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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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沙灘上,遠處的海浪聲與少女們的嬉鬧交織在一起。
    沈浪半躺在遮陽傘下,目光卻落在了一旁安靜坐著的筱宮綾瀨身上。
    輪椅上的少女正望著遠處玩鬧的幾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想不想跟她們一起玩?”沈浪忽然開口。
    筱宮綾瀨翻了個白眼,語氣帶著幾分自嘲:“我這個樣子,怎麽玩?”
    她早已習慣了輪椅上的生活,但習慣並不代表接受。
    每次看到別人奔跑跳躍,她都會下意識地攥緊扶手,指節發白。
    沈浪側過頭,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她:“我可以治好你的腿。”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筱宮綾瀨猛地轉過頭,瞳孔微微收縮,聲音不自覺地顫抖:“...你說什麽?”
    她的腿並非天生殘疾,而是幾年前的一場意外,讓她從此與輪椅為伴。
    她曾以為自己早已接受現實,可當希望真正擺在麵前時,她的心髒仍然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我說,我能讓你重新站起來。”沈浪的語氣依舊平淡,仿佛隻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筱宮綾瀨的呼吸急促了幾分,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輪椅扶手:“真的?你沒騙我?”
    沈浪微微挑眉:“我騙你做什麽?”
    筱宮綾瀨的眼中燃起希望,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以沈浪種種神奇的能力,她不懷疑他在誆騙自己,沒有這個必要。
    隻是,以她和沈浪的關係,他又怎會無償幫助自己?
    “那麽...代價是什麽?”筱宮綾瀨低聲問道。
    沈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坐起身,目光在她身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覺得呢?”
    筱宮綾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頰瞬間漲紅:“你...色狼!”
    她下意識地護住胸口,羞惱道,“你都有亞裏沙和楪祈了,還想打我的主意?!”
    沈浪攤手,一臉無辜:“我隻是在問你能給我什麽,你自己想到那方麵去的。”
    “你——!”筱宮綾瀨氣得語塞,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她知道沈浪是在逗她,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換一個條件。”筱宮綾瀨咬牙道。
    “嗯...”沈浪故作思考狀,隨後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那給我當女仆吧,一輩子的那種。”
    筱宮綾瀨:“......”
    這還不如剛才的條件呢!
    “怎麽,不滿意?”沈浪懶洋洋地靠回去,“要不是看你人還不錯,還挺喜歡你的,我才懶得費這個功夫。”
    “喜...喜歡?”筱宮綾瀨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耳尖染上一抹紅暈。
    沈浪似乎沒注意到她的反應,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你可以慢慢考慮。”
    然而,就在她準備轉動輪椅離開時,沈浪突然伸手按住了扶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或者,你可以先體驗一下站起來的感覺。”
    不等她回應,沈浪的手已經覆上她的胸口。
    “等——!”
    筱宮綾瀨剛想阻止,卻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力量湧入體內。
    銀色的光輝在空氣中交織,最終凝聚成一雙紫黑色的結晶長靴,覆蓋在她的雙腿上。
    下一秒,一股熾熱的力量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筱宮綾瀨怔怔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它們已經許久沒有知覺了。
    然後,她嚐試著...站了起來。
    腳尖輕輕一點,她的身體竟輕盈地躍起數米高,海風拂過臉頰,失重感與自由感同時襲來。
    她穩穩落地,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雙腿,眼眶微微發熱。
    “怎麽樣?”沈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淡淡的笑意,“現在,考慮好了嗎?”
    筱宮綾瀨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混蛋。”她低聲罵道,但嘴角卻不受控製地揚起。
    行動自如,站起來的感覺,真好。
    沈浪笑了。
    他知道,她逃不掉了。
    畢竟,被沈浪相中的獵物,是不可能逃出他的五指山的。
    ......
    夜色如墨,星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蔽,隻剩下ghq基地外圍的探照燈在黑暗中劃出慘白的光痕。
    奪取起源之石的計劃,正式啟動。
    魂館颯太被恙神涯設計引至現場,沈浪幹脆利落地抽出他的虛空,是一把造型奇特的照相機。
    在虛空的幫助下,沈浪三人輕鬆突破了ghq基地的重重防線。
    所有的門鎖、電子屏障,在魂館颯太的虛空麵前形同虛設。
    而沿途遭遇的ghq士兵,甚至來不及發出警報,便在沈浪的雷電之力下化為灰燼。
    敵人,就該趕盡殺絕。
    更何況,每解決一個士兵,還能賺取微薄的積分。雖然隻有零點幾積分,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基地最深處,核心密室。
    厚重的金屬門被虛空輕易打開,然而,密室中央的石台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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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源之石,消失了。
    “果然...”恙神涯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沈浪倒是一臉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幕。
    從沈浪踏上大島的那一刻起,達特必然已經察覺,轉移起源之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然而,就在此時。
    “很高興再次見麵,沈浪。”
    一道優雅而低沉的聲音在密室中回蕩。
    白衣男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三人麵前,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澤。
    “達特!”恙神涯瞬間繃緊神經,右手下意識地按在了武器上。
    沈浪卻依舊懶散地站著,甚至打了個哈欠:“看見你,可真讓人高興不起來。”
    達特微微一笑,手中憑空浮現出一顆鮮紅的蘋果,指尖輕輕摩挲著果皮,語氣帶著幾分蠱惑:
    “無數年來,這個世界始終平淡無奇,令人厭倦...而現在,它終於迎來了進化的契機。”
    他抬起眼眸,直視沈浪:
    “作為‘王之力’的擁有者,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願意坐上王位,成為亞當,與夏娃一起,引導這個世界的進化嗎?”
    話音落下,密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
    沈浪嗤笑一聲,連眼皮都懶得抬:“沒興趣。”
    “那真是太遺憾了。”
    達特歎息一聲,五指驟然收緊。
    “啪!”
    鮮紅的蘋果在他掌心爆裂,化作點點猩紅的光粒,消散於空氣中。
    “下一次見麵...”他的身影開始扭曲,聲音卻依舊清晰,“你會為今天的選擇而後悔的。”
    空間一陣波動,達特的身影徹底消失,隻留下冰冷的餘音在密室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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