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赴死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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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徒一口氣喝光了自己酒壺裏所有的酒,發出一陣的狂笑。
鐵塔一般的莫氏兄弟也被酒狂徒這一笑給驚住了,不由得後退幾步,雙頭煞直指酒狂徒。
此時酒狂徒的身上已中了王凱兩針,所中之處皆是要穴。
論實力,酒狂徒絕對在王凱之上,王凱以透玄之力射出的針雖然給擋,卻是可以躲的。如果不是可擋過萬重騎的莫氏兄弟攻勢凜冽,酒狂徒也不可能挨這兩針。
酒狂徒不屑的看著王凱。“這就是你的‘透玄’嗎?真是我見過最差的先天之技了,還不如一個後天小子的針!”
酒狂徒說的是實話,王凱的透玄之針的確沒法跟孟虎的針相比。
王凱也的確是個人物,被人如此小覷,卻不急不惱,表情都沒有什麽變化。
酒狂徒繼續說道:“我給你個忠告,你想當一個醫者,就別想著殺人,想殺人,就別用針這麽可笑的武器!”
每一個武者的先天之技都源自於自己的世界觀,王凱進入先天之境,憑的就是對醫道一往無前的執著。而酒狂徒的這番話直接否定了他的先天意境,王凱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恨意突現。
“狂徒,受死!”王凱大喝一聲,一指點向酒狂徒。使得正是醫聖一脈的絕學,斷脈指。
醫者的手指可辨脈識脈,也可亂脈毀脈。若武者的經脈受損,實力必去其六,甚至可以直接致死。
就在王凱的“斷脈指”點在心俞穴的瞬間,酒狂徒突然大喝一聲“酒神”。
磅礴的先天之氣爆發,將王凱直接彈飛六七米,同時他就覺得身上兩處有些刺痛。仔細一瞧,原來是身上紮了兩根針,而且這還是他的針。
酒狂徒以前的酒神,可使他戰鬥力大增,且可以暫時無視疼痛與毒素。現在的酒神,不但戰鬥力進一步大增,而且能讓身體機能大增,可以在持續時間不斷自愈,還能清理身上中的毒素。以前的酒神全靠酒氣來支撐,現在酒神,酒隻是一個開關,持續全憑自身的豪情與先天之氣。這就是“狂”與“豪”的差異。
酒狂徒的頭發無風自舞,先天之氣使他的身體都發出了淡淡的紅光。他突然轉身衝向王凱,速度之快如同豹子。
酒狂徒一掌拍向王凱,瞬間漫天掌影密布。
“蛇變,透玄!”
王凱輕喝一聲,整個身體變得如同蛇一樣的靈活,竟然從那避無可避的漫天掌影中穿梭而去。
“蛇變”隻是醫聖一脈的招牌武功“百獸變”中的一式,可以說是民間“五禽戲”的加強版。在“透玄”的加持下,王凱的蛇變甚至可以箭雨中穿行,可他剛穿過這掌影就吐出一大口的鮮血,他躲過了迷羅掌的正麵攻擊,卻躲不了威能的擠壓。
酒狂徒正要追求,忽聽腦後生風,他高高躍起,隻見一杆大矛從他身下飛過,直接將不遠處的石牆給打出一個大洞。
莫問東看出王凱不是酒狂徒的對手,及時出手。
莫問西一抖手中大矛,兩杆大矛中間連著的鐵鏈揚起,像蛇一般纏向了酒狂徒。
與此同時,莫問東和王凱一起衝向酒狂徒,一拳一指,左右開弓。
酒狂徒於空中無法閃避,伸出兩掌迎向這一拳一指。他一掌擋下了莫門東的拳並牢牢扣住,一掌直接握住了王凱的雙指,然用力一折。
骨折聲傳來,王凱發出了一聲慘叫,此時的他早沒了剛才的儒雅,陰狠與憎恨爬上了他的臉。
一個醫者手指被斷,斷的還是搭脈的手指,這幾乎是斷了他的醫者生涯,王凱怎麽能不怒。
酒狂徒雖然占了上風,可自己也被鐵鏈纏住了身子。
“油滑手!”莫問東的手輕輕一晃,使出了一招下三濫的武學。
酒狂徒隻覺得掌中握著的莫問東的拳頭突然變得又軟又滑,竟被其掙脫了去。
這一招油滑手,是江湖上的小賊們的招式,他們練這一手為了探人家的行囊,為的是被抓時容易脫身。任誰都沒有想到,身高七尺的莫問東,撥雲樓的樓主護衛,竟然會學這種招式。
莫問東掙脫出來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自己那杆大槍。在他握住長槍之後,與莫問西同時聲喝道:“先天之技,雷引!”
肉眼可見的雷弧從莫氏兄弟手中的長槍發出,沿著鐵鏈,如同毒蛇一般咬向酒狂徒。
“喝啊!”酒狂徒大喝一聲。身上的紅光更盛,與那青色的雷光相持不下,一時間光芒閃爍。
此時,王凱來到了正在調息的張景麵前,他再次跪倒,隻是此時沒有原本的淡然之氣,而是顯得猥瑣和卑微。
“師父,為了江湖,為了我的手。徒弟請您赴死!”
張景嗬嗬笑道:“你看到了嗎,酒狂徒還隻是先天新秀榜第二,你在他手下卻撐不過三個回合。就算是我退出了這江湖,你以為你能上位嗎?至於你的手,你莫不是想接上我的手?嗬嗬,我教你多少次了,這世上醫有兩種,一為外物之醫,一為中庸之醫。我告訴過你,治病要先用中庸之道,中庸之道解決不了,再用外物之道。而你為什麽總是喜歡先用外物之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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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外物之醫更直接,能更快的治病!”
張景長歎一聲,繼續說道:“我跟你說了無數次了,看來你都沒有走心啊,甚至都沒有記住。外物之醫更像是一個匠人,哪裏壞了就修哪裏,修不好就換掉。中庸之醫更像是園丁,更注重激發人體的力量進行自愈。中庸之醫雖然不像外物之醫那麽快捷,卻更完美。你就算用外物之道接上我的手,可那終不是你的,會變得十分遲鈍,而且終生無法擺脫病痛。好好調養,一絲不苟的使骨脈歸位,然後讓手指自然恢複如初,這才是正道啊。”
“可那得不到師父的岐黃逆天手啊!”王凱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張景沒有感覺到意外,他還是慈祥的笑道:“岐黃逆天手,可奪人生機,可強行注入生機,此乃逆天之舉。一切逆天之舉都要付出代價,我這一生未用一次,我希望這一生都用不到,你竟然想要這個!用又不能用,你要來何用!”
“師父啊,天下萬物,凡是存在,必有道理。這岐黃逆天手也是一樣,我隻要擁有,便是醫聖,甚至能拿到天下第一醫的名號。”
張景苦笑道:“一個醫者,要區區名號何用!治病靠的是醫術,而不是名號!”
王凱輕笑著站了起來。“師父啊,這麽多年了,我們爭辯了多少次,誰也說明不了誰。我們完全沒有再爭辯下去的必要了,還是讓勝者來決定吧!我的毒你沒有發現,終是我贏了你。”
張景搖頭。“我們是醫者,不是毒師,我們不是要害人,而是要救人。你覺得你贏了嗎?”
“夠了!”王凱頭上青筋暴起。“還請師父赴死吧!”
王凱一掌拍向張景的天靈,在此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青光閃過,王凱的頭顱衝天而起,而他的身體還保持著出掌的動作。
“噗”明見日一口鮮血噴出,麵對金紙。“好詭異的毒,倒像是荒族之物,我隻出手一次,就讓我的先天之氣潰散,心脈俱傷!”
“杏兒!”張景大叫一聲,連忙扶住明見日,他左手一翻,數枚銀針出現在了他的手指之間。
張景手指如電,瞬間將針紮在了明見日身上,暫時護住了她的心脈。
石玉剛對張景說道:“老張,你別急,不屈要是回來,一切都會解決的!”
張景搖了搖頭。“他早該回來了,肯定是被什麽人絆住了,或者也跟我們一樣,被人給算計了!”
石玉剛歎道:“我倒是不擔心他,他為徐牧受過多次重傷都沒事,今天也不會出事。我現在擔心的是孩子們!”
此刻,兩名侍女已一前一後的將張滿意三人給堵住了,她們二人各執一把短劍和張滿意打的難舍難分。
張滿意是後天七重的實力,連後天新秀榜都沒有上去,那兩名侍女跟她的實力相差不多。她之所以能與二人打這麽久還沒有落敗,全靠的是瘋狂的用銀針進行遠程壓製。
這種打法對張滿意的消耗是極大的,而且她的銀針也是有數的,她現在是焦急萬分,一來是內力幾近枯竭,二來是銀針也所剩無幾了。
突然,張滿意攻勢一滯,麵色蒼白,這是內力不繼的跡象。
兩名侍女自不會放過這個破綻,二人同時使出一記“玉女穿梭”刺向張滿意。
張滿意縱身閃開,同時取出一個藥丸服下,蒼白的臉色頓時紅潤了幾分。而這時,兩名侍女的短劍已到身前。
“熊變,斷脈指!”
張滿意使出熊變,力量大增,同時使出斷脈指,捏住了刺來的兩把短劍。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兩名侍女的短命被製,同時向張滿意拍出一掌。張滿意此時力可搏熊,她雙手一帶將兩人拉向一起,同時身子一矮,雙掌齊出,拍向兩名侍女的小腹。
兩名侍女雙掌拍到一起,將兩人的身子震得倒飛數尺,使張滿意兩掌拍了個空。
兩名侍女同時向張滿意擲出手中短劍,張滿意嬌軀一扭,堪堪閃過。
兩名侍女分別接住同夥的短劍,再次一前一後的刺將而來。
張滿意想要故技重施,誰曾想兩名侍女竟使了個虛招,劍刺是假,踢腿是真。
張滿意閃避不及,倉促格擋,被這兩腿踢得後退數步,氣血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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