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星芒分岔時雙星各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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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芒殿外牆的積雪未消,昭寧望著掌心的星核碎片,幽藍光芒與遠處的北鬥七星遙相呼應。李淮舟的麒麟刀在雪地上劃出帝星軌跡,兩道光痕在交界點相撞,濺起的星砂如淚般墜落。
    “按血祭星圖的預言,我承星主之劫,你留著帝星之力護世。”昭寧的聲音混著北風,星隕劍的劍鞘在腰間輕顫,“這是父親用命換來的星軌,我不能讓它白費。”
    李淮舟猛然轉身,麒麟玉佩的紅光映紅了眼尾:“三年前蕭戰山伯伯為保我不被皇室追殺,甘願背負私藏聖物的罪名,在北疆假死!”他的指尖掠過昭寧手背的共生之印,“現在你要走他的老路?當年他用血祭星芒殿地基,就是為了給我們留一線生機!”
    雪粒子打在藥堂窗紙上,昭寧想起蕭戰庭在天牢說的話:“星主與帝星的共生,是慕容氏對抗星劫的真解。”她別過臉,不敢直視李淮舟眼中的痛楚:“可預言說雙星必墜其一,若我不死,你——”
    “預言是死的,人是活的!”李淮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星核碎片按在掌心,“你以為雪地營的弟兄們為何甘心為你涉險?你以為柳氏為何執著於星芒殿第三層?”他指向藥堂暗格,“逆星盤的傳說,你忘了淑太妃的密信?”
    二更時分,昭寧戴著鬥笠潛入冷宮,腐朽的宮牆內,淑太妃的雕花窗欞映著豆大燭火。這位慕容氏旁支的老人攥著她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星核碎片:“第三層的逆星盤,能改寫雙星軌跡,可啟動它需要……”她突然咳嗽,血沫濺在慕容臨的舊照上,“需要星主與帝星的心頭血。”
    昭寧的指尖劃過案頭的舊日記,母親南宮柔的字跡在燭下顯形:“霜兒柳氏)答應替我護昭寧長大,卻在看見蕭戰庭的第一眼就紅了眼……星劫將至,唯有讓昭寧與淮舟同生共死,方能破局。”最後一頁的淚痕未幹,畫著雙星交輝的圖案,正是她與李淮舟的共生之印。
    與此同時,李淮舟的麒麟刀挑開太子宮的密道暗門,腐臭的風帶著西域沙礫湧來。石壁上的狼族咒文在玉佩紅光中顯形:“滅星計劃:引星主取星核,以狼族古陣割裂雙星,扶太子為無主之帝。”他的指尖劃過“無主之帝”四字,發現落款是柳氏的蛇形印泥——原來她與太子的合作,不過是互相利用。
    “李公子,密道通向玉門關!”雪地營暗樁的匯報聲從頭頂傳來,“柳氏的雪狼騎已在關外集結,就等太子的滅星陣啟動!”李淮舟望著石壁上的星軌圖,太子的弑星軍正沿著“狼首三煞位”布陣,每處陣眼都標著昭寧的星芒軌跡。
    冷宮深處,淑太妃突然抓住昭寧的手腕,將一枚刻著逆星盤的玉佩塞進她掌心:“當年慕容臨用半幅命軌佩刻下陣圖,隻有你的星芒能激活……”她的目光落在日記最後一頁,“你母親和柳氏的恩怨,從來不是星劫的關鍵,雙星的選擇才是。”
    更漏聲敲過子時,昭寧捧著母親的日記回到藥堂,卻見李淮舟正對著沙盤推演星軌,太子宮的密道圖被朱砂圈得通紅。他抬頭時,眼中布滿血絲:“太子的滅星陣需要十二道狼族咒文,而我們——”他指向昭寧掌心的逆星盤玉佩,“有慕容臨留下的破陣圖。”
    “淮舟,我在淑太妃處發現——”昭寧剛開口,藥堂外牆突然傳來巨響,馬蹄聲碾碎積雪,燈籠的紅光映紅了窗紙。春桃渾身是血地撞開門:“小姐!太子以‘謀逆罪’包圍西市,說晉王私通星主餘孽,要當場緝拿!”
    李淮舟的麒麟刀應聲出鞘,卻見昭寧已係緊命軌佩,星隕劍的銀藍光芒映著她決絕的臉:“他要的不是緝拿,是逼我們分開。”她望向沙盤上的雙星軌跡,“你去玉門關阻截雪狼騎,我守星芒殿第三層——”
    “不。”李淮舟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紅痣與星芒印記交相輝映,“當年蕭戰山伯伯和南宮夫人用共生之印對抗星劫,現在輪到我們。”他指向窗外逐漸逼近的火把,“太子想割裂雙星,我們偏要讓共生之印亮給天下看。”
    藥堂的北鬥門環在撞擊聲中扭曲,昭寧望著李淮舟眼中的堅定,忽然想起母親日記裏的話:“星主與帝星的羈絆,從來不是天道能剪斷的。”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將逆星盤玉佩按在共生之印上,雙星光芒驟然暴漲,竟在門上投出巨大的狼首與北鬥交輝的影子。
    “開門!”太子黨將領的刀劈在門上,卻見門扉自動開啟,昭寧與李淮舟並肩而立,星核碎片與麒麟玉佩的光芒交織成網,將所有火把瞬間熄滅。雪地營的狼頭戰旗從屋頂展開,三十六名雪狼衛持弩瞄準,弩箭上的辨毒砂泛著銀藍——那是隻有星主與帝星才能催動的護世之光。
    “晉王,星主餘孽,你們竟敢——”將領的話卡在喉間,因為他看見昭寧頸間的命軌佩,還有李淮舟手背上與星核碎片共鳴的帝星印記,那是傳說中雙星合璧的象征。
    昭寧的星隕劍輕輕一顫,劍刃映出遠處星芒殿方向的星砂異動:柳氏的雪狼騎已抵達三煞位,太子的弑星軍正在布置滅星陣。但此刻,她望著身邊的李淮舟,忽然明白母親日記的真意——所謂星芒分岔,從來不是選擇生或死,而是選擇並肩或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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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太子,”昭寧的聲音如漠北的雪般冷冽,“星主與帝星的軌跡,從來不是他能掌控的。”她望向李淮舟,看見他掌心的紅痣與自己的星芒正在融合,“若他非要逆天而行,我們就用這共生之印,在星芒殿第三層,為天下人斬出一條新的星軌。”
    是夜,西市的風雪驟停,雙星交輝的光芒照亮了藥堂匾額。昭寧握著李淮舟的手,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終於懂得——預言中的“必墜其一”,不過是天道設下的迷障。當星主與帝星選擇共同麵對星劫,所謂的分岔軌跡,終將在護世的信念中,匯聚成照亮永夜的璀璨星光。
    藥堂外,太子黨的士兵們望著雙星光芒,不由自主地放下兵器。昭寧知道,這隻是星劫的開始,更凶險的挑戰還在星芒殿第三層等待。但此刻,她與李淮舟肩並著肩,掌心的星核碎片與麒麟玉佩共鳴,仿佛聽見了父母在星芒中低語:“阿寧,淮舟,星主與帝星的道路,從來都是一起走的。”
    更聲漸遠,昭寧望向夜空,北鬥七星與紫微星正在雲層後閃爍。她忽然明白,所謂星芒分岔,不過是雙星在迷霧中尋找方向的過程。當他們握緊彼此的手,當共生之印照亮前路,任何預言,任何陰謀,都將在護世的決心麵前,不堪一擊。而這,才是慕容氏星主殿與帝星皇室,對抗星劫的真正答案——不是分岔,而是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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