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星軌新生,炊餅為引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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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初雪剛在屋簷凝成冰棱,星寧藥堂的木門便“吱呀”推開。蕭昭寧卸去戰甲的肩甲,素色長裙袖口繡著細巧的星砂蘭,正蹲在藥圃前教三個樓蘭孩子辨認星砂蘭的銀紋:“記住,月虧時銀紋會轉向北鬥的,才是能解永夜毒的‘護星蘭’。”
“昭寧姐姐,這花真的能發光嗎?”紮著狼首辮的男孩阿木爾指著葉片上的星砂,眼中映著藥圃中央的護世圖騰——那是用星砂在地麵嵌成的北鬥與麒麟交纏圖案,中央刻著半塊炊餅的焦痕。
李淮舟倚在雕花門框上,手中的護世之印正滴溜溜打轉。印璽表麵的“守護”二字在晨光中泛著微光,底部的炊餅焦痕清晰可見,正是三個月前鑄印時,特意保留的蕭戰庭與南宮柔的定情信物殘片:“阿寧,把炊餅的故事刻在藥堂門楣如何?讓每個路過的人都知道,星主的炊餅不僅能吃,還能斬永夜。”
話音未落,春桃的腳步聲夾著風雪撞入院落:“小姐!西域商隊的飛鷹傳信,龜茲國的星砂礦脈出事了!”她的狐皮護腕上沾著未化的雪粒,手中狼頭信箋還滴著蠟油,“礦脈深處的石壁上,出現了會吞噬星砂的咒文,開采的牧民已有人被侵蝕!”
蕭昭寧的指尖在星砂蘭葉片上頓住,狼頭令牌在腰間發燙。她抬頭望向李淮舟,發現他眉心的帝星印記與自己的星主印記同時亮起,護世之印的焦痕處竟浮現出龜茲國的星軌圖——那是十九年前被柳氏篡改的狼族礦脈,此刻正泛著異常的幽藍。
“淮舟,是永夜草的咒文。”她的星隕劍已自動出鞘,劍刃上的北鬥紋與護世之印共鳴,“龜茲礦脈曾是狼族聖物的鍛造地,柳氏當年可能在那裏埋了混沌神的殘魂。”
李淮舟的麒麟刀同時出鞘,刀背“護星”二字與藥圃的護世圖騰呼應:“我去調雪地營的星軌斥候,你帶著星砂蘭的母株——當年戰山叔叔說,焦餅香能幹擾咒文。”他突然輕笑,指尖劃過印璽上的炊餅焦痕,“說不定,這次要在礦脈裏烤炊餅了。”
藥堂外的炊餅攤傳來麥香,白發老者正用星砂蘭汁和麵,鐵鏊子上的焦餅“滋滋”作響。十幾個孩子圍攏過來,看著老者用北鬥紋模具在餅麵壓出焦痕:“想聽雙星護世的故事?先嚐口星砂炊餅——”
阿木爾咬下餅子的瞬間,焦痕處突然亮起金紅光芒,餅中竟浮現出北鬥與麒麟交纏的光紋,如同迷你版的護世圖騰在舌尖跳躍。老者笑著擦拭圍裙,上麵繡著的“星寧”二字已有些褪色,卻在星砂光芒中格外清晰:“當年星主與帝星分食炊餅定情,用焦痕刻下了護世的誓言……”
蕭昭寧跨上戰馬的刹那,恰好看見這幕。她摸著腰間錦囊裏的半塊焦餅碎,想起三個月前在永夜海鑄印時,李淮舟曾說:“炊餅的焦痕,是星劫留給人間的印記。”此刻礦脈的危機,或許正是這印記的延續。
龜茲礦脈的入口隱在風雪中,二十具牧民屍體倒在礦洞外,皮膚下隱約可見遊走的幽藍咒文。蕭昭寧的星隕劍輕觸地麵,星砂突然逆流,在雪地上畫出礦脈內部的星軌圖——七道咒文陣眼,正對應著北鬥七星的方位。
“阿寧,咒文在吸收星砂的力量。”李淮舟的麒麟刀劈開冰層,刀身映出礦洞深處的幽藍,“和當年永夜珠的紋路一樣,是混沌神的‘吞星咒’。”
蕭昭寧點頭,取出隨身攜帶的焦餅碎,混著星砂蘭粉末撒在礦洞口。焦香混著蘭花香飄入洞時,深處突然傳來不甘的嘶吼,咒文的幽藍竟出現刹那停滯:“淮舟,用護世之印鎮住‘天樞’位,我去‘搖光’位種母株!”
礦洞深處的石壁上,七道咒文組成的巨狼虛影正在吞噬星砂。蕭昭寧將星砂蘭母株插入“搖光”位,狼首令牌與護世之印的焦痕共鳴,竟在母株周圍形成微型護世天網。焦餅碎的焦痕投影在咒文上,狼首虛影發出哀鳴,幽藍咒文開始崩解。
“原來焦餅香真的能破咒!”李淮舟的麒麟刀斬落“天樞”位的咒文,護世之印按在石壁上,炊餅焦痕的投影化作利劍,“戰山叔叔當年烤焦炊餅,根本不是廚藝不好,是在研究破咒秘方!”
礦脈中央的咒文核心處,柳氏的殘魂虛影突然顯形。她的銀鱗甲已褪成素色,胸前繡著的星砂蘭與蕭昭寧袖口的花紋相同:“蕭昭寧,混沌神的殘魂在永夜海深處……”她的指尖指向石壁裂縫,那裏隱約可見蕭戰庭的殘魂在招手,“礦脈的咒文,是打開混沌核心的鑰匙……”
蕭昭寧的星隕劍停在她眉心,卻發現殘魂眼中沒有怨毒,隻有釋然:“為什麽幫我們?”
“因為我終於懂了。”柳氏的殘魂望向礦洞外的星砂蘭母株,“真正的狼族聖女,該像星砂蘭一樣,把根紮在星主的信念裏,而不是飄在永夜的幻夢裏。”她的身影化作星砂,融入母株的根係,“替我告訴阿柔,狼族的戰旗,以後就繡星砂蘭吧……”
咒文徹底崩解的瞬間,礦脈深處的星砂突然沸騰。蕭昭寧看見,石壁上浮現出初代星主的手劄,用狼族秘銀刻著:“星主之護,始於炊餅之焦,終於眾生之暖。”而在劄記旁邊,竟刻著與護世之印相同的炊餅焦痕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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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舟,你看。”她指著石壁上的星軌圖,在雙星歸一的位置,清晰刻著半塊炊餅的焦痕,“原來父輩的定情信物,早就被初代星主寫進了星軌預言。”
李淮舟輕笑,用麒麟血在石壁補上最後一道焦痕:“所以我們的炊餅攤,以後該多烤些焦的,讓混沌神聽見焦香就發抖。”他望向礦洞外,雪地營的士兵們正用星砂蘭汁繪製護世圖騰,“不過現在,先給牧民們送些炊餅吧,焦痕裏摻點星砂,既能驅寒,又能防咒。”
夕陽染紅礦脈時,蕭昭寧與李淮舟並肩坐在礦洞口,分食著新烤的星砂炊餅。焦痕在暮色中泛著微光,與天上的寧淮星遙相輝映。她望著護世之印上的炊餅圖案,突然明白,所謂星軌新生,從來不是從頭開始,而是讓過去的信念,在新的故事裏繼續發光。
回到北疆時,星寧藥堂的炊餅攤前圍滿了人。白發老者正在講新的故事:“後來啊,星主與帝星在龜茲礦脈發現了初代星主的手劄,原來焦炊餅才是最厲害的護世聖物……”孩子們舉著焦餅奔跑,餅麵上的北鬥紋在雪光中閃爍,如同落在人間的星星。
蕭昭寧摸著腰間的護世之印,聽著李淮舟與春桃討論下次烤餅該加多少星砂,突然輕笑。她知道,永夜海深處的混沌核心還在蠢蠢欲動,紫微星軌的終極奧秘尚未揭曉,但隻要藥堂的炊餅還冒著焦香,隻要護世之印的焦痕還在發光,就會有新的守護者接過星砂燈,繼續在永夜中走出自己的星軌。
雪又開始下了,卻比初雪溫暖。蕭昭寧望向藥堂門楣,那裏不知何時多了塊新匾,刻著“星軌新生”四個大字,旁邊嵌著半塊炊餅的浮雕。李淮舟的聲音混著餅香傳來:“阿寧,該教孩子們烤餅了,這次要刻上龜茲礦脈的故事。”
她點頭,看著阿木爾舉著焦餅跑向藥圃,餅麵上的北鬥紋恰好對準護世圖騰的中心。星砂蘭在風雪中輕輕搖曳,每片葉子都閃爍著微光,如同千萬個小護世之印,在北疆的土地上,在每個相信光明的人手中,繼續編織著永不熄滅的星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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