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亡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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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楪祈的出現像一柄鈍刀,狠狠剮蹭著櫻滿集動搖的意誌。
    粉發少女熟悉的輪廓讓他的手臂不自覺地顫抖,可回憶中祭逐漸冰冷的觸感又灼燒著他的神經。
    “葬...葬儀社...!”
    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楚讓櫻滿集找回焦距,嘶啞的吼聲混著血腥味在喉間翻滾。
    他猛然轉身,王之力在右臂泛起幽光。
    最左側的士兵眼神空洞地望著他,任由那隻閃耀的手貫穿胸膛。
    一柄骨白長弓被抽出的瞬間,控製室的燈光忽明忽暗,在弓弦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嗬。”
    沈浪的嗤笑像一盆冰水澆下。
    楪祈正仰頭凝視著沈浪,粉瞳裏漾著全然的信賴。
    紫黑色大劍從少女胸口緩緩抽出時,空氣都被扭曲出波紋狀的裂痕。
    “來吧,取悅我吧。”劍尖劃破凝固的空氣,沈浪劍指櫻滿集:“讓我看看你的器量。”
    “可惡!”
    櫻滿集咬緊牙關,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他猛地拉開弓弦,紫黑色的能量在指尖匯聚成箭,隨著一聲尖銳的破空聲,箭矢如閃電般射出。
    “嗖——”
    箭矢深深嵌入牆壁,而沈浪的身影早已不在原地。
    “太慢了。”
    冰冷的話語在耳邊炸響,櫻滿集甚至來不及轉身,一道淩厲的腿影已呼嘯而至。
    櫻滿集倉促舉弓格擋,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整個人掀飛出去。
    “砰!”
    就在櫻滿集即將重重撞上牆壁的瞬間,一道淡藍色的光陣突然浮現,勉強抵消了部分衝擊。
    但即便如此,他仍感到五髒六腑都在震顫。
    “哢...”
    一聲幾不可聞的脆響讓櫻滿集心頭一緊。
    低頭看去,手中的長弓已然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紫色的能量正從裂縫中緩緩滲出。
    可惜,此時的櫻滿集無暇他顧。
    他強忍手臂的麻痹感,迅速搭箭上弦。
    三支紫黑箭矢呈品字形激射而出,試圖封死沈浪所有閃避角度。
    緊接著,櫻滿集咬破舌尖,將全部力量注入第四箭,朝穹頂射出一道耀眼的流光。
    “轟——”
    箭矢在最高點炸裂,化作萬千晶塵暴雨傾瀉而下。
    整個空間頓時被紫色星芒籠罩,每一粒結晶都閃爍著致命的鋒芒。
    沈浪卻隻是輕描淡寫地挽了個劍花。
    大劍劃出的水銀弧光在空中凝結成網,所有襲來的箭矢與晶塵都在接觸到劍網的瞬間湮滅成煙。
    煙塵未散,沈浪的身影已如鬼魅般迫近,重劍帶著開山之勢當頭劈落。
    “鐺!”
    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中,櫻滿集單膝重重砸地。
    長弓在巨力壓迫下彎曲出危險的弧度,細密的裂紋如蛛網般在弓身上蔓延。
    “哢...嚓!”
    隨著一聲脆響,長弓終於不堪重負地斷裂。
    櫻滿集借著反衝力狼狽滾出數米,手中隻剩半截殘弓,旋即化作晶體破碎。
    “就這點能耐?”沈浪收劍而立,沒有追擊,眼中滿是戲謔,“連讓我熱身的資格都沒有。”
    櫻滿集發出困獸般的嘶吼,衝向剩餘的三名“武器庫”。
    餘光瞥見方才被抽取者化作的晶塵還在飄散,但櫻滿集已經無暇顧及。
    染血的手指徑直刺入另一人的胸膛。
    “呃啊!”
    隨著痛苦的呻吟,一柄足有兩米長的血色巨斧被暴力抽出。
    斧刃上纏繞著不祥的暗紅紋路,僅僅是握在手中就讓櫻滿集的右臂青筋暴起。
    “喝啊!”
    櫻滿集嘶吼著躍起,腳下光陣接連閃現。
    他在空中劃出數道殘影,速度節節攀升,最終如隕石般墜向沈浪身後,巨斧裹挾著破空之聲狠狠劈落。
    沈浪紋絲未動,隻是隨意橫劍格擋。
    “鐺——!”
    金鐵交鳴的瞬間,櫻滿集瞳孔驟縮。
    預想中能壓製沈浪的一幕並沒有出現,而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反震力。
    巨斧劇烈震顫,虎口迸裂的鮮血還未滴落,櫻滿集整個人已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
    “太弱了。”
    冰冷的話語在耳畔炸響。
    沈浪的身影竟先一步出現在櫻滿集的飛行軌跡上,大劍劃出水銀般的弧光。
    櫻滿集倉促橫斧,卻在接觸的刹那聽見了死亡的脆響。
    “哢嚓!”
    血色巨斧應聲而斷。
    後方昏迷的“武器庫”身軀突然僵直,然後劇烈抽搐,晶化從指尖開始蔓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晶化全身,最終“砰”地炸成漫天紫晶,在燈光下折射出淒美的光芒。
    這一次,櫻滿集看清楚了。
    他踉蹌後退,瞳孔劇烈收縮:“怎...怎麽會...?”
    顫抖地看著滿地晶屑,染血的雙手止不住戰栗。
    回想起剛才如出一轍的一幕。
    櫻滿集明白了...
    他...親手葬送了兩個人的性命。
    “看來,達特有很多事瞞著你呢,連虛空破碎會死人的常識都沒告訴你?”沈浪冷笑一聲,虛空大劍斜指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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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謔的話語讓少年如墜冰窟。
    當沈浪鬼魅般閃現至眼前時,櫻滿集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正在發抖。
    “戰鬥可是要賭上性命的。”劍鋒挑起櫻滿集的下巴,沈浪眼神戲謔,語氣嘲諷:“你...做好死亡的覺悟了嗎?”
    櫻滿集咬破的嘴唇滲出血絲,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眼看著沈浪已經舉起手中的大劍,櫻滿集卻沒有勇氣繼續抽出剩下兩人的虛空。
    可就在沈浪劍鋒即將斬落的刹那,異變陡生。
    角落中一台形似巨獸的終極咆哮目鏡突然暴起猩紅光芒,機體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
    “不要要要要喲要啊啊喲!保護...!!!”
    那聲音如同千百個死嬰的啼哭糅雜在一起,震得整個控製室的玻璃幾欲爆裂。
    “轟!”
    足有三米寬的合金利爪撕開空氣,爪刃上流動著詭異的血光。
    沈浪眉頭微蹙,身形如鬼魅般橫移數米。
    卻不料那野獸機甲胸腔突然裂開,噴吐出足以熔毀鋼鐵的烈焰。
    “唰——”
    紫黑大劍劃出完美弧線,將火幕一分為二。
    野獸機甲的動作太過粗獷,絲毫不顧及其它。
    為防止中樞被其破壞,借著這個間隙,沈浪左手已取出城戶研二的虛空手槍,頭也不回地朝白血球控製中樞扣動扳機。
    “嗶——”
    隨著刺耳的電子音響起,任務完成,中樞指示燈徹底熄滅。
    直到這時,沈浪才真正打量起這台畸變機甲。
    它比常規型號高出兩米,背部隆起尖銳骨刺,關節處被紫黑色的結晶覆蓋,簡直像是將機械與血肉強行縫合的怪物。
    帕斯特過去的精靈)
    實力:二級後期
    力量:80
    敏捷:75
    體質:90
    智力:0.5
    裝備:加特林、火焰噴射器、合金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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