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父女排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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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七的演武場飄著細雪,蕭戰庭的星隕劍劈開晨霧,在青石板上刻下北鬥七星的軌跡。昭寧握著母親留下的畫卷,看見絹帛上的“北鬥七星陣”圖,竟與父親劍下的刻痕分毫不差,每顆星子的位置,都對應著雪地營暗樁的暗號。
“阿寧,看好了。”蕭戰庭的麒麟紋肩甲在雪光中泛著冷光,劍尖挑起染血的狼旗,“蛇形陣講究七進七退,毒牙部的巫祝會藏在‘蛇眼’位置,也就是北鬥的‘天樞星’方位。”他忽然指向演武場西北角,那裏的積雪下,隱約露出柔然巫祝的蛇形圖騰。
昭寧摸著畫卷上的“星芒殿”標記,忽然發現父親刻下的北鬥陣,與慧空大師臨終前交給她的劍譜殘頁完全吻合。劍譜第三頁的“破軍式”,劍路走向正是蕭戰庭此刻標出的“天璿星”殺招,而玉璽底部的星圖,竟將這些軌跡連成了先朝的護國陣圖。
“父帥,您的戰術,”她忽然抬頭,星芒在甲胄的北鬥紋上流轉,“和慧空大師的劍譜、玉璽的星圖……”蕭戰庭的劍尖頓在“搖光星”位置,雪粒落在他鬢角的白發上,竟與畫卷中先朝皇帝的冕旒銀線完全相同。
“二十年前在玄武門,”蕭戰庭忽然收劍,聲音低得像落雪,“你外祖慕容掌門用精血在我甲胄刻下麒麟紋時,就說過‘麒麟護北鬥,星劫不可違’。”他忽然掀開鎧甲,露出心口的北鬥刺青,與昭寧掌心的玉璽烙痕,在星芒中形成共振,“我們蕭家三代人的血,早被先朝皇族寫進了星軌。”
更夫敲過卯初的梆子,昭寧望著演武場中央的沙盤,西域三十六國的模型按北鬥排列,每個城邦下都壓著陳庭誌賬本裏的密報。蕭戰庭的狼頭令牌往“天樞星”位置一壓,沙盤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蛇形陣圖——正是蕭明庭私庫找到的毒牙部布防圖。
“蛇形陣的七寸,”昭寧忽然用星隕劍劃出弧線,劍尖落點與畫卷上的“星芒殿”重合,“在皇宮地基的‘搖光殿’密道,那裏藏著毒牙部的‘千麵蠱’母蟲。”她忽然指向蕭戰庭刻下的北鬥陣,“而我們的‘七星連珠’殺招,需要麒麟血引動星芒,才能炸開密道。”
蕭戰庭忽然笑了,笑聲混著劍鳴:“當年你母妃在雪原替我擋箭,血流進我甲胄的麒麟紋,竟讓星隕劍認了主。”他忽然將星隕劍遞給昭寧,劍柄的麒麟眼在她掌心發燙,“現在,該讓這劍,認認它真正的主人了。”
更漏聲在演武場回蕩,昭寧握住星隕劍的刹那,劍鞘內側的慕容氏《毒經》殘頁突然顯形,上麵的“星芒七式”劍路,與蕭戰庭的北鬥陣、玉璽的星圖,共同拚成了先朝的“護世天樞陣”。她忽然明白,慧空大師傳劍、母親留卷、父親排兵,原來早有定數。
“父帥,您看這沙盤,”她忽然用星芒點燃七盞狼首燈,燈火在雪地上投出北鬥影子,“每顆星子對應的,正是蕭明庭賬本裏的‘雪狼玉佩’暗樁。”蕭戰庭的指尖劃過“天權星”位置,那裏埋著的,正是陳庭誌用來控製細作的“牽機毒”解藥。
“阿寧,”蕭戰庭忽然按住她的肩甲,星芒從他掌心的麒麟紋湧入,“星劫的星軌裏,從來沒有‘注定’二字。你母親用冰魄草續我十年命,我用這十年替你鋪星路,而你——”他忽然望向皇宮方向,“要用星芒與麒麟的血,在星芒殿改寫天命。”
暮色漫入演武場時,李淮舟的狼哨聲從玄武門傳來,帶著雪地營發現密道的急訊。昭寧望著父親刻下的北鬥陣,發現每道劍痕裏都嵌著星砂,正是母親南宮柔當年繡在繈褓裏的護世咒文。原來三代人的命運,早被先朝皇族織進了星軌,卻又留了破軌的鋒芒——那就是鎮北軍的刀,慕容氏的血,還有星芒少主不服天命的眼。
“父帥,”昭寧忽然將玉璽按在北鬥陣中心,星芒如銀河傾瀉,竟在沙盤上顯形出先朝皇宮的地基圖,“星芒殿的入口,就在玄武門的麒麟浮雕下,而我們的‘七星陣’,需要您的麒麟旗守住‘天樞’,我的星隕劍劈開‘搖光’。”
蕭戰庭望著女兒眼中的星芒,忽然想起她第一次握劍時的模樣——那時她還夠不到兵器架,卻倔強地說“要和父帥一起守北鬥”。此刻她甲胄上的星芒,比任何時候都亮,與他的麒麟紋交相輝映,終於明白,星劫的星軌,終將在這對父女排兵布陣中,走出新的軌跡。
更夫敲過戌時的梆子,演武場的狼首燈突然齊明,照亮了雪地上的北鬥與麒麟交織的圖案。昭寧摸著星隕劍的劍柄,發現那裏不知何時多了道刻痕,正是母親南宮柔的梅花印記。她忽然輕笑,知道這不是終點,而是新的開始——當父女倆的戰術與先朝星軌重合,當北鬥與麒麟的血在陣中交融,星芒殿的大門,正在為他們緩緩開啟。
這一夜,長安城的百姓們看見,演武場方向騰起的星芒,竟與北鬥七星連成一體,每顆星子都拖著麒麟尾光。而蕭戰庭與昭寧的身影,在星芒中格外挺拔,像兩柄出鞘的劍,守著星軌裏的最後一道光。
更漏聲中,昭寧忽然低笑——父女排兵,排的不是普通的陣,而是三代人用血與骨鋪就的星路。當蕭戰庭的狼頭旗在“天樞星”揚起,當她的星隕劍在“搖光星”出鞘,她知道,所謂星軌注定,不過是懦夫的借口,而他們,終將用刀與血,在星芒殿寫下屬於自己的天命——星劫可破,命運由我,鎮北軍的刀,永遠比星軌更亮。
雪後的月光照亮演武場,昭寧望著父親刻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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