑呢！”
    戰艦飛船開得賊溜的江明知很委屈，遊戲時間跨度太大，讓她回憶上萬年前的東西真的有點兒太為難她了，現在這車子能動都是靠她的肢體記憶。
    是的，肢體記憶，哪怕江明知自認當石頭當了上萬年，但她本人的身體年齡真的才僅僅過去三天而已。
    就連因為死亡不斷刷新的時間都沒有多出來。
    還好，第二遍時，江明知總算在自己過載的腦子裏將那少得可憐的科目二知識撿了起來。
    操作之熟練，讓教練一度以為之前這人在逗他玩兒，亦或是好好一個美女有受虐狂傾向非得給自己找一頓罵。
    在附近監視江明知的透明鬥篷人看著某人無聊的日常，化出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圓潤的身子。
    從他被調來監視江明知以後，這人的日常就無聊得很，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不說，整天都過著日複一日的日子，當真無聊透了。
    當然，也不隻是監視對象，就連監視對象的朋友和身邊人也都是一樣一樣的。
    沒想到這些日子過得單調乏味的人，就是在遊戲裏臭名昭著的純種人類。
    透明鬥篷人想不通，這些純種人類每天都活得這麽無聊了，是怎麽有那麽多心眼子的。
    還好，等眼前這人下一場遊戲結束，他總算可以結束這次監視了。
    不過，純種人類的奶茶是真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