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黃金王座的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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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澤拉斯世界那溫暖的、充滿了生命氣息的金色光芒,將所有逝去的英雄,重新從死亡的國度中喚醒時,整個【膿潰核心】,都陷入了一種近乎神跡的、令人動容的寂靜之中。
邦桑迪,這位掌管著死亡的強大洛阿,看著那正在緩緩站起來的、一個個重獲新生的“凡人”,它那總是掛著戲謔與貪婪笑容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極其複雜、混雜了“震驚”、“不解”,甚至還有一絲……“敬畏”的表情。
它沒有再提任何關於“契約”和“靈魂”的話題。
它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重新被聖光所籠罩的塔蘭吉公主,又看了一眼那個雖然虛弱,但眼中卻燃燒著不屈火焰的拉斯塔哈大王。
然後,它搖了搖頭,吹了聲口哨,帶著它那無數的讚達拉之魂,轉身,沒入了那扇正在緩緩關閉的【死亡之門】中,消失不見。
它知道,有些東西,已經超出了它與凡人之間那“公平交易”的範疇。
奧迪爾的危機,徹底解除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整個部落與讚達拉的聯軍,都沉浸在一種劫後餘生的、複雜的氛圍之中。他們一麵哀悼著那些在這場慘烈戰鬥中英勇犧牲的同伴,一麵,又為這場來之不易的、足以載入史冊的偉大勝利,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夜澤皓和【故鄉】的成員們,則在這幾天裏,深居簡出。他們需要時間,來恢複那幾乎被徹底透支的身體與精神,更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場戰鬥,帶給他們的、巨大的成長與蛻變。
而在第三天的黃昏。
一封由讚達拉皇家衛隊,親自送達的燙金請柬,擺在了夜澤皓的麵前。
邀請人,是讚達拉的永恒君王——拉斯塔哈。
地點,是位於祖達薩之巔的、黃金之城最高權力的象征——【黃金王座】。
當夜澤皓,獨自一人,踏上那通往王座的、長長的黃金階梯時,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這場會晤,將決定【故鄉】組織,與整個讚達拉帝國,未來的關係。
當他走進那宏偉的、足以容納千人的王座大廳時,他看到,大廳之內,空無一人。
隻有拉斯塔哈大王,身著一襲莊嚴的、繡著金色紋路的黑色王袍,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那代表著無上權力的黃金王座之上。
他的氣息,依舊因為與邦桑迪的契約,而顯得有些衰弱和冰冷。但他那雙燃燒著靈魂之火的眼眸,卻比夜澤皓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明亮,都要……深邃。
“你來了,術士。”
國王陛下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充滿了威嚴,卻又,不帶一絲的壓迫感。
“國王陛下。”夜澤皓上前一步,撫胸,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節。
“不必多禮。”拉斯塔哈大王擺了擺手,“今天,我不是以一個國王的身份,在召見我的臣子。”
他緩緩地,從那高高的王座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夜澤皓的麵前。
他,竟是選擇,以一種“平等”的姿態,來與這個年輕的人類,進行對話。
“我,是拉斯塔哈,”他的聲音,變得無比的真誠,“在以一個‘父親’,一個‘戰士’,和一個……‘幸存者’的身份,來感謝你,以及你的同伴們,為我的國家,我的人民,所做的一切。”
他伸出那枯槁的、卻依舊充滿了力量的手,重重地,拍了拍夜澤皓的肩膀。
“你們,拯救了讚達拉。”
夜澤皓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他們所有的付出與犧牲,都得到了這位驕傲的君王,最崇高的認可。
“這,是我們身為‘盟友’,應盡的職責,國王陛下。”夜澤皓謙遜地回答道。
“不。”
拉斯塔哈大王,緩緩地,搖了搖頭。
他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燃燒著靈魂之火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夜澤皓。
“我,活了很久很久。”他的聲音,如同在訴說一段古老的曆史,“我見過無數的英雄,無數的強者。我見過能移山填海的法師,也見過能撕裂大地的戰士。”
“但是,”他的語氣,變得極其的鄭重,“我,從未見過,像你們這樣的人。”
“你們……很特殊。”
夜澤皓的心髒,猛地,漏跳了一拍。
拉斯塔哈大王,繼續緩緩地說道“你們擁有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智慧與戰鬥方式。你們能預見到我們無法理解的‘機製’,能使用出我們聞所未聞的‘技巧’。”
“你們,在麵對足以讓神明都為之戰栗的恐怖時,眼中,沒有恐懼,隻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名為‘開荒’的、炙熱的火焰。”
“最重要的是……”國王陛下的目光,變得無比的柔和,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最終決戰的時刻,“……在麵對必死的絕境時,你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用自己的生命,去為同伴,創造出一絲生機。”
“那份‘羈絆’,那份‘信任’,是我,在那些活了數萬年的洛阿神靈身上,都未曾見過的、最耀眼的光輝。”
他看著眼前的夜澤皓,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那句,讓夜澤皓,徹底放下所有戒備的話。
“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裏來。”
“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
“但是,我,拉斯塔哈,讚達拉的永恒君王,在這裏,向你們,做出一個,永不更改的承諾——”
“從今天起,無論未來發生什麽,無論你們的敵人是誰。”
“讚達拉帝國,將永遠,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是你們……最可靠的盟友。”
“黃金之城的大門,將永遠,為你們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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