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刑部劫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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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的更鼓在子時敲響,銅鈴聲混著雪粒子打在青石板上,驚起牆角寒鴉。蕭昭寧貼著潮濕的牆壁前行,星隕劍的劍鞘與腰佩的麒麟紋共振,在掌心烙出淡金印記——那是慕容氏星主獨有的“星軌感應”,指引著李淮舟被關押的方向。
“天牢丙字房”的鐵門泛著幽藍微光,鎖孔周圍刻著狼族古文字,昭寧指尖撫過,麒麟玉佩突然發燙,將文字映成白晝:“弑星者得永夜,毀軌者墜深淵”。她心中一凜,這分明是千年前狼族與慕容氏結盟時埋下的警示,末句“星主帝星共生,方得永夜長明”,正與星隕洞的預言相互印證。
“淮舟!”昭寧揮劍斬向鐵鎖,星隕劍卻如陷入泥潭,鐵索竟化作蛇形蠱蟲,鱗片上泛著柳氏餘孽特有的銀藍熒光。她本能踏出北鬥七星步,劍刃劃出的軌跡與牆麵古字重合,狼族契約突然顯形,星砂組成的狼首圖騰仰天咆哮,震碎了所有蠱蟲。
牢內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李淮舟蜷縮在草席上,頸間的麒麟玉佩已黯淡無光,鎖魂鏈上的倒刺深深嵌入血肉。昭寧衝過去斬斷鎖鏈,指尖渡入星芒,卻發現他體內的真氣正被牢牆的陰毒侵蝕,每道傷口都泛著狼族“永夜毒”的紫黑。
“淮舟,醒醒!”她撕下半幅衣袖為他包紮,李淮舟在昏迷中抓住她的手,掌心的老繭擦過她腕間的麒麟玉佩:“太子…私鑄的毒牙弩,用的是狼族聖物‘永夜珠’碎片…”他咳出黑血,眼底閃過痛苦,“弩機刻著柳氏暗紋,還有…還有父親舊部的腰牌…”
話音未落,牢頂突然傳來石屑墜落聲,十二道黑影破頂而入,蛇形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正是柳氏親衛的“毒牙七刃”。為首者袖口翻出的狼首刺繡,與星隕洞地宮圖上的祭祀圖騰一模一樣。
“星主大人,別來無恙?”帶頭者的麵罩滑落,露出左頰的毒牙紋身,“太子殿下說了,交出麒麟玉佩,可留帝星全屍。”他的刀刃直指李淮舟,卻在觸碰到昭寧戰甲的瞬間,被北鬥紋震出火花。
昭寧將李淮舟護在身後,戰甲的北鬥紋與麒麟玉佩首次完全重合,地麵的狼族古字化作星砂劍雨,每粒星砂都刻著契約咒文。“狼族契約,豈容背叛!”她的星隕劍劃出圓弧,星砂劍雨應聲爆射,將刺客釘在刻有古字的牆麵上,慘叫聲中,狼首圖騰的眼睛突然亮起。
最後一名刺客咽氣前,頸間的腰牌掉落在地,昭寧撿起時渾身血液仿佛凝固——那是蕭戰庭舊部的“漠北鐵衛”腰牌,背麵刻著“陳”姓暗記,正是三年前在雲佛寺遞出黃紙咒煞的內鬼。
“原來父親的‘舊傷複發’,是替這內鬼擋刀…”昭寧低聲自語,指尖捏緊腰牌,星隕劍的寒芒映出她泛紅的眼。李淮舟在她懷中咳嗽,氣息微弱卻堅定:“阿寧,永夜珠碎片在祭天台,太子黨想借冬至…重塑狼族聖物…”
牢外突然傳來羽林衛的呼喝,昭寧背起李淮舟衝向密道,狼族古字在她戰甲上投射出逃生路線。轉過拐角時,她忽然看見石壁上刻著半幅星芒殿地圖,第三層的狼首圖騰中央,清晰標著“永夜珠存放處”。
“淮舟,你看。”她駐足,星隕劍的光芒照亮地圖,“狼族聖物與慕容氏星軌核心共生,太子黨想毀掉星芒殿,重塑永夜珠,讓天下陷入永夜。”李淮舟勉強抬頭,目光落在地圖右下角的小字:“唯有星主帝星之血,可破永夜陣”。
密道盡頭傳來風雪聲,昭寧忽然想起星隕洞的婚書,想起李淮舟寫的“願以帝星之血,護星主永明”。她咬了咬唇,將玉佩按在地圖上,麒麟紋與狼首圖騰共鳴,密道盡頭的石門應聲而開,露出直通將軍府的地道。
“阿寧,對不起…”李淮舟在她肩頭低語,“若我撐不住,就用帝星佩啟動星芒殿…別管我…”昭寧突然停步,轉身凝視他染血的臉:“淮舟哥哥,你忘了星隕洞的預言嗎?帝星與星主同墜之日,便是星軌重寫之時。這次,我們誰都不會有事。”
地道的風卷起她的鬢發,昭寧忽然聽見遠處傳來熟悉的狼頭旗獵獵聲——是雪地營暗衛前來接應。她低頭看著李淮舟頸間的麒麟玉佩,經過狼族古字的淨化,玉佩已重新泛起微光,與她的平安佩交相輝映。
“小姐,前方安全!”春桃的聲音從地道深處傳來,昭寧背著李淮舟疾步前行,掌心的星隕劍突然發燙,劍刃上浮現出狼族契約的完整內容:“星主掌星軌,帝星鎮永夜,二者共生,天下長明”。她忽然明白,太子黨的陰謀不僅是奪權,更是要毀掉星軌與永夜的平衡,讓整個天下陷入混沌。
地道出口的風雪中,雪地營暗衛的狼頭旗格外醒目。昭寧將李淮舟交給趕來的軍醫,自己握緊星隕劍,望向刑部大牢方向——那裏的狼族古字還在發光,仿佛在訴說千年前的盟約,也在警示著眼前的危機。
“準備馬,去星軌司。”她對春桃道,“冬至祭天日還有三天,我們要在太子黨之前,找到永夜珠碎片,還有——”她摸了摸腰間的腰牌,“揪出父親舊部裏的所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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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昭寧的戰甲在風雪中泛著北鬥星光,星隕劍的劍鞘上,狼族古字與慕容氏麒麟紋完美融合,形成新的護道者徽記。她知道,前方的祭天台必定危機四伏,但隻要李淮舟在,隻要麒麟玉佩與帝星佩還在共鳴,她就有勇氣直麵所有陰謀。
是夜,將軍府的密道裏,蕭戰庭看著女兒帶回的狼族腰牌,蒼老的麵容閃過痛色:“陳姓,是柳氏安插在漠北的細作。”他望向昏迷的李淮舟,忽然從袖中掏出半片殘卷,“當年你母妃逃出星芒殿時,曾留下半句預言:‘帝星血祭永夜珠,星主劍斬混沌途’。”
昭寧接過殘卷,看著上麵的慕容氏古字,忽然想起李淮舟在星隕洞說的“並肩而戰”。她轉頭望向窗外的北鬥七星,忽然發現紫微星正緊緊挨著北鬥,正如她與李淮舟的命盤,在劫數中相互依存,彼此照亮。
“父親,”她忽然開口,“冬至祭天日,我要帶著淮舟一起去祭天台。”蕭戰庭一怔,隨即點頭,眼中泛起淚光:“去吧,你母妃當年沒能完成的事,由你和淮舟一起完成。記住,慕容氏的星主,從來不是孤星。”
地道深處,李淮舟在昏迷中露出微笑,他知道,昭寧定會帶著星隕劍,帶著狼族秘辛,在祭天日那天,斬斷所有陰謀,讓星軌與永夜重新歸位。而他,作為帝星轉世,也定會用自己的血,守護他的星主,守護他們共同的天下。
雪,還在下,但昭寧的心中已有了光。她握緊星隕劍,劍刃上的狼族秘辛仿佛在低語,訴說著千年前的盟約,也訴說著眼前的使命。她知道,這場劫牢隻是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冬至祭天日的祭天台,但她不怕,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因為她的身後,有父親,有淮舟,有整個雪地營,還有,星軌與永夜的千年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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